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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倒台


门开,气势汹汹冲进的赫连载沅,庞大的身躯直接,惊止了。

        本来他闹这一出,初意只是为了,捉奸。

        捉谁的奸?

        自然是赫连熙与拓跋松颉。

        之前两人妄为也就算了,如今都已快入祁国天子脚下,重兵把手,眼线众多,现在深更半夜,这两人竟然还不知收敛传出“咯吱咯吱”拉锯声,惹的猫都不安生。

        不敢造次,打点完一切,赫连载沅蓬勃着怒气,猛一推门……

        只见房间出乎意料的空荡整洁,边角一抹美人图,细看一眼,正是他曾有幸惊鸿一瞥的世外仙殊。仙殊现下云鬓乱洒,香肩半露,狼狈又慌乱,却仍然惊为天貌,殊色难绘。

        男人愣神的时间正是女人出手的绝佳时机,一袭天水裙衣变幻如飘移的白云,欧阳星沉锁门,拢纱,抬臂,将人一掌劈……

        竟是没有劈晕,欧阳星沉继续追加十成力道,接连不断砍向赫连载沅脖颈,两下,三下……

        直至第五次,赫连载沅才终是,恍过了神。

        他一手捂着微感不适的颈部,一手斟酌着力气捞起女人打到酸痛的细腕,语气有商有量的,“仙,仙姑,咱有话好好说,你这小猫挠痒般的力气,伤不了我。”

        感受到自腕间传入的男人强大内力,看来坚持与人正面交锋胜算低微,心思电转,欧阳星沉面上不动声色先发制,“外面怎样?”

        “仙姑放心,来之前我怕事情传出去,早把人都遣走了。”

        赫连载沅这种莫名的配合倒是稍霁了空气里风雨欲来的气息。抽回手腕,欧阳星沉上拢起四散的衣衫,凌清清的眸光若锐器横扫着眼前的不速莽客,似在思量该拿人怎样办。

        被仙女以这种眼神盯视,再后知后觉环一眼空荡荡的屋内,赫连载沅棕山眉一耸,才发觉事情不简单,“仙…姑娘是什么人?本王的妹妹又被你弄去哪了?”

        知晓人身份,心思沉淀下去,欧阳星沉揭下面纱,就这样完全以真面目示人,“想必赫连王子也猜到了,我能这样不声不响来一出偷梁换柱其中可是燕国将军与公主顶力帮衬,而对于我这个冒牌顶替者,他们两人更乐见其成。”

        说完浅顿,看到赫连载沅表情嗔惊交加,张口结舌的一时表达不出什么看法。率先示弱,欧阳星沉返榻安抚着受惊不已的鲁比,颦笑间竟有八分赫连熙的神态,“依我的意思,既然现在已经入了祁国,除去让小女将错就错代替公主入宫好像再无其他办法了。当然,我不会借燕国公主之身去做任何出格之举,这一点请王子放心。在宫宴结束一切无异后,拓跋将军才会赐给小女赤尾红的解药。”

        赤尾红,燕国独有一种奇毒,若一周以内得不到解药看似正常的人会在七日期限一过,当场暴毙身亡。

        赫连载沅一双深蓝瞳孔听到最后一句似乎才有了焦点,厚唇张张合合沆瀣低骂。

        事不关己高高挂,欧阳星沉撸着猫,只静静随人发泄。

        另一边,直到骂累了,赫连载沅才中途歇止。

        知道女人说的很对如今他再做什么也没用。半是叮嘱半是威胁完,好晌,看着欧阳星沉清丽绝俗的仙貌,赫连载沅喉结滚了又滚,到底没忍住,“可姑娘,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你们那个祁国皇帝可又老又色,你这么年轻貌美的,进去了不就相当于自送虎口?”

