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身体和尊严的交易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楼上的演出应该已经停止，所以楼下十分安静，小婷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那个丑陋的老男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
疲惫地穿上衣服，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还要过多久，当初以为只要在PUB里面好好工作，凭借着自己的销售额，勒紧裤带存钱，等到稳定一点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去换一份轻松正常的工作，但是却没有想到因为一个男人，自己的生活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倒落到了这种靠着皮肉生意吃饭的地步。
“先生，”小婷有点儿着急，她一天晚上要接两个客人才算是完成目标，但是床上的老男人明显已经睡着了，自己还等着他结过账之后自己再去寻觅另一个目标呢，她的时间一点儿都耽误不起，毕竟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能干这一行的时间不长了，自己的身价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低，“先生，醒一醒，可以结账么？”
小婷的声音大概是太温柔了吧，那个老男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反倒打起鼾来了！
这让小婷有些恼怒，有些男人就是这样的，她们服务的时间按钟计算，虽然以这个家伙的体力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却还是不肯就这样放她们走，好像是心底的恶趣味一样。
但是自己哪有时间在这里磨蹭？等一下时间晚了就更难找客人了！
想到这里，小婷的声音提高一点，推了推那个好像由一滩脂肪组成起来的男人，“先生，麻烦你结账好么！”
男人好像是听到早间闹钟最后一响的上班族一样，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小婷的头发，“喊什么，喊什么？老子正在睡觉不知道么？”
头发被他猛地一扯大概是拔掉了好几根，小婷疼得流出了眼泪，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做这种生意的话只要是挨打就没有轻的，客人的心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正常，她还听说过有些小姐会被客人绑起来用烟头烫，幸好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看到对方已经开始恼怒的脸，小婷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带着点儿哭腔，希望这样能够博取对方的同情，“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睡觉了，您可以在这边继续睡，不过我要走了，麻烦您结账好么？”
小婷的话音未落，男人长满腿毛的小腿抬起来一脚踹在了小婷的肚子上，“打扰老子睡觉，还想要钱？做什么梦，赶紧给我滚出去！”
钱……
小婷抿着嘴唇，虽然对方动手了，也这样毫无人性地说了，但是没有拿到钱的话她是怎么都不肯走的，这是自己卖了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怎么能轻易就放弃？！
“先生，”小婷咬着牙，“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请您结账好么？”
听到小婷还在说钱，男人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了下来，“贱女人，还敢跟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打死了都没人管……”
男人的咒骂声在耳边响着，跪在地上的小婷忍受着对方的拳打脚踢，却始终紧紧攥着拳头，她不能放弃，哪怕是一分钱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
小婷紧紧护着自己的脸，只要不打脸，就不算摔了自己的饭碗，只要还有饭碗，她就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但是男人的抽打不但没有因为小婷的哀求而停止，反倒好像越来越起劲儿了，手脚并用。原本就瘦小的小婷如何经受得了一个体重将近两百斤的男人的毒打，渐渐地她快支撑不住了，慌乱中试图向往门外逃去。
男人还在后面穷追不舍，抓住了小婷的脖子死死掐着她纤细的前颈，脸上露出了狰狞变态的笑容，令人作呕的声音有些模糊地灌入小婷的耳朵里，“还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一起死吧……”
他的嘴巴张大着，牙齿上还能看到不知道是哪一顿饭留下来的绿菜叶，烟渍和牙垢让他的牙齿看起来完全是黄色的，嘴唇厚墩墩的，显现出紫红色，真希望他是个心脏病患者马上就会嗝屁。
但是……小婷没由来地颓然一笑，现在情况看来最容易嗝屁的人大概是自己吧，男人好像非常激动，脸上竟然有些兴奋，死死卡着小婷的脖子，“反正我没钱，今天来骗你陪我潇洒一通，反正我的老婆孩子都跑了，公司破产连房子都赔掉了，我就是来找死的，你陪着我一起死也不错！”
小婷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这样的角色，可是越听他这样说，小婷就觉得自己越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因为这种恶心又失败的老男人而死！
想到这里，她用仅剩的力气疯狂地敲击着门板，不停地手脚乱撞的，上天保佑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让自己不要死在这里！
渐渐地，小婷感觉自己的脸涨的通红，青筋和血管都涨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样，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不再是那个老男人的脸，反倒是一片光亮，好像通往云边……
是快要死了么？就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你不是一直说如果自己短命的话也要在最好的年华死在白马王子的怀里么？
就在这时，身后猛地被撞开了，门板都倒下来，将小婷和那个老男人都压在了地上。
费力地转过头去，小婷看到了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和那张俊美却冰冷的面容就好像是英国古老城堡中的吸血鬼王子一样，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和地上的男人，而后轻轻蹲下身来，好像他的身体就是一块冰山一样，刚一靠近自己就感觉到了阵阵寒冷刺骨。
其实顾希南只是路过这里而已，刚好听到了一阵敲击的声音，本来还以为是客人“干活儿”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呢，但是不知怎么着，他就是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顾希南这一次却控制不住自己，听了两声之后，想到经常有些客人做出过激的事情，便想都不想一脚踹开了房门。
撩开这个女人的领口，顾希南看到了脖子上红红的指印，将女人抱了起来。
“顾先生！”房门口已经有两个保安赶了过来，盯着顾希南和他怀里的女人，“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么？”
顾希南瞥了房间里的老男人一眼，“看看他是什么身份，等一会儿过来告诉我。”
“是！”
顾希南抱着女人来到了经理办公室，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连忙站起身来，“顾先生，您怎么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经理虽然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什么，连忙躲了出去，心说顾希南就是再饥渴也不可能到这里来找女人嘛，难道是那个麻烦的小姐小婷又给自己捅娄子了？
办公室里，小婷被顾希南放在了沙发上，他将西装披在了小婷身上，坐在办公椅上，“闭上眼睛。”
小婷还没回过神来，“啊？”
顾希南的神色中有些厌恶，“闭上眼睛。”
词句简单声音冰冷，小婷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抗拒他说的话，连忙将眼睛闭上，就听到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半晌，顾希南才让她睁开了眼睛，对方还坐在办公桌前，“如果别人问你我在这里做什么你会怎么说？”
小婷是个聪明人，从小就知道察言观色的重要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顾希南点点头，目光中没有任何感情，他的眼睛不会说话。
不，应该说他的眼睛善于伪装和撒谎，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想法。
小婷看着这个男人，半晌竟然脸红了，这种职业的工作者竟然还会因为男人脸红，说出去恐怕会被别人笑掉大牙，她低下头来，“这位先生，谢谢你。”
顾希南不以为然地看着他，“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他说他是失业者，来到这里就是想寻死。”
顾希南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两个保卫人员走进来，“顾先生，我们调查了一下，这个男人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不过公司上个礼拜倒闭了，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嗯，把他挂在海边大桥上。”
两人对这种事情好像觉得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完全无视小婷脸上的惊讶，点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顾希南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扔了一些钱在小婷面前，“今天都这个样子就该早点回家。”
他的语气和表情一样，不带任何情感，就好像是机器人一样，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希南就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小婷呆愣地看着面前他扔给自己钱，那是自己一个星期才能赚出来的钱！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小婷刚将钱收起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经理走了进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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