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篮球
许舒窈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打错字的，想了想下周课少。篮球赛时间早就订好了，会计系和金融系的比赛她之前就有听说在什么时候，没多想就答应了。
一周过的很快，许舒窈这周要上课，没跟余谨忱见过面。倒是他一直在微信上找她，聊七聊八的，许舒窈跟他聊天的时候很舒服，这周看手机的时间明显提升。田甜问了她好几次在看什么，许舒窈每次都含糊过去，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舒舒，李恺泽他们想让我们去给当拉拉队”
“啊，不行诶，我答应余谨忱后天去给他加油了。”
“舒舒！你个叛徒！你是会计的人！你怎么能给金融加油！不行不行虽然余谨忱确实很帅但是你怎么能叛变！”谢琴表情夸张，跟被心爱之人插了好几刀一样捂着心口。
“……那一起去？”
“嘻嘻嘻嘻好啊好啊。”
……服。
谢琴东挑西挑，盘问许舒窈那件衣服好看。
许舒窈没搭理她，她扎了个丸子头，穿了件粉白色的碎花吊带连衣裙，外面罩着短衫。她系紧带子，腰线被勾勒的很细。她不爱化妆，只薄薄涂了层口红。裙子长到小腿，白色棉袜和黑色小高跟皮鞋，露出一小截小腿。在谢琴的强烈要求下带了个同色系的粉白色的发箍。
田甜黑色长袖白色束脚长裤，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很酷。
谢琴纠结了半天才选了一件白色露腰短袖和深褐色的短裙，黑色过膝袜和白色老爹鞋。外面穿着灰色的棒球服，画了个甜妹妆还特意卷了头发。
“金融系里帅哥超级超级多，特别是会打篮球的更帅，呜呜呜，脱单有望！”谢琴美滋滋的。
……
余谨忱本来在跟队友闲聊，微微一转头就看到了许舒窈……
他盯着看了好久好久，旁边人叫他都没听见。
等到许舒窈走进的时候才猛地回神。
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肉嘟嘟的小圆娃了。也变漂亮了。
他看了一圈，操，果然！好多男的都一直往这边瞟，可恶。
许舒窈没察觉什么，她过来轻轻的说。
“我坐哪啊？”
“后，后面，我有留位置。”余谨忱不敢正面看她。声音也低低的。
许舒窈当他紧张。
“别紧张，你打的很好的。唔，加油！”
“嗯好”余谨忱咽了好几口口水，他莫名感觉口渴。
谢琴眼睛都发光了：帅哥！好多～斯哈～
正想着，林琛突然蹿过来。
“我去，我没看错吧？谢琴！？”
“怎么？看姐这么好看看傻了？”林琛脸长的阳光，刚刚好180，笑起来有梨涡，谢琴很难把他当学长看。
“你也来了？”林溢华死死拧着眉。
狼人杀加了好友之后，林溢华就像杠上田甜了，天天发他在手机上玩狼人杀胜利的截图给她。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又不是这个学校的，怎么进来的？”
“刷脸。”
“嗤，就你这死人脸？”
“死人脸也有比你多的人追。”
“笑话，她们恭维你一下就信了？谁眼睛有问题追你？”
许舒窈心态稳定。“开始了。”
“卧槽！帅！余哥！你好吊！”林琛站起来喊，一阵阵的欢呼声响起。
余谨忱在离三分线两步距离轻飘飘的出手。清脆的“唰”一声。姿势很帅，表情很拽。
许舒窈愣愣的看着，阳光下的少年似乎从未改变。
——
余谨忱他们从不上体育课，老师管不住，反正也不干什么坏事就只是打打球，干脆也不管了。
六中初一教做操，初二教运动项目，初三练体能准备体育中考。许舒窈班级有一段时间天天练篮球。
她每次都能看到那道身影在场上轻飘飘的慢跑，他做什么都感觉吊儿郎当的，但就是这股劲他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有自己的节奏，很少有人防的住他。
陈闻篮球极差，老师是分组的，每个组都有一个人当“小老师”。
许舒窈小学学的就是篮球。初二刚开学，体育压力不大，老师经常让她们自由活动。
