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大太阳天的，兄弟几个找了个咖啡厅晒太阳，思考一会去哪玩，太阳晒着晒着于凯就想万虔了，手机几百块钱一杯的咖啡也不香了，身边的兄弟都模糊了，他脑海里就俩字：万虔。要是再深入想一点就是万虔在哪？万虔在干吗？万虔想他了吗？
他机灵的小脑袋一下就想通了，万虔这么想他也无可厚非，谁让他就是个小混蛋呢，荒唐事做多了总归是有点报应的，人万虔一个女孩子又娇又柔的，又乖成绩又好，肯定是没接触过他这种混蛋的，害怕是正常的，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人家害羞那他主动点怎么了？爱情使人盲目，他就不能盲目这一回吗？他就应该义无反顾的一头撞死在这南墙上。
想开了他觉得这几天闹得别扭都特傻，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想到这里，他就给万虔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特别腻歪的叫了句万虔的名字。
“嗯？”
“你在干嘛呢？”
“做题。”
“想我没？”
万虔皱眉，这种话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眼睛所能看懂的字符都变得扭扭曲曲的了，她停了笔：“没有。”
“我也想你了，出来玩。”
“我要做题。”
“那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万虔看了一眼时钟，一点半，才开始了半个小时：“到五点。”
于凯看时间，操，还有那么久，他哪等得了，无视身边人揶揄的眼神，于凯开始厚脸皮模式：“别做了，出来陪我玩嘛，做什么题啊，你都能保送清北了，给别人一点活路吧，嗯？那破题有什么好做的？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好好好，是我语气太重了，原谅我好不好？好，就五点，我待会去接你。”
要不怎么说于凯虚荣心强呢，这段话说的，把万虔说的像是和他闹别扭的小女朋友似的，实际上万虔只是说了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和“于凯你好好说话。”，于凯是知道万虔的轴性的，那少做一套卷子的确是不碍什么事，要是万虔做之前你和她说别做了，陪我去个啥，她能接受，她开始做了，你叫她去干嘛都是叫不动的，不管是啥事，这就叫有始有终，万虔有时候轴的像头牛。
“那开视频，我就看看你，你把手机放前面就行了。”
“吵。”
“我这边开静音总行了吧。”
在等万虔接电话的这几秒钟里，于凯想着法的换角度，试图以最帅的角度面对万虔，结果万虔只是接通了把手机放在一边就继续低头做题了，只看了屏幕一眼，叫她都没反应，于凯这才想起来关了静音她那边是听不见的，但他要是敢打开声音打扰万虔做题，万虔下一秒就会挂电话删好友，拉进黑名单。
她把手机放到侧面，可以看到她的侧脸和桌面上的习题册和试卷，于凯戴着耳机，听见笔尖和纸摩擦的沙沙声，不是很有规律，但是很好听，于凯把学习时候的万虔称之为温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金光。
于凯下巴都快笑掉了，身边的好哥们凑上来想看看这个让于凯魂牵梦萦的女人长什么样子，被于凯一个个踹回去了，胖子戴着墨镜，宿醉还没醒清楚呢，他摆摆手：“别看了，凯子宝贝着呢，前几天怒气冲冲的给我打电话叫我出来喝酒，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以后要是再跟万虔屁股后面他就是狗，自己难受了几天，结果万虔啥都没干，就把他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就乐的找不着北了。”
“哟，万钱，又是万又是钱的，听上去挺富贵啊。”
于凯瞪他一眼：“虔诚的虔。”
“真那么宝贝？咱们哥们看一眼都不让看？以后路上遇到不认识怎么办？”
于凯白了他们一眼，把手机攥手里，就是舍不得让他们看，怎么着吧，胖子就跟知情人士爆料似的：“我作证，真的好看，比凯子历任女朋友加起来都好看，高岭之花，成绩还好，你以为他说的保送清北开玩笑呢？”
哟，众人高看于凯一眼，转型了啊，喜欢好学生了，大家识相的没问对方家庭条件怎么样，没那个必要，谁知道于凯这次兴趣会有多久呢，玩玩而已嘛，不过对万虔的长相倒是高度好奇了，胖子都说好看，那绝对不是一般人。
胖子问于凯：“万虔给你好脸色了？答应和你出去吃饭了？”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睛锁死在万虔脸上，他刚刚说去接万虔的时候万虔一点回应都没给他，那不就是默认了，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他说一起去吃晚饭就一起去吃。看着看着，他突然坐直了，问在场的各位学渣：“你们说学霸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问我们干嘛？问你媳妇啊。”
