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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丢大脸了


魏璋费了半天口水,可这个楚国王子装傻充愣,半点不松口,只说是太子的命令,他无权干涉。魏璋气苦,太子为何会下这道令,还不是因为眼前人!

        眼看软的行不通,他眼神一眯,陡然变了语气,“公子当真不肯?若是如此,我只有亲自去找太子殿下说道说道了,想必太子对您的兴趣会更大。”

        “你什么意思?”

        楚映之心头一紧,莫非这个魏国公子有他的把柄?

        魏璋笑的一脸狐狸样,“听说楚国使团,有个叫严正的将军,半月前突然失踪了,说是遇到了山匪,可邑城又不是穷乡僻壤,哪儿来的山匪呢?”

        看楚映之变了脸色,他胜券在握,继续说道,“我等身在秦国,也怕突然有一天山匪杀上门来,于是特地派人探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不等楚映之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偏偏巧的很,严正失踪那日,恰巧和公子在一起。我就纳闷儿了,遇上悍匪,人高马大的将军都难敌,为何手无缚鸡之力公子毫发无伤,不知映之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楚映之却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魏璋知道了替嫁的事,这几日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看来是他多想了。

        他笑了笑,挑衅地看着魏璋,“严将军忠诚护主,拼命从山匪手里救了我,所以我逃了出来。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严将军不幸牺牲,有什么问题么?”

        这算什么,还是秦国太子给他善的后,要真告到正主儿眼前,不知道太子是何表情。

        “魏公子还是好好管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要是你把这份闲心用到教养魏姬身上,你我今日也不会相见了。”

        楚映之觉得这对兄妹都不是啥好鸟,妹妹阴险狠毒,哥哥笑里藏刀,他懒的和他们纠缠,说话毫不客气。

        魏璋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公子也不编个像样点的说辞,漏洞百出,真把大家当傻子?按秦律,杀人者当诛,公子不在三公九卿之列,想必没有特赦,殿下向来铁面无私,若是让他知道……”

        “殿下知道也只会说我福大命大,虎口逃生,你说是吧,殿下?”

        他的话让魏璋顿住了,猛的回头,发现秦渊长身玉立,不知道看了多久。

        秦渊目不斜视,绕过他走向少年,看少年在把玩一颗略有瑕疵的鲛珠,皱眉道,“库房里进贡的东珠,南海的夜明珠应有尽有,让管事带你去取。”

        言外之意,不必这么宝贝一个残次品。

        楚映之抿起嘴笑了下,把鲛珠放在怀里,“谢殿下,不过我有一个就够了,它不是一般的珠子,对我很重要。”所以他才这么珍重。

        其实相比珠宝,他更喜欢金子,因为金子能换到好多东西,珠宝玉石之类,又不能直接买东西,所以还是有金子最开心。

        秦渊微微颔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过问了饭食,知少年一切安好后,稍稍缓了脸色,转头看向魏璋,淡淡道,“表兄今日倒是有闲情逸致。”闲到跑到他府上耀武扬威。

        虽然两人表兄弟想称,他甚至比秦渊还大几个月,但魏璋不敢托大,一直表现的谦恭有礼,而太子也给他这个面子,在外人面前他一声“表兄”,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刚才太子的情绪好像不太对,他……生气了?

        魏璋笑着和秦渊寒暄几句,都被冷冷挡了回来,慢慢他琢磨出味儿来了,太子定是对他有所不满。是因为妹妹的事还是因为……眼前的少年?

        他敏锐地注意到,从一进来,太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眼前的少年,甚至吃食都要一一过问,在得知少年多用了一晚粥后更是舒展了眉头,比少年本人都上心。直觉告诉他,这事不简单。

        他识趣地闭了嘴,仔细观察,他发现太子对这个少年出奇地有耐心,言语温和,有时还做出亲昵的动作,而少年仿佛不怕太子,在他面前灵动狡黠,神采动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冷一热,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人,气场却莫名和谐,他像一个旁观者,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过了良久,秦渊终于注意到了还有一个人,问道,“表兄还有什么事么?”这是明晃晃地赶人了。

        明明身为兄长,但是在秦太子面前他也是一个臣子,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拱手退下。余光瞟着亲密的两人,心中暗忖,这个楚国公子身上疑点重重,得让人好好查查。

        “切~欺软怕硬。”

        刚刚还那么神气,太子一来就跟炮仗熄了火似的,如此区别对待,让楚映之深深觉得被轻视了,对着他的背影小声念叨,落在了秦渊耳朵里。

        “怎么回事?”今日见到魏璋,他就觉得碍眼的紧,少年什么时候和魏国王子关系这么好了?走近一听,他们似乎背着他有什么秘密,这还了得?

