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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遇纪珩


因为,今日的一切便是前世孽缘的开端。

        前世她也是这般随着父母去做寿,倒是遇到了秦虞珊和三皇子,想来这两人如今也想好了如何让她陷入的计谋了吧。

        一心报恩,却步步踏错,万劫不复,这一世定然要亲手斩断这一切,绝不可在重蹈覆辙。

        “本是姑娘不用去的,可纪老夫人说是得了上好的蛮红邀着太夫人一同品尝,这才让家里的几个姑娘一同去。”桃夭在一旁一边挑选发饰一边说道。

        谢清浠颇为无奈的撑着下巴,上一世她嫌在家里无聊这才一同随母亲去纪府,这一世本以为可以避免,却不想这么多的变数。

        芰荷在一旁憨憨的笑了起来:“说起来这纪三公子的年纪和六姑娘相仿,纪夫人对姑娘也不错,若是选纪三公子倒也是个不错的。”

        桃夭惊的赶忙转头看着芰荷:“你快快闭嘴,这种话莫要再说了,免得坏了六姑娘的名声,你都是被姑娘宠坏了,这种话也敢随便说。”

        芰荷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也赶忙闭嘴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在胡言乱语了。

        谢清浠倒是没说什么。

        不用芰荷说她心里也清楚,母亲原先不打算带她去便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如今纪老夫人开口,母亲自然也不好驳了纪家的面子。

        但瞧着母亲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结亲的打算。

        此番将几个姐姐都一同带着,想必是有旁的意思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做了件藤萝的披风,倒是合适大姐姐,芰荷你快些送去,今日也得好好的妆扮一番才是。”

        平日里袁姨娘一向是谨小慎微,连带着大姐姐谢笙歌穿着也颇为朴素。

        谢清浠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母亲的想法大家心里都明白,只可惜了,袁姨娘白白耽搁了母亲的一番打算。

        “当真是可惜了,倒是陈姨娘那边一大早就开始妆扮了。”芰荷撇了撇嘴。

        谢清浠摇摇头没说什么。

        三姐谢笙蕊一向自诩才女,眼高于顶,怕是看不上纪府了,倒是二姐谢笙瑗有些可能。

        妆扮好一行人便去了门口,就瞧见门口穿着紫色交领齐腰襦裙,裙摆上绣着白色水仙花,再加上紫色的大袖的祁氏端庄大方,看着自家女儿今日活泼得紧,岁月的流逝,只在她眉间留下了些许细纹,每每看到女儿,祁氏总是觉得满足得紧。今儿个是左都御史纪文升的五十大寿,遍请京城权贵,国公府也一早收到了请帖。

        谢昱与祁氏在这一日一早就带着三个儿子和谢清浠前往,大家同样在朝为官,不能失了规矩。门口早早的就已经有下人等在一旁,瞧着是国公府的人来了,一位穿着颇为好些的嬷嬷走了过来:“老夫人您可算来了,我家老夫人等着您呢。”

        谢清浠稍稍的往后退了几步,紧紧的跟在母亲的身边。

        谢煜是男子,不便去后宅,便带着三个儿子由小厮带着去前厅,剩下的一行都是女客,从偏门直接进入,上了软轿行了好一会才到二门。

        府内高阔平和,远处还有小桥流水和山丘树林,处处都是雕廊画栋,着实气派富贵,便是那门窗上都是描金彩绘的。

        祁氏倒是习以为常,转眼看几个姑娘,谢笙媛心里暗暗羡慕,神色还算镇定,只不过那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

        倒是那谢清浠,年纪最小,却若无其事,神色如常,也不像是装的,倒似是见惯了这些似的,祁氏不由松口气。

        倒也不是谢清浠眼界高,只不过前世,稀罕劲宫中那些稀罕物见了那么多,如今再看,倒像是是习以为常的那般。

        指派来的管事婆子是个口齿伶俐的,知道这谢清浠是头一次来,一边走还一边指着各处的景致略略的解说:“谢六姑娘如今也大了,日后可要常常来才是,老夫人今日还在说我们五姑娘年纪同谢六姑娘差不多,两人凑在一起,倒也能让五姑娘的性子同谢六姑娘一般娴静。”

        祁氏随口笑道:“我这六丫头也就是出来才如此,在家里也是个皮猴子的呢。”

        谢笙瑗附到谢笙蕊耳边,轻声说道:“我瞧着纪夫人莫不是看上了六丫头,平日里瞧着她闷不做声的,看来背地里也没少做。”

        谢笙瑗撇了她一眼,颇为嫌弃这个亲姐姐:“没瞧见我们家大夫人压根没看上纪家嘛,纪家在不错,也比不得那些勋爵人家,你懂什么。”

