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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暴露


到底习过武,箫盈袖这一缕劲风甩出去,若不是封逸辰眼明手长及时将阑珊扶稳,她绝对要与车厢进行一场”亲密接触”。

        郡主突然从哪里生出来这么大火气,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阑珊搞不懂。

        箫盈袖更加搞不懂,她之前绝对瞎了眼才会对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百无禁忌的软货动了芳心。

        陛下大人有大量不予人计较,她可做不到。

        再不想待下去,箫盈袖利落一福身,拜请领责道,“小女箫盈袖谢陛下载乘之恩,将军府即到,小女且去领取责罚,望陛下恩允”

        “等一下!”

        在封逸辰点颌首肯前阑珊先声夺人,只想问个明白,“郡主是否对小人存在什么误解,若果真如此,还请郡主明示。”

        一是因为不想无缘无故断了与箫盈袖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缘,二则,阑珊酝酿的那个大计,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箫盈袖相帮。

        她在这里结交的朋友甚少,更别说有权有势的。陛下千万要瞒住不能算,如此想想,就只剩一个箫盈袖了。

        可女人始终怒睁着双目,艳唇紧闭,根本再吝啬施舍她一句话。

        场面尴尬,脚趾挠地。最后的关键时刻,还是阑珊千万要瞒住的陛下替她解了围,低磁的音线镶着笑,一语点醒梦中人。

        片刻。

        车厢里炸出来箫盈袖犹如被天打五雷劈的尖音。

        “什么?!你,你竟然是”

        “是啊郡主,你竟然看不出来?!”

        阑珊明显更郁闷。她今天虽然披着一身男子长袍,头高扎辫,可是,她并没有裹胸啊!

        身前,这么曼妙起伏的曲线,如此明显

        咳,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她大小,高低还是有的!

        于是接下来阑珊挺胸抬头,被人瞪眼研究、对比了半晌,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正在遭受某一种莫虚有的羞辱时,那边,揣摩了半天的箫盈袖好像才万分艰难,接受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

        再看一眼陪在阑珊身旁,陛下薄唇始终抿着淡淡的笑意,任凭人如何闹,男人眼里只有一抹耀红的牡丹色。所有一切,不攻自破。

        “阑,阑姑娘,刚刚是我冒昧了,我向你赔罪。”

        “赔什么罪,不过这会儿郡主能陪我看美人了吧!”

        乌龙结束,阑珊终于得偿所愿携同箫盈袖先去。可无奈,身下随时有侧漏的风险。然而,等她换好月事带收拾完自己从更衣室出来后,世界好像眨眼,换了一番新天地。

        不久前街面还花天锦地、群众喊嚷盛况空绝;可是此刻,仿佛是哪路神仙莅临,世界被按止下暂停。仍是人头攒动的街道当下寂的如入无人之境,道路两旁,精英铁甲的戍卫兵从天而降,严阵以待,本是无声无息,却又无一不在彰显至高无上的臣服专练。

        至于跪地的百姓,几乎各个或大睁着眼、或高张着唇,中了蛊一样的目不转睛,直往她的方向盯。

        简直,登峰造极,万众瞩目。

        不,不是吧!

        三七明明已经确认自己没有侧漏,至于其他方面,她不就是不曾裹胸,穿戴的话,仔细一点看起来,虽说会有些奇怪。

        但也不至于引发这么大轰动吧!

        场面壮烈,空前绝后,被四面八方盖过来的视线压得再不能挪动一下,阑珊腿一软,抬着虚浮的步子就想往车上避。

        可是下一秒,一支修长的手不急不缓携上阑珊纤腰,并没怎么用力,却无疑给了她全天下最有力的支撑。

        了然一笑,见怪不怪。封逸辰明晰如玉的指抚上阑珊双颊。跟着扬睫,四目交互,男人长眸清丽,眼线墨黑,如画山水。

        “别紧张,他们都是看朕的。”

        男人的抚触是世间最好的安慰,一瞬给了阑珊无尽底气。

        不谈纷争,不止淡定。因为大权独揽,天下尽在股掌之间,所以每一次睥睨都不过是在俯瞰六合,纵横八荒。

        “可是陛下,我们不是,微服出访吗?”

        阑珊扬头,因为有天子伴身旁,阑珊说话终于不再有颤音。

        但,既然微服出访,现在这万人空巷的情景,不正常吧!

        根本不需要特别留意,余光里,以他们四人为中心,森森车马前,人群自动伏臣开辟出一条长路。以阑珊身矮短浅的目光,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若是当中混进有一些刺客,后果

        根本忘记了他们处在固若金汤的天子脚,人群里遍处隐匿着百炼成钢的锦衣飞羽。瞬间激出一身冷汗,不等封逸辰回答,阑珊紧接不管不顾,毫无形象的抻着男人就往车内避,“陛下,这样太张扬了,为陛下圣体安康,陛下还是暂避一下风头。”

        所有一切正依计行进,又哪里需任何人操心。

        可是,女孩这般为自己捉急,乐在其中,封逸辰才不会挑破。

        敛了快要藏不尽的得意,封逸辰低咳一声,眼底盈满光,像大片星子坠落进他眸里,好看的让阑珊一时失神,“珊儿说的有理,你们几个,办事不利,回宫后自觉领罚。”

        “是,臣等,谢陛下隆恩。”

        “一家”欢喜“多家”愁。猝不及防领完罚,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闹不懂陛下突然圣心不悦,到底是因为圣驾行程比原计划暴露的太少,惹了陛下不喜;还是因为圣驾行程比原计划暴露的太多,惹了阑主子不喜,进而又惹到陛下不喜。

        总之最后,一行多人只在阑珊更个衣的功夫落了一下地,接着又意料之外进上马车,伴着臣民声盖九天山呼万岁的参拜,赫赫前行。

        也所以,之后,人群炸开锅一样的纷纷议论也毫无意外被阑珊屏蔽。

        “陛下身边那名红衣男子,是不是传言里宠冠后宫的男宠?”

