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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贺敏送何凤娇回家的路上一脸如常,似乎当作没有看到贺东背着她的情景一样,只问了几个关于她伤势的问题。

        何凤娇原本在见到贺敏那一脸震惊之后也一阵心虚,但她背着自己回家的路上却只是一直在关心她的伤势,并没有提及到她跟贺东的事情。

        快走到何凤娇的红砖房时,贺敏见身后的贺东准备往自家的牛棚屋走去的时候,叫住了他:“贺东,跟我一起送娇娇回家。”

        贺东愣了下,说:“我不去了,姐你送她回去吧。”

        贺敏眸子瞬间变得冷冷的,“去一趟碍你什么事了?”

        贺东瞥了眼一脸无辜的何凤娇,叹息一声:“那就去吧。”

        随后,贺敏背着何凤娇,后头又跟着一个贺东缓缓走向了何凤娇家。

        这会儿红砖房就只有李红梅和何二嫂在,一见到贺敏背着他们家宝贝儿何凤娇,赶忙地迎了上去:“娇娇怎么了?怎么要贺同志背回来的?”

        “娇娇你不是跟张红玉那班知青上山了吗?怎么会这样子?”

        何凤娇便如实回答:“刚刚我在山上扭了一下脚,幸好贺同志帮了我,不过我脚走路都疼,贺同志就背我下山了。”

        这个贺同志,何凤娇说的是贺东。

        贺敏随即说道:“刚好我跟贺东也上山了,看到娇娇扭到了脚,想着知青宿舍的同志还没有摘完果子,于是我们就先把娇娇带下山了。”

        一句话,撇清了何凤娇和贺东单独相处的嫌疑。

        李红梅一看何凤娇那脚还包扎着药草似的,便说:“贺敏,这真的感谢你们姐弟俩了,幸好你还懂点医术,还及时给娇娇包扎好,不然娇娇这孩子肯定小伤闷成大伤了。这一回真是多亏有你,你说让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

        贺敏笑了笑:“这有什么的,比起李大娘你帮过我的忙,这不都是小事。”

        贺敏瞥了眼身旁一直没说话的贺东,随后便说:“既然娇娇已经送回来了,那我们也回去了。”

        “对了,这里还有一些外敷的药草,我等会辗碎之后再给你们送过来,今儿晚就给娇娇先换一次药,之后一天换一次药就好了。”

        李红梅:“你想得还真周到,居然连后面几天的药都采好了。”

        一旁的何大嫂笑了笑:“不然怎么当得了大夫啊!”

        李红梅道:“我们生产队有贺敏同志在,还真是咱们的福气了!”

        何凤娇看着脚下那打了个死结的布绳,忍不住抬眸看向没有说话的贺东。

        只见他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清冷,好像把这里的人和事都置之度外似的。

        几人说了几番客套话之后,贺敏便领着贺东走出了红砖房,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贺敏把人带到了村后一片空旷的地方,气呼呼问:“什么时候的事?”

        贺东对上贺敏质问的目光,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只抿着唇没说话。

        贺敏看着自家弟弟这幅倔强的面孔,气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你贺东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贺东目光清冷,淡淡道:“没有哪一步,只是我喜欢她而已。”

        “她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贺敏听着贺东这坦诚的话,顿时又气又恼的,脸上的表情换了一番又一番。

        她虽然嫁出去几年,但自家的弟弟自家知道,贺东绝对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哪怕最困难的几年,尽管那时候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是咬紧牙隐忍着过来了。

        如今贺东竟胆敢单独背何凤娇下山,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得被别人指指点点的?

        但也可想而知,贺东是有多喜欢,多忍耐不住?

        早前贺东发热那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天她跟她娘去镇上看大夫,入了屋便闻到了一阵不属于他们家的清香,原以为是孩子摘了什么野花回家去。

        可现在想想,估计是何凤娇进过那屋。

        而且贺敏也曾听过她娘说贺东有时候会拿些白面馍馍和包子回家去,问他哪里来的也不说。

        贺东每回上山摘的野果子,都会让晨露送去红砖房,以前她还以为贺东是感谢何家帮了他们,如今想想估计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是为了何凤娇。

        贺敏看着他,忍不住问:“那你知道她怎么想吗?”

