第十一章 最终确定
米拉麦克斯影业是有韦恩斯坦兄弟在70年代创立的一家小型独立电影公司，在独立制片业领域成绩斐然，并且在今年被迪士尼公司收购。基本上，米拉麦克斯和新线属于同一层次的电影公司，也享受着不受母公司干涉的独立经营权。
现在，小库恩和斯科特两人就坐在米拉麦克斯影业的放映室里，同米拉麦克斯影业中被称为“韦恩斯坦第三”的斯科特?格林斯坦、发行部经理乔恩?戈登以及总裁哈维?韦恩斯坦一起，神情专注地看着大屏幕。
小库恩坐在哈维的右边位置，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个满嘴黄牙、胡子拉碴，看着有点酒色过度兼带些轻微白痴的猥琐胖子，关注着他的神情。
小库恩的心态与在新线影业时完全不同，他有些微微的紧张，米拉麦克斯正是他事先选定的合作对象，他非常迫切地希望能够促成和韦恩斯坦的合作。
为什么？因为哈维这个胖子，虽然看着白痴，但实际上是个精明的犹太电影人，在好莱坞向来以具有优秀的电影品味、精妙的选片眼光和善于发掘新人天才导演著称。
不仅如此，韦胖的电影宣发手段也十分高超，往往能够让一部小众高冷的艺术电影获得不菲的票房，赚的盆满钵满。
最厉害的是，这个胖子是个有名的奥斯卡公关高手，能够摸准那些奥斯卡评委们的审美趣味，采取针对性的宣传手段，又能使用一些盘外招，挤掉竞争对手，推自己的人上位，简直就是一位开了金手指的奥斯卡游戏达人。
当然，上面的某些信息是小库恩在系统里“数据库”中的一份八卦报纸中看到的，那份报纸给韦胖冠上了一个“操控奥斯卡的男人”这个头衔，虽然不无夸张之处，但其中的意味可真的让小库恩的小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很是激动了一下。
而且，如今神功并未大成的韦胖，在系统“权力排行榜”中排名103位，比罗伯特?艾格的排名还要高出好多！
若是能够和这个长相猥琐的胖子搭上关系，自己获得两尊奥斯卡最佳导演小金人的任务，就能变得容易些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小库恩的错觉，小库恩总觉得哈维?韦恩斯坦这个胖子的眼神十分冷漠，对他有种淡淡的厌恶。
难道是罗伯特?艾格在联系韦胖的时候，得罪他了么？小库恩暗暗想着。要知道，哈维这个胖子的强硬性格，还是很出名的，虽然他的公司被迪士尼收购了，但他照样敢跟总部负责营销的迪克?库克冲突。在好莱坞，大人物就是这么任性！遗憾的是，现在的小库恩还没有任性的资格。
斯科特倒是比小库恩淡定多了，他可是罗伯特?艾格的崇拜者，十分相信小库恩这位教父的能力。
米拉麦克斯的三位高层都来审核《电锯惊魂》，可以说是对这部影片非常重视，整个看片过程中都很安静，只是偶尔乔恩?戈登发出一两声惊呼，就像个普通观众一样。
电影结束之后，乔恩?戈登赞扬道：“库恩导演，你真是一个天才，让人震惊的年轻！让人震惊的早慧！马丁先生在电影中的表演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斯科特憨憨一笑，显得特朴实真成。
小库恩礼貌的表示感谢，这并不能让他得意忘形，毕竟米拉麦克斯拿主意的始终都是哈维?韦恩斯坦。他偷偷地大量了韦胖一眼，韦胖眼光中的寒意好像消释了一些，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会买下这部电影的版权。但是，小子，你需要一位负责谈判的经纪人！明天上午10点钟，带上你的经纪人，来我的办公室！”韦胖很不客气，用冷冷的命令式口吻对小库恩说交代清楚后，就扬长而去。
斯科特?格林斯坦紧跟着韦胖也走了出去，乔恩?戈登对二人抱歉的一笑，说道：“马克，斯科特，你们别介意！哈维的个性就是如此，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是个优秀的电影人。”
今天的审片结束之后，小库恩二人就直接离开了米拉麦克斯，回到了公寓中。他们二人对于韦胖的态度也有点没底，不知道明天的命运如何，心中都有些微微的紧张。而且，他们上哪里去找一位经纪人呢？
有困难，还是要找教父！
小库恩和斯科特两人就来到罗伯特?艾格在比弗利山庄的一幢租赁的小别墅中。
