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工作还是第一位的

　　餐厅的招牌上，就是三位法国厨师，在劈一只肥猪的手，小库恩当然看出这家是以猪手闻名的。

　　这只猪手是去了骨，蒸熟了再烤的，软熟的很，用叉子就可以切片，嚼在嘴里香喷喷的，小库恩称赞不已。

　　法国人实际上是很傲慢的，在他们眼里，英国是岛国，气候阴湿，人也很小心眼；意大利，从来就没被法国拿正眼看过；德国风景不错，但人太刻板了；西班牙人很喜欢玩，经济文化很落后；北欧国家太冷，东欧国家又太穷。

　　只有法国，才是欧洲文明的结晶，而巴黎，则是结晶中的结晶。

　　吕克?贝松当然不是那种傲慢自大的人，小库恩和约翰是美国人，凯瑟琳是英国人，米拉?乔沃维奇出生于乌克兰，他当然不会在餐桌上宣扬那套法国文明高贵论。

　　但浪漫的法国人从不会为谈资发愁，他绘声绘色地向小库恩介绍夜晚的埃菲尔铁塔，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如果将名胜古迹外边照的跟白天一样，那么和早上看又有什么区别？晚上，就该有晚上的光辉。”

　　不得不说，吕克?贝松的口才很好，将几千个小灯泡照耀下的埃菲尔铁塔，描述得如梦似幻，听得其他几人连连点头。

　　“哈！吕克你不当导演，也会是相当好的游记作家。”小库恩用餐巾擦了擦嘴，开玩笑道。

　　“其实也可以当导游，我从小有周游世界的梦想，马克。”吕克?贝松也幽默地回道。

　　约翰?格雷等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那可是电影界的损失。”小库恩做了个遗憾的表情，又问道，“我在巴黎要拍几场追车戏，可能涉及申请封路，在地点的选择上，有什么好推荐么？”

　　“当然！”吕克?贝松是地头蛇，立刻就说了几个街道的名称，“这些都很合适，当然，也有其他选择。只是有些街道不那么容易申请，有些又有其他的限制，最终还是要看剧本是怎么设计的。”

　　“是这样啊，还是等明天亲自考察下吧。”小库恩笑道，“不亲自看看，总放不下心来。”

　　吕克?贝松非常理解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做导演的职业病，喜欢把一切情况掌握在手里。”

　　“马克，你在欧洲的拍摄工作，华纳当然会全力支持的。其实，在法国的拍摄，如果遇到客观上的难题，吕克的力量更大一些。”约翰?格雷也插嘴道。

　　“你是在给法国创造就业机会，贡献税收，肯定会受到欢迎的。当然，如果遇到麻烦的话，我倒是和电影中心那头很熟。”吕克?贝松一点也没有谦虚，“明晚我会和中心的主任一起吃晚餐，他一直都是你的影迷，马克，欢迎随时加入。”

　　小库恩知道吕克?贝松在展示人脉，法国电影中心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可他也不认为一顿饭能够决定什么，背后的利益纽带才是真的关系。而且，小库恩从来没想过让CMS拓展国际发行，这对小公司太难了。再说了，法国市场还太小，不值得他敷衍这里的官僚。

　　因此，他摇摇头，婉拒道：“谢谢你，吕克。但我能在欧洲待的时间很短，时间都要放在做《谍影重重》的电影规划和堪选拍摄地点上。”

　　“啊，没什么。”吕克?贝松当然不介意这些，“说起这部电影，里面有没有米拉适合的角色？”

　　吕克?贝松是个聪明的胖子，他知道求人帮忙也是不错的交际手段，小库恩帮了他，他再给小库恩的拍摄提供方便，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不就亲近了。何况，这也是讨女友欢心的手段，他对米拉?乔沃维奇动了真情，还准备今年结婚呢。

　　果然，米拉?乔沃维奇闻言就憧憬地看着小库恩，望向吕克胖子的眼眸中，就全是柔情了。

　　“呃——”小库恩沉吟一阵，说道：“《谍影重重》里边的女性角色很少，都已经确定好人选了。”

　　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米拉?乔沃维奇眼中的神采有些黯淡。

　　“不过，”小库恩话题一转，“《黑客帝国2》应该有适合她的角色，我很欢迎米拉小姐去试镜。”

　　“啊，《黑客帝国》的表现真是太棒了，现在的票房已经有6.6亿了吧？”吕克?贝松想了一下，说道：“看来这又是一部票房超过7亿的电影。”

　　从吕克?贝松随口报出票房数据来看，他在机场说自己很欣赏《黑客帝国》，还真未必是客气话。在《泰坦尼克号》没有出来之前，最卖座的电影，全球票房也就过7亿，没有超过8亿的。

