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卧底侦查
【04
“杜亚青”想知道16号别墅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16号别墅的主人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16号别墅的一切对“杜亚青”来说都感到十分神秘。因此，“杜亚青”的目光就会情不自禁地落在16号别墅以及这里面住着的人身上。
仅仅十来天的工夫，“杜亚青”的行踪就引起了窦喜财的怀疑。
窦喜财自从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怀疑”就成了他的本能。他对“杜亚青”的怀疑，属于正常的生理范畴。窦喜财经常对“杜亚青”的出现产生某些联想，譬如：“杜亚青”究竟是何许人也？她会不会与藏梅花有关？她会不会与赵登峰有关？窦喜财已经确定藏梅花去了省委党校学习，所以，他经常会把“杜亚青”与赵登峰联系在一起考虑。他想，“虽然说赵登峰好对付一些，但是，也仅仅是将他与藏梅花相比较而言。不干掉赵登峰，不提防“杜亚青”，早晚是个麻烦。”窦喜财是不愿意有任何麻烦的人，尤其是现在。因此，窦喜财对“杜亚青”提高了警惕。然而，16号别墅对“杜亚青”来说一直有着很强的诱惑力。因此，她会以打扫卫生为名，不分时段的出现在16号别墅周围。这让窦喜财重新产生被人监视居住的感觉，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前段时间，窦喜财在看守所里长了不少见识。他深知，一旦被人监视居住，你就成了一个“透明”的人。被监视的对象几点钟睡觉？几点钟起床？几点如厕？几点用餐？一天如厕几次？每次如厕的时间有多长？一天用几次餐？每次用餐都喜欢吃哪些食物？监视者会从被监视对象的生活习惯中，判断出被监视对象的身体状况和生理机能，判断出被监视对象精神状况和脾气秉性。甚至会通过被监视对象小便的姿势和次数，评判被监视对象的前列腺是否有了毛病，推测被监视对象是否具备的性功能。可以说，监视者就像医生，被监视对象就像患者。被监视对象的住所就成了医生的手术台，被监视对象只好赤裸裸地亮在医生的眼皮底下，任其宰割。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窦喜财已经受够了。
窦喜财一想起被人监视的滋味儿，就恨不得把监视他的人生吞活剥了。他暗暗发誓，“从现在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把我置于赤裸裸的环境里。而赵登峰偏要听从藏梅花的安排，非要把我置于痛苦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窦喜财一拍大腿，脱口而出，“对了，只要我惦记上他，就能盯上他；只要我盯上他，就绝对跑不了他。我必须设法和他亲密接触，再采取温水煮鱼的办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藏梅花在公开离开冀凉江赴省里学习之后，赵登峰关于窦喜财案的再次调查进展得并不如意。赵登峰需要寻找的原冀凉江市帝王房地产开发公司财务总监，在窦喜财羁押在看守所期间就从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目前为止，赵登峰仍没有办法查明那个财务总监的生死。赵登峰推测，这是窦喜财设下的一个局。然而，要查办窦喜财，靠的不是推测，而是证据。可是，赵登峰的手上并没有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赵登峰知道对手的狡猾，他当然会去寻找新的办法。可是，窦喜财不仅不会坐以待毙，而且出招毒辣。窦喜财以要求去美国看他的女儿为名，向公安局提出了办理出境的申请。公安局的有关领导，鉴于某些知名人士对“周全之死”的猜想和“窦喜财的无罪释放”在社会上产生的负面影响，不敢私自做出让窦喜财离境的决定。分管户籍和出入境的公安局领导，将这一情况向政法委书记孔繁荣作了汇报。
于是，孔繁荣主持召开了由公检法司主要负责人参加的联席会议。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即使赵登峰这样的‘小人物’，也非等闲之辈。孔繁荣希望在座的司法系统的头脑人物们，对窦喜财的问题做一个书面的结论。
让与会者感到意外的是，这次会议专门为窦喜财召开的。而且仅仅为了一个出境的问题，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更让赵登峰感动意外的是，这次会议居然有人点名让他参加。按常理来说，赵登峰能参加这样的会议，真的不够级别。因此，赵登峰自从一踏入会场，就产生了某种不良的预感。他深知窦喜财与冀凉江市方方面面关系的微妙，此时此刻，那种微妙关系发挥了巨大作用。毋庸置疑，这次会议只有两种结果，无非是同意或者不同意。如果同意了窦喜财的请求，就等于鱼放大海，再难捕捉；如果不同意窦喜财的请求，那就必须给予窦喜财具有说服力的回答，那就是只有证明他有罪。
与会者纷纷表态，赵登峰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事实上也没人要求他发言。赵登峰的心里很明白，他的到来是有人需要他扮演一个他在现场的角色。会议的结果可想而知，孔繁荣的意见就是会议最终的结论。要说孔繁荣用了一个高招，不如说窦喜财更棋高一筹。
赵登峰四顾茫然，他感到很压抑、很孤独、很无奈。不由得感叹，如果藏梅花此时能在冀凉江市那该多好啊！
赵登峰刚一走出会议室，他的手机上就收到了藏梅花发给他的信息：“晚上，我在陆志高家里等你……”
(https://www.motanwx.cc/mtk11203501/42990390.html)
1秒记住墨坛库：www.motan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motan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