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萝莉靠不住
趁着王仲清和萧一指出门的功夫，顾雨橙一个步子挡在了萧灼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而后挺了挺发育的不错的小胸脯，笑嘻嘻的望着他。
“你干嘛挡着我？”
萧灼对这小美女很是无语，自己这才跟她第一次见面，就算是想跟自己亲近，那也没有必要表现的这么直白吧。
“我爷爷那只犀牛角雕刻的墨斗，真是被你发现的？”顾雨橙眯着一双眸子，如同一只精明的小狐狸，似乎要看透萧灼一般。
“你就想问我这个？”
萧灼脑门垂下一条黑线，这不明摆着的事情么，刚才自己跟她外公已经是说的明明白白了，这小妮子明知故问啊。
见萧灼点头，顾雨橙‘咔嚓’又是咬了一口苹果，溅起一嘴的果汁，还舔了舔粉嫩的小舌头，又是问道：“我听我外公说，你还在潘家园那个旧货市场淘到了一把紫砂壶，一转手就卖了三十万，这个是真的假的？”
萧灼心里长叹一声，真是成也萧一指，败也萧一指。自己不过就是捡了一次漏而已，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这圈子里宣传么，这会儿搞的这么个萝莉面孔的小妞都上赶着来打听这件事。
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萧灼算是答应了这件事情，无奈自己虽然很想低调，偏偏这事还真是传的太快。
“还真是啊，喂，能不能教教我啊，到时候我也去捡漏去。”
顾雨橙见他又是答应，当下有些欣喜，直接是提出了要求。
“你、你开什么玩笑？”
萧灼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古玩这行当，还真没见有小姑娘上赶着往里钻的。
“你就说教不教吧，我九月份就要到燕京大学上学了，之前要是在古玩行当里淘换出一两件好东西。呵呵，到时候在班里一说起，那多有面子。现在的小屁孩，玩这玩那都喊着自己是高手，玩古玩的没几个吧，本姑娘偏偏就玩点冷门的东西。”
顾雨橙笑望着他，眼睛里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那一脸成熟女人方能显弄出的表情，让萧灼心里一阵唏嘘感慨，这年头的小姑娘，行事风格果然是特立独行。
“你弄错了吧，我对这东西可是根本就不懂，不然我干嘛还去找工作老老实实上班去。你还是让你外公教你吧，他老人家大半辈子跟古玩打交道，那眼睛早就炼的炉火纯青了。”思量再三，萧灼摆了摆手，直接是拒绝了她，他可没那工夫陪这小女孩去玩。
顾雨橙雪腻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帮我捡一个漏，我给你五万块怎么样？”
“五万块，那可真不少，可惜我没那实力，走了先，不陪你玩了。”萧灼咧嘴一笑，直接从她身边侧身出了门，留下身后顾雨橙小脚跺地的声音。
望着那比兔子逃的还快的身影，顾雨橙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脸上表情迅速变换着，而后扭着少女诱人的娇躯，也是尾随着萧灼出了屋子。
萧灼此刻还不知道，他现在是惹上了一个惹祸精。
院子的一片荫凉下，王仲清正和一帮藏友们寒暄着，大家互相说说最近的心得，聊的是相当火热。
“老王，最近得了什么宝贝了，看你这表情那是对这次的斗宝很有信心啊。”
有位老藏友看着王仲清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当下也是有些兴趣的问道。
王仲清摇了摇头，扫了一众人手中的盒子一眼：“我可没信心，看各位手中的盒子，就知道这次又是出了不少好玩意啊。”
这些人，多是浸淫古玩一道十多年的老藏家，那个个都有一套识宝鉴宝的本事。虽然打眼的事情也是常常发生，但不可否认，这些人手里都有些拿得出的好物件。
萧一指清了清嗓子：“既然大伙都带来了东西，那就打开盒子，摆在桌上，大家集体评判一下吧。”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纷纷将自己的东西摆上了树荫底下的石桌，木雕佛像，铜镜，珊瑚珠等等，都是些杂项的小物件。
站在离石桌两三米的地方，萧灼不动声色的嗅去，发现桌上摆着的几件东西都是老东西，但是里面含的灵息很淡，基本上算是一般档次的古玩。
王仲清自然是识货的人，东西一摆上桌，他心里就有了底，这些个小物件要是跟自己那件犀角墨斗比起来，恐怕还是有些差距。
表情很平淡的打开了自己那只木盒，王仲清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期待中拿出了那件犀角墨斗。
萧灼看到，此时的犀角墨斗，比起前几天，那品相又是提升了不少。王仲清已经将墨斗中的墨清理干净，外壁上多年积累的油污也是不损害包浆的情况下做了专业的处理。此时这件犀角墨斗，如同蜜蜡一般，通体呈现出一股的褐色。摆在那一堆物件之中，不用评判那气势就高了许多。
“老王，你不会又搞到了一件犀角雕吧？”
有人见状，已经是吃惊的喊了一声，现在犀角雕炒得十分火热。大凡有这种东西的玩家，无一不是藏着掖着，想不到王仲清竟然是又搞到了一件。这样满打满算他手中已经是有三件犀角雕了，算得上是这一领域相当专业的藏家了。
“魏老板，把你的东西给咱大家也开开眼吧，我看这次的斗宝，这魁首就要在你和老王的东西里产生了。”
