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丝丝
齐宇在桌上，看书。
易丝丝按耐不住，上着课就给齐宇来了一条消息！
易丝丝：包被！你没事吧，快期中了老班盯得可死了！
齐宇瞄到手机消息，笑了笑：那你还不好好上课，发什么消息啊！
“人家担心你嘛，还有你在家里要好好学哦”。
“嗯，你快上课吧”！
“又玩手机，不是让你躺着吗”？
齐宇往声源方向一看——张华，张华回来了：妈妈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张华指着齐宇：你病了我就提前回来了，被我抓起来了啊！
齐宇：妈，我这查资料呢！
张华：快考试了，实践见真知！你要这次没考好，你的手机不就保！
齐宇：好的，好的！
齐宇爬上床，盖上把被子卷在身上：哎呀，我头疼！见张华走了，齐宇踮起脚，“啪”偷偷把门锁上。
吃完饭后，就被张姐催到房间去学习，毕竟睡了一大天。大病初愈就感觉特精神，穿上紧身裤都能当揺子的那种精神！
齐宇开始学习，手机又响了！“好家伙，视频聊天！搞什么幺蛾子”？是一个叫“灰猪”的人，打来的视频。
张华闻声而至：怎么了？怎么了？
齐宇挥了挥手机，一张大脸怼在屏幕：我姐！
齐文慧：hi，妈沫您吃了吗？
见张华离开，齐宇睁了睁眼：哟，怎么借钱借到我头上了？
齐文慧：嗯……我跟你准备给你奖励来着，看你这样子还算了吧！
齐宇听到奖励眼都亮了：什么啊？
齐文慧：就你一直想要的那个！你考好我就送给你，ok我不聊了！
齐宇接完电话一头雾水，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而且“猪”那边特吵，还有男男女女的嘈杂声！
“算了算了，学习”。齐宇打气道！
学了一晚上，吃完药准备躺下休息。“好吧，还是别骗自己了，看会手机再睡”！
齐宇有个习惯就是，把手机里的所有红点都消灭！所以齐宇的手机，除了聊天软件的消息推送外全部关闭！
联系人那里有个小红点，齐宇发懵！点开消息是一个灰色动漫男头，“你还好吗”？
齐宇顿时就有了乐趣，肯定又是哪个傻逼加错好友了！“哦！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回复完，刚要点开小说软件开始阅读，又一条发了过来“你有病啊”！
“不是兄弟你找错了”齐宇回复。
“你是齐宇吗”？
“呀，兄弟算命的？要不要给我算算我啥时候找对象？或者我咋死的”？
“我是刘一程”！
齐宇目瞪口呆，盯了手机好久！
“还在吗”？
“在在在，数学课代表找我何干”！
“好点了”？
“哟，还劳烦您费心了（好了）”？
“哦”
“怎么在手机上如此健谈啊，现实唯唯诺诺，网络主动出击”？
“需要我把截图发到同学群里吗”？
“别！大哥错了”！
齐宇开始锤着被子打骂：狗东西我好不容易忘记了糟糕的事，一天天跟那汤里的老鼠屎似的！手机还放在腿上亮着屏幕。
齐宇小心盯着屏幕看，没有消息了！内心更气愤“连消息都不知道回，没礼貌”！
“宇儿～，起床了！”张华敲了敲门。
“好～～”！齐宇回道！
今天不用走路，华姐要送他去上学！齐宇起床就花了八分钟，吧啦了两口饭，换上了校服。
齐宇：哦，心爱的妈妈，我要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哎哟，别唱了，堵车呢”！张华不耐烦道。
车子慢的像乌龟爬，人行道跑满了电动车。齐宇见手表慢慢转动，嘀嗒—嘀嗒—，心不由得在迅速跳动！
齐宇焦躁不安：妈妈，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吧，好像可能大概，快迟到了？
张华：不用相信妈妈，你看前面那辆车没有！很快的，你走路吊儿郎当的，能有车快啊？
齐宇气的直抖：妈妈！
“拜拜啦”！开车门，跨草坪一气呵成！齐宇逃走了！“有点激动”。
齐宇跑起来像一只西施犬，头发不停的甩动，挡住他的视线。
“呀-也～，包～被～！易丝丝见到齐宇的归来兴奋不已，双臂一伸，准备给齐宇一个大大的拥抱！
齐宇一蹲，易丝丝扑了个空：包被！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大大的拥抱？
“恶心”，齐宇回复。
回到座位上，见刘一程冷眼相对：哟～怎么我不在这么关心我？还特意在网上慰问我？
“我是怕你回来的太早，打扰我学习”刘一程冷哼：小怂包！
齐宇见桌子上摆着几张打印纸：把我这当你位了？拿起纸往刘一程身上砸去。
刘一程将打印纸塞入刘一程胳膊底下：我劝你还是好好看！
齐宇大致看了一眼，纸上全是最基础的知识，一道题都没有！
“这啥”，齐宇盯着刘一程。
刘一程斜眼一瞅：笔记！
“这是你帮我弄的”？
“嗯”！
“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师说。我要，教你”！
“那谢了”，齐宇笑面相迎望向刘一程。“这块木头还挺，可爱”。
刘一程明示：期中差十天了。
“ok”，齐宇展开纸张。
“齐宇同学，班主任找你去办公室一趟”！百梦琳手拿英语书。“跟我走吧”！
齐宇连忙答应，心里不由的发憷。“谁来救救我呀”！举步为艰，步步惊心。
放眼望去两张实木长桌，左右做了六位教师，这几位就是1—6班的班主任。而吕凤刚好又坐在墙角处，走过去又要费几步。