在离婚之后，艾格的两个孩子被判给了前妻苏珊，但他绝不寂寞，因为别墅中迎来了一位新的女主人，威洛?贝，大都会ABC的新闻女主播，一位今年刚三十岁的金发美人儿。她和艾格两个人最近打得火热。
吃着威洛?贝做出的晚餐，吃了一口烤羊排，小库恩和斯科特先夸张的称赞了一下“！”，然后就开始闲聊起来。
“我觉得哈维?韦恩斯坦不喜欢我。”小库恩将一口蔬菜沙拉眼下后，说道：“我可以感觉出来，他对我有敌意！整个会面，他都对我很冷淡。”
“这是正常的。”罗伯特?艾格噙着笑说：“我是联系的弗兰克?威尔斯，可能弗兰克给哈维施加了压力。”
“弗兰克?韦尔斯？迪士尼集团的COO？”斯科特惊讶地说道。
罗伯特?艾格点了点头，看向小库恩，眼中带着一些考较之意。
难怪韦胖今天这么火大！
如果是小库恩的话，有人同他谈一笔生意，却没有先联系他，反而通过了他的顶头上司给他施加压力的话，他也会画个圈圈诅咒那个人！丫的，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教父，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小库恩嘟囔着，不知道为什么，在艾格面前，小库恩总显得有些懒于思考。
“那并没有什么区别。哈维是个眼光独到的电影商人，他足够专业，不会让自身的喜恶影响判断力。”艾格心中微微有些摇头，现在的马克还是太过青涩，但在他可以弥补教子现今的短板。
“哦，鲍勃！是你给我的建议，去哈维那里寻求发行。我还以为你和他有交情呢？”斯科特说道。
“难道我们不应该和哈维?韦恩斯坦交好么？为什么我们要增加他心中的恶感呢？”在艾格面前，小库恩也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必要，就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在好莱坞，讨好哈维?韦恩斯坦的人有好多，但哈维对这些人的印象也淡得很。”罗伯特?艾格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严肃道：“只有那些触动他心灵的电影，才会激发哈维的全部工作热情。通过正常手段，米拉麦克斯只会让购片经理来审片，然后正常的发行，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正面不行！我们就逆向思考，通过给他增加恶感的方式让《电锯惊魂》在他的心中印象深刻起来。”听了罗伯特?艾格的话，小库恩的眼睛亮了起来，明白了他的用意。
“就是这样。我和哈维以前没有打过交道，但是迪士尼有不少的节目要通过ABC娱乐部门发行，弗兰克?威尔斯欠我的人情。”艾格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但是大家都能听懂，无非就是人情往来，利益交换。
这就是好莱坞，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斯科特不是一个单纯的认为世间充满公平正义的人，但是听了艾格的话，心中还是有点沮丧。
但是小库恩却听出了另外一点东西，他思索说道：“鲍勃，也就是说。在好莱坞，有的时候人情看起来金钱还重要！”
艾格笑着摇了摇头，道：“有时候是这样子！但你要记住，无论是人情，还是金钱，都代表着利益，利益是一切的根本。人情是远期利益，金钱是眼前利益，如何抉择就看一个人的眼界和胸中格局！我只想告诉你，孩子，在娱乐圈，人情绝大多数时候都比金钱要宝贵！”
小库恩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金钱有价，人情无价！欠的人情就要还，否则会被圈子集体鄙视的。”
艾格又说道：“马克，斯科特！还有，你们要记得，在好莱坞，一个人的威望和影响力也有着巨大的作用！你可以妥协，但不要软弱，在你的对手和伙伴面前，要展现出自己的力量来，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斯科特眼中闪闪发光，彻底拜倒在艾格的人格魅力之下，他问道：“鲍勃，这也是你让弗兰克?威尔斯给哈维施加压力的原因嘛？”小库恩在思量着艾格的话，吸收着他在好莱坞的立身之道。
艾格笑了一下，说道：“在好莱坞，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变成牌局中的玩家，而不是别人手中的牌。”
