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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绝对机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矿场里来了电话,电话是看守矿场的二老板付忠安打来的,付忠安慌慌张张的说:“大哥,出大事啦!矿井塌井了!”

        “什么!”张明荣甩开缠绕在他身上的女人,吃惊的问,“死了几个人?”

        “目前还不清楚。”付忠安失魂落魄的说,“有八个人的夜班正在矿井里作业,还有一个新来的工人,一共是九个人,目前生死不明啊。”

        “我知道了。老二,你先试着救人吧,如果没有救出人命,那九个工人真的死在矿井里,你再给我打电话。”张明荣说完,很快挂了电话,在房里思忖着对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被晾在一边的女人也听到了张明荣和付忠安的对话,她刚劝说张明荣去现场救人,哪知张明荣,却招来一顿臭骂:“老子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臭女人插嘴,滚!”

        女人很听话,马上不吭声了,便整理好衣服准备往外走,张明荣又说话了,“你给老子记住了,今天的事情绝不允许你对外讲,否则的话,老子要你的命。”

        “张哥,我知道了。”女人说完,脸上的妖媚荡然无存,心里暗叹一声,也就出门走了。

        张明荣和付忠安在乌龙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又是为霸一方的祸害,两人臭味相投,认识多年,俨然如亲兄弟一般,只是付忠安没有张明荣有背景,有权势,能成为乌龙县的人物完全是靠着个人的争凶斗狠,帮助张明荣拼杀出县里最大的矿业,因此,张明荣也没有那付忠安当外人,而是让他做了矿场的第二把交椅。

        女人走后,张明荣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出事现场,而是看看时间,此时是晚上八点多钟,他马上安排人提来两箱茅台酒,又备好了十万元,匆匆忙忙的去找县委书记何盛东去了,在找何盛东的路上,他又给县长孙再贤打了个电话。

        “孙县长,我是明荣啊。”

        “哦,是明荣。”孙再贤的语气很急促,像是苟延残喘的老人,嗓门又像拉风箱般的透着嘶哑和沉闷,电话还伴随着一个女人的伸吟声,不用说,孙再贤这个色县长又和一个名字叫蔡云芝的女人搞上了。

        蔡云芝原本乌龙县一位小矿场老板韩德培的妻子,这个女人姿色不赖,脸嫩,大胸,细腰,腿长。县长孙再贤私下里早已对这个女人垂涎三尺,后逢张明荣和韩德培在竞争矿产生意中,暗中用阴招垄断了后台不够硬的韩德培的矿场,逼得韩德培自杀身亡,张明荣为了拉孙再贤下水,便在蔡云芝身上花了不少钱,把她哄到了孙再贤的床上,自此以后,孙再贤和张明荣私下里成了一对称兄道弟的好哥们。

        张明荣云淡风轻的对孙再贤说,“孙哥,我的矿场又出事了,有九个人埋在了矿井中,目前生死不明,我看他们那些穷腿子旷工的命十有八九没有了,我呢,提前跟你说一声,如果上面调查这件事,你就说只死了三个人。孙哥,其实也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不会让你为难吧。”

        孙再贤在张明荣的矿场上暗中投资了不少钱,还有一部分分红,再加上张明荣又把蔡云芝送到了自己的床上,如今矿场已经出事,瞒也瞒不住市里和省里的政府,上面肯定有人调查,即使孙再贤在怎么为难,这个时候也要配合张明荣躲过上面的调查。

        “明荣,这个好说,别忘了矿场也有我的股份。”孙再贤道,“不过,我认为还是先救人要紧,哪怕是虚张声势也好,总之,万一上面下来人调查,说我们没有去派救援队过去,你我都免不了挨批啊。”

        “好吧,救援队的事情就拜托孙哥了。”张明荣大笑着挂了电话,心想,我的矿井我自己心里有数,即便是救援队去了,九个旷工未必能活命,那就更不要说超过七十二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了。