        贺东垂下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不会喜欢我这种人的。”

        “姐,你放心吧。”

        何凤娇大概只是可怜他吧?

        像她从小就泡到蜜罐长大的姑娘,可能见不得别人吃苦。

        以前她不也是那么照顾沈清安吗?

        可能只是见他比沈清安还要可怜罢了。

        贺敏看着自家弟弟脸上的无奈到失落,也泛起了阵阵心疼:“小东,何大队长一家都是好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的。”

        不得体的喜欢,只会成为别人的烦恼。

        贺敏:“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接近她了,我们配不上。”

        对,就是配不上。

        贺东内心一阵苦涩,望向自家姐姐,不禁问:“难道靠近也不行?”

        贺敏摇了摇头:“不行。”

        “小东,这不仅是为了娇娇好,也是为你好,趁还没有很深的感情,早点抽身出来。”

        这是她从那段失败婚姻中吸取的教训。

        她知道贺东不会做出伤害何凤娇的事,但是,她也心疼自己的弟弟啊!

        贺东自嘲一笑,想:他还能抽身吗?

        不,早就不能了。

        贺东每日每夜都有想,他们这种“亡命天涯”的人,连个像样的窝都没有,要是还有下一次流放,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也不知道还受遭些什么样的罪。

        他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的。

        不过何凤娇就像是突然投射到他黑暗世界的一束光,她就算什么什么都不做,贺东还是下意识朝那道光走去。

        可是,何凤娇这束光不仅照耀着他,还主动朝他走来,好像在冰冷的世界中给他源源不断的温暖,他无法逃离这种温暖,好像一只飞蛾一样,明知道是灰飞烟灭的,但还是想要往最亮的地方飞去。

        贺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只是淡淡地问道:“姐,做不到怎么办?”

        “我……很喜欢,很喜欢她。”

        贺敏不禁叹息,能让贺东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真的整个心已经全装满了那个姑娘。

        也是,这么美好的姑娘,谁不喜欢?

        只是,何凤娇会喜欢他吗?

        贺敏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再说了,就算是何凤娇喜欢他又如何?

        那何家的人会愿意接受他吗?

        这个年代,谁会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下放户?

        就算有,那也肯定不会是生产队大队长的宝贝闺女何凤娇!

        贺敏看着他,心里泛起一层层的酸涩苦感,心痛地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臂:“远远看着就好,娇娇那么好那么漂亮,喜欢她的人多的是,村里头的,城里头的都任她挑。难道看着她幸福还不够吗?”

        对啊,喜欢她的人多的是。

        只要何凤娇点头,明天就有人来提亲,后天就有人送三响一转过来。

        贺东自嘲一笑:“也是。”

        贺敏:“你可以喜欢,但不要打扰她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单独跟她相处了,会对她的声誉不好。”

        贺东:“我答应过她,要带她一起采蜂蜜。”

        答应过她的,他一定会做到。

        闻言,贺敏哭笑不得,贺东这牛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倔?

        “那叫上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也经常要上山,多一个人也不至于让人闲话。”

        贺东却没有正面应答,只是小声说道:“姐,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能回京呢”

        那他,是不是就有资格去何凤娇家提亲了?

        自打贺敏出嫁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听贺东提起那个地方。

        那个遥远得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的地方。

        “这话在我面前说就好了。”

        贺敏叹息一声,她何尝又不想回去?