        太子的脸一下拉的老长。

        楚映之不知道太子心中这百转千回,把这回事当笑话讲了出来,哂笑道,“要是他知道最后还是殿下帮忙处理的尸体,是不是得惊讶死?”

        似乎想到了那个场景,楚映之开怀大笑,让秦渊不自觉勾起了嘴角,“你啊……”

        可能秦渊自己都没有发现,和少年在一起时,他总是放松的,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都不用去想,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少年咯咯的笑声,在看清楚了秦渊让人呈上来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托盘上是一堆书,楚映之放眼望去,全是论语、孟子、国策之类的经史子集,看的他一阵头疼。

        “不是说无聊?孤给你找些书,聊以慰藉。”楚映之是个憋不住的性子,伤还没好就想出门,幸好他及时拦下,有了这些书看,少年总能消停两天。

        前几次瞎猫碰上死耗子,让秦渊误以为这位楚国三王子十分有才华,于是特地让人找些高雅的书籍。

        可他那儿知道楚映之是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小时候气走七个夫子,上学打瞌睡下学疯玩儿,虽也看书,但他爱看的书都是些不入流的神奇志怪,话本传奇,这些被誉为正统的书,他看一眼都嫌困。

        瞧瞧,这都是什么?他嫌弃地挑挑拣拣,竟然还有三字经?!

        “殿下,拿这个算什么?”他拈着一本三字经,一脸无语。就算他自诩不学无术,可是三字经还是学过的,这种幼儿启蒙书籍,他甚至能倒背如流。

        秦渊说道,“许是下人失手拿错了,不喜欢还有别的,总有合心意的。”

        他寻这些书来,本意是让年定定心心养伤,不要总想着出门。近日那个姓姚的小吏几次三番想来太子府探望,都被他暗中拦了下来,他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的心里十分不爽。

        楚映之怕自己这个南郭先生暴露,只得捏着鼻子收下。看是肯定不会看的,他眼咕噜一转,“殿下,我之前绘制的河流布局图纸还没有完成,烦劳殿下差人去工部一走趟,帮我带回来。”

        绘图总比看书强,况且还是帮太子殿下办事,能趁机表一波衷心,一石二鸟,完美!

        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秦渊想起那个姓姚的也是以这个借口求见,瞬间黑了脸,冷冷道,“水渠建成非一日之功,公子安心养伤,其余杂事就不要操心了。”

        这……也算杂事?楚映之不解,但是明显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自从他受伤后,秦渊对他态度温和,他一度以为太子殿下转性了,看来他想多了,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看楚映之不以为然,秦渊怕他还抱着出去的心思,沉吟一声,说道,“这样,这些书你先看着,做好批注,孤每日来查阅。”

        ”什么”楚映之脸色大变,合着他是给自己找了个夫子?

        “殿下,这是何意?”

        哪儿有人花钱请人看书的?

        “古圣人韦编三绝,又有言曰“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可见,书是要常读的。孤平日里繁忙,无暇看书,刚好和公子一同探讨,兴许还能悟出些治国之道来。”

        “我觉得,绘制图纸可能更重要些……”楚映之艰难地说道。

        “公子不要小瞧这些书,就算是最基本的三字经,也是圣贤遗言,蕴含着先人卓越的智慧,孤至今都不曾参透。”

        楚映之更不懂了,三字经多简单的东西,他倒背如流,哪儿有秦渊说的这么神,他不服气,直接开口背诵,“人之初,性本善……”他背的滚瓜烂熟,没想到背到‘曰士农,曰工商’时候,他,卡壳儿了!

        尴了个大尬!

        曰仁义、礼智信?不对!是国什么良,这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的脸憋的通红,口中却吐不出一个字,秦渊好整以暇看着他,直到欣赏够了他的囧态,才慢悠悠开开口,“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无常,不容紊。”

        “公子,看来下人没拿错。公子今日就先把三字经背熟吧,晚上,孤来检查。”

        秦渊带着笑意的声音,却让楚映之如当头棒喝,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天呐,他没脸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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