　　“真是太谢谢您了，库恩导演。能够出演您的电影，我真的很荣幸！”米拉?乔沃维奇感激地说着，眼中的神采又回来了。

　　“最终票房去到哪里，我也不好说，但是出续集肯定是没问题的。”小库恩先对吕克?贝松说，又回答米拉道：“没有什么，电影总需要优秀演员的。”

　　小库恩对米拉?乔沃维奇也是有印象的，这位是未来二线女星的翘楚，主打《生化危机》系列，在《黑客帝国2》里边寻个角色，还是能胜任的。只是，小库恩记得她是《生化危机》导演的妻子，怎么现在要嫁给吕克胖子了？

　　“哈哈，从来不需要为马克?库恩的票房担心，这几乎是业界的共识了。”吕克?贝松看起来心情不错，哈哈笑道，“只是可惜的是，马克你不是《黑客帝国》续集的导演，但我对你的《谍影重重》更期待了。”

　　“我这人，就喜欢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小库恩用搪塞那些记者的理由回答道。

　　实质上，《黑客帝国2》要比第一部更难有好口碑，在质量差不多的情况下，像中国功夫、子弹时间这些元素，已经不能带给观众新鲜感了。

　　而且，在第一部里，尼奥有个从人变成救世主的过程，大多数时候，尼奥都被史密斯压制，观众会一直为尼奥担心。可在续集里，尼奥已经是救世主了，属于无敌的存在，基本没有观众担心他的安全，这种情况下，当然更不容易讨好观众。

　　还有，为了讨好普通观众，小库恩准备删减和改编原版续集里那些，过于晦涩和神神叨叨的台词，这肯定是不受影评人欢迎的。等续集上映后，估计会有不少影评人和观众表达不满的，预料到这种情况，小库恩当然要甩锅了。

　　“了不起的想法，好莱坞就是因为不断涌现马克这种电影人，才能不断前进的。”约翰?格雷赞道。

　　就是厚脸皮如小库恩，也要感到脸红了。

　　“凯瑟琳你是《谍影重重》的女主演，又是主演马克的电影，还真的让其他女演员羡慕啊！”米拉?乔沃维奇用很单纯的小女孩语气说道。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刺耳，似乎在嘲讽凯瑟琳抱小库恩大腿一样，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也不能说出来啊。

　　“那么你也很羡慕喽？”凯瑟琳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这种女孩儿她见多了。

　　吕克?贝松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了自己的女友一眼，他大致能够了解米拉的心理，米拉和他在一起，当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想获得出演电影的机会罢了。凯瑟琳的手段和她差不多，地位却更高，难免会让米拉心理有小小的失衡。

　　“马克，关于苏黎世的一些戏份，我建议你在捷克的布拉格拍，那里有硬件设施不错的片场。”约翰?格雷立刻将话题引到了工作上。

　　米拉?乔沃维奇自知失言，也不敢多说话，凯瑟琳也不为己甚，其实这丫头脸皮厚的很，小小的揶揄是不在意的。

　　“能介绍一下吗，约翰？我之前就想把一些戏份放在东欧，以便节省成本，只是不知道哪个国家合适。”小库恩感兴趣地问道，小女孩的针锋相对，又怎么能跟工作相比呢？

　　约翰虽然是西欧部门的主管，但是对东欧的情况也挺熟，他给小库恩解释道：“东欧剧变之后，就属捷克的经济最好，那里的电影业原本有一定的实力，现在也没有遭到多少破坏。因而，他们保留下来一大批优秀的场景师，能够搭出任何你想要的场景。还有，布拉格的外景也很好，无论是拍城市戏，还是野外戏份，都不愁找不到合适的拍摄地。”

　　当然，最大的好处就是人工便宜，捷克政府有刺激电影业发展的政策，能够为剧组节省大笔的开支。这点大家都知道，就没必要特意提出来了。

　　小库恩点点头，说道：“我会把布拉格作为重点考察对象的，过两天我还要亲自看看。”

　　“当然。”约翰?格雷笑道，“我会通知负责东欧的吉姆，让那边做好准备。”

　　气氛又恢复到原来的融洽，和法国人吃饭很费时间，这顿晚餐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间。

　　吕克?贝松和小库恩聊了不少和电影有关的话题，他和高蒙公司的合约只剩一部，他打算拍完《圣女贞德》后就独立出来，到时候就需要好莱坞的人脉了。

　　Ps：果然纵横自动更新系统出问题了，昨天第二更还是我手动更新的，真是奇怪。今天再试试，将第二更的时间设置成21:01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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