        “真有那么一天,估计她都嫁人了。贺东,娇娇一家对我们都有恩情,我们就算报答不了他们,最起码也不要拖累人家。”

        贺东听着贺敏的话,心便揪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一连几天,何凤娇都休养在家,每天外敷的药草都是贺敏送来的。

        自打那天下山之后,何凤娇便没有再见过贺东。

        也不知道贺敏会不会跟他说些什么。

        这个年代,成分是最重要的,虽然不知道贺敏会不会误会些什么,但男女大防,他们孤男寡女的,就算解释也解释不清。

        本身贺东就是性子冷淡的人,她也是费了好长的时日和功夫才接近得了他,要是贺敏责备他几句,那贺东以后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又躲着她走?

        何凤娇想快点养好这脚伤,毕竟贺东说过要带自己去采蜂蜜的!

        哼,这男人,要是敢反悔的话,她铁定不轻易放过他。

        可等到何凤娇养好了脚伤之后都过了十天八天了。

        这段时日,她也不用去上工,自然是碰不见贺东的。

        原本她包揽的去自留地摘菜的农务也不用她做了,李红梅哪舍得让一瘸一瘸的何凤娇出门去?

        就这样,何凤娇等了将近十天,才找到机会出门去。

        只是一向以上工为命的贺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遇见,等到何凤娇能上工之时,贺东又不见了人影。

        但每天何凤娇上工都能见到贺敏,以前贺东帮何凤娇干的活,这一回居然轮到了贺敏帮她。

        只是贺敏现在是生产队的大夫,偶尔帮生产队的村民看看头痛感冒之类的,也不是每天都有空。

        而且贺敏以前是城里的大学生,其实并没有多能干。

        所以何凤娇都拒绝了贺敏的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贺东帮她的话,她没有感到不好意思的感觉。

        但贺敏帮她,总有种欠了别人的感觉似的。

        如是又过了一周,何凤娇又扛着锄头加入了上工的队伍,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却没见贺东的身影。

        这会儿也还没到秋收,贺东到底在忙些什么?

        贺敏刚来集合,就看到了何凤娇东张西望的,便问:“娇娇,今儿个这个早啊?”

        何凤娇听到了贺敏的声音,愣了下,随后便笑道:“昨晚睡得早,今天就早了点起来。”

        事实上,她昨晚在书桌前等了好久,想着贺东会不会像之前那样,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窗口呢?

        可何凤娇等到了十点多都没等到他。

        在农村里,十点多还没睡等于就是熬夜了。

        躺下床后也没有睡得很好,辗转反侧的,一会儿梦见贺东冷眼看她,一会儿梦见贺东背着她在山间跑。

        总之就是没睡好……

        “噢,这样子啊,那看来你睡眠质量挺好。”贺敏晲着她,又问:“你的脚这几天还有没有疼啊?”

        何凤娇支吾地“嗯”了一声,随后便说:“没有疼了,姐姐你的药草很有用。”

        贺敏点了点头:“那就好,就怕没弄好,有患疾罢了。”

        何凤娇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直到一群村民喊完了上工口号还是没见到贺东的身影。

        别说是上工的时候看不见他了,就连下工回家去,何凤娇每次路过他们家的时候,都没有瞧见他。

        要不是问了晨露,何凤娇真以为贺东凭空消失了。

        不过晨露也不知道贺东去了哪,只是说他早出晚归的,要很晚才回家去。

        虽然那天被贺敏看到了贺东背着她,但他们两个还是清清白白的。

        就算是心里有鬼,那也是她单方面对贺东动了心。

        贺东对她的态度才刚刚好了一点,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了?

        何凤娇才不是这样的人!

        在跟贺敏去地里的时候,何凤娇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姐姐,怎么最近都没看到贺东?他没来上工吗?”

        “之前贺东背我下山,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呢,不过最近都没见到他。”

        贺敏听见何凤娇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一点小事而已,你们家帮了我们那么多,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用说道谢这么客套的话了。”

        何凤娇坚持道:“当面道谢一下还是要的,贺东去哪了?”

