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步了解

　　张恒在自己虚脱的前一秒平稳地落地，四肢肌肉也迅速恢复成正常大小，不复之前那种恐怖的粗壮。当他瘫倒在地抽搐时，木堃才反应过来张恒已经解开了基因权限状态。

　　“头盔。”张恒此刻虚弱无比，呻吟道：“这里有很浓的沼气，帮我戴上头盔。”

　　当时和地行夜叉战斗的时候，张恒为了耍酷直接就把头盔摘下来丢一边了，要不是木堃当时将那个头盔捡起来，张恒估计会把自己给坑死了。木堃给完全瘫软的张恒戴好头盔后，才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他可不想像张恒那样耍酷把自己秀死，依旧戴着头盔，贪婪地呼吸已经过滤的新鲜空气。

　　“张恒，问你个事情，你给我吃的兴奋剂还有吗？”木堃警惕着四周，虽然他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至少身为生物的本能在遇到极度危险的情况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张恒的脸在头盔里面，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还吃上瘾了不成？”

　　“你脑子秀逗了吗！你现在连翻身都做不到！我也因为副作用根本提不起力气走路了！要是那些怪物追过来我们俩还能活吗！关键是这里还是原始森林啊！就算怪物没追上来，野兽总是有的吧！”木堃气的站立不稳，只好坐在张恒身边吐槽。

　　张恒笑了笑，虽然只能从头盔的音响装置听到木堃的吐槽，但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没大没小的，张恒这个名字是你随口就叫的吗。你应该叫我队长！或者是队长大人！或者是张大帅！或者是.......总之不许直呼我的名字啊笨蛋！”

　　“我管你啊！混蛋张恒！白痴张恒！逗B张恒！耍酷狂魔！”木堃干脆也躺倒在地，继续吐槽道：“我现在连坐着都头晕了，浑身上下的肌肉好酸胀，现在要是窜出什么野兽咱们肯定死定了。赶紧给我兴奋剂，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诶。”

　　张恒叹了口气，回应道：“你才是逗B，兴奋剂可以短时间多次食用吗？一点常识都没有。况且那种兴奋剂是针对我们这种开启了基因权限的人而研制出来，只有我们这种因为开启了潜力而得到了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的人类才能够承受住副作用所带来的痛感。你现在副作用还没有到，等会你就知道有多痛了，连我都不敢再十个小时内服用2次，更不要说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法承受副作用吗？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死啊？竟然就把这样的兴奋剂给我吃，真的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木堃苦笑道，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皮下毛细血管也开始大面积破裂，皮肤上有一块块鲜红的印记，就像情侣之间相互在脖子上吮吸出来的那种印记。

　　张恒闷哼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死不了，至少副作用你能扛过去。不要太惊讶，小奶奶的分析从来都不会有错误，你是很有潜力解开基因咒的人你知道吗？而且是仅此于我的潜力，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再副作用下死亡。”

　　“那我是不是还得对你们感恩戴德？”木堃很无奈，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一切，他都感觉像是在做梦那样，隐隐约约产生了自我解脱的想法。

　　张恒艰难地转过头，虽然二人都戴了头盔，他像是能够透过头盔看清楚木堃的表情和眼神。他咳嗽了两声，轻松地说道：“你现在肯定还是觉得这是很怪诞的事情吧，完全打破了曾经的世界观，即使现在苏醒过来，也依旧要在世人不知的黑暗中生活。以前阿烁也是这样，他说过一切都好像梦境，想要真实的醒来就要选择自我解放。狗屁的解放，明明就是自杀啊，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很文艺的样子。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着对吧，想要重新平淡的生活，想要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变成梦境，也想要在接下来的痛楚中解脱。你说是不是白痴啊，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要是解脱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英雄，只是小人物而已呀。”木堃的声音显得有点哀伤哽咽，依旧说道：“从小到大，就是看不惯别人陷入到危险中，我也不是圣贤，只是单纯地想了就去做，既然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就不能坐视不理。爸妈也经常说我太傻，前女友也因为我这种傻性格而分手。刚大学毕业就找工作，安安心心当个小白领，买每一期的彩票期望能够中个大奖，已经够了的。从基地醒来后，我多想一直都沉睡下去，那样我至少还能够用正常人的思维观念去生活。”

　　张恒沉默了许久，当看到木堃因为副作用的痛苦而蜷缩成一团后他才继续说道：“副作用时间大概是十分钟至十五分钟，这段时间会极度痛苦，自我免疫系统大量分泌能够分解强效兴奋剂的抗体会导致各个脏器产生痛感。幸好强效兴奋剂里面掺杂了一些麻痹药物，不然直接产生的痛感连我们这些基因权限者都无法承受。坚持住，木堃。”

