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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曾放弃的心 中


  然而,已经没有条件和时间,供星矢去犹豫了。

  穆的小宇宙已经提升到了顶点。若邪气继续增强,水晶墙就要被彻底侵蚀。

  星矢开始燃烧自己的小宇宙。黄金圣斗士级别的小宇宙,瞬间就达到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可能是最简单的一个步骤了。

  接下来才是挑战的开始。

  首先是感知「战争大树」的状况。星矢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根部,首先感受到的是自下而上的邪气流向,顺着这些流向,他开始倒过来寻找每一个聚集点的存在。星矢的双眼紧闭,凭借小宇宙的感知能力,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张遍布邪恶小宇宙的画面。

  很好,聚集点的搜索……完成了。

  接下来是攻击这些点,必须选择均匀受力的方式,而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打空或传递过度。

  星矢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在他的得意技里,显然某一招是最适合的。

  黄金般的小宇宙聚集到右手,这一次并不是天马流星拳。

  “呵啊啊啊啊——”

  毫不犹豫,星矢打出了这一招!

  『AtomicThunderBolt(原子奔雷)!!!!!!!!!!!!!!!!!!』

  雷霆一般的光速拳让整个宫殿闪耀起来;同样被这一拳牵动的还有正在维持水晶墙的穆。

  “这个拳法是……?”

  他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星矢并没有注意到穆的异状。他正全身心得投入在AtomicThunderBolt(原子奔雷)之中。

  虽然天马流星拳是星矢最拿手的拳法,但其随着小宇宙强弱而上下浮动的速度,并不利于精密控制,以前星矢打流星拳时从来没有这样的顾忌,那是因为面对敌人不需要手下留情,只要尽自己所能,将小宇宙提升到最大就行了。但以他现在的小宇宙规模,根本还来不及提升到最大,可能就会把「战争大树」打爆,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相对而言,AtomicThunderBolt(原子奔雷)的稳定性要更甚一筹,用在这里正好。

  首先是将小宇宙精准地传递到每一个聚集点上。

  要传送的聚集点超过了八位数,务必要控制好每一个点的传送量。

  拜托了,可不要出现操作失误的情况哦!

  光速拳如奔雷一般,呼啸着扑向「战争大树」,将散发着邪气的根部打出一片金光;随着时间推移,并没有出现爆炸的趋势,说明小宇宙的投送是顺利的。

  接下来,就是印证穆的理论是否正确的瞬间了。

  星矢心里发虚,但手上没有丝毫犹豫。他既然决定按照穆的提示去做,就不会再怀疑其中的可能性。毕竟,听穆的安排,成功概率是百分之五十,而自己因为不信任他而操作失误,那么失败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

  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是个睿智的人物。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预判通常是正确的。

  水晶墙封锁的空间内出现了邪气的漩涡,随之开始朝「战争大树」席卷而去!

  回溯果然发生了!

  水晶墙的侵蚀被逆转了,穆负担的压力减轻,让他能够有余裕观察情况,及时提示。

  “星矢,注意每个根部的邪气变化,调整你的小宇宙!”

  “我明白!”

  星矢的感官已经提升到了极限:拜托了,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判断错误啊!

  也许是「战争大树」具有**的特性,星矢感受到的回溯情况超过预计,每个聚集点正以比先前更快的频率,倒过来吞噬邪气,与他的小宇宙对抗!

  这里需要做的是提速,但稍微差错一些,就可能会发生爆炸。

  此刻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宇宙了!

  “啊啊啊啊——”

  星矢的小宇宙逐渐提升,而随着他的拳越发强劲,邪气回溯的程度也正在以跳跃式的速率提升,双方较劲之下,他再度将小宇宙提升至凌驾黄金圣斗士的境界!

