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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刀宗弟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这不算什么问题,点点头:“可以。”

        姜林笑了笑,他那只仿制的音砂有巴掌大小,他伸手,那只蛾子便飞到了他的手上,刀宗弟子瞧着新奇:“你们既然说这不是灵宠,怎么还这般听话?莫非你会训飞虫?”

        “训虫有何难?以虫杀人才有意思。”

        刀宗弟子一愣,没想这人开口就打打杀杀的,其中一人说道:“以虫杀人不就是西部一些部族的那些巫蛊之术吗?蛊虫?”

        “确有其事。”

        “你们是西部来的?这里地靠中原,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长长见识。”段渊说道:“传闻刀宗刀法天下一绝,能与剑宗清灵山不相上下,这里靠近西部,来往方便,就来看看传说中的大门大派。”

        “原来如此……”其中一个弟子听着有人夸赞,便忍不住得意:“世人虽以刀剑二宗并称我们刀宗与清灵山,但若在千百年前或许还不虚此名,如今这清灵山早就担不得这名号啦。”

        “何出此言?”

        一个弟子说道:“你们身在西部,不知中原的消息,这清灵山是如今修行界第一剑宗,其弟子合该皆是剑修为主,却在前些日子,他们的一个杂役竟自己捉摸着以刀入道,其天赋异禀令人惊叹,多数剑修弟子皆败于他手,名声鹊起。”

        “既然是以刀入道,这不说明他在刀修上是个旷世奇才?怎么在清灵山做杂役。”姜林摸着下巴,觉得惊讶:“他该拜入你们刀宗才对啊。”

        “我们宗主也觉得,这不,一得知这消息,我们宗主便起了惜才之心,想着将人要过来,收做入门弟子好生教导,哪想他们的一个长老,叫什么子虚,立刻将他收做了关门弟子。”

        “太可惜了。”姜林摇摇头。

        “可不是,你说他都已经入道,弃刀修剑岂不是耽搁时间吗?可人家已经拜师,我们再去抢也显得不自重,就罢了。”

        “就这么放弃了?”

        “怎么可能,我们宗主与其约定,下一回仙试大会,让他参加,若是他在剑术一道天资平庸,就让他来我们刀宗。”

        “结果可能并不理想呢。”姜林好像知道什么,他笑眯了眼:“我对清灵山也很感兴趣,下一程要不要去清灵山看看?”

        说着他看向段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段渊摇了摇头:“我不感兴趣。”

        姜林咧嘴一笑,他传音给他们两个,说道:“我听说清灵山有一位我们的人爬上了高位,我们若是去了说不定还会被好生招待。”

        段渊依旧没有什么兴致,他并不喜欢出远门,到刀宗藏刀阁姑且还能拿到一些好处,去清灵山能做什么?而且那里是中原腹地,太远不说,他们也不熟悉中原,只知道那里正道极为排斥魔修,若是被他们发现他们是氾叶宫的人,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九渊啊,你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拉你出来一回可费劲了。”

        “……”实际上明明他也是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才会找他。

        刀宗弟子带着他们三人到了刀宗附近的城镇便表示只能走到这里了,他们告别了刀宗弟子后,便进入了一家酒楼,姜林又将那种蛾子放了出来,他说道:“原本是要拿他们做实验给你瞧瞧的,现在只能随便挑一个了。”

        殷千星从二楼向下望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少有修士,他问:“你要拿这些凡人做实验吗?”

        “你自己不是说这蛾子发出的声音可使人致聋吗?”姜林手中的蛾子飞了起来,翅膀震动开始发出低沉的声音,他说道:“只是试试声音罢了,也不杀他们。”

        蛾子的声音逐渐从沉闷转向尖锐,穿透性也在逐渐加强,段渊感觉这声音还好,但于凡人而言或许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他看到路过的凡人已经纷纷捂住了耳朵,四处张望声音的来源。

        殷千星惊奇于这蛾子竟也能发出这般惊人的叫声:“你这画出来的蛾子能将原物的特性也一道仿制出来?”

        “这是活物,若是死物,效果要更加显著一些。”姜林摇了摇脑袋,他支着下巴,看着空中的蛾子,说道:“这笔的原材料有些来自一些破碎的神器,其中就有擅长模仿的残片,模仿而已,我画蛾子的时候它不是也叫了吗?”

        段渊看着在空中振翅的蛾子,却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这是画了个活物啊……”

        “不。”姜林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他说道:“这是用我的灵力促使它看起来像个活物。”

        他的指尖有一天细丝连接着蛾子,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蛾子身上,他说:“这么小小一只蛾子所需的灵力就已经非常巨大,若我可以创造生命,那我这笔可就堪比神器了。”

        只见姜林掐断那根细丝,蛾子的叫声戛然而止,他又招了招手,那蛾子飞回了他手中。

        “你的笔就是这种作用吗?”段渊喝了一口茶,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水,含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吞下去,然后倒掉所有的茶水,他说道:“你想仿制藏刀阁里的法宝吗?”

        “天下名刀皆藏其中,我当然也有想看看的心思。”

        “我怎么不记得你对刀感兴趣了?”

        姜林笑了笑,没有回答。

        段渊又问:“你打算怎么进去?”

        “用跳蜕!”

        跳蜕是殷非独有的一件法器,是一条蛇蜕下来的蛇蜕,可短暂地隐匿行踪。

        段渊皱眉:“你仿制了殷非的东西?若是被他发现,你不怕死?”