        谢笙蕊脸色顿时有些不悦,但也没在说什么了

        穿过亭台楼阁,再走过一条别出心裁的月季花廊,到了女宾的地方,是一处顶宽敞的屋子,四周的窗门大开,看着屋子里的光线极好,房檐高高翘起,院中奇花异草美不胜收,还有不少蜜蜂蝴蝶在其中飞舞,很是好看。

        老夫人被请去了纪老夫人的院子,其他人便引到了前厅。

        一进门,谢清浠只觉得浓厚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不过跟着母亲参加了那么多场宴席,谢清浠还是忍了下来。

        “郡主娘娘。”

        今天谢清浠穿了一身簇新的天青色半臂,下面穿着一条同色系点缀梨花百褶裙,面前戴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因为年岁不大,头上梳着可爱的双丫髻,发带垂下,再有几个金色小铃铛点缀,虽简单却又不失女儿家的活泼。

        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外加一张还有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儿,此刻母女俩往女宾的方向去,谢清浠只觉得看什么都兴奋。

        一旁穿着紫色交领齐腰襦裙,裙摆上绣着白色水仙花,再加上紫色的大袖的祁氏端庄大方,看着自家女儿今日活泼得紧,岁月的流逝,只在她眉间留下了些许细纹,每每看到女儿,祁氏总是觉得满足得紧。

        “你今儿个出来怎么这么高兴?”

        “母亲还说呢,这两月成天不是让我去夫子处上课,就是安心待在院里做绣活儿,都不让二哥哥带我出去玩儿。”

        谢清浠正说着小嘴就微微撅起,小脸上看着有些不情愿。

        “你呀。”祁氏颠怪的指了一下谢清浠的小脑袋,满脸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母亲是为你好,你二哥哥是个皮猴子,如今你快十岁了,京中已有世家在明里暗里问你父亲和我你的境况,母亲自然是要给你好好选个未来夫婿,你也该收收心。”

        “哎呀,母亲,你说什么呢?”

        谢清浠脸红的恰到好处,让祁氏看着只以为是谢清浠真的害羞了,不觉有些赞叹女大不中留。

        只有谢清浠自己知道,她还在等他,也不知他在边疆如何了。

        穿过亭台楼阁,再走过一条别出心裁的月季花廊,到了女宾的地方,是一处顶宽敞的屋子,四周的窗门大开,看着屋子里的光线极好,房檐高高翘起,院中奇花异草美不胜收,还有不少蜜蜂蝴蝶在其中飞舞,很是好看。

        一进门,谢清浠只觉得浓厚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不过跟着母亲参加了那么多场宴席,谢清浠还是忍了下来。

        “郡主娘娘。”

        今日来了不少权贵,也有不少家中品阶不高者,自然看到祁氏就纷纷过来行礼,谢清浠冷眼瞧着,这些上前来的妇人都是各家嫡妻,有年老者,也有正当妙龄的,真是看着热闹,亲昵得紧。

        “今儿个是御史大人的五十大寿,家中主君们都在前厅呢,何必如此拘礼,咱们只管乐咱们自个儿的。”

        祁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谢清浠也乖乖得不说话,只管坐在自家母亲身旁。

        “我记得六小姐快十岁了吧?”

        开口的是左都御史夫人海氏,看着年岁也不小了,脖颈间的沟壑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想来多为家中事物烦忧,明明有了几分沧桑却又衬出一丝精明之感,穿着一身绿色的云锦外袍,只在里面的裙摆上绣了暗织的花纹,看着没什么装饰,衬得张氏十分沉稳,从一进来,就已经明里暗里的看了谢清浠几眼,谢清浠全当没看见。

        “可不吗?都说女儿肖母,你看那丫头,跟郡主生得多像,我瞧着乖巧得很,只是我没有郡主的福气生不出个女儿,我可是羡慕得很呢。”

        接话的是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徐阁老的大太太李氏,穿着一身妃色衣饰,头发梳起的灵蛇髻,衬得此人精明无比,却不曾想直接把话茬接到恨不能有个女儿身上,毕竟她家的两个嫡出儿子,都还没有婚配,这话不言而喻。

        “你别被这丫头表象给骗了,她在家被国公和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宠得无法无天,平日我都不敢多说几句,你如今跟我待在一处做什么?还不快去诸府小姐那边好好学学?”

