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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见钟情


“映川……映川?”

        有柔和的女声打断了他各种阴暗的想法。

        李映川看向身旁唤他名字之人,淡淡道:“怎么了?”

        偶然瞥见李映川眼底残余的森然,唐璐微惊,话语梗在喉间,差点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但待她想要细看之时际,除了镜片上泛的冷光,那双被人赞叹过清泉般的浅色琉璃眼温和如初,仿佛之前的阴暗残戾只是她的臆想。

        自己肯定是最近熬夜熬出幻觉了,映川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令人浑身发寒的表情。

        她勉强笑笑掩盖尴尬,“……想什么那么入神?刚刚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赵队让我们去看监控。”

        李映川颔首,“走吧。”

        他若无其事地松开唐璐看不到的那侧握到骨节发白的手,扶正眼镜,步伐不缓不急,俨然又是那个斯文到一丝不苟的法医了。

        赵立安在监控室调出走廊几个监控器近二十分钟的记录。

        他们能看见女人和唐璐分开后,一个人像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脆弱尽显,完全不像在审讯室那般冷静。

        猴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之前都是硬撑啊,这姑娘还挺能演。”

        他们这些拿放大镜研究她语言神态的人都觉得她是真冷静。

        看到李法医主动和她搭话,拦着那姑娘的路,监控室里的人就已经够惊讶的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李法医居然还攥住人家姑娘的脚腕,单膝跪地为她穿鞋。

        卧了个大槽?!

        监控室在座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谁不知道李法医啊,身高腿长,相貌长得那叫一个好,白皙的肤色在他们这群黑皮中尤其打眼。

        关键人家学历高,能力强,性格还温和斯文,对待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警局里的不少妹子追求过他,可他硬是以有女朋友拒绝了个遍。

        可这么久了,他们从来就没见过他口中所谓的女朋友。

        还记得有个妹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被明确拒绝后变本加厉地给李法医送东西。

        之前李法医都顾着小姑娘脸皮薄,但估计实在是被缠得不耐烦了,一点脸面都不给那小姑娘留,当着大伙的面把她塞的东西扔进垃圾桶不说,还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那姑娘碰过的手指,说是脏。

        他们这才知道温和斯文的法医有严重洁癖。

        那姑娘脸都白了,捂着脸跑走,之后再也没来过。

        自这场闹剧后,公开追求李法医的姑娘急剧减少,倒不是不馋,但有几个姑娘忍受得了被当面说脏。

        这李法医是个狼灭,手起刀落,他自己那茂盛的桃花枝就被他砍得差不多了。

        所以有着严重洁癖的李法医主动蹲下,膝盖抵在肮脏的地面,握住女人被血污覆盖的脚,耐心为她穿上鞋,这件事就尤为显得惊悚。

        看着镜头中单膝跪地的李映川,赵立安也有些诧异,偏头问他:“映川你和这位温小姐认识?”

        他也是才知道自家兄弟还有这么近乎……虔诚的一面。

        李映川专注盯着倍速播放的录像,淡声道:“不认识。”

        监控室众人表情奇怪。

        不认识你捞人家小姑娘腿给人穿鞋?人家身上穿的还是裙子呢,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还没等赵立安再问些什么,李映川又说了,“不过我对她一见钟情。”

        监控室有几秒沉寂,似乎是被他貌似随口一说的话惊住了。

        李法医不是有女朋友吗?这是在开玩笑?几人面面相觑。

        而身为李映川的朋友,赵立安和唐璐当然知道他对外说的女朋友是凭空捏造的,但他们所讶异的是李映川所说的一见钟情。

        他那种理性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别人一见钟情的样子。

        在弟兄们目光怂恿下,猴子看着表情淡然的李映川小心翼翼地道:“可李法医不是说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李映川看着录像中的女人温和笑了笑,“快有了。”

        意思就是以前那个被拉出来挡刀的女朋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李映川没在意他们脸上变幻的表情,看着女人飞快跑进厕所后,他向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

        但之后根本没有人从厕所出来。

        不是从门走的,难道是从厕所离开的?厕所就只有一个仅供透气的小窗。

        李映川让技术人员把警局外面摄像头拍摄到的录像调出来。

        李映川扫了眼几个并行的窗口,“正对厕所的那个摄像头记录呢?”