“鲍勃，我想我需要一个临时经纪人，哈维并不想和我本人谈判。”小库恩将艾格今晚说的话记牢之后，就又厚脸皮的请求帮助。
艾格对着小库恩两人神秘的一笑，走到了旁边的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热情地说道：“迈克尔，我真高兴你在家。没错，我有一桩临时经纪人委托要拜托你！”
“这件委托最好你能亲自出马，是去米拉麦克斯同哈维谈一笔电影版权出售合同。”艾格将小库恩的要求娓娓道来，语气让人如沐春风。
“没有问题，CAA的打包项目，对于我们ABC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不会在其中设置障碍。还有，那部《危情天使》我会再续订一季，给它足够的表现机会。”艾格严肃地保证道。
“好的，那我们说定了，明天上午9点钟，我会让他去CAA总部见你。”艾格放下了电话，轻舒了一口气。
CAA？迈克尔？
小库恩和斯科特两人彻底懵圈了！罗伯特?艾格竟然搬出了这么个大杀器。
CAA，全称是创新艺人经纪公司，成立于1975年，经过近20年的发展，将百年老店W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压得抬不起头来，占据了好莱坞的半壁江山，旗下知名签约艺人包括：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等。
而那个迈克尔，两人都猜到了这是CAA的总裁迈克尔?奥维茨，别人不会让艾格露出如此恭敬的语气。此人被誉为好莱坞明星的幕后操纵者，好莱坞的幕后帝王，多年来占据媒体评出的好莱坞权力榜和影响力榜的前三甲。
艾格能够把这尊大佛请出来，花费的人情肯定不菲！
斯科特心中震撼啊，果然是艾格啊，就是牛！
小库恩心中感动啊，亲爹对亲儿子也就这样了，将来可不能忘了艾格对他的帮助。
两个人怀着各异的心情，离开了艾格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
而艾格又把电话拨给了哈维?韦恩斯坦，诚挚地道歉道：“我是鲍勃?艾格，抱歉，哈维！用这种方式将马克推荐给你。”
“鲍勃，虽然我们之前不熟悉。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你！”对面的语气很是愤愤不平。
“我想这只是一个小误会，我们应该向前看！你知道么，当马克向我寻求意见，就竟要让哪家公司发行这部电影，我没有犹豫的就向他推荐了你，在好莱坞，还有谁的眼光能够超过哈维呢？我这样告诉他，‘去米拉麦克斯，去见哈维，那是一个杰出的电影人才！与他合作，你会受益良多的。’”艾格在电话中把哈维好一顿猛夸。
“鲍勃，我很感激你的称赞。但是，下次我希望你能直接联系我，而不是通过什么其他人！”对面哈维?韦恩斯坦的怒意渐渐消失，语气有些抱怨。
“当然，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误会。我欠你一次人情！”艾格笑着保证道。
他的话语似乎具有魔力一般，能够将哈维?韦恩斯坦心中的刺抹平，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哇哦！你可是向哈维妥协了，和你方才说的展示力量的话不符哦！”威洛?贝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妥协也是一种艺术，而且在妥协之前，我已经展示过力量了。”艾格的表情自信从容。
“为了马克，你使用了这么多宝贵的人情，真的值得么？”威洛?贝问道。
世间还是有一些事情超越了利益的，比如感情，艾格心中想道，但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
购买一部电影的版权，并不是一件小事，这是涉及到数百万美金的生意。
哈维?韦恩斯坦的家中，乔恩?戈登、斯科特?格林斯坦、哈维?韦恩斯坦和他的弟弟鲍勃?韦恩斯坦在开会商议《电锯惊魂》的买断事宜！
“大家怎么看？哦，刚刚ABC的罗伯特?艾格给我打来了道歉的电话。”哈维?韦恩斯坦环视了众人后说道。