  越是这样越不能失去控制,到了最后阶段,星矢的小宇宙维持在极高的水准,但他的操作却谨慎到异乎寻常的地步。

  简直像只偷腥的猫在地板上走一样。

  ————————————————————————————————

  邪气终于被顺利地中和完毕。

  彻底失去生命能量的「战争大树」,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穆收起了水晶墙,以瞬间移动(Teleportation)带着星矢回到嘉米尔。穆在路上一言不发,虽然他平时就不是个喋喋不休的人,但此刻的沉默却别有一股气质,让人看着不寒而栗。看他的样子,就像一只金色的公羊竖起角来,随时准备自卫的架势。

  星矢明白,穆是对自己有了戒备。

  穆当然有理由点燃防备之心。虽然沙加昨天并没有和他交代全部实情,但他并不是个傻子。即便圣域暗中吸收了暗黑圣斗士,并且对他们进行了足以习得光速之拳的特训,AtomicThunderBolt(原子奔雷)却绝不是普通的光速拳,而是已经死去之黄金圣斗士,射手座·Sagittarius的艾欧罗斯所独有的绝技。

  不要说圣域并没有习得这个绝技的方法,即便是有,艾欧罗斯在13年前,被公开宣布为向教皇行凶,并对雅典娜图谋不轨的恶贼,圣域断然不会公开打自己脸,派人去学习他的拳法。

  更何况,如果说在和沙加的战斗中,星矢是靠着被封印六感而因祸得福,进入第七感的殿堂的话,那么在刚才封印「战争大树」之邪气的战斗中,他不仅将小宇宙稳定在黄金圣斗士的水准,更将小宇宙的精密操作应用到连穆都不能小觑的程度,充分展现了身为一个圣斗士的实力。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暗黑圣斗士?

  他的背后,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星矢知道穆大概会这么想,也没打算瞒着他。于是就像对一辉坦白一样,他将自己从斗技场以来的经历,通通告诉了穆。这其中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变故:原本星矢打算连自己重生这件事都和盘托出,但在发现「现实」已经与自己的「记忆」开始偏离之后,他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作为一个秘密保留起来。

  星矢认为,即便是穆这样睿智的人物,若是贸然掺和进来的话,也可能会被自己连累。

  穆听了星矢的经历,并没有感到吃惊。既然星矢是圣域培养出来的,那么在他这个年纪掌握第七感,并不是一件稀奇事。毕竟包括穆在内,大多数当代的黄金圣斗士在7岁就已经领悟了第七感的奥秘,成为了独挡一面的战士。

  而且,以他的立场,在听到AtomicThunderBolt(原子奔雷)是艾欧罗斯托梦交给星矢的事,更觉得亲切——毕竟,穆的师傅,前任白羊座·Aries的史昂,正是与艾欧罗斯一样,遭到某人的暗算而遇害。穆虽然睿智,也同样是包含感情的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就像沙加所说的一样,星矢的眼中充满了正义;如果不是他身上实在有一个不得解开的谜团,穆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明白这个少年是值得信任的。

  一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既然提到圣域,话自然也就说开了。期间,星矢故意透露自己在发现的一些异状,比如教皇身上的谜团、圣域居民越发躁动不安的气氛,当然,还有他自己杜撰出来的,关于艾欧罗斯的梦——星矢将梦境描述成:自己被告知,在圣域有不为人知的邪恶存在。

  这些当然都是真的,只不过原本13岁的自己根本没有发觉,也不可能被人告知——它们都是正在发生,在未来真相大白的。不过既然自己占了重生的便宜,那就也不算信口雌黄了。

  星矢故意把自己形容成对圣域起疑的样子,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迷茫:毕竟,重生的事情不能说,但他对现状的无措感是千真万确的。那么一个从小在圣域接受教育的人,突然知道自己信仰的圣域可能是邪恶的话,也会产生类似的感情。

  星矢把自己的犹豫和困惑,用这样一种方式包装了起来。就是希望借用这种方式,在不暴露自己过多的前提下,向穆讨教一番。

  对此,穆用了一个非常老套的回答:

  “如果你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的话,不妨看看自己的原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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