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加入公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让整个房间变得敞亮起来。柳清荷收拾好一切便急忙忙进屋开始抄书。只见她端坐在老旧的案桌前，挺直腰板，手执毛笔，从容不迫地书写着。王烈站在其身后，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小女子。
正如苏子游所说，柳清荷书写的字清秀俊逸，而且字里行间工整严谨，总体十分美观。
王烈在这方面属于外行，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小荷的字写得真好，难怪那个苏先生愿意让她抄书。不过这书属于启蒙读物，书页字数不多，按照小荷的书写速度，怕不是一天就能完成一本。按照这个计算，十天就能赚八两银子……嘶……这书店老板出手很大方嘛……”
王烈看着看着心里暗暗想道。
前面得知对方提前预支全部工钱的时候，王烈就感觉有点奇怪，现在看到柳清荷所抄内容之后，心里越发觉得有点不妥。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非亲非故的情况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大开方便之门，呵呵……
“看来有时间要去那苏家书店走一趟才行……”
有着前世经验的王烈十分敏感，心里开始怀疑对方别有所图。
……
次日早上。
王烈吃过早饭，和柳清荷打过招呼，便出门前往县衙门。
“站住。”
王烈来到县衙门门前，两个负责守门的衙役将其拦住。
“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草民王烈，前来参加考核。”
王烈被拦截也不恼怒，拱手说明来意。
“进去吧。”
衙役闻言打开花名册对照看一眼，看到上面确实有王烈的名字，当即放行。
“多谢两位大哥。”
王烈再次拱手礼貌道谢，然后才大步走进衙门。
进了门，在衙役的指引下，王烈很快来到县衙里面的演武场，放眼望去，那里已经人声鼎沸，参加考核的几十人齐聚一堂。
王烈不动声色地站到其中一个队列后面，等候主事者宣布具体的考核规则以及内容。
如此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到所有参加考核的人员到齐，几名主事者简单说明规则，然后宣布考核开始。
王烈在队伍后面听着很快明白整个流程，原来第一轮基础素质考核是统一的，无论想当捕快还是想当城卫首先要过第一关。
通过第一轮考核之后，第二轮考核才会进行细分。
第一轮基础素质考核很快开始，身强体壮的王烈自然轻松过关，中间进行力量测试的时候，他尝试使用了总重六百斤的石锁，结果勉强举过头顶，印证了他之前的推测，自己的力量所有增长。
六百斤的力量放到所有参与考核者当中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引得大伙一阵惊叹。几名主事者也对王烈投来热切赞许的目光。
第二轮考核的时候，力量强大，精通拳法，且会认知写字，思维敏捷的王烈再次取得最优成绩。
“王烈可想好，是要成为一名捕快，还是成为一名城卫？”
考核最后，表现优异的王烈引起衙门捕头和城卫队长的争抢。不过在主簿的调和下，两方还算克制，各自开出条件之后，把选择权交到王烈自己手上。
“禀告三位大人，草民想要成为一名捕快。”
思索片刻，王烈对着三位主事者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其实早在昨天前来衙门参加考核的时候，王烈的目标就是成为一名捕快。
因为城卫属于大业王朝的军队序列，尽管是最底层，但也成建制，有严格军纪，平时必须住在军营，出入回家都很不方便。
相比之下，捕快就自由很多，除了每天必须到衙门报道，晚上是可以回家的，当然遇到轮班值夜除外。
家里除了自己，只有柳清荷一个女人，如今他们居住的地方又属于平民区，夜里治安不算太好，王烈可不放心长期让她独自在家过夜。
“好，很好，欢迎你的加入。”
主事三人中的县衙捕头洪波闻言十分高兴，站起来大手拍着王烈宽厚的肩膀，露出爽朗的笑容。
之后王烈站在洪波身旁，安静等待其他人考核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考核结束，通过者分别聚集在捕头洪波以及城卫队长柳三身边。考核失败者则带着无奈失望的心情黯然离场。
城卫队长柳三带着五十人很快离开县衙门，前往城卫军营。包括王烈在内十个预备捕快则跟着捕头洪波来到县衙门的内院。
登记完基本的档案信息，每人领取到三套捕快制服，和一面身份腰牌，一把制式长刀，最后接受县令大人的接见，王烈他们正式成为一名高山县衙门捕快。
“首先，恭喜你们成为县衙捕快的一员。”
完成上面的一系列入职手续之后，洪波再次把换上制服的王烈他们带到演武场上，开始进一步的入职训话。
“往后朝廷和衙门会每个月给你们发放俸禄，你们要对得起这一身衣袍，做到严守戒律尽忠职守。”
……
训话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中午。
因为下午是传授武艺的环节，所以王烈他们中途不能离开衙门，午饭就在衙门解决。
来到这个世界吃上第一口公家饭，虽然个人感觉没有柳清荷做的饭菜可口，但有菜有肉，分量十足，也还算可以。
吃完午饭，稍作休息，王烈他们在洪波的带领下再次来到演武场集合。
“咱们当捕快的，平日少不了要缉拿各种罪犯，其中不乏勇武凶悍的亡命之徒，所以打铁必须自身过硬。接下来我会亲自教你们一套擒拿拳法，以及一套实战刀法。不管你们之前是否有学武经历，都要切记认真学习。今天多吃一份苦，明天少出一点血。”
在教学开始之前，洪波再次进行讲话。别看他长得三大五粗，说的话听起来却很有道理，可谓是经验之谈。