“说实在的，弗兰克今天上午的电话让我很火大。迪士尼收购我们的时候，可是答应我们自主经营的，合同中明确规定，迪士尼不能干涉米拉麦克斯的具体业务！”鲍勃?韦恩斯坦恼火的说道。
斯科特?格林斯坦反驳道：“鲍勃，我认为这只是个特例。如果迪士尼真想收回咱们的自主权的话，会是迈克尔?艾斯纳亲自出马。和电视网加强合作，这是迪士尼的整体战略的一环，所以弗兰克才会给我们施压。至于以后，那个娃娃导演可不能每次都动用他教父的影响力，因此我们不必紧张！”
“没错，我们没必要太紧张。”哈维认可了斯科特?格林斯坦的看法，其他人包括鲍勃在内也都点头肯定。
“那么说说那部电影吧。”哈维又问众人道。
“这是一部杰作，里面包含了恐怖片迷们喜欢的血腥场景，又含有一些悬疑因素，能够将观众的胃口紧紧吊住，最后的结局也出人意料，演员的表现也都很好。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的内涵，远超传统的恐怖片，很深刻，很吸引人！马克?库恩会因为这部影片获得好莱坞的关注，他的才华不容置疑。”虽然不大喜欢小库恩，但斯科特?格林斯坦还是从专业的角度肯定了小库恩和他的电影。
“oh！难道好莱坞又要出现一位索德伯格式的年轻天才导演了么？”鲍勃?韦恩斯坦并未参加今天的审片，闻言有些惊讶。
“他可比史蒂文还要年轻，也更加早熟。”哈维淡淡说道，然后把目光看向了乔恩?戈登。
“我个人认为，这部片子一定绝对有市场！我完全赞同斯科特的看法，而且我认为这部片子在票房上就能回本，录像带市场上还能让我们大赚一笔，还可以开发出续集。我的意见是，我们决不能错过这部影片！”乔恩?戈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鲍勃?维恩斯坦是彻底震惊了，他还没看见过谨慎的乔恩这么肯定的说一件事，而且他的哥哥和斯科特都没有表示怀疑。
然后，他就听到了哈维询问他的声音“鲍勃，公司的财务状况怎么样，能够提供多少资金？”
米拉麦克斯的财务情况都在鲍勃的脑子中，他直接回答道：“公司账上，去除必要的运营资金，还能提出500万美金的流水，超过这个额度，我们就要向银行贷款。出于财务状况考虑，我建议尽量把买断资金压缩在400万美金以下！”
哈维点了点头，说道：“不用担心对方狮子大开口，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新丁！”
……
第二天，当哈维?韦恩斯坦在办公室里看到跟在小库恩后面的那位四五十岁、西装革履的经纪人时，他的头开始痛了！
因为这个人是CAA的总裁迈克尔?奥维茨，好莱坞最有影响力的人（没有之一，此时比影响力的话，六大CEO都不能和他相比，实际权力另算），他是好莱坞最大牌的经纪人，曾经帮助索尼收购哥伦比亚，帮助其进军好莱坞，曾经帮助松下电器收购MCA，是好莱坞的超级推手。
和他相比，如今的哈维在他面前还真有点儿不够看。
“迈克尔，没想到竟然是你代理库恩导演来谈判合同！”哈维笑着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和迈克尔?奥维茨等人亲切握手，并问道：“难道马克加入了CAA，并且由你亲自代理？”
迈克尔?奥维茨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微微摇头道：“还没有，这只是一桩临时的代理合同。”
迈克尔?奥维茨对哈维的震撼力还是不能超过其对利润的追逐，而奥维茨本人的职业素养也很高，两人很快就价格问题展开了激烈交锋。
“迈克尔，我们决定出价300万美金，这是影片成本的3倍。扣除交给联邦的税收，你的客户也能赚一大笔钱。”
“哈维，你要知道，新线曾经将价格出到了400万美金，你总不能比新线的出价还要低。”
哈维?韦恩斯坦一点点的提高报价，但是迈克尔?奥维茨就是不松口，只是不断的否定着他的报价。
“迈克尔，450万这是我们最后的出价！如果你不能代表你的客户答应的话，我们只能放弃这单生意。”哈维语气决绝地说道。
奥维茨依旧摇头，脸上带着公式般的笑意，不为哈维的言语所动。
哈维的脸色有些变化，他还不想太得罪迪士尼，同迪士尼发行部主管发生争执和违背迪士尼COO的指示，这是两种性质的事情。
笑容开始在迈克尔?奥维茨脸上绽放，他用一种极具感染力地语气说道：“哈维，我知道！你的出价，符合好莱坞的惯例，甚至可以说超出了好莱坞的平均水平。但我要说，这不公平！”
