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竹马竹马伪骨科
宋敛x宋河
宋河十岁时第一次见到了宋敛。
宋河的父母感情并不好，从出生时便争吵不休，母亲离婚后远走国外，他再也没见过她。
父母离婚五年后，宋父新娶了宋敛的妈妈。
宋敛不是宋父的儿子，但他却凭着妈妈一跃成为宋家的二少爷。
刚开始宋河对宋敛并不亲近，毕竟那会宋河已经记事了，他知道宋敛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爸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爸爸，宋家也不再只有一个少爷。
那个周末宋河正在房间里写作业，一个纸团击中了他的窗户。
宋河拉开窗往下看，宋敛睁着一双大眼睛，喊他：“哥哥，下来玩呀！”
他穿着蓝色的背带裤，一张脸白皙干净，被妈妈打扮得像个小王子，不知忧愁。
宋河攥紧了手里的笔，他说：“我作业还没写完。”
下面没了声响，宋敛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宋河关上了窗户，低头继续写作业。
“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敛推开了房间的门，坐在了床上。
“哥哥，我陪你写。”
“你写完了能和我一起去玩吗？”
宋河笔下不停：“只要你别打扰我写字，我就答应你。”
于是宋敛当真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哥哥写作业。
半小时后，宋河从抽屉里取了个玩具，让宋敛自己玩。
等到他写完作业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当时正值春天，微风拂过，宋河想了想说：“我带你去放风筝。”
两个小孩坐在别墅的小花园里，让保姆阿姨取了风筝过来。
那是一个老鹰形状的风筝，特别大，看起来很威风。
宋河很有技巧，不多时便让风筝飞了起来，然后把线盘塞到宋敛手里：“你拿着它慢慢跑。”
“好。”宋敛拽着他的手，“哥哥好厉害！”
“这算什么。”宋河摸了摸他的头，“明天我带你玩个更厉害的。”
两个人一直玩到天黑没风时才停了下来，身上搞得脏兮兮的，被保姆阿姨带去洗澡。
林晚恰巧到了家，看到两个人的衣服后皱了皱眉，一脸无奈地说：“你们呀……正好，我买了新衣服，洗完了试一试。”
宋河悄悄和宋敛拉开了距离，自己跑到了浴室里。
洗完后他自己穿好了保姆阿姨放进来的衣服，往镜子前一看，怎么感觉之前没见过呢。
宋敛又吧嗒吧嗒跑了过来，指着两个人的衣服说：“哥哥，你的衣服和我一样哎！”
两个人都穿着老虎印花的睡衣，看起来倒像是亲兄弟一般了。
原来他也有新衣服。
那天晚上，宋河和宋敛睡在了一张床上。
晚上宋河去厕所，听见爸爸和林阿姨在聊天，他扒在门口听了一会。
林晚说：“不知道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小河衣服小了都没发现。”
宋父挠了挠头，他记得前不久刚给儿子量了身高，分明没变啊！
林晚看他这幅样子哪还能不懂：“算了，明天我带着他去买，你就专心操劳公司的事吧。”
第二天林晚果真带着他去商场买衣服了，从头到脚都买了个遍，随后又把他们带去了游乐场玩了一整天。
宋河想，有妈妈真好。
后来宋河和宋敛的关系越来越好，整天都缠在一起玩儿，家里的气氛自此好了很多。
小考时宋河考入了市里最好的初中，学习压力大了不少，每周末才能回来一次。
宋敛在这两年里长高很多，脾气也不像之前一样软了，总有各种奇思妙想。
他从废品回收站那儿买了两只旧手机，他和宋河一人一个，每天晚上两个人都会偷偷地打一通电话，分享今天做了什么。
结果没多久就被林晚逮了个正着。
宋河作为哥哥，很自觉地承担了责任：“林姨，是我想出的主意。”
宋敛不甘落后：“妈，别听我哥的，手机是我从废品站收来的。”
林晚怒气反笑：“放心，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
最后两个人被罚贴着墙根站了两小时，手机自然也被没收了。
没了手机，宋敛只好每天下了课就往宋河学校跑，两个人隔着铁栅栏总有说不完的话。
宋家管孩子管得严，每个月的零花钱不多给，怕惯坏了他俩。
宋河在学校花钱少，于是把剩下的零花钱大部分都塞给了宋敛，反正他也用不着。
结果宋敛一分没花，又加了自己的零花钱，给宋河买了个他很喜欢的地球仪。
行吧。
之后宋河也不给他塞钱了，每到周末就带着宋敛去游戏厅玩。
他们做得很隐秘，一直没被发现。
直到两年后宋敛也考入了这所初中，两个人才停止了这个秘密行动，毕竟宋河快要中考了。
宋河复习时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和专心，一学习什么都忘了，宋敛就负责给他的水杯里添些水，或者叫他吃饭。
某天宋河复习结束后想放松一会，两个人坐在客厅打游戏，不一会宋河的小人就死了。
他皱着眉：“宋敛，我怎么死了？”
“你的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宋敛笑着指向电视机：“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玩，我自己和自己打多了，技术也就进步了呗。”
宋河“哦”了一声，又想起些什么：“你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弟弟长高了。
两个人站到镜子前比了比，发现宋敛的个子都快要赶上宋河了。
“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前一阵还比我低半个头呢。”
“也许……是基因的问题？”
