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不期而至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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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这次我们大批量购买的小牛犊仍是以海福特牛为主吗？”想起这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丽塔连忙问出了口。
“你觉得呢？是纯粹地养一个品种的牛好还是混养几种牛比较好？”宋离闻言有些发愁，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也不太懂这其中的道理。
“整个牧场若是全部饲养之前购买的海福特牛的话，那么管理就显得相对较为容易，出栏的时候，由于数量比较大，容易在牛肉市场形成上市优势。”丽塔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解释道。顿了顿，她又说起混养的好处来，“至于说混养，不但能够降低肉牛面市的一部分风险，丰富牧场肉牛的种类，还能够通过饲养后肉质的比较，筛选出最符合本牧场经济利益的一个牛种。各有千秋吧，就看你的选择了。”
说完之后，丽塔又把选择权交到宋离的手上。
“这样啊······”宋离沉吟起来，思虑半晌之后，他道，“那这样吧，这次购买肉牛仍以海福特牛为主，全美肉牛排名前十的其他品种各要三十多头吧！到时候哪类牛种的肉质最佳，我们就将整个牧场的牛慢慢置换成那种好了。”
“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丽塔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既然你也认为不错，那就这么定了，你现在也可以和那些牛经纪具体说一下咱们的要求了。我和韵儿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拜拜！”挥手与对方道别后，招来不远处正啃食着牧草的黑玫瑰，宋离老老实实地先将女人抱上马鞍，横坐在上面，自己这才跟着上马，紧挨着她坐着，提示着马儿往家的方向行去。
······
三天之后，一个下午。
倚着二楼卧室大床松软的靠背，宋离正和王韵儿一边看着Youtube上的某些搞笑视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情话，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人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先示意宋离把电脑的声音关小一些，这才按下接听键听了起来。
“喂！你哪位？”
“妈！是我啊，芸芸！”
“你怎么换了个号码也不给妈妈说下，我还以为谁打来的骚扰电话呢，差点给挂断了。”
“这个不是全球通么，人家还特意开通了一部分特殊的服务，就算在美国也是可以打电话的呀！”
“妈妈嘱咐你的事儿都办妥当了？”
“办好啦！人家现在是不是可以预定机票啊？”
“鬼灵精！妈妈知道你现在肯定已经买了机票了，说吧，几点的，我好去接你！”这个时候的王韵儿面带柔和的笑意，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你是怎么知道的，妈妈？”那边的赵芸芸显然对母亲的“算无遗策”很感兴趣，女人的话音刚落，她就忙不迭地问道。
“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做什么事儿都是先斩后奏的，什么时候你才能稳重些，让妈妈少为你操些心。”
“呵呵！知我者，妈妈也！”那边的赵芸芸可能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女人将她小时候的糗事抖落了一部分后，忙插科打诨起来。
“少拍妈妈的马屁，反正你给我记住了，上飞机前给我打个电话，到了美国旧金山再给我打一次电话，在爱达荷州的州府博伊西下了飞机之后再次给我打个电话，听到没有？”可能是因刚才的事儿，想起女儿小时候的不着调，王韵儿有些不放心地再三叮咛道。
“好啦，好啦！人家听话就是了，妈妈放宽心啦！”也许是觉得妈妈有些啰嗦，对面的赵芸芸有些不耐烦。
“那你预订的是第几日的机票？这个信息总得告诉妈妈一声儿吧？”
“十天之后。也不是我订的，是爸爸派公司的人帮忙买的，头等舱呢！”
“那等挂了电话之后，把飞机的航班号给妈妈发过来，那就这样了啊！再见！”
“嗯，再见！”
······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宋离开车带着女人和丽塔一起东奔西跑的，总算是把所需的牛犊买了回来。当然了，这个数目虽然庞大，但是对目前可以饲养牛犊的最大数目达十多万头的牧场来说，还是不大够看的。
翡冷翠牧场这次一共买进三万两千多头小牛犊，花了将近一千三百万美刀，均价达到四百美金一头。
如果不是购买的时机恰是有着“牧场寒冬”的入秋时节，恐怕一头小牛至少要花费四百七十多才能够如愿，也就是说那时候的宋离至少要多花费两百多万。
现在呢，因为干旱的问题，牧草价格疯涨，一部分牧场濒临破产的边缘，另一部分则由于连年的借贷，每每入不敷出，有些甚至已经被债权人、组织或者机构强制拍卖，来偿还部分贷款。
所以，翡冷翠牧场这次大肆购买牛犊的行动，获得不少与牧场产业相关的业内人士的关注。
《今日美国》报纸甚至在头版头条上以“翡冷翠的底气何在”为标题，整篇报道了牧场买牛的这一系列动作，文章不但大胆揣测了这次买牛行动背后隐藏目的——究竟系炒作还是确实符合该牧场的可行性发展目标，而且同时也从比较专业的角度预测了这一行为对低迷的牲畜买卖行情的影响。据说，这期报纸发行之后，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西部所有的牛犊价格上涨了三个百分点。当然，这是后话。
······
某天下午。
天高云淡，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
带着凉意的秋风拂过依旧繁茂如夏的牧草和山脊上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飒飒作响，透着一股萧瑟之意，与牧场的生机勃勃大相径庭，却又带着一种违和式的美感。
一楼别墅的客厅，宋离和女人有些无聊地看着CNN的新闻节目。
电视台记者在播报了一个伊拉克的新闻之后，画面一转，镜头正对着一个海面上翻滚着浓烟的残骸。
