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舌为灯
子弹喷射而出，手电光和枪火光在走廊中闪烁不定，两只扑来的犬形湿婆被子弹打中，节节后退，居然张嘴发出吼叫。
虽然犬形湿婆被打停，但是子弹对它们的伤害很小，只是停了两秒又重新冒着子弹扑来，速度比之前更加快，后面的人形湿头和地面游动的湿婆都涌来。
挡不住了，我们退回石室。
失去控制的湿婆一下子就涌到石室门口，犬形和人形的湿婆同时往石室里冲，被卡挤在石室门口，后面的人头湿婆也往里面挤，把门口都给挤得格格作响，像要挤破一样。
我们真正绝望了，刘月抱紧我的手臂，整个人都软在我身上，我回手抱住刘月，刘月挤入我怀中抱紧了我。
我心中苦笑，生前未享受过女人的滋味，快要死，居然有女人投怀送抱，也不算死得太惨。
湿婆挤破了石室门，无论是人形的湿婆还是犬形的湿婆，都狂暴地扑起来，发丝如箭急射，目标是我们的肉体。
我抱坚了刘月，准备迎接死亡。
阿星和李阳兴拿出手雷，准备同归于尽，就在他们拉到手雷环的时候，我大喝：“不要。”
我看到扑起来的人形湿婆和犬形湿婆都往地上掉，游进来的湿婆也软软地瘫在地上，像是无力地扭动。
阿星和李阳兴已经拉开了手雷环，闭上眼等死，听到我叫马上睁开，我推开刘月一手把两人的手雷夺过来，冲到刚才玉桌上升时的洞口，把手雷丢了下去，马上向后扑倒。
轰轰两声，手雷爆炸，气浪从洞口冲起，石室一阵摇动。我爬起来，半了半处又停住，我嗅到一阵奇怪的香味，石室里不知何时被一层淡黄色的烟雾给浓罩了。
阿星看着一地的湿婆，惊喜地问：“怎么回事？”
我说：“不知道，它们一下子就掉在地上，先不管这些，我们离开石头，看看外头的是不是也一样。”
我越过密密涌进来的湿婆，走到被破坏的石室门口，探头出去看，看到外面走廊的湿头也全部倒在地上，心中的疑惑更堪，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怪物倒地？
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马上招呼李阳兴他们。
“我们离开这里。”
我拉着刘月向前走去，走廊的地面全是那些人头湿婆，我们每踏一步都会踏在人头湿头的发丝上面，人头湿婆会扭动一下，不过没有逞凶，软软地瘫着一副想动却动不了的样子。
我们提心吊胆地踏着湿婆发丝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惊心动魄，生怕人头湿头暴起伤人，好在这些湿婆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都软瘫了。
我看到我的背包，伸手捉起。
刘月指着被发现包着的粽子头说：“这头还要不要？”
粽子头也许还有用，我用枪管挑开发丝，拿起粽子头塞进背包里面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微黄色的烟雾越来越浓，异香更浓烈，这些黄烟不刺眼也不攻鼻，像檀香一样，我感觉湿婆软瘫和这些黄烟有关。
走了近百米，我们才走到没有湿婆的空地，我回头看去，一百米左右的走廊全是湿婆，刚才要不是发生意外之事，我们们必死无疑。
走廊前面有朦胧的光亮，我停下脚步，在地底墓穴里，任何突然出现的东西都透着诡异，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会事。
虽然前面有异常，不过我们不敢停留，害怕身后的湿婆再次进攻。
我们端起枪，小心地向前走去。
浓浓的黄烟中，有一团火，我们走近后发现这团火是在一个跪着仰头的人嘴里的，灯心为是舌头！
这个人是一具女性干尸，她的双手虚抱，头极力往后仰，努力地向上伸出舌头，表情痛苦。
刘月缩到我的身后，紧贴着我，她的身体在颤抖，这具干尸太诡异了，连李阳兴和阿星都皱紧眉头，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可能是想到黄烟是从死人的舌头烧出来的，阿星哇一声吐了出来。
我说：“别怕，这是人灯，古墓里很常见。”
李阳兴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几欲作呕冲动说：“古代的人真可怕，这种事在现代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得出。”
我说：“天下事你知道多少？可能更惨的也有。”
李阳兴苦笑一下，他经历过战争，知道很多惨无人道的事，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我走近观察人灯，人灯的嘴里人黄色的液体，应该就是这些液体支持人灯燃烧放出黄烟，从而救了我们。
可是，谁点燃了人灯？
难道又是刚才救的那个非人美女？
人灯后面是一道虚掩着的木门，我拉着刘月绕过了人灯，走到门前，拔出后面的散弹枪，然后轻轻推开木门。
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响起，我们的心都被提起嗓子里。
门外是一个供奉着神像的殿堂，十多只人灯跪在地上，点点阳光从破烂的窗户透过，照落在殿堂的地上，我看到阳兴后恍如隔世。
我看到没有什么危险就走了出来，众人看到神堂后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破烂的大门外阳光普照，树影绰绰。
刘月突然惊叫一声，退到我的身边，指着神台。
我们原本松下的神经又绷紧，转身用枪对准了神台。
不过神台上并没有危险，只是供奉了一个无眼无鼻的女人。
刘月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我说：“没事，这样的神像谁看到都会吃惊。”
我感到有点不合理，不是说鬼脸王国的人都是男人么，为什么会有女神的形像？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想它。
十一只人灯排列在神堂两边，离神像最近的地方有一块干净的痕迹，是搬走人灯留下的空位，应该是走廊里的那只人灯。
李阳兴和阿星两人看着这些人灯，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他们不想再在这里呆着，所以说：“我们走。”
从神堂的大门走出，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人灯的异香，李阳兴和阿星的脸色才转好。
我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要回去神堂再看看没有什么线索，我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太少了，也不知道往后还会遇到什么东西，看看神堂里面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我返回神堂，扫了一眼人灯，这些人灯虽然可怖，但是救了我们一命，所以我也不觉得它们太恶心，我对它们微微躬身，算是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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