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他根本配不上你！”走廊里，小巴蒂克劳奇一脸愤怒地低声咆哮着，话语里的厌恶清晰可见。
汤姆则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小巴蒂来回走了数趟，才终于在汤姆面前停下，出口的语气依旧透着愤怒：“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的汤姆，如果你是担心邓布利多，那我可以帮你，这事即便传出去也不会对你的名誉造成任何影响，你根本没有碰过那个波特。”
“我明白您的好意教授。”汤姆牵了牵嘴角，彬彬有礼，却语气冷淡道，“但是不必了。”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小巴蒂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随即眼底露出嗜血的光芒，“即便是让碍事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必定会为小巴蒂话里那毫不掩饰的讨好和杀死大为震惊，作为教授，他居然对个学生如此大献殷勤，简直不可思议！
可汤姆却像是习以为常了般。
“感谢您的慷慨教授，但是我说，不必了。”汤姆笑意微敛，两道清秀的长眉轻轻一挑，目光霎那间变得冷峻锐利。他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即便那人是出于好意。
小巴蒂闻言，显而易见地变得十分失望，沮丧中还夹杂着些许挫败，自己明明已足够了解汤姆的个性，却还是触了他的霉头。
就在小巴蒂想着如何补救的时候，汤姆又挑起了个恰到好处的矜贵笑容，用上了他那惯常的，彬彬有礼的口吻，缓缓道：“我知道您是在为我着想，但您毕竟是学校的教授，不该为了我而违背校长的意思，至于波特，他对我还有用。”
听了这话，小巴蒂脸上立马露出喜悦的笑容，他明显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我着想，汤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发自肺腑的，那是我的荣幸，至于那个波特……”小巴蒂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汤姆的反应，“他根本不配做你的未婚夫，如果不趁现在还有机会，解除这个婚约，那在《性别平等法》和《omega保护法》等相关法令地制约下，你的下半辈子就必须跟那个粗鲁的波特绑到一起，即便你将来遇到真正爱的人，也无法再给她名分。”
小巴蒂循循善诱，堪称苦口婆心。
汤姆瞥了他一眼，一口回绝道：“这你不用管，波特的问题我必须亲自处理，我现在唯一希望你做的，就是别做任何我没有明确要求你做的事，教授。”
小巴蒂有一瞬僵硬，好在他并不傻，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然后迅速地找补道：“我明白了，关于你们的标记和双生魔杖的事情，是否需要我去查阅相关的资料？”
汤姆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老实说汤姆这态度很生硬，也过于随意了点，但小巴蒂完全不在乎，他甚至很骄傲：“那我就先去了。”
“嗯。”这次汤姆甚至连头都没有点，只吐出个单音节，表示他听到了。
看着小巴蒂离去的背影，汤姆彻底冷下了脸，眼底好似多了一把寒冷的刀，冷酷至极，还藏了点深不见底的欲望。
爱情。
汤姆嗤笑了声。
他生来就没有这种感情，他也不屑拥有。
但如果需要，他并不介意毕业后就与波特缔结婚姻，虽然这不在他原本计划的未来之内，可这样一大笔金加隆，对他的未来计划有利而无害。
至于哈利波特本人，等他们结婚以后，他会宠着他，顺着他，蛊惑他，让他彻底地依赖自己、诚服自己。他会将他养在自己亲手打造的笼子里，直到自己彻底夺走他的一切。然后他会丢弃他，折辱他，以回报自己曾经在他身上所花费的心思，毕竟一个oemga一旦被终身标记了，那他就只能是标记他的alpha的附属品。
但这个标记却不会对alpha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比起他们之间的标记，汤姆反而更在意双生魔杖的部分。
略一思索，汤姆抬步去了位于地窖的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对于汤姆的到访，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丝毫意外，他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笑眯眯道：“我正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来找我。”
已经是十一月份，外面刮着寒风，可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却始终温暖如春，精雕细刻的壁炉里燃着烈火，一旁的桌上也摆了几盘甜品，还有刚开封的葡萄酒，不得不说斯拉格霍恩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汤姆半是恭维半是赞叹道：“我的想法始终逃不过教授您的法眼，那么教授，您是否愿意将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呢？”
“当然。”斯拉格霍恩被哄得很开心，他笑逐颜开地示意汤姆坐下，慢慢道，“双生魔杖，是极为罕见的存在，巫师界上一次出现双生魔杖，还是发生在三百年，那次是出现在一对孪生兄弟的身上，那两人资质平平，却凭借双生魔杖战胜了当时最为强大的黑魔王。”
汤姆闻言，眼神一凌，本平稳无波的心海，骤起波澜：“您的意思是？”
“不错，双生魔杖共同对敌，会使魔咒的效力得到惊人的爆发，具体能得到多大的爆发也因人而异。”斯拉格霍恩给汤姆也倒了杯葡萄酒，酒香醇厚，想来度数不低，“以你的天赋，再加上双生魔杖地加持，即便波特只是个废物，也能得到数十倍不止的提升。”短促地笑了一声，斯拉格霍恩声音激动，“但据我了解，格兰芬多的波特也很不简单，他的黑魔法防御成绩，是整个四年级里最好的，我今年给他也准备一份邀请函。”
“您的眼光总是精准的。”汤姆赞叹了句，再问道，“那是否有什么危害？”
“危害？就目前所知，双生魔杖并无危害，唯一局限就是持有魔杖的双方不能相互伤害。”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双方真地走到相互伤害的哪一步了呢？”汤姆柔声问道，他看起来很好奇，完全就是个善解人意又知心好学的模范生。
斯拉格霍恩也很乐意为他解答：“魔杖会自主地拒绝伤害对方，甚至会在咒语对峙的时候出现闪回咒，将你们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以缩影的形式喷射出来，来提醒你们那些相爱的过去。”
难怪邓布利多会建议我们定下婚约，企图用爱捆绑我？
真是笑话！
但如果真得无法相互伤害，那确实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难以把握的失控感是汤姆平生少见的。
他做事一向十拿九稳，自从知道自己的巫师身份以来，他就没遇见过有哪件事会脱离他的能力与掌控。
双生魔杖，不能相互伤害。
“你很幸运，汤姆。”见人不解地看着自己，斯拉格霍恩笑笑再道，”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必须要和波特一起才能成就大业，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这次三强争霸的胜出者一定会是你，但我也必须这样说汤姆，在巫师的世界里，有些相遇是命运注定的奇迹，你跟哈利之间未经结合就存在的终身标记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是不能用魔杖伤害他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伤害一个人，可不止一种方法。
这么想着，汤姆笑了，他笑得很好看，就像春天晴日里温暖拂过的风，舒适怡人：“教授，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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