五班跟她们也一节课，五班体育老师年轻，刚刚大学毕业，教东西教的快，教完就去跟余谨忱他们打比赛，处的和兄弟一样。
许舒窈教陈闻的时候老是忍不住去偷看他们。
余谨忱放肆大笑：“赵鸡哥，你怎么这么菜啊，你个185的被我盖帽，回家种地吧。”
赵老师是鸡冠头，他被开玩笑也无所谓。
“你们三打一好意思说？等着。”
“黄老师，快来救场。”他把许舒窈的体育老师叫走了。五班的女生也来了，都凑在场边激动的讨论着。
“你干脆把赵小弟叫过来我们三打三。”他叫他们体育老师小弟，许舒窈笑出声。
小赵老师堪堪一米七，但身材壮硕。他就算是跟老师打，也好像那么游刃有余。
林溢华属于人狠话不多类型的，进攻很凶。
袁宴峰只是看着凶，他是稳中求进那一挂。
余谨忱嘴骚，进攻懒懒散散，跟没睡醒一样，但是很灵活，反应快速度快，一下子就能过人。
那时候呆呆的看着只是觉得好厉害。高中篮球赛也有这种类型的，只是都没有他的那种感觉。
——
回过神就听到袁宴峰在抱怨，“10号是傻逼吗？搞什么鸡巴啊。”
“他慌了，十七号一米九几防他，他传球都费劲别说进攻了，一直被压肯定不舒服。他刚刚应该虚晃一下再传给八号，十七号太瘦了，底盘不稳。他出手只会被盖。”
许舒窈淡淡的分析。
“舒窈你看的懂！？”谢琴挺惊讶的。
“她打的还不错。”袁宴峰想到什么，勾起嘴角笑了。
——
许舒窈跟余谨忱打过，那时候余谨忱调侃她。
“喂，哥打球是不是很帅啊？过人是不是很酷啊？”
“唔，还好吧，是他们笨重。”
“哟？听上去你会啊？”
“嗯，你要跟我试试吗。”
余谨忱一开始真没在意，他觉得许舒窈就是有点技巧而且，就想着只是陪她玩玩。倒是没想到她有点东西。
身高摆在那，许舒窈上篮是不可能的，余谨忱防的松，跟没防一样，她就投。定点投篮她的命中率是百分之九十。余谨忱发现她投的准后就防的近了，那她就后撤步投篮。余谨忱让她又进了两个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余吊四比零了，辣鸡。”袁宴峰嘲讽。
于是余谨忱认真防了，没办法，没投进。
“到哥表演了，给你看看。”
余谨忱还是对她掉以轻心了。他习惯性的变向虚晃一下，许舒窈一直看他打球，对他的招数早已熟记于心。她眼疾手快，在她变向的时候一下子切过去断了球，出了三分就进去上篮，进了。
余谨忱站在原地没动，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进战打不过你，速度没你快，我只有投和抢。是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速度比不上你，总以为自己能追上你然后盖帽，所以老是被你过。老师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没认真防你，不然看准了时机你的球很好断的。”
许舒窈还喘着气，抱着球，她说的认真。
余谨忱沉默。久到许舒窈都要开口道歉想是不是打击到他了。
他轻轻笑了，弯着腰双手撑膝盖，和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女孩圆圆的脸带着红晕，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他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想：好可爱的妹妹。
他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谢谢你啊，许舒窈”
他很少这么正经的跟她说话。
许舒窈脸红了，但她脸本来就红。她心跳加快，但余谨忱很快就起身。她脑子很乱，但她表情不变。
“行了，涨了个教训，回去上课吧，下次再找你。”
离得远了还能听见他和袁宴峰互骂。
他好像从来没对她说过脏话，甚至在她面前都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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