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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我回来了!


  杨小明愣愣地盯着大汉太子刘骜那温润如玉的脸,瞅了半天,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

  “草!”

  一摆手,转身,仰头,无语问苍天,郁闷之情不言自明。

  而刘骜太子见此情景,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弧度、一丝窃笑,知道大势已成,遂缓缓起身,又恢复那千年不变的温润如玉。

  而此时,杨小明心中极其郁结,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死死地缠住自己、勒紧自己,甚至是逼迫自己往别人设计道路上前行。万丈红尘,身不由己;诸天世界,谁人之谋。

  本以为自己身处主神轮回空间,有了力量,便有了个性,便可以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以为自己是轮回者,便可以高看剧情人物,但道路何其艰也,世俗、道德、任务、人心、谋划甚至规则等等,时时刻刻都在约束着自己,将自己紧紧地网住,就像落网之鱼。

  这次更好,纯纯粹粹就是被利用,被别人利用,本想利用别人一把,结果,唉!杨小明心中长叹!

  何时是个头啊,杨小明的眼神不在锐利,渐渐迷惘,何日才能回到家乡,回到她的身旁,何时才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何时才能再到他们身前尽孝。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何等的悲哀啊,何时才是结束,何日才是终结,难道只有不断的轮回,直至死亡那一刻吗?……

  渐渐地杨小明眼前一片黑暗,不见目标、不见希望、不见光明,只有黑、黑暗、纯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瞬间、也许是永恒,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慢慢滑下一滴水,荡起点点涟漪,“咚!”一道钟声,如黄钟大吕般在耳边响起,眼前一阵变化,出现了印象中极其眼熟的一暮:

  娑罗双树之前,佛祖静卧。

  佛陀:“沙加,沙加啊……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悲伤?只有六岁的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坐着?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心忡忡?”

  沙加:“今天又看到冈底斯河中浮着好几具尸体,在河岸上有好多来自印度各地的巡礼者在那里沐浴。看他们的样子,与其说是求生,不如说是在祈求死亡……我所降生的这片土地,为什么如此贫穷?难道人们就是为了受苦受难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佛陀:“沙加,这就是你悲伤的原因吗?”

  沙加:“当然了,谁会希望一个只有痛苦的人生呢?”

  佛陀:“那是不对的。因为有痛苦,所以快乐也一定相应的存在;反过来也一样。美丽的花开了,可它也会有一天凋谢;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是一瞬也不会停止的……它一直在动着变着,这就是无常。人的一生也是这样。”

  沙加:“但是,最后还是只有一死…难道不可以说,人生还是被悲伤所支配着吗?活着的时候无论克服痛苦还是追求喜悦和爱情,最终死亡还是把一切化为虚无。那…人是为什么而生呢?想要和死亡这种永恒的东西对抗,根本就是无谓的。”

  佛陀:“沙加,沙加哟,你忘记了吗?”

  沙加:“忘记了?!”

  佛陀:“那是死并不是一切的终结,即使是死也只不过是变化的一种。沙加,沙加,你一定不能忘记啊!死亡绝不是最后...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圣人们,都超越了死的境界!沙加啊,如果你能领悟这一点的话,那你也就成为了人类中最接近于神的人!”

  杨小明默默地看着,沙加与佛的对话传入耳中,流到心底,其实自己也明白人生的意义不能拘泥与生死,人生的状态也不能以生死为界,但那又如何呢,即使看破生死,也不过是一场轮回,结束了这场战斗,还有下一场轮回,生生息息永无止镜呐……

  “唉!”

  杨小明、沙加、佛同时叹息!

  此时,沙加与佛祖紧紧地盯着杨小明,良久!

  “众生皆苦!”随后化作一道金光离去!

  眼前又是一片纯粹的黑暗!

  “众生皆苦!”杨小明心中苦涩,仔细品味!

  “草!众生皆苦,干我甚事!我只想回家!只想这一切永远的结束!”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一声仙吟!

  一道青光!

  一片祥云!

  一种希望!

  “大道渺茫,吾等当截取一线生机!”

  “截取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暮鼓晨钟,声声入耳!

  “通天教主!”

  杨小明心中一惊!出现在杨小明眼前的与其说是通天教主,不如说是一组剑阵!

  剑者,争也!

  争者,战也!

  战者,截也!

  “吾当截取一线生机!”

  “吾当截取一线生机!”

  杨小明心中呐喊!

  “孺子可教!”通天教主洒然一笑,化作一道青光,潇洒离去!

  眼睛渐渐清明,恢复了神彩!

  黑暗退散,道路在前,光明亦在心中,希望亦在心中……

  杨小明渐渐回神,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物以及温润如玉的太子刘骜。

  “我回来了!”暗中紧紧握拳!

  “时间过去很久了吗?!”杨小明冷不丁地发问。

  “恩?!”太子刘骜一愣,“皇叔何出此言,孤只见皇叔愣神仅有片刻,盏茶未到?”

  “盏茶?”盏茶是什么时间单位,想来应该不是太久吧,杨小明默默地观察着太子刘骜以及众轮回者,轮回者们欲言又止。

  “皇叔可是在为战事忧心?!”太子刘骜紧紧地问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吾大汉将士军威赫赫,兵锋锋锐,国势正盛!岂是异域番邦狄夷可比,谁敢掠其锋芒,翌日兵临城下,吾等肯定将其留下,让其有来无回、有死无生!”杨小明斩钉截铁地道。

  “有皇叔在此,吾等无忧矣!时日不晚,皇叔早些休息,孤,退下!”随后太子刘骜缓缓退走。

  待太子刘骜走后……

  “刚才我愣神了多久?!”

  “五分钟不到!”轮回者李飞快言快语道。

  “才五分钟不到吗?”虽然对别人来说,只是短短的不到五分钟,但对自己来说,仿佛经历了一生,因为他自己知道,

  自己已经拥有了新的生命,新的未来,以及……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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