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者为尊2
“啊!是位女君!”
“太好了!”
“是位女君!”屋里传来一阵嘈杂。
静立着,朱道温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动作。
“主家,雨停了!”朱喜抬头看天,收起伞,少见地雀跃道,“大喜!大喜!女君一出生,连下了几月的雨都停了!”
主仆二人都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朱道温是一动不动,朱喜倒是恨不得跑上一跑,跳上一跳。
朱喜克制自己平静下来,侧身对院里的小郎吩咐,“去,到房里去看看主夫情况。”
回眼,竟看到大小姐跪在院边,喜意微散,轻皱眉,但暂时没理,轻扶上还发着呆的朱道温的手,道,“恭喜主家得麒麟女!,快去侧房看看小女君吧。”
正说着,一个小郎就从房里跑出,“咦,雨停了!”又看到朱道温,忙大声道,“主家,主家!父女平安!”,甚至跳起来朝朱道温招手,“主家快来看看小女君,可俊秀了!”
朱道温反应过来,冲进屋里。
倒是朱喜拉住那跳脱的小郎,低着声音厉声唤,“小弟!”
云清看姐姐一脸不赞同,想又要教训自己,但今天大喜,她总说不出什么讨厌话,脸上依旧充斥着喜意,心中雀跃,太好了,主夫总算!总算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还是女君!真是太好了!
果然,朱喜今天没有教训弟弟,只是叮嘱,“去吩咐人,取来主家衣服,伺候换了,主家刚淋了雨。”
“好!阿姊,你衣裳也湿了,赶紧去换一身罢,还有的忙呢。”说着,就跳回房里了。
朱喜没马上去换衣裳,只是来到了院边,跪着的少女已经起身,直着背脊,一脸平静地望着屋内。
移眼看到朱喜,抬手一揖,“喜姨。”
朱喜俯身回礼,没有客套,直接问道,“大小姐,为何先前跪在院中?”
少女垂眼,道,“只是乞求上苍,愿父亲平安生产”。又扬起笑,“而今父女平安,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
看朱喜没讲话,又道,“正如喜姨所说,妹妹一出生,雨就停了。”
嘴角轻扬,“妹妹一定是有福之人,以后定能有大作为!”
这点朱喜倒是深以为然,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叹息,大小姐被主家教养的太过,唉,温和,而且大小姐这心思,真是敏感,似男子般细腻脆弱。
散去心中的一丝不虞,温着声音道,“上天也是怜女君的一片纯孝之心。”
将声音放得更加柔和,“只是女君,纵是雨不下了,天还是凉的,您还是快回院去换身衣裳罢。”说完低头行礼。
“恩,好。”朱宜安回礼,转身离开这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的院子。
朱道温冲进屋子,被告知小女君刚被抱去洗秽,只好坐着等,坐下不过片刻,又忍不住起身,在屋内踱步,心里的喜悦来回翻动,滚烫得像水烧开了要溢出来般。
太好了!自己有女儿了!
