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暑假，乡下度假

中考终于顺利结束，林雪计划暑假去旅游，拟定了好几个休闲度假地点，但是都被林动否决了，因为他不放心她和其他朋友出去，想陪她一起去度假，可是自己假期有限，所以他希望可以选一个离林海市近一点，又没有过度商业化的度假村旅游。

        付青看付霞为了备战中考努力学习，考完试后人都瘦了一圈，她决定暑假带她去外婆家放松放松，修养一阵。原本只是计划两个人来的，结果变成了五个人。林雪听说付霞暑假要去乡下度假，而那附近有一个度假村很好玩，于是不管林动愿不愿意直接就拉上他和林静一起出发。

        付青很高兴乡下保持着原有的模样，没有被破坏，一切都是熟悉的环境。站在小院内抬头可以看到对面的小山叠叠重重的，一直延伸到蔚蓝的天空。交接的地方云雾缭绕，看不到山间，增添了让人遐想的隐秘感。低头则是一阶级一阶级的水稻田，风吹过时像海浪一样掀起一层一层的浪花，赏心悦目。在最底层有一条小河，涓涓地流着。院门口则种有各种各样的果树，最大棵的柚子树上结满了果实。

        乡下空气清新，景色秀气，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大家疲倦的心不知不觉就放松了。田野很安静，他们很舒适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霞儿，这里真好！”林雪不由赞叹。

        “嗯，我也觉得，感觉好满足。”付霞深吸一口气，然后幸福的笑起来。“姐姐，你和我们说说你以前在乡下的生活。”

        付青摸了摸身边的小草，慢慢的回忆起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小时候我经常会跟大孩子一起去山上采野果子，不同季节会有不一样的野果子，他们总会知道哪儿的果子成熟了，什么果子最好吃。有时则跟着他们到处溜达，漫无目的，心血来潮会有人去布置一个陷阱，然后悄悄躲起来看能不能捉到什么小动物。如果是在动物的繁殖期，经常能捕到许多的幼崽，不过大家看看之后会放它们回归自然。村里有一个小叔叔从小就是捕猎高手，每次只要上山，总是满载而归……”付青不知道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己偷偷笑了。林雪正听得入神，她立马起身哀求，“好姐姐，继续说呀！”

        付青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继续。“有一次小哥哥抓了一群野鸡崽，他送了几只给我养，这些鸡崽和家养的鸡崽长得很像，只是野鸡崽的腿特别长，跑得很快。因为没有经验，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家里所有的野鸡崽不见了，我便以为是被黄鼠狼捉去吃了，伤心了好几天，直到别人告诉我它们是自己跑了我才没那么内疚。”付青接着又说了她下河捞鱼的囧事和第一次野炊的趣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都很羡慕她拥有这样天真、快乐、有趣的童年。

        付青外婆是一个很和气、慈祥、热情的老人家，看到俩姐妹带朋友过来玩很开心。她执意要求所有人都住在自己家里，于是付青和外婆睡一间房，林雪和付霞一间房，林动和林静睡一间房。外公哭笑不得的被赶去邻居家睡了。

        隔壁新开发的旅游度假村，是以前付青小时候经常会去玩耍的游戏天堂。那儿有大片的草地坡，可以滑草地，放风筝，野餐；旁边有一个小牧场，随处可见吃草的羊，放羊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现在羊全被豢养起来由专人喂养；另外一个山头有很多野生茶树，以前她们还去采过茶叶，现在变成了茶园；还有一个大水库，它掌握周围十几个村的水资源，养活了成千上万的人。以前很多人会去游泳、捕鱼，现在禁止游泳，只能垂钓。对付青来说这儿已经失去原有的味道，不能吸引她，她神情哀伤，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林雪欢快的样子。

        “要不要去其他地方走走？”林静感受到了付青低落的情绪，其实对比下他更喜欢待在林静外婆家，那儿更有乡村气息和大自然天然的味道，所以他建议和她去其他地方散心。

        付青带着林静从度假村抄小路走回外婆家。“我们小时候都是走路过来玩的，虽然有点远，但在从不觉得辛苦和无聊，我们在路上总能找到乐趣，然后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付青指着周围随处可见的水渠，“这些水渠平时没有什么水，但是夏天庄稼缺水时水库就会开闸，水渠负责给各个地方的水田灌水，那时小孩会成群的来水渠玩，不会游泳或年龄较小的孩子会在这儿狗刨，大孩子则忙着抓鱼虾。如果这一年水库大丰收，在开闸口经常会涌出大量的鱼虾，人们会捞许多好吃的回去。水库涨水开闸时，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能在水渠收获到手掌大的鱼，那段时间几乎每家餐桌上都有鱼类的美食。”林静知道水库的水产资源丰富，水渠是从古就有的水利工程，但第一次听说竟然能从水渠里捡鱼，他感到十分新颖有趣，听得十分认真。一路上付青分享了她儿时在这条路上的所见所闻，到家时一点也不疲倦，反而更加精神抖擞。

        第三天，大家集体去水库钓鱼，付青则去写生。林雪缺少耐心，总是跑来跑去，一条鱼也没有钓到，却吓跑了不少鱼。钓的最多的是林静，当他钓上第一条鱼时林雪眼睛都发光了，她围着鱼桶一直看。付青画完画看到收获满满，开心的说：“晚餐不愁吃了。”晚上大家一起野炊和去山顶露营。

        半夜付青睡不着，便悄悄出去看星星。林静半夜也睡不着，于是想出去透透气，发现付青坐在一个石墩上发呆。

        “怎么出来了，冷吗？”林静脱下外套给付青披上，然后坐在她旁边，“晚上很舒服，星空很漂亮！”