那个现场报道的记者道：“于昨日上午十点半左右，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起飞、航班号为CA982（系杜撰，请勿对号入座）的中国航空公司波音747客机于昨天凌晨在太平洋夏威夷附近海域坠毁，初步预计机上乘客全部罹难，目前中国航空公司与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均派出一个专家小组配合现场打捞黑匣子的工作人员，对事故发生的可能原因进行初步的分析与判断，事故发生的确切原因有待获取黑匣子之后进一步确认。想知道后续打捞进展的观众，请您继续关注本台的跟踪报道！”
感觉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宋离扭头看了过去，发觉女人面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毫无血色，浑身上下一阵哆嗦，双目无神地定定看着液晶电视的屏幕，口中喃喃自语。
宋离刚将女人抱在自己的怀中，她就晕了过去。
隐约有些揣测的宋离心中疼惜不已，将女人打横一抱，来到二楼的卧室中，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又忙着给女人盖上前天刚换上的厚实棉质被子。
坐在床沿，宋离抓起她凉透了的一只小手，赶紧度过去一阵元气，待得女人的面色转成红润方才停止。
之后，他继续用手握着她的右手，伸出食中两指，搭在爱人的皓腕上闭目诊治起来。过得片刻，他蓦然睁开双眼，脸上有些喜悦。只是，一想起女人刚才的反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室内的气氛由此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王韵儿嘤咛一声转醒。双手紧紧拽着宋离的衣袖，无力地摇了几下，有些语无伦次地啜泣道：“老公，航班号是不是CA982？是不是，你告诉韵儿啊，好不好？”
用手指轻轻揩了揩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面颊，宋离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一个动作仿佛带着千钧的重力，一下将女人心底最后的侥幸击得粉碎。
依靠在他的怀中，女人不依不饶地用手捶着宋离的胸膛，哭诉道：“都怨你！都怨你！当初为什么要拿那些情呀爱呀的鬼话哄骗人家？还让人家跑到美国这边来？现在芸芸出事了，你让我怎么活呀！呜呜呜······”
······
此刻，宋离无言以对，按照两人情感的发展历程来看，确实是这样子的。
“我真是个贱女人！年纪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向往什么爱情，罪魁祸首就是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可怜的芸芸，怨妈妈这么不知廉耻······”
······
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女人，宋离的心彷佛在滴血，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的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亲人自由自在、幸福快乐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而他也正准备建立一种机制，帮助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一些可行性的福祉。现在却发现，和大自然比起来，自己的力量原来是这么的弱小。
恼恨般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宋离知道不能再让女人这样子下去了。否则，说不得会因此次强烈的刺激得什么精神性疾病也未可知。将女人从怀里松开，面对着女人盘膝坐在床上，他阴沉着脸，低喝道：“够了！！”
泪眼朦胧地看了男人有些狰狞的表情一眼，正沉浸在悲伤中的王韵儿，害怕地身子一抖，原本哭闹的声音一顿之后，接着发出断断续续地低声抽泣，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心疼到不能呼吸的宋离，再次将有些抗拒的女人揽入怀中，拍着她纤秀的背部，轻声问道：“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我不许有人骂你，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你现在好好想想芸芸的生辰具体是多少，然后将之告诉我，我一会儿有大用！
原本有些恼怒的女人这下也顾不得哭泣了，赶紧用如玉的小手抹了抹眼泪，瞪着红肿的眼眸惊喜地问道：“你会算，对不对？是不是？”
“冷静些，韵儿！”宋离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接着平静地分析道：“第一，芸芸发没发生意外，目前我不知道，这个需要通过测算才能真正地确定；第二，希望你能冷静下来，通过刚才的诊断，我确定你刚怀孕不久，是个男孩，只是胎位有些不稳，若是你不想这个儿子也因你情绪波动过大而流掉的话，最好听我的一句劝，不要太过悲伤；第三，我想我炼制的玉符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尤其是飞机失事之后，新闻媒体报道说，客机不是在空中爆炸的，而是落到海洋上才爆炸解体的倘若他们所说属实的话，芸芸应该有很大几率活着，说不定正漂流到哪个荒岛上等待着我们的救援呢！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最后一点，测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到现场去搜寻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不？”
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听了这话的女人，原本非常惶恐的内心虽然依旧忐忑难安，但总算是恢复了些正常的思考。她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将自己女儿精确的生辰日期告诉了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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