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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怀烈冤身衙门


  话说,武平于狱牢中连夜审问,大多数人均审问不出什么,偏生有几个人声明见过秦怀烈,甚至有一人极擅长丹青之法。

  武平吩咐手下取来笔墨后,片刻功夫便画出一张栩栩如生的人像:画中所描绘之人,两道浓眉斜入天仓,虎目神威,铜铃般大眼,皂白分明,双腮圆润,面形丰满,还有一双比常人要大一些的耳朵。

  武平见画像描绘好之后,顿觉神采奕奕,但等看清画像之后,心中则有些纳闷,暗想道:

  “这画像之人虽然面相不似那么英俊,但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反倒是一脸正气,更有几分福相。也罢,先将此人抓住,再详细审问,若是冤枉,那定然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五更之后,雄鸡唱晓,天色朦朦发白,朝阳从东方咬住鱼肚,穹顶之上红的耀眼,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

  暨安城家家户户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而大地也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金黄色的轻纱。

  万籁惧寂的空间,终于也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流,吵嚷了起来,这些大多是起早在城中卖早餐的小贩,都是城中住户,来吃饭的也多是为了生计所愁苦,奔波繁忙的。

  大门大户的公子小姐若不是睡到自然醒,睡个舒坦了怎会舍得从暖窝中起来,况且他们也无需为生计烦恼,就连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他们的烦恼便是如何挥霍自己来之不易的青春。

  武平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托生到大户人家,昨晚一夜未合眼,今天急急忙忙与众位弟兄吃过早餐之后便开始于暨安郡张榜拿人。

  高帆今日倒是起的挺早,昨夜并未回村,在城中住了一晚上,与秦怀烈秉烛夜谈,到城门的时候,大约是辰时刚到。

  打眼一望,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比肩接踵,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冬日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更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

  走进城门口附近时,便见前方拥簇了一群人,好奇心驱使下,自己也挤进人群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伯,告示上写的什么呀。”高帆挤了一会,实在挤不进去,只是远远看见前方两个衙役看守之处张贴着告示。

  那老伯见有人开口问他,便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哎呀,年轻人呀,你有所不知,昨日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衙门失火了,再之后有人打晕狱卒偷偷放跑犯人,幸亏武都头反应及时,如数将罪犯捉拿归案,只是那行案之人尚未捉住。这不今天一早上武都头便下令张榜拿人吗,城门都关上了,不准外人出入。”

  高帆回望城门,果然大门紧闭,看守城门的兵丁众多,料想是为了捉拿昨日做下祸事的贼寇。他想继续往里挤进,却发现无济于事,只好放弃,但今天是出不了城门了,只好回身返回客栈,去找那秦怀烈。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大喊一声:“贼人找到了,就在安林酒楼,大伙快过去看。”

  话音刚落,众人一溜烟的跑开了,似乎怕错过好戏,高帆也正好想回酒楼去找秦怀烈,七拐八绕间回到了酒楼,正见酒店掌柜和小二两个人领着武平一众人往客栈后院走去。

  高帆心中猛然一跳,觉得有些惊慌,理了理心绪,喊了一声:“武平哥哥。”

  武平回头望见高帆,又惊又喜,笑道:“思远(高帆的字)贤弟,新春佳节你不在家中陪你的娘子,为何出现在城中?”

  高帆温和笑道:“我在城中有个朋友,心想他过年的时候也没有人陪伴,便跑到城中了。”

  武平闻言,面色古怪,眉头一挑,半开玩笑的说道:“哦?贤弟是来城中幽会佳人?”

  高帆苦笑道:“武平哥哥就不要嘲笑我了,我哪有这勾搭女人的本事,城中是我结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武艺不在我之下呦!”

  武平一听,双眼放光道:“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我已经像大人举荐了你们,等这次抓住贼人,审问清楚案件,便介绍你们到军中任职,眼下也正有一番立功的机会,需要些人手,我就先卖个官子。”

  高帆欢欣万分,笑道:“多谢哥哥,等哥哥忙完这件事,我便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

  武平拱手抱拳道:“正有此意。”

  后院柴房内,秦怀烈由于昨夜同高帆饮了不少酒,至今仍昏睡不起,朦朦胧胧的听见外头吵吵嚷嚷,刚要起床探个究竟,睡眼迷离间,见到两个‘贼人’暴力的将房门踹开,顿时大怒,也不看来人是谁,拽起衣领便甩了出去。

  那两个被认作‘贼人’的衙役径直飞出一丈多,一个叠一个的摔在地上,上边那衙役还觉得奇怪为何自己一点不痛时,就听见下边人的哀嚎声:

  “哎呦,可疼死我了,你还不赶快起来。”

  那衙役急忙起身,将同伴扶起,走向武平报告道:“武都头,那贼人拒捕,力气大得很,我们拿不住他,还望都头出手。”

  秦怀烈走至门前,见到一众百姓,官差,掌柜的,小二,还有自己昨晚一块喝酒的高帆,摸了摸脑门,憨憨的说道:“思远兄弟,你今天叫我起床的方式有些奇特呀,还把店家的门给弄坏了,这不是糟蹋银子吗?”