        贺敏抿了抿唇,“他啊,有时候去上工,有时候上山帮我采药草,整天早出晚归的,最近好像是在上夜工吧。”

        大家都是同一生产队的,而且何凤娇她爹就是生产队队长,其实一问就知道贺东去哪上工了。

        所以也没必要跟何凤娇说谎。

        何凤娇:“所以,连姐姐你也不知道?”

        贺敏为难地笑了笑:“他这么大个人,总不能整日问前问后的。”

        “想来,都是我跟晨阳晨露拖累了他,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拼命,整天就想着怎样多赚点工分。”

        何凤娇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她还以为是贺敏在贺东面前说了些什么,才会让贺东躲着自己的,听她这话,感觉也不像是。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工,何凤娇看准了时机,走去她爹跟前,说:“爹,最近天气这么热,我让人去镇上买了点银耳,今晚熬个雪梨银耳汤给你。”

        何春生闻言,隐忍不住唇边的笑意,说:“说吧,有什么事想要爹帮你的,别整这一套有的没的。”

        虽然他这个闺女懒是懒了点,但嘴巴甜,还爱整点有的没有,虽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总能讨他欢心。

        最近的天气确实炎热,有时候灌一壶水下去都解不了那种闷热的燥意。

        不过听何凤娇说今晚熬雪梨银耳糖水,还真有点期待。

        何凤娇听见何春生这话,心虚地捋了捋垂下来的发辫,问:“嗯,就是白日里天气太热了嘛,想问爹你有没有晚上的工可以……”

        何凤娇话还没说完,何春生便说:“晚上多危险,你一个姑娘家上什么夜工!”

        何凤娇嗔道:“那夏收那会儿我不是也守晒谷场了吗?那不也是晚上?又不是就一个人守,不还有其他的同志么?”说完,何凤娇打量着何春生的表情。

        随即便看到了他皱了皱眉,说:“夜工有是有,不过最近去的都是男同志,你一个女同志不方便。”

        何凤娇随意地问道:“哦?都有谁吗?”

        何春生全然没留意到何凤娇眼神中的狡黠,答道:“现在就何东升,何宝田,还有知青宿舍那几个人。”

        “哦对了,还有个贺东。”

        “哎,说起这贺东,也不知道他这样熬下去能不能顶得住,晚上去瓜田守一夜,刚刚还去了挖后山坑渠……”

        何凤娇听到何春生的话,心中慢慢泛起一层酸涩和心痛。

        贺东上了夜工,白天还去了挖渠?

        难怪见不着他,恐怕真的累得什么都不想管了吧?

        但却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说:“这样啊,都是男同志,看来真的不方便。”

        何春生瞥了她一眼,说:“现在瓜田那些瓜都半生不熟的,也没几个人抢这份活干。还要熬夜不说,也没几个工分。等小暑过后,那些瓜差不多熟了,就多人抢这份活了,到时候爹再安排你去吧。”

        虽然守瓜田的活儿工分不多,但到瓜田守夜,那地里的甜瓜西瓜,除了不能外带,可以让守夜的同志吃。

        不少人冲着这田里的瓜,就算是工分少也愿意干。

        尤其是知青宿舍那些城里来的娃娃。

        如是想,何春生又想到了之前曾听闻的传闻,难不成他家凤娇真的喜欢知青宿舍那个沈清安?

        不然怎么会跟他打听瓜田守夜的事?

        这时,何凤娇笑嘻嘻道:“谢谢爹!”

        何春生看着何凤娇那俏皮的笑,忍不住又摆出副大队长的架势来,训道:“你一个姑娘家的,整日里想逃避劳动,以后谁愿意娶你?”