        挂了孙再贤的电话,张明荣再去找县委书记何盛东,就在他去的路上,何盛东正在与县委组织部部长张士奇正在一幢别墅内喝酒,这栋别墅属于何盛东的,其中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张明荣出资的。

        张士奇和凤鸣市常务副市长孙乾有点儿拐弯亲戚,又因为孙乾和孙再贤是同乡,仅仅而已,却成了张士奇拼命巴结孙再贤和孙乾的有利借口,而对于张明荣的矿产投资,孙再贤暗中投了股,张士奇也不例外,谁承想到,就连堂堂的一名常务副市长孙乾也有份儿。

        这时,何盛东对张士奇道:“士奇,刚才张明荣给我的打的电话,说他的矿场又出事了,要我应付上面调查的领导啊。”

        张士奇心头一沉,道,“如果是一般的市领导下来调查无所谓,但是,要是新来的市长唐一山下来调查,这件事就有大麻烦啦。”

        何盛东微微点点头,道:“据我听人说,唐一山和陈道生都是硬脾气,不过,唐一山年轻,士气火旺,工作上很较真,从客观上来评价,他和陈道生的确好干部,这次陈道生之死,唐一山忽然来凤鸣市当市长,恐怕就是重点调查此事的。”

        张士奇喝了几口酒,赞同道:“陈道生以前是苏步云的爱将,现在苏步云的女婿当市长,必然要调查陈道生的死因,我觉得我们得想个招儿,让唐一山在凤鸣市身败名裂,让他早点滚回紫阳市才好。”

        “要想让唐一山身败名裂,我觉得有些困难啊。”何盛东担忧的说,“唐一山来凤鸣市任职没几天,明荣的父亲张启雄突然又明升暗降,被调到市人事局去了,而唐一山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简直就是个无影市长,这说明唐一山私下里在调查我们,要对我们下手了。”

        正说着,张明荣来了。

        “明荣来了,坐。”何盛东要张明荣坐下,张士奇则是给张明荣散了一支烟。

        就见张明荣放下提来的茅台酒和随身带来的真皮包之后,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很殷勤地给何盛东和张士奇各自倒了酒,道:“何书记,张部长,矿场出了点儿事,九个工人被埋在下面,我想他们生还的几率极少,因此前来想请二位领导帮忙,如果几个人全死了,烦请两位应付上面人的调查。”

        “明荣啊,九个人的命可不是小事情啊。”何盛东故作严肃的说,“矿井出事的遇难者每年都是有指标的,按照规定,出了三个人的人命就属于重大事故,你这么一来,竟然出了九个人的人命,我若是隐瞒实情,不好向市政府交代啊。”

        张明荣早有准备,他马上把真皮包打开,取出二十万,分别给了何盛东和张士奇十万,嘿嘿的说,“我知道两位领导肯定有办法的,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你们笑纳呀。”

        何盛东推辞道,“明荣,我知道你对我够意思,不过,这些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怎么行呢,何书记,你可不能看不起我呀。”张明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最后,何盛东假意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了钱。

        不过,张士奇收钱收得很爽快,他把钱大大方方的装进带来的公文包里,道,“明荣,你放心吧,虽然张县长调走了,但是有我和何书记在,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有我们担着呢。”

        原来,张士奇是张明荣父亲张启雄的部下,又参加了矿场的分红,现在张启雄调走了,张明荣不能指望他爹帮忙,但对于张士奇还是有指望的,还有一点,张士奇心里非常清楚,那就是陈道生市长之死与张明荣有关,和他张士奇也逃不了关系,两人现在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两人都有份,只要张明荣胆敢对他张士奇不利,张士奇自然会揭发,因此就爽利的收了钱。

        然而,陈市长之死,何盛东并不完全清楚,他只能算是张明荣和张士奇圈子外的人物,并不知道两个姓张两家的内情。

        尽管这事绝对机密。但还是让张士奇有些耿耿于怀,毕竟陈市长生前是凤鸣市的二号人物,就是因为陈市长大力整治乌龙县矿场而遭到张明荣毒手,一旦有一天上面真正的查出内幕,张明荣必死无疑,张士奇也活不了多久。