先前亮出东西的几个人都很识相的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桌面上只剩下王仲清那只犀角墨斗。此时大家都是摒住了呼吸，刚才就听见
魏大勇看着一脸笑意的王仲清，心中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一只犀角墨斗而已，二三十万的东西，又怎么能斗得过我手中的这件宝贝。
虽然他是最近经人介绍才进入了这个圈子，但为人却是很有几分傲气，平日里这个收藏圈子的一些事宜基本都是王仲清负责组织联络，也可以说王仲清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带头大哥’，这让魏大勇很不爽快。他平日里也是财大气粗的人，自然不甘心居于人下，所以趁着斗宝，他要好好的灭一灭王仲清的威风。
上次借了朋友的一张郑板桥的《墨竹图》，让王仲清直接败北，想起当时王仲清发红的老脸，他这会心里依然觉得解气。
而对于这次的斗宝，魏大勇更是信心满满，他拿的这件物件，可是前几天花了八十万从朋友手中转让过来的。
不慌不忙的，魏大勇缓缓的打开了自己的木盒，捧出了自己的那件宝贝。东西一露面，立马是引得周围几个人一阵倒吸凉气，好家伙，这人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有惊人的物件。
“果真是青铜器！”
“这品相，真好啊，大开门啊。”
“魏老弟平日真人不露相，手里竟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这是件很精美的青铜器，圆腹三足小鼎，有二十多公分高，品相十分的完好，绿锈也是生的很地道，看不出任何人工做旧的痕迹。
铜鼎左右各有一只简约的耳，上端是兽纹和云雷纹，腹部则是描绘着两幅图。一副是几个人物饮酒的情景，另一幅描绘的则是一只鸟外加外加一个长发长尾巴的人，人物造型简约流畅，很像是几千年前的那种原始风格。
最难能可贵的，这只鼎的内壁中竟然还有十多个字的铭文。青铜器这种东西，一旦上面有铭文，那价格可就是一路扶摇直上，说是一字万元，那绝对不为过。
魏大勇从木盒中掏出一张证书，放在手中扬了扬：“这件青铜器是件真品，这是我朋友专门找专家做的鉴定，上面十二字铭文是周金文‘穆王酒宴群臣’和‘穆王西狩昆仑’，所以大家不用怀疑它是赝品。”
原本还有几双蠢蠢欲动的眼睛想要上去仔细辨一辨这个青铜器的真假，但是魏大勇那刻着钢印的鉴定书一拿出来，众人也就是打消了这个心思。作为一个古玩收藏者，他们还犯不着去质疑专家的权威。
看着这只精美的青铜鼎，王仲清就知道，他可能要输了，犀角墨斗虽然难得，但绘有图纹和铭文的青铜鼎更是不多见。何况这只青铜鼎从西周传到现在，那已是足足过了三千多年，而他这只墨斗，就算从清军入关那会儿开始算起来，不过也才三百年左右。
三千多年的东西到现在还能有这种堪称完美的品相，即使是他，心里也不能不叹服。
然而连续两次斗宝失败，让极好颜面的王仲清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是很不甘。
萧灼默不作声的站在边上，看着桌上的青铜鼎，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只鼎有问题。
三千多年的青铜鼎，假如是按《灵嗅经》上说的，恐怕里面已经是有了色脉甚至色髓，虽然萧灼现在也还不能看到这两样奇异的东西，但相信早晚有一天，他能达到那种‘盗色’的境界。
不过这只青铜鼎，萧灼不动声色的嗅过去之时，并没有发现一丝的异样，连古玩中最普通的灵息都没有。
谁会相信一件三千多年的青铜器，会连最低档的古玩都不如，内里连灵息都没有半分。
“喂，这次外公是不是要输了，那只青铜鼎是真的么？”
感觉背上被人用手指一戳，萧灼回过身去，正看见顾雨橙皱着眉头望着他，眼中有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输也不一定，你叫顾雨橙是吧，过去跟你外公说，要小声啊，就说这青铜鼎可能有问题，让几个老爷子再细细的看一下。”
萧灼决定让这小妮子去跟王仲清通风报信，于是小声的附耳过去，说了这么一通话。
顾雨橙听完后，眼中已经是有些笑意，挑了挑漂亮的柳叶眉，小声道：“还说你不会鉴宝，说，愿意不愿意教我？”
萧灼一愣：“我也是瞎猜的，完全是第六感，第六感懂么，这东西摆在那，怎么着也得看一下吧？”
“那就是不教我喽？”顾雨橙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看的萧灼有些摸不清头脑。
“你不教我，那就等着我惹祸吧！”顾雨橙说完，直接小脸一扭，大声冲着一众人喊道：“萧灼哥哥说，这个青铜鼎是假的，跟块破铜烂铁差不多，所以这次是我外公赢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萧灼脸上，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而其中最为气势汹汹的，当属魏大勇，那双眼睛，似乎瞬间就喷出火来。
“他妈的，我被这小妮子陷害了！”
萧灼眼前一黑，哭笑不得的望了望一旁咯咯窃喜的顾雨橙，已知祸事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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