林晚将近一米七，而宋父只有一米七七。
宋河严重怀疑自己以后可能没有宋敛高。
太丢脸了吧！
他作为哥哥，万一以后长得没弟弟高可怎么办？
宋敛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没事，以后不还能长吗？”
“要是真没你高怎么办？”
“那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行。”
这件事后宋河开始每天喝一瓶牛奶，就连中考当天也不例外。
最终他的成绩很好，顺利升入了市一中，个头也蹿了不少。
可惜的是宋敛同样长高了不少，两个人的身高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宋河升入高中后因为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外表，得了不少女生的喜欢，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能收到表白信。
他说起这事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真的有点烦，我每天还得考虑怎么拒绝他们。”
宋敛同样很烦，哥哥怎么就这么吸引人呢？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他那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他。
要是他真喜欢上了别的女生……
宋敛光是想想就很不爽，他说：“你别理会他们，学习重要。”
宋河十分认同这句话：“你也是。”
两年后宋敛中考，宋河恨不得把自己以前学过的知识都灌到他的脑子里，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帮宋敛解答疑难问题。
宋河的高中是考场，那两天学校放假，于是他顺理成章地陪着宋敛考了两天试。
考完后两个人一起去网吧玩了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赶回家里吃了饭。
林晚和宋父难得没说什么，让孩子们考完后放松放松也好。
成绩出来后，两兄弟又上了同一所高中。
学校里的人很快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只是纳闷为什么他们长得不太像。
宋河长相清隽，气质温和。
宋敛的眉眼更锋利，看起来很不好惹。
升入高三的宋河平时很忙，每天早起晚睡，一段时间下来清瘦了不少。
家里人换着花样给他补营养，生怕他学坏了身体。
宋敛没敢经常找宋河聊天，害怕耽搁他学习，一般只有中午吃饭时能见一面。
夜深人静时他总在想宋河，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就这么硬生生熬完一年，高考倒计时终于指向了0。
六月正值夏季，骄阳当空，日光通过街上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光影。
宋敛掐准时间买了冰淇淋，林晚和宋父也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宋河出来。
铃声响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宋敛看见宋河穿着白色短袖，扬着笑意朝他们走过来。
他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宋河，嗓子因为长时间没喝水有些暗哑：“哥，恭喜你。”
宋河同样紧紧抱住了宋敛，心跳在不断加速，他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分数下来后，林晚和宋父高兴得不行，出个门脸上都带着笑。
宋河和宋敛窝在房间里选志愿，最后选了个邻省的大学。
从那里回家很方便，高铁一小时就能到达市里。
挑完宋河的大学后，其实相当于宋敛的也挑完了，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一直在一念书。
“你可得好好努力啊！”宋河把a大的最低分画了个圈，“我在那边等你。”
宋敛拿过笔在宋河的分数上也画了个圈：“那我可全凭哥哥教我了。”
宋河揽住他的肩，眼里含着笑意：“没问题。”
“今年想去哪个国家旅游？”
宋家每年暑假都会带着孩子们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国内逛完了就去国外，今年宋河高考结束了，去哪里游玩自然听他的。
宋河思索了下：“今年不去外面了吧，我想去奶奶家。”
宋奶奶住在一个南方小镇上，那里依山傍水，入目尽是一片绿意。
去小镇上待一暑假也不错，顺便陪一陪老人。
“听你的。”宋敛早就整理好了行李，只等宋河发话了。
两个人在江南小镇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两个月，当然，这只针对于宋河而言，宋敛的学习可不能落下，每天都有功课要做。
两个人的差别其实很明显，宋河学习更好，自打上学以来就牢牢坐稳了第一的宝座，但论身体素质，还是宋敛胜出一截。
宋敛学了没一会心思就不在学习上了，他把笔竖起来装作在写字，实际上却偷偷看向了宋河。
宋河正在读书，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坐姿端正，只留半边白皙的侧脸给宋敛。
哥哥真好看。
宋敛不禁看入了迷。
宋河自然察觉到了这束直直的目光，他用笔敲了敲宋敛的头，语气很严肃：“宋敛！你干什么呢？”