“主家!”,朱道温感慨不多久,就被赶来的朱福拉着,去偏房换了身衣服,又被灌了一大碗热姜汤。
期间,朱福一直含着泡眼泪,嘟囔着“老天保佑”,“主家有福”,“幸哉幸哉”,若不是于礼不合,怕是要抱上朱道温,好好哭泣来庆祝一番。
一身清爽的回到侧房,被地暖一烘更加温暖,朱道温平常白皙的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喜的,红璞的,红红的脸,红红的眼,和现在洗好澡被双手托着的费斯一样。
一开始被朱喜安排去看主夫情况的小郎,一直找不到朱喜,也不知该与谁回禀,好容易看到云清,忙断断续续的说清了始末。
云清摆摆手,示意知道了,挥退了怯懦的小郎,先去侧房,看到朱道温,行上一礼,道了一声主夫安好。又想去找小女君,刚好看月朗抱着小女君过来,旁边跟着奶伯和产伯。
朱福喜气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红布袋递给产伯,产伯颠颠重量,喜得吉祥话不断,着重提到的就是,“朱家女君出,连月苦雨停”,听得朱福嘴都要咧到耳后。
调整好姿势,朱道温从月朗手里接过女儿,手里的触感软软的,软得朱道温心都化成一摊甜水,滋滋冒着泡。
云清大着胆子,踮脚用手指碰了碰小女君的脸,朱道温看到,顾不上指责,只是也好奇触感,小心地也挪出手轻轻碰了碰,脸倒是感觉没身体那么软。
一行人都满心欢喜的观着在睡觉的小女君,月朗羡慕云清的大胆,但终究不敢当着主家的面放肆,只是暗下决心,等没人看着时,自己也定要摸摸小女君的脸。
朱福送产伯出院门,又嘱咐来两个小郎,一个陪着产伯到府门,另一个去通知门房套车,送产伯回家。
打发好远近闻名的产伯,朱福马不停蹄地赶回侧房,看一圈人将小女君围满了,只能在旁边搓手,伸着脖子企图能看到什么。
朱福没有赶上趟,更不用说处理完一圈事赶来的朱喜,两个大管家,看着离小女君最近的两个小郎,又不能直说让位,只能一齐在旁搓手,狠的牙痒。
风扬到侧房,看这情形,朝两位大管家点头,轻喊,“主家!”,云清和月朗听到声音都散到一旁,朱道温也抬头看来,“主家,主夫处已经收拾妥当,还请”。
“知道了。”朱道温打断风扬,没让奶伯接过女儿,依旧自己抱着向主屋走去。
来到主屋,果然一切都收拾妥当,明亮温暖,味道也清新干净,主夫武氏甚至衣饰齐整,倚靠在小榻上,依旧如往日般朝朱道温端庄微笑,唤,“主家”。
慈爱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又缓声道,“主家可为女君取好了名?”
朱道温坐在日明领着两个小郎搬来的靠椅上,低头看着依旧闭着眼睡觉的女儿,道,“官名便依族辈,唤作宜宁,至于小名就由夫郎来取罢。”柔眼看向武氏。
知晓这是妻主赐的体面,心中爱重,低头轻声沉吟,“阿晴”,抬起头重复道,“阿晴,主家,唤阿晴,可好?”
“自然是好的,宜宁刚出生,这下了好几月的雨便停了,墩羽这名取得甚是好。”又用手拨了拨女儿的脸蛋,“阿晴,阿晴,阿晴。”
这一拨弄,可把本就饿了的小女君给惹醒了,“哇啊,哇啊,哇啊。”
费斯第一次成为人类,正享受着,在一片宁和安静中淌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从舒适中被扯出。
心中一阵恼怒,竟发出了声音,而这声音又再次吓了费斯一跳,无意识又再次,“哇啊,哇啊!”
朱道温也惊到了,抱着手中这发出哭叫的一团,束手无策。
“去,唤连赐爹爹来”,连赐爹爹是朱宜宁的奶伯,武氏想孩子该是饿了。
日明应是,看小女君依旧哭喊了几声就没有动静,快步退下,唤人去寻连赐。
月朗想从朱道温手里接过小女君,欠身道,“主家,容我抱女君去侧房,你与主夫一齐进些吃食吧,小女君许也是饿了。”
听着耳边的声音,费斯想关去它,但那好像不能由自己控制,睁开眼,虽然她不知道那是睁开眼,她只看到了一团模糊,耳边还是有声音。
声音对于费斯来说,过于陌生,她只想继续回到那片安乡,令她无比安心的黑海,闭上眼,一波海浪扑来,不多久竟又睡着了。
朱道温暂时没有理月朗,因为她看到女儿刚刚竟然短暂地睁开了眼睛,正想细看,只是不过一瞬,眼睛又闭上了,女儿恢复了安静,好像又睡着了。
连赐被云清扯着赶来侧房,从月朗手里接过朱宜宁。
费斯,也是朱宜宁,靠着人类的本能,在睡眠中吮吸,失去了在成为人不久就饿死、归去的机会。
看到小女君进食,连赐和日明都松了口气,小女君一出生,哭喊了两声就一直睡觉,洗秽时倒是醒了会,但不多久就又睡着了。
连赐只好避开人,敞着怀抬抱小女君,将餐食一直放在女君嘴里,日明也在一旁,帮连赐爹爹维持姿势,总算,小女君即使睡着,无意识也会喝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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