  此时的高帆也有些愣神了,等反应过来忙向前一步,走至武平跟前悄声道:“哥哥,你们不是要捉昨晚大闹知府的贼人吗,这人肯定不是,昨晚我和他饮了一晚上的酒,都没出过客栈。”

  武平闻言也是一愣,忙低声说道:“如此说来,此事确实有蹊跷,但是我受知府命令,得先将他带回去,到时候才能查问清楚,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我定然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的。”

  “喂喂,思远贤弟,你在低声和那官爷说些什么呢,快介绍众位弟兄与我认识。”秦怀烈扯着嗓门大声喊道。

  高帆见状忙把昨晚的事情,说与了秦怀烈,这憨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某行的直,做的正,等我收拾一番到衙门说清楚就是,真是不好意思,对两位官差下了这么重的手,抱歉抱歉。”

  随即秦怀烈走进屋子,小二忙对武平说道:“都头,那汉子武艺不低,恐怕有诈,若是进屋拿了兵器,恐怕众位官爷拿他不下,”

  武平摆手道:“无妨,我信得过那汉子。”

  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既想要走近去瞧瞧,听了小二的话又怕被伤着,踌躇不前,顿时议论纷纷:

  “我看那汉子挺憨厚的,不像是贼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呀。”

  “是真是假,到衙门便知道了,陶知府断案如神,是难得的青天大老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平民百姓呢。”

  “我看人不可貌相,看那汉子一脸醉醺醺的样子,说不准是喝大了,行了那糊涂的事情。”

  “对对对,我看一会指不定要打起来,那人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说不定是准备兵器,负隅顽抗了,我们还是离远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没错,向来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我看还是不凑这热闹了,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那婆娘还不得跟别人跑了,到时候我那八十岁的老娘可怎么活呀。”

  “去去去,你那老娘今年才五十多,你这么咒她,她要知道了,不得气死。”

  “嘿嘿嘿,这不是用了点夸张手法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

  过了好一会,秦怀烈这才打扮齐整,想要跟随众人去衙门说清楚,就在秦怀烈走到武平跟前,准备束手就擒时,武平使了个眼色,一众衙役往屋内走去,准备翻箱倒柜,寻找官印。

  秦怀烈见状刚要说什么,高帆含笑道:“无妨,他们肯定什么也找不到,到时候你不就清白了吗,还省得到衙门去一趟。”

  秦怀烈点头称‘是’。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衙役还真的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青玉印走了出来,武平一看,果然是知府所用的玉印,忙喝道:“秦怀烈,眼下这官印在你的屋子里搜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怀烈瞠目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高帆见状忙说道:

  “武平哥哥,昨天一晚上我真的和秦兄饮酒四更天,方才各自回房休息,你们的官印是几更丢的。”

  武平答道:“知府大人发现官印不见了是在三更时分,官印丢的时间应该在更早。”

  安林酒楼的掌柜目光闪动间,深吸了一口气,朝武平躬身抱拳道:“官爷,这位小兄弟时常来小店相聚,昨日之事或真或假,官爷也不能仅听一人之言,况且小店还要做生意,还望官爷尽早将二人带至衙门,细细研究,仔细盘问,相信以官爷的能力,这案件水落石出不过在须臾之间。”

  “既如此,哥哥将我和秦兄先关押起来,相信不久后便能查出真相,还我俩清白。”高帆一边说话,一边朝武平挤弄着眼神。

  武平自然知道高帆打的什么主意,也叹服他的义气,也罢,到时候自己在狱中慢慢与他商议,兴许能找到真凶,问出那人因何陷害秦怀烈,在狱中也方便掩人耳目,只是眼下不知道如何向高帆的众位娘子交待。

  咬了咬牙,武平下定决心,大声喊道:“带疑犯秦怀烈,高帆回衙门。”

  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如愿的被关进了牢房,换上了那新鲜的雪白的‘囚’字‘logo’的新装。

  牢房的味道古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酸臭,潮湿,阴冷的气息。本是天明,整个空间却显得十分昏暗,几缕斜阳照在斑驳破败的石墙上,却泛不起一丝涟漪,瞬间被黑暗所吞噬。两人被关进一间牢房,牢房的门是用粗壮结实的松木所制,上边绑着粗壮的铁链,铁链上上着锁。

  牢房内枯寂,死沉沉的气氛中,一声咳嗽声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两人回头望去,见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罪犯,相逢即是缘分,更何况是同住一间房子,同睡一块地板的狱友呢。

  高帆走到跟前,抱拳道:“见过兄台。”

  那书生眼神微微睁开,缓缓说道:“你们二人就是因为大闹府衙被抓进来的犯人?”

  高帆回道:“正是。”

  那书生嘴角一撇,不屑道:“真是群酒囊饭袋,人抓错了,还不知道。”

  高帆急忙问道:“你可知盗印的真凶是谁?”

  秦怀烈见状也来了精神,急忙挪了过来,想要问清楚真相。

  书生答道:“不知,但我知道,那人身材比你还要矮小,怎么捉了这么一个傻大个来,要说做那些鸡鸣狗盗,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大个子跟着也是个累赘,你嘛......”那书生目光来回扫视着高帆,嘴中发出啧啧啧的称奇声:“啧啧啧,你倒是合适,是块好料子。”

  秦怀烈听见有人骂他傻大个,又听那书生说自己的思远兄弟是做贼的好料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起书生的领子,就要打。

  秦怀烈,怒目圆瞪,张开血盆大口,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打过去之时,高帆急忙阻止道:

  “秦兄,不要生气,人家只是开个玩笑。”

  “他骂你是个做贼的料!”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骂你是个做贼的料!!”秦怀烈这一次说话语气有些上扬。

  “哎呀,你快放下他,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你要是再惹上人命官司就不好了。”

  “他骂你是个做贼的料!!!”他的语气再次上扬。

  好在经过高帆的多番劝解,秦怀烈这才愤愤不平的将那书生放下,那书生胀红的脸上张着大嘴,大口的喘气,却也不嫌弃这牢房内的恶臭味道,满是劫后余生的享受。

  过了好一会书生嘴角一撇,意味深长道:“我能帮你们摆脱冤屈,不过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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