        当然不乏另一种情况,女人为权为势不择手段甘愿在老皇帝身下承欢,可直觉告诉赫连载沅,眼前女子盛绚如夏日舜花,气场冷傲却不逼人,不该是那种为权势迷失自我的庸俗粉人。

        欧阳星沉如笼烟雨的眸却开始恍惚。

        一道无数次潜入梦中的颀秀身影似又浮掠眼前,男人温泽如初见,身上总有浅浅清香,牵唇扬笑之时,幽芳风远,宛若绽放一树梨花,纷乱迷眼。

        抬指欲触,一袭华衫却渐行渐离,如过眼云烟飘散。睁目,满眼空山凄凉,碎了人的旧梦。

        并未等多久,欧阳星沉听到了自己无懈可击的回答,那声音异常冷漠陌生,“我这般绝美的容貌,自然该做到万万人之上。此路虽冒险却是最快的捷径,希望赫连王子,不吝成全。”

        无论外面风云如何变幻,宗人府光景永远一潭死水,暗无天日。

        血腥与腐霉充斥的虚无里从密门泄来一线光影,封隆一身玄黑暗袍,魁硕的身材像一坐移动的山。

        紧剔着浓眉,封隆掩住口鼻,直探向牢房深处。

        因蓄意放毒谋伤太子,性质之恶劣,早在封逸辰出事第一时封茗就被宗人府看押在牢。所谓狡兔三窟,对于这顶从天扣下来的黑锅封茗起初自然不认,可在经历没几轮严刑酷逼、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后,封茗的硬嘴就松开了。

        但他招认归招认,却留了一手重要消息,非要撑着口老气引皇帝亲自前来才肯吐出。

        懒得一坐,封隆蔑看着十字架上血污交汇的人,单刀直入,“说说吧,你的那个紧要消息,最好它配得上朕亲自跑一趟。”

        周围空空荡荡,闲杂人员尽已退下。拨开脸上污乱,封茗决意跟人求证,“陛下,臣想听一嘴子实话。陛下是不是早就怀疑臣与大皇子有所关联,不然此次太子莫名被伤陛下也不会二话不问,直接给臣戴这样一顶高帽。”

        封隆厌恶的勾着嘴角,显然不打算解释什么,“不论是或不是,你此次牢狱之灾朕可半点没冤枉你。”

        这话点得含混,封茗却懂了。想想,他一朝突然兵败虽说来的毫无防备,却也合乎情理。

        自己这个三弟,打心眼里就是个权力至上、疑心极重之人,得了帝位之后更甚。曾经一脉相传的亲兄弟他斩杀起来都不带眨一下眼,虎毒还食子。

        或许,不是自己这里出了纰漏,既然封隆会在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王爷府插派暗线,那么,沐王府与太子府内,说不定也有封隆安置的人马。

        像是得到了什么莫大宽慰,封茗霍然咧开血红大嘴笑开声,“我早该想到的,三弟这样视权利比命贵的人又怎么能允许任何人觊觎你的高位。外人杀绝,兄弟绞尽,自己的儿子时刻监视,就连太子你也不能安心……”

        “够了,朕专程来此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的!”

        一声霹雳雷音爆发,封隆堂堂一国之君此刻竟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气急,“朕最后问你,你的那个活命消息,是什么?!”

        封茗哑巴一秒,后长长的笑。赭色囚衣遍污脏,颤索的身体带动锈沉的手拷脚链,嗡叮作响。

        叫人来这趟,封茗本打算告诉封隆隐在他背后的阑氏、至今潜逃在外苟且偷生的好四弟,和封隆的那俩好儿子,全部心怀不轨,各自图谋。

        大皇子那边还好说,就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不足为惧。反倒是表面静不做声,一直处于被动之势的太子,看似低调,实际城府颇诡。别的不论,只那三次遇刺,只有狩猎场一次自己有所参与,生辰宴和这一回的蛇咬伤他可是毫不知情。

        不过而今封茗一个字也不预备吐露了。

        凡事总讲究个因果报应轮回,他就先下去等着,等着一睹封隆被自己亲儿子谋权夺位,落得个死不瞑目,坟头都没草的下场。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大快人心

        血光冲天,凄声不断,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淌上血水,滚滚落地,铜铃般的眼瞑瞑的瞪着,仿佛要朝她索命……

        低吟一声,阑珊涔汗淋漓,睡眼大睁,死命挣扎着起身,终于从魇梦里惊醒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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