        付青看着他微笑，两人安静地看着夜空，没有说话。

        突然，付青伸手指着月亮，然后笑起来，“小时候外婆总说小孩不可以随便用手指着月亮，不然半夜月亮会过来揪你的耳朵，所以我从来不敢指月亮，只敢偷偷的看它，害怕它不喜欢我。”林静望着她皎洁的脸盘，眼神中荡漾着温柔的微波。其实付青还有点想念奶奶，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第四天清晨看完日出大家就下山回家休息，因为昨天夜里太兴奋，今天早晨又起太早，大家有点没睡够。下午大家动身去另一个村子看皮影戏，地点是在一个露天的操场。暑假学校放假，所以特意去观看的人很多，大人、小孩、老人……瞬间操场的椅子被占满了。幸亏付青她们来得早，不然就没有位置，只能站着看了。林雪被人潮惊到了，她以为晚上乡下应该是宁静的，不应该会来这么多人，她看见有一束光打在雪白的幕布，好奇的问“皮影戏在这里很受欢迎啊，好看吗？”

        “好看。”付青眼神坚定的看着林雪。

        林静来之前特意查了皮影戏的相关资料，于是主动给他们科普：

        “皮影戏，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民间戏剧。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操纵影人，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讲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有浓厚的乡土气息。据史书记载，皮影戏始于西汉，兴于唐朝，盛于清代，元代时期传至西亚和欧洲，可谓历史悠久，源远流长。2011年，中国皮影戏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皮影戏对表演的技艺有很高的要求，表演者除了要能一人控制三、四个影人的动作，还要密切配合场上的配乐，兼顾旁白，唱腔，操耍技巧和唱功，是皮影戏班水平高低的关键。”

        “难怪这么多人来看。”林雪想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这么多人，等会肯定会很热，怎么办？”

        “哇！老人家都带了扇子过来，好聪明。”付霞指着后面的老人。

        “那是蒲扇，我不是提前叫你们准备了小风扇，带了吗？”付青耐心的回答。

        林雪和付霞开心的地从包里掏出小风扇，她们很听话的提前充满了电，终于不用担心会太热了。林动和林静不介意热不热，所以什么也没拿，只带了点水。

        皮影戏确实很精彩，观众很热情，每到一个故事的高潮，都自发地鼓掌、喝彩。林雪觉得皮影戏中的人物的肢体动作挺有趣的，人物情绪也饱满，故事选取的情节都是具有代表性的，但是艺术形式有点单调，她更喜欢沙画的表现形式，故事更加生动形象，观赏价值更高。林动很喜欢，尤其是人物对战时他显得特别激动，好像准备随时大干一场，看完后一直鼓掌，拍手叫好。他就好看这些简单明了的东西，不明白有些人怎么喜欢去歌剧院，那才真是无聊。林静、付青、付霞没发表意见，只是鼓掌称赞。

        最后一天正好是星期六，是乡下赶集的日子。付青问林雪想不想上午去逛完集市再回家，林雪乐意不过，她最喜欢去热闹的地方。于是不情愿的林动被拽去当苦力了，他向林静抱怨感觉自己不是出来度假，而且过来给小祖宗当保镖的。

        林雪在市场见什么都觉得稀奇，什么都想买，要不是付青拉着她，相信整条街都能被她买下来。付青给她推荐了一些具有当地特色的物品，自己给每人买了一个纪念品就回家了。

        下午林雪他们要回去了，付青外婆特别不舍，眼眶红红的，她给他们准备了许多土特产。林雪的眼泪一直在流，抱住外婆不愿意分开，“霞儿，回去记得要来找我玩。”最后大家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小剧场:

        付青外婆看到付青她们来了，亲昵的叫着，“青青、霞霞来了。”

        林雪在旁边学舌，“青青、霞霞来了，雪雪、静静和动动也来了。”林动不好意思的对外婆道歉。

        外婆和善的说：“小孙女很可爱，叫什么名啊？”

        “雪雪。”

        “林雪。”

        林雪对林动做鬼脸，外婆慈爱的看着林雪，拉着她的手说：“是霞霞的好朋友吧，我听霞霞说过你，长得真水灵。”

        林雪挽着外婆甜甜的说：“我也听霞霞说过您，说您很温柔，很厉害，对她们特别疼爱。现在外婆多了一个孙女，我想外婆也会疼爱我的，对吧？”外婆看着林雪越看越喜欢。

        林雪想一个人去后院看看，结果被一只公鸡攻击了。

        “啊！救命啊！”林雪尖叫着跑进屋里，她吓得紧紧地抱住林动，“哥，有、有只鸡咬我。”

        林动以为她开玩笑，把她拽开。林雪本来就被吓到了，哥哥不但不安慰，还不相信自己，她越想越委屈哭得越凶。付青她们听到赶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雪立马抱住付青哭诉，“有一只鸡差点咬了我，我和我哥说，他不相信。”付青先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大家一起去看那只神奇的大公鸡。

        那是一只漂亮、神气的大公鸡，它见到男人没有反应，可是见到女生却飞过来啄人，而且挺凶狠的。付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也有点吓到了，林动想去把它抓起来，可是它好像早知道，身手不凡地跑了，留下一群人哭笑不得。外婆知道后说，这只公鸡平时也这样，只要看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冲上去啄，已经被村里投诉几次，正打算杀了吃掉。林雪缓冲过来了，她觉得这只公鸡特别有个性她很喜欢，想带回家当宠物养，却被林动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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