        当张士奇和张明荣离开何盛东的家时,已经午夜了,路上,张明荣忽然恶狠狠地道:“要不是陈道生大力整顿乌龙县矿业,当时惹急了我,我也不会对他下毒手,现在来了唐一山,如果唐一山要想走陈道生的路,我照样送他上西天。”

        张士奇知道陈道生之死这件事绝对机密,急忙捂住张明荣的嘴,道,“你小声点。”

        “怕什么!”张明荣凶狠的说,“我已经两次给唐一山寄出了恐吓信,第一封是人的断手指,第二封是人的半截手掌,唐一山若是不知难而退,看望怎么收拾他。”

        “明荣,你冷静些。”张士奇低声道,“我们都要小心,你千万别做蠢事。”

        “小心个屁,我看唐一山没有这个胆子。”张明荣得意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张明荣从小生活环境优越,现在生意又做得很大,手里握有数千万资产,深信钱能通神,加上他本人狂妄自大,自然不会把唐一山放在眼里,又对张士奇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市委书记王鸿彰都收过我的钱,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张士奇见他狂妄自大,知道不好再劝说下去,心里只能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路东宽联系不上唐一山,急忙一方面派人去乌龙县寻找,另一方面安排警员到炮楼里蹲守,谁知没过两个小时,派出去到炮楼蹲守的警员回电说,张明荣的矿场出事了,那里出现了塌矿事故。

        这个时候的路东宽回想起唐一山最后一次对他通话的内容,这才想到唐一山极有可能进了矿井,若真如此,唐一山怕是凶多吉少啊!

        路东宽越想越感到后怕,迅速联系上市消防队和医护人员,组织成一支救援队,哪知路东宽刚来凤鸣市,消防队和医院根本不听他指挥,路东宽一着急,竟然持枪逼着消防队队长开赴乌龙县,同时,他亲自跑到市红十字会医院,说了矿难之事,医院领导处于人道主义,再加上新来的市长唐一山至今未归,于是,来不及向上请示,就随路东宽以前出发了。

        市救援队刚到乌龙县之事,正赶上县里卫生局和消防局组成的救援队去往出事地点,县救援队是县长孙再贤临时组织去救援的,说是救援,其实不过虚张声势,应付上面的人罢了。

        两支救援队到了出事地点,在路东宽亲自督导的怒火中开始下矿井救人。

        唐一山,宋德福,韩六子被困在地下三百多米深的矿井中,此时四周一片漆黑,四周都是石壁和凌乱的石头。唐一山打开手机的灯光照了照,发现周围全部被堵死了,要想出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就地朝外挖洞,或许能找到另外的出口,一个办法就是等待救援队过来,除此之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坐着等死!

        宋德福是个老矿工,他对唐一山说,“小伙子,外面的救援队不一定回来,即使他们来了,在三天之内未必能找到我们,而这里又没有水和食物,我们只能坚持下去,或许能够有一线活着的生机。”

        “这里出了大事,救援队为什么不会及时赶来呢?”唐一山疑惑的问道。

        韩六子愤愤的说,“张明荣狗日的不拿我们矿工当人看,他怎么会让救援队过来?”

        唐一山心头猛然一沉,心道,难道我今日要死在这里不成?

        一种求生的浴望让唐一山猛然站起来,宋德福急忙拦住他,“小伙子,你想干啥?”

        唐一山让韩六子拿着自己的手机,他借着手机灯光搬起一块大石头,道,“只要我们全部移开这里的乱石,一定能够找到出口!”

        宋德福摇摇头,“小伙子,我们面前堆积着上万吨的乱石和矿石,即使我们三人合力把全部移开,也会因为体力耗尽累死在这里的。”

        唐一山还说话,韩六子一屁股坐下来,像个孩子似的嚎哭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日过一个女人,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啊……张明荣,我ri你祖宗八代,小爷就是死了,做鬼也要日了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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