“卢克和肖致没在，不然你可以问问他们。”
于凯就是奇怪，万虔是怎么做到的，手底下对的卷子哗一下一张哗一下一张，丝滑的像吃了巧克力，就没停顿过，这种速度做题是认真的吗？别保量不保质啊。中间万虔停了一下，起身去倒了杯水，终于舍得看屏幕了，此时于凯他们已经换了位置去了台球厅，于凯翘着腿坐在一边，手机在手里发烫他也舍不得放下，看见万虔看屏幕，他立马摆出了刚刚研究好久觉得最帅的造型，等着她开口说话，谁知道万虔就是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把电话挂了，于凯还在懵逼，看见万虔发过来的：手机快关机了，先充电。
他赶紧给她发：我待会来接你，我们出去吃饭？
不了，我在家吃。
于凯当然知道她是一个人住，难道她还一个人做饭吃？那多麻烦啊，他回：一个人吃饭不好吃，我陪你，我们出去吃。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操，这公式化的回答让于凯瞬间就火了，老子不管你了，你爱怎么吃怎么吃吧。于凯说了和媳妇吃晚饭结果没去，反而是一脸不善的和这群小伙吃了饭，这让于凯的脸往哪搁？所以大家都很识相的没有提这回事，就算胖子贱兮兮的提了他们也没附和，谁知道于凯下一秒会不会发飙呢？反正他臭着一张脸，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到了九点多，该转下一场了，有个哥们问于凯：“叫嫂子出来玩呗。”
于凯被这声嫂子叫顺毛了，这帮人也是会见风使舵的，之前和于凯在一起的那些个，胖子连正眼都没看过，这次这个明显不一样啊，一声嫂子是不会错的，果然，于凯本来就跃跃欲试想去找万虔了，这会一被激励，开开心心的站起来，撂下一句我去接你们嫂子就走了，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
他激动的出门，车到楼下了发现灯黑着，他给万虔打电话：“你在哪？那么晚不在家待着。”
“我刚刚出门，我想喝酸奶。”-
于凯知道外面有个大型超市，万虔一般都去那里的，他没骑车大步往那个方向走，嘴里说着：“你不会叫个外卖？你一小姑娘那么晚了出门安全吗？啊？”
万虔不说话，于凯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你就算不想叫外卖，你叫我也行啊，都这么晚了，你不知道这片假期人少吗？”
“我就是去超市买个东西……啊！”
“万虔！万虔你怎么了！说话！”
于祁刚到家，舒舒服服躺沙发上，为某人特意设置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他认命的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来。
“喂？”
“来趟派出所。”
“你又惹什么事了？”
“我没惹事。”
“没惹事你在派出所？”
“我们没成年，他们不让走。”
“你们？聚众斗殴了？”
“我说了没惹事……”
于祁耳尖的听见了女生的声音，他坐起来：“你打女的？”
“你有毛病？”于凯被他烦的要死：“我见义勇为行不行？你不来也行，打电话叫他们放人。”
得，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亲弟弟擦屁股的于祁好奇心起来了，他倒是想看看于凯能见义什么勇为：“等会，我这就来。”
“带瓶酸奶过来。”
这什么人，人都在派出所了还要喝酸奶，于祁手上拿着酸奶走进派出所的时候看见自己那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把一小姑娘圈在怀里，和对面的警察说着话，此情此景他不仅感叹，长大了。
“怎么回事？”于祁走过去，和人握手：“你们好，我是他哥哥。”
那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有人报警，然后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呢，现场就三个人呢，于凯和万虔安安稳稳的站着，地上倒着一个人，那现在呢，那个人被拉去医院了，万虔和于凯就被拉来派出所了，因为她们都还未成年，所以需要叫一下监护人。
“警察同志，你不会觉得我们俩未成年故意殴打一个醉酒的中年男子吧？”于凯吊着眼睛说，从于祁手上拿过酸奶来打开，他松手这才让于祁看清楚他怀里女人的样子，是很好看，他本来以为是害怕所以才被抱着，这样一看，挺冷静的啊，不像是害怕。
万虔接过于凯递过来的酸奶，不理解他都这个时候了喝什么酸奶：“我的确是被性骚扰了，他从背后抱住我，摸我的胸，事发路段有……”
监控……万虔看了一眼于凯，没把话说下去，于凯下手那么重，一定也被监控记录下来了，他穿着冬靴，鞋底硬且厚，他发疯似的往别人头上踹，这已经不算正当防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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