对此，王烈他们自然个个抬头挺胸大声回应，摆出谨受教的态度来。在这个过程中，洪波目光多次聚焦在王烈脸上，看到他并没有因为实力强大而骄纵，洪波暗自点头，越发认可这个新下属。
讲完话，洪波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在众人面前开始演练教学。
一套三十二路小擒拿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从他手里施展开来，包括王烈在内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一边看着一边记忆。
演示完之后，洪波开始进行拆分讲解。王烈他们都是身强体健之人，并且多多少少都有学武经验，因此学起这套小擒拿手并不算太过困难。
如此忙活两个时辰，十个人已经可以分散开来，跟着洪波从头到尾演练三十二招式。
其中掌握最快也是最好的毫无疑问是学武经验最丰富的王烈。修持八年的陈家拳，当中也不乏和小擒拿手类似的招数，两者触类旁通，王烈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很好，时间不早，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之后有时间记得多加练习，明天准时过来报道。”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傍晚时分，洪波喊停众人，叮嘱一番便宣布解散。
“王烈你过来一下。”
在众人离开的时候，洪波突然把王烈叫住。
“大人，你有何吩咐？”
王烈带着几分疑惑上前拱手问道。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记得再接再厉。”
洪波看着王烈先是表扬一句。
“给，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学习的刀法。看得出你和他们不同，小擒拿手很快就能掌握实战，所以我决定提前把刀谱给你，你有用刀经验，自学应该不难。”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不是很厚的刀谱递给王烈。
快刀十八斩，刀谱封面写着五个大字，想必应该是这门刀法的名字。
“多谢大人。”
王烈也不废话，接过刀谱，抱拳感谢。
“好好努力。”
洪波看着王烈，眼神和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期许，最后拍拍肩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王烈收好刀谱，抱拳拱手告辞离开。
从衙门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不放心柳清荷一个人在家的他加快脚步径直往回走。
“大哥，你回来啦。”
王烈回到家中，早已做好晚饭的柳清荷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嗯，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王烈看着柳清荷有点不好意思。
“下次如果我太晚还没回来，小荷你可以先吃晚饭，不必等我。”
王烈和柳清荷并肩走进小厅，把手中长刀以及领取的制服腰牌放到一边，接着说道。
“大哥你快去洗手吧。”
柳清荷闻言只是笑笑，没有接茬，然后走进厨房端菜去了。
王烈见状心知这丫头不听劝，只能无奈摇摇头。
“大哥今天考核一切顺利吗？”
摆好饭菜，两人相对而坐，柳清荷接着问道。其实刚刚看到王烈带回来的包裹以及手中长刀，她也知道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嗯，考核通过了，我现在已经正式成为衙门的一名捕快，而且洪捕头很赏识我。小荷你放心，大哥很快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白天的经历让王烈心情舒畅，几口饭下来，忍不住大放豪言。
“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大哥你能够平平安安。”
柳清荷看着王烈作出承诺，心里泛起阵阵暖意，但也少不了一番担心。
捕快的活并不好做，随时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大哥心里有数。”
王烈对此只能拍着胸口保证一番。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闲话，时间过得飞快。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柳清荷回屋点亮油灯，继续抄写第一本书剩余的内容。王烈则拿出洪波给的刀谱仔细翻阅起来。
这门快刀十八斩和三十二路小擒拿手一样，都只是普通的武技，不过实战性很强，王烈凭借前身留下的武学经验，看得津津有味。
刀谱很薄，整套刀法一共十八式，没有多余变化，总共十八个小人图，王烈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把它看完并且牢牢记住。
说起来，王烈发现随着身体精神在变强，自己的记忆能力也得到了极大提升，很多东西只听一遍或者只看一遍就能够记住七七八八。
这一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前身都做不到，可以说是两人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看完刀谱，王烈抽出长刀来到小院里，借着天上洒下来的月光，尝试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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