        何凤娇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谁愿意娶她的问题上,当即吐了吐舌头,溜了。

        当晚,何凤娇在李红梅的指导,真的熬夜一大股的银耳雪梨汤孝敬了何春生。

        何春生虽嘴里说着不爱吃这滑腻腻的东西,但最后还是吃了满满两大碗。

        李红梅笑道:“娇娇这孩子,越来越勤快了,上了一天工,居然还有这个心思给你熬糖水。”

        何春生心里甜滋滋的,比那糖水还要甜。

        虽说这是他用守瓜田的夜工换来的,但好歹也真的出自何凤娇的手。

        何凤娇见家里人都吃饱喝足,她帮何春生记录好上工的事宜之后,便随意找了个想透透气的借口往门外走去。

        去瓜田上夜工的时间在晚上十点半,何凤娇专门逮着这个时间点守在可以看到牛棚屋那门口的位置,就等着贺东出门去。

        正值夏夜,夜里繁星满天,何凤娇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河,那个她曾在西部人烟稀少才见得到的银河,此刻却清晰地映入了眼帘,震撼至极。

        倏然间,牛棚屋那道木门响起了“吱呀”一道声响,只见那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慢慢融入了夜色之中。

        即便在漆黑的夜里,何凤娇依然能描绘出男人那高大的身影。

        跟了大概几十米,贺东那高大的身影突然停住了,立在原地没有继续走去。

        这里虽然还是村里的范围,但只有一间放置农具的泥坯屋,除了一片虫鸣蛙叫,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正当何凤娇想要开口的时候,贺东却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你跟来干什么?”

        贺东就着夜色看向那抹娇俏的身影,虽然模模糊糊,但那每夜梦见的甜美模样却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即便没有月光,只有漫天繁星,他也能知道站在他跟前这少女此刻的模样。

        一定是露着一个甜甜的笑,两个小酒窝点缀在脸颊上,俏皮又可爱。

        只一瞬间,贺东那平静的内心顿时泛起了层层波澜。

        何凤娇先发制人,气恼道:“你既然知道我跟着你,你干嘛不早点回头跟我打招呼?”

        这么说,他是早就知道了?

        只见贺东的剑眉皱了起来,表情依然冷冷冰冰的,跟那天背她下山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似的。

        何凤娇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他,问:“你是不是在躲我?”

        “为什么要躲着我?”

        空气突然有一丝的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再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东才淡淡道:“没有。”

        没有才怪!

        不过何凤娇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而是拿出了手里的那瓶银耳雪梨糖水递给他:“听说你要上夜工,这个你带着夜里喝点,就不用上火了。”

        说罢,何凤娇便一步一步朝贺东走去,明明没有多远的距离,但何凤娇那缓慢走来的脚步,却好像一个个锤子敲打在他心上。

        一时间,姐姐的话,何凤娇的身影在他脑海盘旋着……

        “以后不要再接近她了。”

        “我们配不上。”

        “远远看着就好了……”

        就在何凤娇离他一步之遥时,贺东骤然露出一个冷若冰霜的神情,随即凶巴巴地把人压在了泥坯屋的墙角上,摁住了她递来的手腕,道:“你不要再给我任何东西了!”

        “老子穷,没东西回报你,离我远点!”

        何凤娇手腕顿时传来一阵刺痛,那装满了银耳雪梨糖水的瓶子就这样从她手中滑落,铁质的瓶子跌落在地上之时传来了“哐当”一声闷响。

        男人温热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又热热的,惹得何凤娇瞬间就红了脸。

        如果不是他凶巴巴的语气,这么近的距离,何凤娇还以为他是要强吻自己了。

        何凤娇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只见贺东胸口一起一伏的,比这夜色还要黑的眸子居高临下晲着她,似乎是气到了极点。

        只是他不知道,他掐着自己手腕那颤抖不已的手掌出卖了他。

        他不是生气,而是在害怕。

        何凤娇水盈盈的泪珠在黑亮的大眼睛打转,对上贺东那黑眸,娇滴滴道:“你凶我!”

        “我给你糖水,你还凶我!”

        “我让你多笑点,你说好!你骗人!”

        “你说会带我去采蜂蜜,你也是骗我!”

        一连几句的控诉,让贺东心里那道防线瞬间崩塌。

        何凤娇那水汪汪的眸子,晶莹又透亮,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明亮。

        只一眼,便让他沉沦进去。

        “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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