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圣女
“你命令我？就你？就你吗？你配吗？”单与悟勾唇一笑，“秘技：燃。”
“啊！”
罗山持剑的手突然烧了起来，罗山直接弃剑，原地跳脚痛呼，疯狂甩手，还没等他扑灭突然燃气的火焰，单与悟已经不急不慢地来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他胸口：“就当还给你的礼物了！”
鹿子叶在一旁，清楚地听到罗山肋骨断裂的声音，头皮顿时发麻。
狠人啊。
单与悟一边慢悠悠地扶起鹿子叶，一边警告：
“那几个小伙子，不要乱搞幺蛾子哦，你们的小动作，我可是都知道的，不要自寻死路。”
那几个罗家人顿时安分了，不再有所动作。
“带着这货滚回罗家吧，不要再拿那个恶心异能出来恶心我了。”单与悟皱眉。
那几名罗家人哪里还敢多留，灰溜溜地冲过来，拖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罗山便走了。
“你……为什么……这么不一样……”鹿子叶自问自答，“你应该……不是他吧……”
“我是呀。不一样吗？”单与悟眨眨眼，“好啦现在这些废物跑路了，你们安全了。那我走了哦。”
“等一下。”鹿子叶吐了一口气缓解痛感，“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对古鸿影动手了……”
“啧，关我屁事啊。”单与悟撇了撇嘴，“我跟她熟吗？我为什么杀她？闲得慌？”
“可是……就是与你有联系啊……这个异能骗不了人的，古鸿影也没必要栽赃你……”鹿子叶咬牙。
“联系？你不太聪明吗？有联系又不是说就是我杀人了。可能只是凶手假借了我的手呢。或者致死的原因，与我有关呢。”单与悟叹了口气，“你要真想不明白，就当是我干的好咯。”
鹿子叶又陷入了纠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与悟哥哥，子叶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罗杨阳搀扶着粟杀过来了，“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了……他们出去之前用了秘法，把这个破庙封锁住了，非罗家人解不开。”
“你不是罗家人吗？”粟杀疑惑。罗杨阳轻咬下唇：“其实我……只能算是个工具……”
“……工具？”粟杀更迷惑了，“……像你这样开朗可爱的女孩子怎会……”
“是因为娘说过，要做一个开朗可爱，也能让别人开心的人……”罗杨阳轻轻移开粟杀的手，转过身去，背对三人，解下了上衣。
鹿子叶吓得直接闭上眼睛：“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单与悟饶有兴致，目不转睛。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布满陈年旧伤的后背。
“你……”
粟杀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最受保护，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居然，有这样的过往。
罗杨阳平静地拉起上衣，垂下眼眸：
“我原名百里落阳，父亲是当今罗家家主，也是曾经的百里副主百里罗平。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浣纱女。和他高高在上的百里副主的地位完全不配。他是一个雷厉风行、野心勃勃的副主，也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
“娘亲……呜呜呜……”
小罗杨阳缩在母亲怀里痛哭。
“爹爹又打你了？”容貌秀丽但不突出的女人温柔地摸着小女孩的头，“没事的……娘亲给你爹爹丢脸了，所以爹爹不待见你，都怪娘亲……”
“不是的……我不怕……娘亲最好了……”
“阳儿，听娘亲的话，你一定要做一个开朗活泼的好孩子知不知道？娘亲已经联系到你大姨啦，她忙完这一阵子就会来接你去旋覆花宫学武艺啦，你以后就再也不会被爹爹打了……”
“娘亲不走吗？呜……我不要离开娘亲……”
……
“百里罗平，你居然背叛百里家族，私自外传道法给令狐家，还用道法压制普通老百姓，生抓那么多活人，你罪无可恕！”
小罗杨阳被娘亲护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看着上门讨伐、气势凌人的百里家主。
“家主……家主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有伤害那些平民……我一时鬼迷心窍泄密了，但是也没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我这么多年在您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趴在地上的男人苦苦哀求。
“哼。也罢。”百里家主一挥袖袍，“这次暂且饶你不死，但从此你与百里家再无瓜葛。道法全部废掉，你这一支改姓罗。好了，赶紧带着你这一支族人，自行滚去吧。”
“……谢家主不杀之恩……”
罗平连连拜谢，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娘……我们是要走了吗……”小罗杨阳小声问道。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大姨明天就来了……我一定会把你送走……娘这辈子都只是个浣纱女，你大姨能尽血缘关系答应接走你，你一定要好好听大姨的话知不知道？一定要有出息，不要再像娘一样被人瞧不起了……”
“娘……”小罗杨阳泣不成声。
……
“你这个蠢女人！断我后路不是！”罗平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我要重返百里家，只能在百里家十年一度的神女祭祀之前上交圣女，百里落阳是个绝佳的选择，你还给我把人送走了，愚蠢至极！”
百里家每隔十年都要选出一名圣女，去往神女祭祀秘境。但所有的圣女，没有一个回来过。而愿意牺牲一名少女成为圣女的一支，可以在百里家占有一席之地，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如今，这罗山居然是要舍弃自己的女儿，通过神女祭祀，来重返百里家。女人虽不太懂，却也知道当了圣女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阿平……阳儿真的被你打下去……会出问题的啊……你再怎么讨厌我都好……可她……毕竟是你女儿啊……”跪在罗平脚边的女人苦苦哀求，“我虽然什么也不懂……可是我也知道那个什么圣女……会死的啊……阿平，你怎么忍心……你能不能放过阳儿……我求求你了……”
“就你这低贱的模样，让我如何喜欢那个废物女儿？！她就是这样的命。”罗平心烦意乱地踹开脚边的女人，“反正你这一次送走她，离规定日子还有些年头，我迟早会把她找到，然后交上去。我可不想整个家族都陪葬，牺牲她一个，我们整个家族都有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阿平……阿平……不要这样……”
女人泣不成声。
门外。
“好了吗？咱们走吧。”
旋覆花宫长老杨敏璇叹了口气，拍了拍捂着嘴流泪的小女孩。罗杨阳默不作声。杨敏璇安慰她：
“好好跟着大姨学本事，以后你这个不称职的爹要来抓你回去的话，你也有了反抗的力量，就不会辜负你娘亲的期待了……”
“娘亲怎么办……娘亲会出事吗？”
“这……不会的，罗平应该不会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先跟大姨走好不好？你看你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家你不能再待了。”
“……我们走吧。”
罗杨阳不再有所留恋，转身随杨敏璇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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