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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黄粱一梦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回去的时候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悠闲了,寒风扑面,我忍不住缩紧了脖子,相比脸上刺骨的寒风,右手却被杜译承紧紧抓在手里,热得出了汗。

  我一进门就被杜译承按在墙上吻住了,他的气息热烈如火,皮肤却冰凉如冰,强烈的对比让我全身一阵剧烈的震颤,被他掐着下巴,仰着头被迫接受这个沉重而凶猛的吻。

  “唔唔唔……”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滑落,被他这样凶狠而猛烈地吻着,我竟有种要窒息的错觉,我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他终于放开我,我低下头大口喘息,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低,伏在我颈窝有种特殊的魅力,他的嘴唇缓缓略过我的颈部皮肤,顺着脖子的线条缓缓向下。

  “别……”我别过了脑袋,躲避那样似有若无的触碰,杜译承的身体愣了愣,声音里带着无辜可怜问我:“你不想要吗?”

  我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彼时两人身体俱是火热紧绷,杜译承到底还是年轻孩子,情绪一激动就清楚地表现在了身体上,明明是刚从寒风中回来,身体却火热得不像话,被他按在墙上,我的腿都已经软了。

  “不、不要在这里……”我难以抑制声音的颤抖,艰难地把话说清楚:“这、这里、还有人……”在,最后那个字我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我的惊呼声代替,杜译承竟然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嘴,低声斥责满脸得意的杜译承道:“你干什么!”

  杜译承笑得灿烂而高兴,语气里却满是单纯无辜:“你不要在这里,那就回房间咯。”说着脚步稳重地抱着我上楼。

  刚刚那一声声音果然太大了,我看到住在一楼的白玛打开了房间门,好奇地往我们这边看,吓得我直接钻进了杜译承的怀抱里。

  杜译承笑了笑,我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轻微的震动。

  “笑什么笑!”我轻轻打了一下他作为惩罚,说:“还不是你害得!要是给人家小女孩造成什么阴影怎么办!”

  杜译承的声音里带着笑,说:“到了现在你还有空管别人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我俩住的房间,杜译承用脚勾上门,朝我邪邪一笑,说:“这里可以了吧?”

  我不争气地红了脸。

  那晚一直到德吉回来我们还没有消停,杜译承真的精力很好,我都精疲力尽了他还有精力再来,我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看着杜译承在我面前自娱自乐。少年的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灯光下,汗珠都变得熠熠生光起来,我不喜欢关灯,我就想这样看着他的身体,从头到尾。

  好在经过了这近半夜的欢爱后,第二天我还有精力出去玩,所剩时间不多了,我不想都浪费在室内。

  第二天下午我们出发去了拉萨,在这里正式和德吉一家告别,中午在德吉家吃了最后一顿,午餐照样做得很丰盛,我的高原反应终于在减轻了许多,胃口大增,临走前吃了很多,结果去拉萨的车上我就只能睡着了。

  好在吉普车后座足够宽大,我摸着鼓鼓的肚皮眼睛闭着,要睡不睡的时候杜译承就在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天内容无所顾忌,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没过一会儿我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杜译承叫醒的,我睡得昏昏沉沉,被人叫醒有点不爽,我不高兴地哼道:“干嘛呀?”

  杜译承从后面抱着我,下巴往窗外太累抬了抬,说:“看窗外。”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下一秒就被窗外的美景怔住了。

  此时夕阳西下,雪山山头就是通红的落日,落日的红,和雪山的白形成了剧烈的视觉冲击,光裸凌厉的岩石在夕阳的光辉下变得柔和起来,土地、枯草、雪山、天空、落日,这样的景色,比画还要美。

  杜译承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寒风吹了进来,有点冷,但是空气清新叫人神清气爽,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杜译承,他朝我轻轻一笑,笑容温暖而自然,随后在我唇上落下一吻,说:“再等半个小时再出发吧。”

  “好。”

  美景可遇不可求,我第一次觉得我是如此幸运,而更加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身后这个人。