　　木堃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法说话了。心脏剧烈跳动，比之赛马那样的心率无二，更多皮下毛细血管破裂，五官七窍也都不断溢出鲜血，体内脏器像是要被绞碎了那般难受。也庆幸头盔可以提供清新且浓度高的氧气过滤系统，不然木堃肯定会在这种痛感中窒息死亡。

　　木堃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持续了十三分钟左右才停止，张恒也能够有体力坐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其实解开基因咒的痛苦，比你刚刚更痛苦三倍以上，那才是真正深入骨髓和灵魂的疼痛。你提前感受到痛苦也是好的，至少能够让你明白现在所有一切都是现实，不要再去想着自我解放这种搞笑的想法了，那样真的很白痴，一点都不酷。”

　　木堃的四肢由蜷缩伸展开来，战斗服开始沁出大量的汗液，汇聚在一起濡湿了一滩泥土。张恒见状后，立刻爬到木堃的背包前，翻找了一会后才拿出一个瓶子，再次爬到木堃身边，将他的头盔也摘了下来。此刻木堃的脸遍布紫青色的皮下血管，同时双眼几乎看不到眼白，全是血丝，一张脸近乎都是血迹。

　　张恒用手将木堃脸上的血迹抹去，扶着木堃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腿上，才把瓶嘴塞到木堃的嘴里，慢慢将里面的液体挤压至他的口中：“放心喝吧，这种饮料能够迅速补充人体所需要的营养，造价非常昂贵，也是我们用来保命用的，有很强的恢复作用。抱歉，我没想到强效兴奋剂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副作用。”

　　木堃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将瓶子里的营养液都喝光，期间张恒为了不让他吸入沼气过多，每隔几分钟就得戴上头盔。木堃眼中的血丝也渐渐褪去了大半，皮下破裂的毛细血管也渐渐恢复，许多印记都已经散去。木堃的脸色还是青白色的，嘴唇也毫无血色，显得极度虚弱。他还是一巴掌无力地扇在张恒的头盔上，虚弱地骂道：“我差点就死了，你个混蛋。”

　　张恒的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他也就打了打哈哈，笑着说道：“等你彻底好了再给我耳光吧。等你解开基因咒后我再给你吃兴奋剂。走吧，我差不多恢复了一半。”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詹筱他们........”木堃说道一半就不敢多想了。

　　张恒嘴角扯了扯，将木堃的背包里的东西都翻找出来，一边说道：“放心吧，怎么说野猪也是解开了第二层基因咒的大肉盾，他的肌体权限能力可是比我还要强啊，他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只获取了意识权限的筱。况且华夏四号小队也是很牛的，他们里面虽然没有解开基因咒的人，可他们都是特异功能者啊！”

　　“疼，轻点，梗着我的肚子了！”木堃被张恒扛在肩上，无力喊道：“没有开基因咒怎么敢来这里做任务啊！特异功能再牛可以像你那样击杀地行夜叉吗？”

　　张恒吐出一口血唾沫，很轻松的走动起来，语气浮夸地说道：“他们那群变态，你没法想象的。即使是我全力巅峰也最多和熊少伟打个平手，不要以为这些特异功能者牺牲了开启基因权限的资格就会比基因权限者差，他们的特异功能会随着锻炼而变强，甚至有的老特异功能者创造了功法帮助他们变强，牛地很。”

　　“苏医生以前好像说了好多基地的名字，炎黄只是其中一个，当时说了好几个，什么华夏啊、炎黄啊、神龙啊什么的。这到底有什么细分？”木堃的上半身晃荡在张恒的后背，虽然被扛在肩膀上，但是张恒的臂膀有力又平稳，稍微有点压着肚腹处令他难受罢了。

　　张恒的步伐渐渐加快，听到木堃的问话后不禁笑出声来，说道：“这个是有顺序排号的，炎黄、华夏、九州、天朝、神龙，大致的意思就是首先由炎黄子孙的存在，才有了华夏文明，然后有了九州大地的盛世，继而成为天朝，万国景仰，也有了神龙翱翔苍穹的力量。虽然有点逗，不过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至于你问的细分，就是不同的代号，有不同的力量分支管理。代号炎黄，复兴小队全部都是解开基因咒的队员；代号华夏，复兴小队全部都是特异功能者；代号九州，里面都是中国各地收拢的怪胎，懂得什么风水算命、蛊毒下咒那些只在传说中才有的领域，不过他们真的很牛；至于天朝，那就几乎全是超高端的科研人员了，他们只有科研任务，一群大脑疯子；神龙的话，我也不太了解，毕竟中国只有一个神龙基地，只是传言里面有一头被封印的神龙，至于搞什么我也不清楚，这应该算是细分吧。”

　　“张恒，放我下来，有怪东西。”木堃拍了拍张恒的背部，示意他停下。

　　张恒放下木堃后立刻搀扶住他，刚想问话，只见一条巨大蛇影从沼泽中冲天而起，而这时有星月存在的无云夜空竟然凭空劈落下刺目的闪电。

　　“喵了个咪的！这是..........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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