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铁锅炖大鹅
和王小麻子相依为命的日子，倒也是很快乐的，他年纪虽然小，倒也看出来还是有一定知识的，只是我为了隐藏自己是穿越的这件事，很多事情不敢跟他说，同样的，我感觉他也有事情瞒着我。
就这样我靠着在风华镇唱歌的日子，居然唱出了一点小名气。
名气有了，财路就广了，我居然收到了几条邀请，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片场邀约，一家清馆，还有一家烟花酒楼，以及一家茶馆都邀我去做驻唱歌手。我唱的歌都是以儿歌为主，加上自己看起来年幼体弱，稍微打扮一下居然也是过得去的小家碧玉。
“怎样？今晚去清馆唱歌，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愿意聘请我做艺倌，我如果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以后工资也可以养活你跟我了。你看我有什么问题嘛？”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不容易凑钱买了两套新衣服置办了一身行头，还特意给王小麻子买了一套新衣衫，王小麻子跟我总是不用再以乞丐的模样打扮了。
我以为王小麻子会很高兴，我们相处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互相有个照应，我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但是王小麻子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去清馆，他推说头疼，我摸了摸他脑袋，没有发烧啊，“那这样吧，我自己去，那家清馆风评不错，你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你就在庙里好好休息，我自己过去，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王小麻子点了点头。
等到出门的时候，路上似乎行人行色匆匆，也有官兵来来往往的搜查着什么，我看着路口似乎有老百姓聚集在看着什么，就看到一张通缉告示，说是追捕犯臣之子之类的，瞄了一眼，我顿时吓了一跳，我们都知道的，古人这水墨画的通缉图像说实话那是一个抽象以至于我不知道那些追兵真的可以追捕到人吗？但是那犯臣之子一脸的大麻子而且才九岁的年纪，这不就一个活脱脱的王小麻子吗？
我没有想到王小麻子是犯臣之子，想我倒霉催的，王公贵子还没有见一个，就遇到一个通缉犯，还只有九岁我们就称姐道弟的，现在这样我会被拖累吗？我可不想被砍脑袋，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还是决定赶紧回到庙里，可是等到我匆匆回到庙里的时候，果然，王小麻子已经不在了，庙里空荡荡的。
糟糕！不知道他是被抓了，还是逃跑成功了。
可是这个地方，我也没有门路去搭救他啊！就这样，我在镇上失魂落魄的游荡了几天，一点门路都没有，想了想，我还是只能选择放弃。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有金手指，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终于在今天晚上，我估摸着我再不开业我就要饿死了，于是我来到了清馆。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说实话内心还有点忐忑不安，清馆的妈妈倒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这里不做皮肉生意，很多姑娘就是选择卖艺不卖身的，我走进去的时候，果然里面传来古筝的声音。
我来到后台，那个弹古筝的女人刚好弹奏完毕，她转头，我立马停止了呼吸，真的，好漂亮的一个仙女，这个仙女就是那天给我一串铜板的大美女。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原来她是这里的头牌。
那姑娘名字叫绿荷，虽然是这里的头牌，其实她家道中落，自己为了生计也选择了卖艺不卖身，每天定时来这里弹唱，她看了我一眼，显然也认出了我。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人，我内心一阵激动，绿荷看到我，她笑了笑，笑起来如沐春风美不胜收，她道，“娃儿是你啊！我那天听到你的歌声，听了你的歌词，便觉得你与众不同，那歌曲歌词，却是优雅动听，词句动人。”
“我记得你，原来你叫绿荷啊！名字真好听。”我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小喜,今年十一岁。”
这绿荷其实也才十六岁左右的模样，她笑容就像春天一样，我一时间有点看呆了。
绿荷唱完，本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不过下面的王孙公子显然对于绿荷这样的娇滴滴高身价的姑娘更感兴趣，绿荷唱完之后，一个仆从模样的人就从后台走了进来，对着绿荷道，“谭大人有请绿荷姑娘。”
我心里咯噔一下，得，登徒浪子估计不安好心，在这种地方卖唱，再怎么说卖艺不卖身，女人想要在男人手下讨生活从来就没有简单的事情。
绿荷放下古筝，她施施然的走到前台，我心里不安，担心出事，连忙对着一旁另外一个小姑娘道，“快去叫老板娘。”
这个谭大人我偷眼看去，他脑满肠肥的，身后还有几个浪荡公子，这清馆是艺轩，不是挂名的风月场所，所以这几人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这风华镇终究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规矩也约束不了他们。
