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话:伪物
巨大手里剑被掷出的同时，带土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吐出：“火遁！爆风乱舞！”
灼热的风裹挟着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我扬手投出苦无，打偏了手里剑的轨迹，身旁的鸣人同样也行动了。庞大的查克拉汇聚成一根根尾巴的形状，自鸣人身后伸长出来，如鞭子般猛烈地挥动着，将火遁术完全扑散。
“这是……九尾的力量吗？”我略有些吃惊，尽管释放出了非常强烈的尾兽查克拉，但鸣人看上去丝毫没有失控的样子，那份曾经让他不知所措的强大力量，现在仿佛已经与其自身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能够自如地使用了。
然而，还没等我感慨完鸣人的神速进步，又是“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从空中重重落下，在带土身旁砸出一个大大的坑，眼前一时间碎石纷飞，尘土弥漫。
“你这边貌似很有趣嘛……”尘土中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带土。”
阵阵风吹过，当这个男人的面容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我们却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他是……！”
即便从未见过面也绝对不会认错，至今他的巨大雕像仍矗立在火之国的终结之谷，这个创建了木叶忍者村，与初代火影并立的男人——
“这……这家伙是……宇智波斑！”鸣人脱口而出。
不同于当初带土戴着面具所自称的那样，眼前的这个人是确确实实的宇智波斑。而且，尽管兜的术已经被解开了，但他身上仍显露出秽土转生者的迹象，此外，他的眼睛，亦是轮回眼。
“你居然摆脱了秽土转生之术，真像你的作风啊。”与看似不在意的口吻不同，斑此举，看来也是在带土的意料之外的。
斑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道：“比起这种事……”
“为什么？！”鸣人突然大喊起来，打断了斑的话，“为什么那边的斑会在这里出现！！”
“那边的斑？”我一时弄不清鸣人在说什么。
鸣人对着斑，再次提高了音量：“那边的各位——五影怎么样了？！”
仿佛没听到鸣人的话一般，斑仍在自顾自地到处打量着：“哦，原来如此……”
“我在问你到底怎么样了！！？”鸣人终于吼了起来，他怒视着斑，刚刚消失了的查克拉尾猛然又从身后冲了出来。同时，似乎在与自身的感情相呼应，比之前更为强烈的查克拉能量开始在其周身波动着。
“这个嘛……”这一次，斑终于有了回应，他冷冷地一扯嘴角，似乎在回味着某种有趣的经历，“恐怕——不能说他们没事吧。”
听了斑的话，我心里一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从之前的对话来看，斑不但使用了某种方法摆脱了秽土转生之术的束缚，而且在此之前，他曾在另一个战场上与其他五影战斗。既然斑能够毫发无损地来到这里，还说出那样的话，莫非五影……
想到这里，我连忙摇摇头，努力驱散这份不安。而这时，被斑的回答所激怒的鸣人已经发动了攻击，数条尾巴齐齐地扑向带土和斑。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看起来既不打算躲开也不打算防御的带土，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把大大的绘着勾玉的芭蕉扇，抬手甩给斑：“东西还你，这是你的。”
斑一把抓住扇子，略略一挥，扇子上便浮现出了如火焰般的暗红色能量。再一挥，这能量又覆盖了他和带土全身，并且在两人身前形成了一道墙的模样，完全挡住了查克拉尾的这一击。
“带土，”斑回头看了眼似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外道魔像，“在吸收八尾和九尾之前……你就中途开始实施计划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带土冷淡地说道。
“你太着急了，带土……我以这种状态被人复活也是这个原因吗？”
“……”
“算了，这是你的事……你应该是在盘算着什么吧……？”见带土没有回答，斑又接着问道，“不过，长门他怎么了？待时机成熟，就用轮回天生之术将我复活——本该是这种流程才对的。”
“那个家伙背叛了，他把术交给了别人，用来复活木叶的人。”
“哦？”斑略微地诧异了一下，“别人？交给谁了？”
带土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指向前方：“就是……这个人。”
斑放下扇子，用来防御的壁垒也随之消散掉了，他顺着带土所指的方向盯了片刻，然后道：“没弄错吧，那个连轮回眼都没有的小子，怎么可能掌握轮回天生？”
虽说被指着的自己已经成为了两人谈论的中心点，但这并不妨碍我逼迫大脑尽可能地快速运转，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措施。刚才鸣人的攻击完全没有奏效，斑的能力也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而已，而且，摆脱了秽土转生之术控制后，到底会有什么不同也完全不清楚，既然如此——
带土放下手臂：“他是一个‘意外’，不过是六道遗留下的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
斑侧首看向带土：“什么意思？”
“因为从出生起就带着异于常人的查克拉，能力也充满了未知的‘变数’，所以村子一直将他作为重要的战力而秘藏着。”带土冷冷地嗤笑了一下，“但是，也许木叶并不知道，他们所万分珍视的秘宝，不过是个伪物罢了。”
原本认为他们只是要讲轮回天生的事，所以并不以为然，但刚刚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令我不由自主地暂停了作战思考——难道带土对我的事情，知晓些什么吗？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与药师兜曾收集过他的DNA与查克拉，并且仔细研究过，却发现这个特别的查克拉，大概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才偶然得之，就像云隐村的金角银角得到九尾查克拉那样。”