奥维茨阻止了哈维的插话，继续说道：“这对双方都不公平。我的客户认为他的电影极具价值，不想吃亏；米拉麦克斯又不想承担太大的风险，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对双方都公平合理的方案。”
“我很想听听奥维茨先生的方案。”哈维道。
奥维茨又笑了下，说道：“300万美金最低买断费用+分成。”
“分成？”哈维皱了皱眉头。
“没错，如果北美票房没有达到2000万美金，那么我的客户只获得300万的最低买断费用。之后，北美票房每高500万美金，我的客户就从中得到100万美金的分成。另外，在北美票房超过2000万美金时，我的客户还要5%的海外票房分成以及10%的录像带收入分成。”迈克尔?奥维茨一股脑地把小库恩的条件公布了出来，并且不怕哈维拒绝。
哈维虽然看着有点傻乎乎的，其实人家是个有着商业头脑的犹太人，按照这个合同来签约的话，无论这部《电锯惊魂》的成绩如何，他的米拉麦克斯都是占据了利润的大部分，并且减轻了他的财务压力，这还真是一个对双方都比较公平的方案。
“我赞同这个方案。”哈维点头道。
“另外，我的客户拥有对营销方案提出建议的权力，这点也要写进合同中。”迈克尔?奥维茨补充道。
“只是建议权，我们有权拒绝不合理的建议。”哈维警惕地说道。
“当然。”迈克尔?奥维茨替小库恩答道，能够拥有提建议的权力就不错了，再多就不合理了。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哈维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和奥维茨、小库恩、斯科特依次握手。
在中午之前，米拉麦克斯的法务部门就出具了正式的合同，在迈克尔?奥维茨带来的娱乐律师审核无误后，小库恩就正式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拿到了那张三百万美金的汇票。
此刻，他的心中踌躇满志，多日的辛劳与忐忑换成了现在的甜蜜，他同斯科特热烈的拥抱了一下，又和哈维与奥维茨分别握手，不住的说：“谢谢！谢谢！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
“小伙子，这是你应得的！”迈克尔?奥维茨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小库恩，并且对他和斯科特笑道：“两位优秀的年轻人，我建议你们加入CAA大家庭，如果决定了，给我电话。对了，本次的服务费是你酬劳的10%！”
然后，他就带领着自己的团队离开了米拉麦克斯。
在签约之后，哈维也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不愧是业内的精英，十分精通变脸之术，亲切地对小库恩和斯科特说道：“两位，恭喜你们成功踏入了好莱坞！好好享受这一刻吧！”并且邀请了他俩今晚去他家吃饭。
走出了米拉麦克斯的大门，斯科特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他对小库恩说道：“马克，我们成功了！”
“不，咱们才刚刚敲开了成功的大门，离真正的成功还有些距离。”小库恩早已恢复了平静，成功，还是先完成【菜鸟初啼】任务再说吧。
这可打击不了斯科特的热情，300万美金的支票就在他的口袋里，可是真实存在的，他欢快地说道：“马克，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父母！我可不是在好莱坞瞎混的。马克，你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马库斯么？”
听到父亲的名字，小库恩的心神有些恍惚，犹豫良久，他还是摇摇头，说道：“等《电锯惊魂》票房大卖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抬头看着阳光照耀下的好莱坞，小库恩的心中充满了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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