  在车厢里的那半个小时里,杜译承就这么一直抱着我,从背后抱住的姿势把我整个人收纳在怀里,温暖而令人贴心,落日把车厢里也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杜译承在落日下的脸,像天神一般完美。

  抱着我的时候,杜译承一直在我耳边喃喃道:“楠楠,我喜欢你……”

  我把脸和他贴在一起,贪婪地享受这一刻的静谧美好,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对杜译承的感情,我夹杂了太多其他的要素在里面,错综复杂间,我已经搞不清楚这样的依赖到底是不是爱。

  好在,杜译承从来不强求我回答,未来如何无所谓,这一刻觉得开心就够了,我的人生一直平淡乏味,在遇到他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激情,什么叫做心动,他如同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投进了一颗巨大的石头,水波荡漾的同时,也彻底破坏掉了我的人生轨迹。

  他诱惑我走出那一步,而我终究收不回脚。

  身体已经沦陷了,心还远吗?

  这样的意识叫我警觉起来,但也只是一瞬,轻柔舒缓的环境叫我没法建起阻隔的墙壁,更别说抵挡杜译承一再的进攻。

  到达拉萨时已经是傍晚,酒店早已预定好,杜译承和我一个房间,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我跟他已经没有必要去纠结到底是分开还是一起,杜译承的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从前台只拿了一把钥匙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抗拒的。

  在**的这几日,来自正平的短信从未间断过,我不回复,正平也减少了发短信的频率,这几天一直是一天一封,他告诉了我他已经处理好了有希的后事,过几日就能回国了,他在短信里说,希望回国后能跟我好好聊一下,他不强求我离婚,但是如果我不想离的话他会尊重我,他一直在短信里跟我强调,他尊重我的选择,但是他可有想过,当初结婚,他隐瞒真相,虚情假意,可有尊重过我?

  不过说到底正平还是掐着我的命门,他知道我没了他根本没法在继续在那个城市生存下去,原本那个城市竞争力就强,作为沿海热门的一线城市,每年都吸引着各地充满梦想的年轻人蜂拥而至,我虽然没有过什么梦想,但是他知道,我的目标不可能只是生存。

  要怪就怪当初我对他坦白太多,他清楚地知道我的过往,我却不知道他有着那样难以忘记的过去。

  离婚,不离婚,于我来说都不是好的出路,前进后退俱是痛苦深渊的情况下,杜译承是我唯一的依靠,起码在他的身边,我不用去考虑这些事情,而**本来就是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

  我是自私的人,在清楚杜译承的心意后依旧在利用着他,他是我在黑暗中找到的唯一热源,我不可能轻易放手,而为了留住他,我已经放低自己的底线。

  同住那几日夜夜欢爱,杜译承对此事乐此不疲,一到晚上就各种挑逗,弄得我也身体发热,虽然我也乐在其中,但毕竟不是年轻人,几日下来承受不住,在他伸手摸进我衣服里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道:“不、今天不要了……”

  还好杜译承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一连几天都折腾到半夜才能睡,我已经没法再出去玩了,去布达拉宫的那天我只逛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因为身体实在扛不住。白天睡觉,晚上zuo爱,根本没办法撑住。

  不过杜译承求而不得还是挺郁闷的,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了出来,嘴唇不高兴地瘪着,声音闷闷地:“那好吧……”

  我看他不高兴的样子很不忍心,小声问他:“你真的想要?”

  “不!不要!”他回答得坚定而决然,像是为了确认一般把我抱得很紧,同时倔强地说:“睡觉!明天还要出去玩。”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下面却完全不是这个情况。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杜译承的体力未免太好,夜夜狂欢下竟然还有精力,可是我却没办法陪他了,身体极度疲惫,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睡着。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着后杜译承悄悄下了床,走进了卫生间。

  八岁的差距,不管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是不容忽视的,何况我已经走上了下坡路,他还依旧年轻,我只能庆幸我跟他不用考虑未来,黄粱一梦,到了最后我能醒来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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