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坦白从宽，回家过年
本尼将刺入艾瑞克胸口的木桩拔出来，又解开他头上的银质网兜，看着艾瑞克那张被灼烧得烂遭遭的脸，沉声说道
“我们已经展示我们的诚意，现在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了吗？”
艾瑞克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嗯？”
本尼拦住还要上前继续折磨的约翰，缓声说道
“我对你们吸血鬼并不是很了解，其实对你们也没什么兴趣。
你最好让你的这位后裔老实点儿。”
他警告式地看一眼蠢蠢欲动的帕姆，继续说道
“以前你们躲在暗处，不管怎么折腾，都与我无关。
可是现在不同了呀，现在你们想要站在明处，这让我很担忧，你们如何对付其他人，我都管不着，只要别对我身边的朋友探出这两个牙齿，其实都与我无关。”
本尼说着，捏住艾瑞克的下巴，伸出手指摩挲着他口中情不自禁探出的两颗獠牙。
“可是我又想到了，假如这全世界都被你们祸害得不成样子了，我身边的朋友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我不得不参与进来。我想知道你们口中冠冕堂皇的主流究竟是真是假，你们吸血鬼内部都全盘接受主流的思想吗？
来，回答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让我不会掰断你这两颗牙齿。”
“我听说，在你们内部，掰断獠牙也是一种惩罚，是不是真的？
你不用看他，不是比尔说的，是这两位说的。他们俩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对吸血鬼了解的要比我多的多，当然，他们的手段可能有时候会显得有些粗鲁。”
本尼指了指身后的约翰跟鲍比，约翰呲着一口森白的牙齿，危险的笑了笑。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说，跟他们说也可以。不过到那时候，我就不能保证你还会像现在这么舒服了。”
说着，本尼收回手，在艾瑞克的衣服上擦了擦，作势要站起身。
“我不知道。”
艾瑞克喘着粗气，费劲的说道。
本尼叹息一声，站起身，朝着约翰跟鲍比招招手，两人狞笑着走上前来。
“住手！”
苏琪喊着，推开比尔冲过来，拦在了艾瑞克身前。
“我保证，他说的是真的。”
苏琪紧张的看着约翰跟鲍比，见两人转头，目光跟着转向本尼
“本，我保证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听到你们心中所想。”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众人中，除了苏琪自己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说的是真的？”
本尼问道。
“是的。”苏琪点着头，看着本尼说道“你在想我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都往外说。”
“我没疯。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有这种能力，也因此，我一直在搬家。本，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你们问的问题。”
本尼看向鲍比跟约翰，三人都有些错愕。
在经过约翰跟鲍比亲身试验，确定苏琪真的能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后，三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艾瑞克也不知道“主流”究竟是不是真的。
在苏琪的请求下，本尼三人放开了艾瑞克，帕姆搀扶着艾瑞克站起身来，等待着银器灼伤慢慢恢复。本尼三人则新奇地打量着苏琪，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一直往比尔身后躲去。
“你们遇到过她这种情况吗？”
本尼用目光询问约翰跟鲍比。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她是人类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本尼再次询问。
两人接着摇头。
“你们怎么一问三不知呀？”
两人摊手，继续摇头。
“我跟帕姆一直奉行的准则，就是远离政治。”艾瑞克接过帕姆递过来的真血一饮而尽，开口说道“对于高层的想法，我们没兴趣知道，只想远离。所以，你们问我，是问错人了。”
“你们这么想知道答案，怎么不去问吸血鬼女王去？”
帕姆站在艾瑞克身边，气呼呼地说道。
“吸血鬼女王？”
本尼疑惑地看向她，这个称呼他倒是不陌生，但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头一次听说。
“吸血鬼女王苏菲安妮，是印第安纳州的实权人物，掌管着整个印第安纳州所有吸血鬼。”艾瑞克拦住帕姆，解释道“除了吸血鬼女王，高层还会派遣大法官进行监督。我想，你们的问题应该去问他们更合适。”
“她在哪里？”
约翰沉声问道。
艾瑞克接过手帕，擦掉嘴边的血迹，优雅指向比尔。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
约翰深深地看了一眼比尔，没有再出声。
“好了，既然已经问明白，我们也该走了。”本尼站出来继续和稀泥“今天打扰你做生意了，实在抱歉。
对了，只要守规矩，我很欢迎你们来我那里做客。”
本尼将自己的餐厅地址跟电话写好，递给艾瑞克，招手朝着外面走去。
约翰发动车子，往霍金斯开去。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快到霍金斯的时候，约翰停下车子，沉声说道“我们明天去找那位吸血鬼女王。”
本尼摇着头开口道“约翰，其实许多事情你我都清楚，只是你还不肯承认。”
“不管吸血鬼口中的‘主流’是真是假，超自然生物为大众所熟知已经是事实，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算我们问出来结果，又能如何呢？
更何况，即使你真的找到苏菲安妮，即使她回答了你的问题，又能怎样？她说了，你会相信吗？她说它们是真心融入主流的，就是真的了吗？你不会相信，我也不会相信。”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约翰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盘，问道。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我们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对，什么也不用做。”本尼点头，解释道“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超自然生物出现在大众面前，我们只能看着。”
“况且，仔细想想，就算他们获得政府支持，又能如何？我们只需要保持好我们以前的生活就行，不过是多注意一些罢了。还能怎样？”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见约翰沉默，鲍比出声问道。
“除非我们能让时间倒流，或者把所有知情者的记忆都删除掉。”本尼耸耸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其实我更好奇，你们为何这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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