        姜林竖起一根食指看了看自己的唇,轻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说这话时,他看向了一旁的殷千星。

        殷千星一惊,他摇了摇头:“我会保密的。”

        姜林笑眯了眼:“好孩子!”

        不得不说,姜林艺高人胆大,敢这般擅入刀宗藏刀阁的人怕是前无古人。

        来回祭出了数个法器,他们终于悄无声息地踏入了藏刀阁,段渊忙着去布新的灵阵以便离开。

        殷千星跟随在他身边,看着他布阵时,突然说道:“傀魂或许真的适合你。”

        “我不喜欢虫子。”段渊无动于衷,这一个殷千星喜欢捣鼓虫子蛊物,或许在他来氾叶宫之前,他生活在西部更深海,常年与蛇虫打交道。

        “他成熟后不是虫子。”殷千星说:“等它成蛹破茧后,它会变得很漂亮。”

        段渊布下所有灵阵,又在殷千星身上布下一个防御阵法:“我对你的审美不敢苟同。”他不认为殷千星认为的漂亮会让自己认同。

        殷千星倒吸一口冷气,揉了揉被段渊布阵的地方,有些疼,但也还可以忍受,他对灵阵师并不了解,但也明白段渊这在人身上布阵的本事可能绝无二人。

        他说:“傀魂可以变成人,除却没有灵魂和思想,可以变得和人一模一样。”

        “……”段渊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你在研究的法术?”

        “这是我族的秘术……”殷千星摇摇头,他看向地上渐渐隐去的灵阵纹路:“宫主并不了解这些,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段渊愣住,他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他们回到藏刀阁内部,在推门而入之前,段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千星回答:“卡尔塔,这是我的乳名,我没有记住我的大名。”

        段渊有些惊讶,竟然是完全没有接触过中原的部落:“卡尔塔是什么意思?”

        “是希望的意思,我们族很多孩子小名都是这个,你不懂吗?我听闻你也是部落来的。”

        “我和你不一样。”段渊自己的部落并不是纯粹的西部部落,他们甚至大部分人是说中原话的,只有一些老人家会说一些蛮语,他的母亲也不是在部落长大。

        他看到了姜林,只见他用自己的那支玉笔在画一把弯刀,他又看向殷千星,说道:“如果你想逃离氾叶宫的话,最好只是想一想,不要实际付出行动。”

        殷千星蹙眉:“我不喜欢这里。”

        “与我无关,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不是第一个殷千星,也不是第一个想跑的人。”他走向姜林,边说道:“我对你有些好感,不希望你太快被替换掉。”

        “……”殷千星身体猛的僵住。

        段渊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哪一句话产生了反应,但他也懒得再提醒更多。

        刀剑要比蛾子好画很多,姜林不出片刻便仿制好了那把弯刀,他将真品放回刀架上,双手托着弯刀打量着两者的差异,他没有分给段渊一个目光,却说道:“你对他与前几个殷千星的确不一样。”

        段渊望向身边的长刀,将其取了下来,他将刀抽出刀鞘,惊叹于刀刃的气势,并回问:“何以见得?”

        “你可从来不会问别的殷千星原名,九渊,我得提醒你,殷千星是消耗品,你可别投入什么感情。”

        “你想太多了。”段渊将刀送回刀鞘,他说:“我对他好,只是因为他在你们之中格外的干净,他虽然喜欢那些恶心的东西,有一些恶趣味,但我不必防着他。”

        “嗯……”姜林点点头,从他手中将刀拿过去,用玉笔开始仿制,认同道:“的确有些难能可贵,可这干净在氾叶宫就是罪过啊,你要护着他吗?”

        段渊看向守在远处的殷千星,说道:“他是殷非的义子,若他有用,不需要我护着。”

        “说的也是,就是不知道他被看中了哪一点,他资质平平,这么多年也看不出长处,那一池子虫子也弄到现在,远不如前几位殷千星啊。”

        “……”段渊也不明白。

        “不过他在讨好你,或许他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与你有关。”

        段渊不以为然:“每一任殷千星的存在都是为了我。”

        “哈哈哈……我当真不信殷非会有亲情。”

        段渊也不信,但他在自己面前确实在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

        “说来我前些日子去中原,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姜林认为有趣的事他从来不觉得有趣,所以他不搭腔,只顾看自己觉得好看的刀器,时不时拿来看一看,姜林也不在意,他自顾自说道:“中原有一大家,姓段。”

        “……”段渊一愣。

        姜林笑弯了眼看他:“九渊,我依稀记得,你和段家有几分渊源。”

        段渊双眼微眯,没有看他,静了许久:“或许吧。”

        “这段家呀,和我们氾叶宫关系也非同凡响,不过这正道可一点不了解。”

        段渊说:“没人敢将与氾叶宫私交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我可没说他们与氾叶宫有私交。”

        段渊忍不住看向他,蹙眉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林呵呵一笑:“殷非的宫主之位是立在无数尸体之上的,在哪之前,他来自中原。”

        “所以呢?”

        “所以你的母亲会跑,会躲起来。”

        段渊心一紧,这是他在氾叶宫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消息。

        “九渊,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殷非,你们母子藏身之处的吗?”

        段渊握刀的手一紧,灵力外泄,手中的刀感受到了灵力,忍不住发出嗡鸣之声,他心中惊涛骇浪,难以平息:“是段家人?”

        “嗯哼~”

        “……”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捂住心口,脸色苍白,恨意几乎难以抑制:“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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