        多少女子春闺痴望,却始终不得一见的至尊帝王突然昭昭现身,尽管圣驾转眼就瞻望不到,沸腾的人群却经久不散,妄议滔天。

        随行两位千秋各异的美人都得不到陛下目光留恋一下,答案无疑肯定,呼之欲出。

        可是,天子身畔,除却那名男宠,仍携带有两位佳人作陪。

        这是否说明,她们想要承恩叼露的心,无论如何,仍然有希望?

        接着不晓得是哪一个,透漏的辛秘如同长了翅膀,言之凿凿,对人以当头棒喝。

        “这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紫色衣服的美人大家应该了解,曾经在和亲宴上一屁成名的安平公主,也就是将军府里的箫郡主。关于这位箫郡主,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喜欢的根本是那名男宠。”

        “至于另一位以白纱蒙面的青衣美人”

        “我虽然不大清楚,但宫里有传闻,恰是为了这位青衣美人,那名男宠才会进宫。”

        “这里面的门道,你们仔细想想”

        同一时间,婉君阁,兰字房。

        半路遭蜂涌瞻拜,百姓群众伤不得,御驾临时调转途径,一队人马更换一身行头,重择几辆更为低调的马车,又出其不意,原路折回。

        兜兜转转已到午时末,用罢膳食,食完汤药,看陛下日理万机似又要外出,阑珊一时没忍住担忧,紧前多步匆忙唤住人话别着关心,“陛下,您在外面不比宫里,万事小心为上。”

        因待会儿要驾马赶路,为图方便,封逸辰更换了一身放在人潮里根本看不见眼的暗色锦衣,纵然如此,男人容止俊逸,丰神如玉,天之骄子摄人气息根本藏不住。

        身高位贵,一眼即辨。

        “好,朕知道了。”

        转足吟笑,清楚之前并不算多大的场面却吓到了人,封逸辰半开玩笑、半是承诺的予人安抚,“朕保证,以后出门戴面具,再不济也要裹面纱。这总行了吧?”

        封逸辰当然不会说破之前一切全不过是经他允许,自导自演。

        至于为何冒这样一场风险

        眸光起澜敛尽诸多深意,封逸辰抬手抚上女孩侧脸,食髓知味道,“放心,朕去去就回。”

        阑珊颔首,眼神也渐渐由担忧转变为无限信任仰慕。

        他是英明神武,光芒万丈的陛下,世间又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他?

        她反而该好好操心操心自己。

        行到偏门,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封逸辰阔步走下石阶,临走,又有所感的抬起头,直往二楼循去。

        先一时清俊纤抹的红衣小公子已不见,代之取而的,是梳一头双环髻,身着粉嫩夹袄长裙的小姑娘。远远看去,女孩灵秀娟纯,颊染粉晕,似一枝半开的桃萼,正依依不舍,倚窗而眺。

        见他望过来,一瞬,有如桃李般的娇羞,女孩目光欲盖弥彰般匆匆敛走,拢掉一室春色。

        男人玉树般清姿早再看不到,阑珊手却长久抵着胸口,那“怦怦怦”持续拔高的心跳,仿佛里面被人塞了只小兔子,缓了好久仍然失控激跃。

        闭下眼想要冷静,可是体验感一秒回到之前,陛下密密匝匝春雨滋润大地一般的吻,还有他掌心蕴匿的温度,亮如星辰深深凝过来的目光。

        一切那样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事情不该这样。

        不该再这样失控的发展下去。

        “唉,我那侄儿都当皇帝了,怎么还事事亲力亲为,老夫看着都替他累”

        是一名老者的声音,沁着心疼,通身溢光的欧阳星沉紧随其后,言笑晏晏的劝慰,听声音似在往她这里行进,“所以有些事情陛下放心不下,要转交给吴伯。”

        “罢了罢了。”

        “欸,对了,”

        话锋一转,吴荻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怎么拟好的骊山温泉之行又突然终止,不带那姑娘治病散心了?”

        冬季以温泉疗愈,可温经通络,畅达气血,驱寒舒筋。最适合阑珊这种体虚血寒之人。

        再有,骊山,能人术士极多,策马奔驰的话距长安来回不过一日,也是封逸辰每隔几天便会涉足之地。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阑珊突然有事,行动不便,身子尚弱,担心人受不住舟车劳顿,封逸辰径然改了计划。

        “阑妹妹身体羸弱,不宜车马辛苦。”

        欧阳星沉简简单单一句答了吴荻的疑惑。“啊”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吴荻又随口话问,“那你们,打算在宫外待几日?”

        行程快的话,陛下不到天亮就能返回。默下一瞬,欧阳星沉估计道,“应该,过了今晚便回宫。”

        欧阳星沉几个字清清楚楚透窗传进,打得阑珊措手不及。

        也几乎在同一时,门外响来三七的通报,“主子,修仪娘娘带着吴神医,给您问诊了。”

        收了慌乱的表情,阑珊高抬声,“请他们进来。”

        之后的切脉时间,阑珊全程心不在意。

        现在的局面,剪不断理还乱,为了男女主,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阑珊必须走。

        她本想待到两日后行进骊山,离长安城稍稍远一点的地方再找机会绸缪,悄悄离开。

        可是,陛下而今突然改了行程。

        如果待明日回到皇宫,再想神鬼不觉的离开,更加难于登天。

        思来想去,今晚,是上天留给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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