        祁氏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如今是要给自己宝贝女儿相看合适的京中男子,可她那两个才真真儿不成器的儿子,国公府才是完全瞧不上的。

        “是,母亲,女儿告退,清浠失礼了。”

        谢清浠一听这话就连忙告罪离开,毕竟谁不知道,宁远侯府的两个儿子随了侯爷的孟浪之态,在京中名声并不好,还生出了未娶嫡妻就娶了姨娘的风声,这样的侯府,祁氏是断然不会结亲的。

        出了这处屋子,谢清浠才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在里面不仅得闻着浓浓的脂粉气,还得带着假笑迎合众人,真是不让人自在。

        “小姐,那徐阁老的夫人打的主意是个人都能听懂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家乱成什么样儿了。”

        芰荷一直跟在谢清浠身边,是幼年祁氏亲自为女儿挑的贴身丫鬟之一,多年教导为人沉稳,也只有在谢清浠和祁氏面前才会说这番真话。

        “这事母亲自然知晓,满京里但凡有身份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去那虎狼窝的,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世家贵女小姐们,一般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在母亲身边许久,而是都聚集在花园里玩儿,谢清浠觉得无聊,也就四处走走。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花园里的娇笑声,想来不是在吟诗作对,就是在恭维什么,说着什么笑话。

        “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里面有熟人,谢清浠自然也放松了下来,才一到地方就出了声。

        “呀!我还说今儿个少了谁呢,原来少了你这个惯爱迟来的,你且来给我说说,是不是又不想起身,被你几个哥哥骂起来的?”

        现在敢这么放肆开口的,只有嘉宁县主一人,正说着,一身红衣的嘉宁县主就上前来拉着谢清浠走到众人中央,很是显眼。

        因为嘉宁县主的话,谢清浠的脸红了红,由此一看,嘉宁县主待谢清浠尤为亲厚。

        “我可没有迟来,方才是同母亲她们聊天呢。”谢清浠才不会承认今天是自己不想起身呢。

        看着嘉宁县主头上的流苏绕了头发,说完谢清浠就伸手将流苏重新理顺,这副动作也是极得嘉宁的心。

        “好好好,没起迟。”

        嘉宁县主一脸谁信呐的表情拉着谢清浠去一边落座,因着这句话,有不少小姐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嘉宁县主现年十五岁,肤色白皙,脸蛋上没有一点瑕疵,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酷爱红色,所以常以红衣示人。

        “别说谢六小姐了,就是我在家中也是不想起的,今日若非想着咱们姐妹们可在一处玩耍,我也不会来,只在家做做绣活儿了,可又做不好,真是好生没趣。”

        “听说虞珊你的刺绣还是贵妃娘娘亲自教的,陛下之物听说皆为贵妃娘娘所做,我可见过虞珊你的绣活儿,你要是都做不好,我们可还要不要见人了?”

        嘉宁县主听见这话可有些不信了,连忙就要掰扯清楚。

        坐在一边正喝着茶水的谢清浠的顿了顿,虞珊?秦虞珊?!

        转头望去,呵,还真是她。

        如今的秦虞珊看着比当年年轻了几岁,还是那副柔婉之像,声音也与当初一般无二,穿着一袭白色的对襟长裙,外面以浅蓝纱衣做外袍,衣服上是点点绿梅点缀,衬得整个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只有谢清浠知道,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内里隐藏着怎样的恶毒心肠,滔天的恨意袭来,自己与他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就命丧她手,谢清浠放下茶盏,手藏在桌下紧紧握住,指甲嵌进肉里的痛意把谢清浠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拼命往回拉。

        半晌,谢清浠合眼,手微微松开,手心的斑斑血迹被隐藏在右手下,在度睁眼,眼中一片清明,恨意已被谢清浠隐藏得干干净净。

        秦虞珊,我们来日方长。

        “秦家小姐的绣工哪怕放在京中姐妹里,都是尤其出挑的,清浠也是自愧弗如。”

        说了半晌话,谢清浠借口要四处走走,嘉宁县主才放了她。

        走到后宅的花园之中,有假山做挡,谢清浠才是真的放松了下来,心中对于秦虞珊的恨意从未消退半分,只是如今的自己,只能再等等。

        “一会儿等开席我们再回去吧。”

        御史府上的花园看着就是特意着人侍弄的,都生长得极其旺盛,池子里游荡的锦鲤也瞧着长得极好。

        “你是?”

        谢清浠正看着池中的鱼,突然后面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转头过去,是他?

        少年一身浅蓝色的锦袍,腰间绑着一根栗色的戏童□□带,一根白玉簪竖起了部分头发,剩下的披在身后,明明才十四岁就已身躯魁梧,可淡淡的书卷气却让人觉得英姿焕发,斯文优雅,他是左都御史纪文升的第三子,纪珩。

        “纪三公子好。”谢清浠微微行礼。

        “你是……谢国公府的六姑娘?”

        纪珩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今日随同父母兄长至贵府贺寿,看这花园别出心裁,甚是惹眼,适才贪看了几眼,是清浠失礼,想来席面也该开了,便先行一步。”

        谢清浠行了一礼就连忙转身走人,毕竟在这处碰见外男传出去可不好。

        “谢六姑娘慢走。”谢清浠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瞧着他温文尔雅,倒也是个难得的君子,身份尊贵,本该有段美满姻缘才是。

        可惜上一世……“纪三公子,今日还要多加小心。”

        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法缘,但还是希望他此番能避开上一世的结局。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纪珩看着远去的身影看了许久,才记起方才父亲交代的事,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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