绿荷走过去的时候，我随即也跟了上前，她看了我一眼，我道，“我担心他们居心不良，放心，你就把我当作你的丫鬟吧！”
绿荷感激的点点头，她带着我走了过去。
那为首的是谭大人，是这里的里长，另外四个是世家子弟，家族作为清朝开封大吏的后继之人，被册封了爵位在这风华镇，所以说他们平日里就真的是奉旨玩乐吃喝嫖赌无所不会。
这种人，对于真正风月场所的女子反倒看不上，但是绿荷打的是卖艺不卖身的旗号，反倒容易吸引这些苍蝇蜜蜂。
谭大人看了我，脸上便露出不爽的神色，绿荷倒是淡定道，“这人是我新收的丫鬟，谭大人，小女子有礼了。”
我也只好依样画葫芦，随意施了一个礼，“谭大人，几位大人，小喜有礼了。”
那三个纨绔子弟便退出位置，让绿荷坐下，我随即退后在身边。
那谭大人拿出一杯酒，道，“绿荷，你一直不给我面子，今天总算把你祖宗请来了，想当年绿荷你的父亲还跟我同朝为官，不料你父亲因病去世，你呢性子倔，居然也不接受我们这些旧友同窗的施助，这又是何必呢？”
我听了在心里翻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男人对你好，多半没有安好心眼，给你好处还不知道贪你什么回报呢？
当然绿荷肯定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现在她也明白，她眼下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她没有资格清高傲物，所以她也是拿起酒杯，笑道，“谭大人，小女子家逢巨变，为人处世尚且稚嫩，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谭大人见谅了。”
这绿荷到底也是官家子弟出来的，她应对得体，举起酒杯道，“这样，我先干为敬，敬了这杯，谭大人万事好担待。”
绿荷一口吞下那酒，我倒是惊了，不过我就怕这几个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果然，一旁的叫苏牧初又倒了一杯酒，显然是看热闹的心态，道，“绿荷小姐，一杯不够吧，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得四杯才行。”
我心里暗暗着急，就怕这样下去，他们人海战术，绿荷一人难敌数人，怕是要吃亏的。
好在绿荷酒量居然还可以，居然一口气吞了四杯酒，让他们无话可说。
那苏牧初看绿荷吞了四杯酒，却不依不饶的道，“那这个小丫鬟呢？难道主子都懂的礼数，你还不懂礼数吗？”
我看了看他们四个，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确实不会喝酒，可是不代表我就会笨笨的挨打，我小声的道，“五个大人，小女子不懂事，可是我确实不会喝酒，五个堂堂大人，还能跟小女子为难吗？”
“是啊，五个堂堂大人，还能为难一个小女子吗？”
这时候，艺轩的老板娘终于走了过来，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只见她打着呵呵圆场道，“绿荷刚来没多久，小喜也是小丫鬟不懂事，几个大人还能为难她们吗？”
苏牧初拿着酒杯，笑道，“既然如此，这样吧，如果小丫鬟也能作词一句，那我就放她一马可好？”
我脸色一变，作词你个鬼，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我唐诗三首都背不齐，你让我作词？
而且我这是清穿，你让我剽窃我都怕把唐诗给背出来搞笑，作弊是做不了的。
“这里是艺轩，来这里的人都是文人雅士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喝酒算什么啊？我听说这里的人都会作词不是？”
“作词？”
“是喽”谭大人也是笑道，“绿荷小姐懂的作词，相信你也是饱学诗书的学子，这样吧，光喝酒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做词，让这里的客人作为评价。”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二举着一盘烧鹅过来。
那苏牧初笑道，“这样吧，小丫鬟你依靠这烧鹅作一个词，作的好，别人开心，我就给你一吊银子，如果作的不好，众人不开心，你就干了这坛酒，怎样？”
就在这时候，一旁到底众人看着有热闹，也都凑合了过来。
“作吧，作吧，反正你不吃亏，赢了你就一吊银子了。”
“我看看这小丫鬟出啥词？”
这些人居然也跟着起哄，在那边大笑。绿荷为难的看着我，想替我解围，她小声道，“要不我替你作词？”
我摇摇头，让她替我作词，就怕这些人不认，去他妈的，大不了吞下一坛酒而已，为了银子，我豁出去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一吊银子可够的着我一年的花费了，我唱多少歌才够的着几个窝窝头，一吊银子够一屋子窝窝头了。
想了想，反正我不亏，我道，“小丫鬟我不学无术，不敢跟小姐绿荷比，这样吧，我做一首打油诗，你们若是开心，就算我赢，如何？”
“好。”
“一言为定。”
“鹅鹅鹅，铁锅炖大鹅，一口装不下，上面撒孜然，下面烧烤架，”我走到四个大人跟前，举手指着他们一一道，“一二三四五，五只大笨鹅，两口装的下。”
“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在场的所有宾客哄然大笑，我赚得了穿越后的第一吊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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