“是谁说的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的？”
“一个小时了你怎么只做了这几道题？”
“再被我发现你不专心，今天晚上别想让我给你讲题了。”
宋敛难得没有朝着哥哥撒娇，他指着卷子，非常委屈：“哥……我真的不会。”
卷子被宋河拿了起来，他飞快看完了题目，手敲了下桌子：“草稿纸。”
宋敛立马递了过去。
没一会儿这道难题便被解了出来，宋河放下笔，宋敛适时凑了过去，听他讲题。
很快到了八月末，宋敛要开学了。两个人收好行李回了家，宋河把他送到了学校后也该准备去大学的行李了。
林晚陪着他一起，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提着挺重的。
林晚把袋子换了只手：“早知道让小敛去校前就买了。”
宋河把她手里的袋子又分了一个，笑着说：“他听了肯定又嫌我们拿他当苦力了。”
大学报道那天宋敛本来有课，后来硬是磨了林晚和宋父好几天才请了假，一家四口圆圆满满地送宋河去邻省。
一家人帮宋河安顿完宿舍，又去外面吃了饭，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宋敛这几天心情很不好，这还是他和哥哥第一次离得那么远。
宋河也不好受，可离别总是来得那么快。
“你等着我。”宋敛看着a大的校门，心里下了决心。
“我等着你。”
事实证明，大学并没有高中老师们说得那么美好舒适，宋河每天忙得飞起，连周末都不得空闲。
一学期下来，竟然只回过家两次。
宋敛觉得，他对哥哥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说不出为什么，可他就是会想念宋河。
某次连着两个月宋河都没回家，再次见到他时，宋敛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竟有了想亲吻他的想法。
可他们是兄弟啊。
不，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
宋敛备受折磨，他不愿在高中最紧要的关头分心，因此铆足了劲学习，企图压制自己的想法。
家里一下子冷清很多，林晚和宋父又开始想着各种办法给他补充营养。
宋河闲时会打视频给家里，宋敛往往是最积极的那个。
“你瘦了。”宋河看着眉眼比以前更锋利的宋敛，“看起来有点凶哦。”
宋敛笑了，眉目间的冷冽尽褪：“别人都说我看起来不好惹。”
“可你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嘛，人家打听联系方式都问到我这里来了。”宋河说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宋敛拧着眉头想了想：“真不记得她是谁。”
宋河又笑了，弟弟这样皱着眉头看起来更不好惹了呢。
宋敛突然神色凝重，他看了看比以前更吸引人的宋河，说：“你去了大学，有没有人追你啊？”
毕竟在他眼里，宋河永远都是最好的。
“有啊。”
“那……”宋敛拐着弯儿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毕竟大学不同以往，交男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兴许哪天就碰到了喜欢的人。
宋河想了想自己每天的日程，打趣说：“我根本没时间好吗！”
他有点纳闷，宋敛怎么会问这事，难道……
“怎么问这个啊？难道你——”他拉长了声音。
宋敛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哥哥发现了吗？
就在宋敛企图为自己辩解时，听到了宋河的下半句话：“难道你偷偷谈恋爱了？”
宋敛摇了摇头，极速否认：“怎么可能。”
“那就好。”宋河看到了老师发来的消息，“先不说了，我得去实验室一趟。”
“好。”
宋河没有喜欢的人，这对宋敛来说是个好消息，可随之而来的不安席卷了宋敛的心。
那他会喜欢我吗？
如果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怎么办？
就算他也喜欢我，妈妈和宋叔也不会同意的吧……
宋河从实验室回来后给宋敛发了微信，却没得到回复。
明明现在还是很早之前约好的聊天时间，也没有课，人怎么不见了。
宋敛今天太反常了……难道他真的有喜欢的人？
宋河有点不爽。
也许是他想多了，宋敛只是临时有事，毕竟马上要高考了，宋河安慰自己。
可直到高考前一天，那条消息也没有被回复，高考那两天学校不允许大学生请假，宋河没办法回去陪他。
宋河给林晚打了语音通话：“林姨，宋敛呢？”
林晚正在检查明天考试要带的文具和准考证，她随口说：“他收拾东西呢，我让他来接电话。”
“喂。”宋敛的声音低沉。
宋河没提为什么之前他不会自己消息的事，只说：“高考加油。”
那边没了声响，只剩下电流滋滋的声音。
“知道了。”宋敛终于说话了，“哥。”
高考后的宋敛又恢复了正常，每天都能给宋河打一通电话。
宋河帮他估完分才安下心来，这个分数上a大肯定没问题。
宋河的舍友对他们的聊天都习以为常了，打趣道：“就你们俩这聊天频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腻腻歪歪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河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半点睡意，第一次失了眠。
他仔细回想了自己平日和宋敛的相处，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和别人不一样。