“无妨，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并不在意，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斑开口道。
“是啊，宇智波一族继承了六道的仙人之眼，千手一族继承了六道的仙人之体，能够将这二者融合，才是真正的六道继承者，才能够成为第二个六道仙人！”带土盯着我的眼睛，大幅度地一挥手，“没有继承任何一方的血脉，仅靠意外获得的六道查克拉的你，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够虚张声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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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家伙在没完没了地扯些什么胡话啊！”鸣人大喊一声，猛然冲了出去，纵身一跃的同时，一个比平时要小的暗色螺旋丸已运于掌中，径直朝着斑击去。
斑不退反进，迎上两步后，举起扇子生生地接下了鸣人的术。然而，螺旋丸在击到扇面后非但没有爆炸开来，反而在一瞬间消失了，紧接着——
“宇智波反弹！”
“轰”地一声巨响，扇子释放出巨大的冲击波，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便被甩飞出去。不过，片刻后，他的身体便“扑”地消散了——是影分身。
“我来解决八尾和九尾，”见状，斑“噌”地一下腾空跃起，奔向随之出现在奇拉比附近的鸣人的真身，“带土，你去干掉其他的家伙。”
“鸣人！”凯焦急地喊道，来不及阻止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鸣人那边，想过去帮忙，却又放心不下身旁的卡卡西。
“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看出凯的纠结，我说道。
凯低头看了眼卡卡西，又看向我：“没问题……吗？”
我微微一笑：“没问题，相信我……以及卡卡西吧，相对的，鸣人和奇拉比先生那边就拜托你了。”
“……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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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无言地相对着——若是时光溯回十数载，此情此景，应该只是修行闲暇时再平常不过的温馨画面，而回头望去，还可以见到琳姐姐和水门老师在朝着我们微笑。
那些令人怀念的日子就如美丽光彩的肥皂泡一般，伴随着时光缓缓上升，最终却破裂开来，消散得无影无踪。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而守护现在，守护此时此刻就在身旁的重要之人，亦是对过去的救赎。
“卡卡西，”我勾起第二支苦无，轻巧地将它在指间绕动一周后握紧在手中，“战斗情报已经收集过了吧……告诉我。”
“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刚才就说过了，你并不是真正的六道继承者，只是一个无用的伪物，证据就在这里。”带土举起左手，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左眼，“神之眼，是不会消失的——而舍弃了长门的轮回眼，并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了我！”
“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可能正是事实也说不定……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打一开始就搞错了。”我平静地说道，“我从未渴求过成为第二个六道仙人，自己的这份查克拉，只要能够守护重要的同伴就足够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带土冷不丁地迭声笑了出来：“呵呵呵，还是这些无聊的东西啊。看看你身旁吧——你所说的同伴，也不过只是些废物罢了……这个世界在不断产生废物，任何人都无法挣脱成为废物的命运，所以我才要重建这个世界！”
“喂！我说卡卡西，振作一点儿啊！”这时，刚刚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小又突然冒了出来，它用爪子拉扯着卡卡西的衣服，急急地说道，“一直被那个奇怪的家伙这样说，不觉得恼火吗？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要考虑下我的契约者的心情啊！只要是为了你，他什么都会去做，就算是勉强自己，也……”
小又的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却被我打断了——
“不是勉强，倒不如说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来结束这一切……”我将苦无横至眼前，一层淡黄色的查克拉开始在周身浮现，“打破忍者世界规则的人，我们都叫他废物，但是，那些不重视同伴的人，是比那更差劲的废物！我不会变成那样的废物，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同伴被杀！”
闻言，卡卡西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然紧缩，身体明显地一颤。
“卡、卡卡西？”感到变化的小又停下了拉扯的爪子，莫名地叫了一声。
“抱歉，舁加……”卡卡西用力一撑地，略微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我总是把带土当年的这番话挂在嘴边，而且还教给鸣人他们。可是刚才……我自己却……动摇了。”
“给我滚进废物堆去！”带土喝道，同时右肩处开始快速地生长出手臂粗细的树枝，如蛇一般扭动着朝卡卡西冲去，想要缠住他。
就在下一刻，炫目的电弧划破空气，宛如一千只鸟尖锐鸣叫的声音响彻耳边，树枝在电光火石间便被尽数切断。
卡卡西微抬满聚查克拉，发出耀眼雷光的右手，双眼之中流露出的是与之前大为不同的坚决神色：“带土，你曾经的那份信念，我不会抛弃，即便否定它的是如今的你。现在我能做到的事，就是保护好现在的同伴——这一次，不会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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