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南疆人
京城
楚连慎一收到卫子钰的信，就将韩序召进了宫。
韩序除了来，还带来了南疆进攻的消息。
不同于北狄的正面对抗，南疆出手，用毒颇多，与南疆毗邻的商州城如今陷入两难的地步。
“卫子钰提议，可以与南疆王合作，只要夺回南疆政、权，南疆与景朝自然会相安无事。”说话时，楚连慎死死盯着韩序的脸。
“韩卿，你意下如何？”
韩序双手抱拳行礼，“臣以为，可行。不过臣是大理寺卿，陛下为何问臣此事？”
韩序浅浅笑着，眼里没什么温度。
楚连慎认同的点点头，“哪有人一辈子守在一个位置上，朕打算派你前去与南疆王谈判，若是成功，朕给你升官。”
“臣只愿意守着大理寺卿之位，这便知足了。”韩序浅笑拒绝了楚连煦的大饼。
楚连慎的脸上隐隐可见怒意。
韩序抬头看着楚连慎，面色从未有过变化。
楚连慎压着怒火，问道：“为什么拒绝？”
没有人可以拒绝升官发财，韩序的态度着实出乎意外。
正想着，韩序的直勾勾看了过来，他盯着楚连慎，毫不退避，开口间，隐隐凸显淡淡的讥讽，“若臣是南疆人呢？”
韩序微微勾唇，异常讽刺，“如果是这样，陛下还愿意让臣去谈判吗？”
本以为楚连慎会生气，没想到对方却是忽然笑了，开怀道：“韩卿，朕以为你永远不会说这事。”
韩序错愕，不可置信看着楚连慎。
楚连慎道：“若是不查清你的身份，朕怎敢轻易采用你，朕只是不知道，你为何要执着于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你的过往又是如何？”
楚连慎毫不掩饰的探究目光让韩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静静看着楚连慎，良久才开口道：“陛下比常人眼中的要聪慧大胆。
不过臣的往事，暂时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待景朝度过这一难关，臣自然毫无保留。”
这话不带任何主观情绪。
楚连慎挑眉，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道：“朕甚至知道，南疆王来此是为了《毒经》。”
韩序忽然笑了，多了几分坦然，他道：“臣想告诉陛下，谈判一事臣不愿意，但是臣可以帮忙找到南疆二皇子的下落，臣不需要升官发财，臣只要大理寺卿的位置，以及一块免死金牌。”
“可以。”楚连慎让杜荣拿来免死金牌，随手丢给韩序。
他似笑非笑看着韩序，道：“朕给了你信任，若是你让朕失望，朕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景朝。”
那一瞬间，楚连慎深山爆发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气势。
早前他虽然被萧太后控制，但是帝王之术该学的一样没落下，如今自己掌权，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道如今的得心应手，他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该有的所有条件。
韩序眼里闪过赞赏，实诚道：“陛下的能力让臣万般佩服。”
他双手交叠往前，腰肢弯下，道：“陛下不介意臣的身份，臣自然会做好您的臣子。”
……
平阳王府
萧月双手勾在凤学林的肩膀上，朝着对方吐着热气，媚眼如丝。
凤学林心头一热，将人拉下来抱在怀中，迫不及待朝着对方殷红的唇覆去。
萧月娇意莹莹，很快瘫软在凤学林的怀中，眼尾泛着红意，迎合之间，似有眼泪在眼中打转，却不痛苦、
临近最后关头，萧月却咬了凤学林一口。
凤学林一个吃痛，眼里染上赤色，手抓紧了萧月的肩膀，心口处却是阵阵的疼意蔓延。
那一刻，凤学林的眼神模糊了一瞬，萧月在她的眼里宛如神邸。
对方靠近他，吐气如兰。
“世子爷，南疆来袭，正是您建立军功的好机会，您肯定不想一辈子蜗居在小小的平阳王府内吧？”
凤学林的眼里闪过一丝抗拒，他下意识拒绝出平阳王府，可在顷刻之间，眼里的抗拒变为呆滞。
他埋首在萧月的脖子间，按照对方的思路走。
他张着嘴在萧月的脖子上做着无效的啃咬动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他心间疼意。
鼻子中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像茉莉花香却又不是。
在这种香味之中，凤学林更加痴迷于萧月。
“好，请旨上战场，建立战功。”
等凤学林说出妥协的话，萧月这才推开凤学林，素手挑开他衣上的卡扣。
屋里很快响起难以描述的声音。
等结束已经是午后，凤学林简单梳洗一番就去找到了平阳王，说明自己的来意。
平阳王一怔，而即怒冲心头，“胡闹，你连武功都不会，上战场做什么？”
凤学林的眼里染上阴郁，他原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生出了强烈的叛逆心理。
“我不会武功也是你造成的。”凤学林冷漠地看着平阳王，“如果不是你，我也可以是卫子钰跟楚连煦那样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凤学林记忆中永远绕着那一段被绑架的黑色回忆。
平阳王的眼里出现一抹哀伤，转瞬又消散的无影无踪，他问：“你决定了吗？”
凤学林报复似的回答：“你准备好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平阳王没有拒绝，问道：“可以告诉为父原因吗？”
凤学林偏偏脑袋，显然没有说得打算。
平阳王种种叹息一声，缓缓道：“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为父成全你就是。”
“只是你初出茅庐，陛下不一定允许，为父陪你去。”
说着，平阳王蹒跚着往外走去。
看着平阳王一瘸一拐的样子，凤学林只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心无力。
平阳王并没有亲自前去请旨，而是谢了一封请命书递进宫里。
彼时，楚连慎拿着请命书陷入了沉思。
韩序守在一旁，微微抬头，“平阳王曾有战神之称，派遣他前去制服南疆不失为一个良策。”
楚连慎却是皱眉，“朕不怀疑平阳王的能力，只是那萧月……”
“陛下只管放心，既然平阳王已经递上请命书，必然是做好了决策。”
凤学林婚礼时，韩序曾见到过平阳王，以他看人的能力，平阳王此人，绝不会叛国。
只是如今南疆牵扯进来，沉霖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也不知他究竟在些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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