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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张玄庭这半个月其实也没闲着,先是查了烧了他庄子的李庆。

        李庆被带进张府前厅时张玄庭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见来人,张玄庭放下茶盏,开口道:“这些日子过的辛苦么?”

        李庆道:“不知公子叫我来有什么话要问?”

        张玄庭翘起腿,双手交叠置于膝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而道:“你娘不是病了么?这不,我叫人请她来府中给她找个好大夫瞧瞧,对了,你妹妹也在。”

        李庆是出来买完药后在回去的半路上被截了带来的,李庆现在出门都将自己遮的严实,怕被人认出来,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李庆倏地跪在地上,“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娘和小妹,有什么只管冲我来!”

        “你紧张什么?我断是不会对你娘和你妹妹做什么的,可若换了别的人就难说了,保不齐让你娘去给人端水洗脚,将你妹妹卖到院儿里去,这样就不好了。”

        李庆后背已浸了汗,抖着说:“公子,庄子上茶叶被烧毁的事是我做的,您如今要打要罚要送官都成,只求您放过我娘和小妹。”

        张玄庭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手背,若有所思道:“你说,钱应生要是知道你如今藏在哪儿,会如何?”

        李庆终是忍不住了,大声道:“公子,是钱应生逼我这么做的,他欺压人惯了,我若不做他就要卖了我娘和小妹,我不得已才……可他这个小人,我替他办完事后他竟想杀我灭口!”

        “你说他叫你替他办事,那你们是常见面了?”张玄庭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平日里我是见不到他人的,都是与他手下的人通信,我这还有他给的信物。”李庆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张玄庭。

        张玄庭起身走近李庆,接了递来的玉佩,这玉佩正中间刻了一个“钱”字,让人看了便知这东西的主人是谁。

        “李庆,念在你心孝重亲之情的份上,庄子上的事我不与你深究,但茶树被毁是事实,罚不可免。罚你离开望城,以后都不许再踏入,你放心,我会称你是突发恶疾不治而亡,然后让人送你一家隐秘出城,以后的事,你好自为之。若让我发现你出现在望城”

        “公子没要了我的命已是万幸,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李庆抢了话磕着头道。

        张玄庭叫人来吩咐完事情后,让人带着李庆一家走了。

        处理完李庆的事后张玄庭则带着顾熹给他的匣子去望城最好的制作坊寻求打开的方法,碰巧人家没开门,只得打道回府,在回来的路上正好撞见了死对头。

        张玄庭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的匣子,这匣子呈方形,上面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戏的那颗珠子是嵌的金宝石,宝石被打磨的圆润,光泽度极好。

        匣子的设计极具巧思,盒身没有扣,是不能直接打开的,得用别的方法,张玄庭正思考着怎么打开,车身在此时晃了晃,车内的张玄庭收起匣子,稳了稳身形问道:“怎么回事?”

        陈灵框侧身掀开马车帘子道:“公子,是钱府的马车。”

        本来在这条道上走的好好的,突然一辆马车冲他们这边驶来,陈灵框不得不急调马头,避免撞上,对面的马车见状也停了下来,还是斜停在陈灵框面前,车身对着陈灵框马车的车头,就这么堵着,待看清这辆车挂了个写有钱字的灯笼时,陈灵框心下了然。

        钱府马车上的车夫喊道:“没见到这是钱府的马车吗,你们挡着路了,还不让道!”

        挡着个鬼,这条路也不窄,两辆马车在这条道上行驶是没问题的,这就是故意的。

        “这条道这么宽,你为什么非要走我这边?”陈灵框反问道。

        这时对面马车的车窗帘子被掀开,这掀开帘子的人上下打量了下陈灵框,开口道:“哟,我还想是谁呢,原来是陈灵框啊,怎么今天不当账房先生当起马夫了?”

        “钱公子,劳烦您让车夫挪个位置,我家公子事务繁多,赶着回府呢。”

        对面人陡然抬高了声,“陈灵框,你搁这儿命令谁呢,这条路写你名了?我还觉得是你挡了我的道呢!”

        “钱公子,陈某不敢命令您,只是这怎么看都……是您的马车挡了我们的吧?”

        对面人摆出一脸不屑道:“那我还就挡了怎么地吧,你咬我?也是,你是张玄庭豢养的狗,那我还真怕你会咬我,你不如叫两声来听听,本公子听了开心也许就给张玄庭让路了,怎样?为了你家主人,你不会不愿意吧?”

        陈灵框心道这人是真出了名的不要脸,正要怼回去时马车内的人开口了。

        “钱应生,前些日子我见到你爹了。”张玄庭隔着马车帘用四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那又怎样,张玄庭,每天见到我爹的人多了去了。”

        “你猜,你爹跟我说什么了?”

        “关!我!屁!事!”钱应生一字一顿地说。

        说了好几句张玄庭也没掀帘子露面,继续道:“你猜对了,还真关你的事。你爹说儿子顽劣,品行不端并且屡教不改,恐日后难以继承家业,拜托我这个做兄长的见了你,替他管教管教你。”

        “我老子都管不了我,就你还想管我?张玄庭你别以为自己是别人口中的什么龙啊鸟的就了不起,谁都服你就我不服!”钱应生的语气中充满着敌意。

        张玄庭十五六岁时就已才绝望城,还习得一身好武艺,使的一手好剑法,当年丰秋节上张玄庭吃醉了酒,当众舞了一套剑,众人拍手称赞,有人感叹其“真乃龙驹凤雏也。”

        陈灵框即便没有在张玄庭少时就跟着,但这名号试问望城谁人不知?

        “钱公子,那是龙驹凤雏。”

        钱应生“……”

        好死不死钱应生的车夫偏偏笑出了声,车夫发现不对后立马捂了自己的嘴收声,钱应生气的从马车里钻出来,冲车夫嚷嚷道:“你想死是不是?”“公子,我错了,我不该笑的。”

        车夫给自己脸左右各来了一下。

        “张玄庭,我管你是什么,关我屁事!你拿我老子压我也没用,休想管到我头上来!”钱应生接着转头冲对面马车说道。

        “钱应生,我前些天得了个物件,想来你应该识得此物。灵框,拿给钱公子看看。”张玄庭不理会钱应生前面的话,用手掀起马车帘将所说的物件递给陈灵框。

        陈灵框下了马车,因离得近,走几步就到了钱应生车前,将手中物拿到钱应生面前,钱应生见到此物立马伸手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张玄庭,你什么意思?”

        “看,这不就管到你头上来了么?我物归原主罢了,钱应生,自己的东西记得好生保管,下回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气了。”

        “算你走运!”钱应生又对车夫说:“我们走!”转身进了马车,车夫得了令驱着马离开了。

        陈灵框驾着马车往回去的路上,张玄庭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正好路过西翠园,此时西翠园的伙计正在收拾铺面,伙计将铺子的歇业牌挂了出来,离西翠园下次营业又是三天后了。

        张玄庭回想起顾老爷让顾熹给自己送糕点的事,送完糕点两天后顾老爷人就没了,也不知这顾老爷是突然未卜先知还是怎么?想到这,张玄庭心里感觉到一点酸涩。

        张玄庭放下帘子,低头看着顾老爷让顾熹给他的那个匣子,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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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半个月来说得上有趣的事,那就是张玄庭收到的顾熹的这封信了,看到信的内容时,张玄庭觉得十分有意思,倒想看看顾熹准备怎么做,便回了信应允,两人隔日便要商讨此事。

        为此,张玄庭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菜,这番动作惹得张府的下人们窃窃私语,不知是哪位人物竟能让他们公子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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