        技术人员突然记起来似的,“哦,那个摄像头晚上打雷的时候线路烧坏了,本来是等明天让人来修的。”

        李映川拧着眉头没再说话了。

        果然,在其他录像中根本没她的身影。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他又失去了她的行踪。

        根据温冬完善的罪犯侧写,赵立安他们马上就锁定了一个人——曹远志,一个屠夫。

        叮……叮叮……

        铁制凸起拨过一个个簧片的清脆声响,汇聚成一首悠扬缓慢的安眠曲,让听者觉得置身于白云间,有种安宁的飘浮感。

        透明玻璃罩中身材纤细的芭蕾女孩脚尖点地,另一只腿在后方伸起,双臂优雅展开,是芭蕾中基本动作中的伸展。

        穿着白色芭蕾服的女孩肢体舒展,随着悠扬缓慢的安眠曲一圈又一圈地舞动,裙摆水波一样配合着她优美的舞姿,简直像个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

        从八音盒略有些褪色的红褐色漆面来看,不难判断它应该有些年头了,不过光滑没什么划痕的模样,能看出主人的珍视。

        阳光照在旋转奏乐的八音盒上,童趣又温馨,温冬下意识伸手去摸,却看见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八音盒。

        温冬怔愣,这……是梦?

        可手指有些发凉,指尖还残留着光滑的触感,像是刚刚的某一时刻,她真切地摸到了八音盒的漆面。

        正当温冬试图想再触碰八音盒,下一秒眼前就一黑,猛然失去了意识。

        当温冬再度回复意识时,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她能感觉到自己艰难的呼吸,每一口氧气似乎都是她争夺来的,眼前也隐约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东西”。

        可她感受不到她的躯体,手,脚,躯干,她试图去调用它们,可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它们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她像是被困住了。

        她的灵魂被困在了一副毫无反应的躯壳。

        眼前的模糊一点点清晰起来,她看清了眼前那模糊的一大团。

        一个起舞旋转的等人比人偶,女孩,非常精致,仿真皮肤是病态的苍白。

        不过那双大却空洞的眼睛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当它一动不动盯着你时。

        那双眼此刻正盯着温冬。

        凉意窜进脑海,温冬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发觉就连稍稍动动眼珠都非常艰难。

        什么鬼,她这是碰上鬼压床了吗?

        挣扎着想调动身体知觉的温冬恍惚间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

        ‘救救我……’

        谁?!

        ‘救救我……好疼……’

        ‘救救我……无论是谁……请救救我……’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充满绝望的哀求。

        经过温冬的努力,眼珠似乎终于能稍稍移动一点了,她想看看房间中还有没有别人。

        眼珠一点一点偏移着,像是缓慢卡顿的电影镜头,不知过了多久,温冬看见了一面大镜子,就在她的斜前方不远处。

        房间不算大,她借助镜子差不多就能将整个房间看个大概。

        可以看到除了两个一站一坐精致的人偶之外,房间中好像没有人。

        ……没有人?那刚刚是谁在求助?

        那她呢?

        像之前那样没有实体吗?

        温冬细细地观察着镜子,发觉她的视角有些像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逼真人偶。

        和之前那个摆出起舞姿势的人偶一样大且空洞的眼睛斜视着镜子。

        看着看着,温冬突然察觉了一个令人悚然的发现。

        她暂时待在的这副躯体不是人偶,而是人!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而变成这样的人。

        透过镜子能看见“舞女”雪白如纸的脸上缓缓划下一滴泪,在她面无表情宛若死人的脸庞上显得诡异又绝望。

        脑子中的声音越来越凄婉,温冬一时分辨不出这求救是来自“舞女”,还是来自处于相同境况的她所在的这个躯壳。

        没过多久,旋转的八音盒戛然而止,房间骤然安静,就连呼吸声都难以听见,寂静到像是没有活人。

        就连温冬这种喜欢安静独处的人,都觉得这封闭房间中死一样的寂静像块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时间的量度变为每一次艰难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温冬感觉呼吸更加困难了起来。

        如果是梦,死也就死了,可关键是经过上次那场玄学之后,温冬不能确定这是在梦中还是小说中,小说中死了说不定就真死了。

        不过这真实的触感和变态的情节,倒有点像是小说,虽然脸不是自己的。

        毕竟她写《悬溺》的时候没少在网上扒拉变态案件,其中就有把漂亮正青春的少女做成人偶的,不过她没写。

        哦,当时好像是觉得不够血腥,就暂时没写。

        经过之前被追杀的经历,温冬这次很快就压着自己镇定了下来,深吸浅吐,每一次吸气都吸到最底,一下一下,什么都不想,只专注于呼吸。

        她一直都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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