在怀疑宋敛可能有喜欢的人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很生气，这种情绪不应该发生在兄弟之间。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宋河带着疑问去网上搜了搜，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他确实对他的弟弟有不轨之心。
他看见宋敛的时候会很开心；之前偶然发现了有人递给宋敛的情书时自己还默默生了几天的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离开宋敛。
这不对劲。
这件心事被他埋在了心里。
宋敛分数一下来就对着志愿表填完了，第一志愿自然是a大，不过两个人选的不是同一个专业。
a大的新生比老生早入学一天，于是宋河索性申请了提前返校，带着宋敛早到一天，带着他逛遍了校园。
中午时又一块去了食堂吃饭，宋河特地找了a大最好吃的窗口打饭：“尝尝。”
宋敛尝了一口，说：“有哥哥真好，我在学校算是有人罩了。”
宋河莞尔一笑：“那可不。”
宋河的舍友碰巧路过，和宋河打了声招呼，随即发现了坐在一旁的宋敛：“接到弟弟了？”
宋河点点头：“对，我俩一起来的。”
舍友端详了下两人的脸，有点疑惑：“你们俩长得不太像哈，不过都是帅哥！”
宋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是亲的。”
“哦，这样啊。”舍友没怎么在意，他以为宋河指的是他们只是亲戚关系。
宋敛突然添了一句：“我们是重组家庭，没血缘关系。”
宋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舍友凭直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符合了几句找借口离开了。
随后两个人一直没说话，宋河看着宋敛吃完了饭，淡淡道：“跟我来。”
宋敛刚才插话直接告诉了舍友他们的关系，他以为宋河因为这个生气了，也没敢问，跟着他来到了学校一个偏远的凉亭里。
那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来往。
宋敛想道歉，他说：“对不起，我——”
宋河抿了抿唇：“高考前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等了你一周。如果不是我考前给林姨打电话，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来接？”
宋敛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他向来硬挺的面容柔和些许，微微低着头，撒了个谎：“对不起，当时快考试了，压力太大了。”
当年他们打赌以后谁会长得更高，宋敛早就赢了，他现在比宋河高了快五厘米。
宋河根本不信他的解释，提起了当年的赌注：“之前你说过，如果你以后比我高的话，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现在我想知道真实的答案。”
宋敛长呼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为了隐藏自己的心思到底隐忍了多久，可现在一切都瞒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声音喑哑：“你真的要听吗，宋河？”
宋敛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
宋河的睫毛微颤，仰着头说：“对。”
宋敛拽出了高中时宋河他的祈运符，是红色的，可以挂在脖子上。
“这是我中考那年你上山给我求的。”
宋河说：“嗯。”
“我把它好好地保存了快四年，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哥哥，还因为——”
宋敛轻笑一声，继续道：“还因为，我喜欢你。”
被埋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被和盘托出。
宋敛把祈运符递了过去，手掌微微颤抖：“现在，你要收下它吗？”
“如果你收下它，那就代表你接受了我。”
“至于别的，我还来不及考虑。”
宋敛在成年之后越来越深沉，他朝着宋河笑道：“你愿意吗？”
宋河藏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他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最重要的是，宋父和林晚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一双手环上了宋河的脖颈。
宋敛的眼周有些红，他仔仔细细洗系好了祈运符：“你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宋河过了很久才说：“我们不能就这么在一起，爸和林姨那边……”
宋敛摆弄了下手机：“我去说，就告诉他们，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一起吧。”宋河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承受，终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听你的。”
远处夕阳正在缓缓落下，天边的彩霞瑰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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