别看是几步，一旦进入办公室，就会被个个老师“精神攻击”到。哪怕你只是从身边经过，也会感到精神恍惚。
吕凤：齐宇啊！身子好点了？
“好多了老师”，齐宇战战兢兢回复。
吕凤摸了摸齐宇的手：那就好！又抽出一份卷“那好了，这个可不可以做做”？
齐宇心言“我就知道这老东西想着些什么”，接过试卷：嗯，好的老师！
回去在路上骂骂咧咧，易丝丝连忙拦住：老班都和你说了些啥呀？
齐宇抖了抖手中的卷子：看到没，康复的“奖励”，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易丝丝捧腹大笑：哈哈哈，九敏，凤姐的爱～！你可要收好。
齐宇挑了挑眉：哎，你有答案吗？
易丝丝：全收上去咯！
“啊—！不是吧”齐宇捞起试卷，埋头苦干。
易丝丝：齐齐包被我是没有！但我知道有个人一定有！易丝丝眼神往刘一程身上飘。
齐宇低头：他～呀—，给我我也不要。
易丝丝：呀，独立起来了？
“嗯”，齐宇仰头思索，“哎～，又要考试了，这可要怎么办啊”！
距考试还有5天时间…………
齐宇洗完脸坐在书桌前，搓着脸大声叫：这咋办啊！物理好难，数学好难，理科好难，为什么要学理科呢？
咕-咕-咕-咕-咕，手机屏幕突然振动，“栓q，这时候还有未接来电，烦死了”！说罢便挂了电话。
盯着函数题久久不肯放弃，“两个函数！求k的值，这k简直是个第三者啊！没了它世界就和平了。”齐宇越想越气。
想到k如何占有整个函数式，成为女主人的大戏。齐宇就来气！
咕-咕-咕-咕-咕，手机铃声又响了，齐宇看着那串11位数的号码越想越气！准备接起电话，“大干一场”，“你特么傻b吧，整天跟个蛐蛐似的，大晚上出来唬人”。
“请问是女明星美央央吗？您的快递在我们公司！”听声音，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女人。
听到“美央央”这三个字，齐宇从凳子上“噌”的弹起，脸瞬间红成了iphone12。
“喂喂，您还在吗”？手机里传来娓娓动听的美声。
齐宇吗心中有无数个“草泥马”奔腾，愣了会儿。即速：哎，您好我在！
“请问您的快递～，要放到哪里去”电话里的女人问道。
“额啊_啊，就放在那个“吉安超市”吧”齐宇紧张顿顿卡卡谈吐。
“嗯，好的！是吉祥的吉对吗”？电话里的女人问候。
“嗯啊，对-对-对，谢谢”，齐宇尴尬回道。
电话里的女人念出来传统的客套话：那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齐宇耸了耸耳朵：嗯，再见！
齐宇尬的手心出汗，“连学习的心情都被搅黄了”。本来想，刷完套卷子的。
放下课本，倒在床上，手不停的搓着脸。回想近几天的“聊天记录”。
易丝丝的消息，张华的新闻和齐文慧时不时的鼓动。
趴在床上想着想着，突然手机响起，齐宇脸埋在被子里。
手机一滑：“喂，你好是找不到收货地址吗”？
“你在干嘛”？是一位声音略微低沉的男子，还带点小性感。
越听越熟悉，齐宇用眼瞄了瞄手机。
“怎么没写名字啊”？齐宇拿起手机，这时才发现！是那个冷若冰霜、沉默不语的同位，是说话不超过20个字的怪胎，是刘一程。
刘一程整个人都“躺在齐宇的手机里”。“woc，帅哥你谁”。看见刘一程褪去校服的模样，惊讶的词不自觉从牙缝里蹦出。
刘一程衣服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真丝睡衣，嘴里还叼着一只圆珠笔，乏味二字仿佛写满了他的眉间。灯光暗暗的，性感的喉结不停运动，显得十分勾人。
齐宇看得走神，突然惊醒赶忙拿起手机扔进被子里：你-有病吧，大晚上的打电话，而且还开视频。跟个鬼一样，想吓死人啊。
“我要死了，谁教育你”？刘一程漫不经心地盯着黑屏。
“啊-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齐宇紧张地不停咬指甲，坐立不安。伸手去拿手机，快够到又缩了回去。手机不断传出声音，齐宇心神不安一句没听。
“你～你打电话要干啥呀”？齐宇吞吞吐吐问。
刘一程敲了敲摄像头：你能先把手机，反过来吗？
齐宇：等会啊！齐宇内心惆怅不断，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他一概不知。但浅意识，促使他不断与之交流。虽然不了解但又很熟悉，厚着脸皮无目的的主动接近一个人。在他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齐宇不断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齐宇用手捂着半边脸问道。
刘一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敲了敲桌上的试卷：见到我！紧张？
齐宇结结巴巴解释：没-没有，就是惊讶！课代表这么晚打电话干嘛？
刘一程冷“哼”一声，慢慢地说道：你刚刚，在看手机吧！
齐宇清了清嗓子：对啊，咋咧？
“你猜我为什么”？
“你就是闲的d疼”！
“老师为什么调你过来”？
齐宇一脸不解“哟西，这打电话来是要帮我呀”，齐宇双手抱胸，闭目不语。
刘一程：给你开小灶，醒醒吧！
齐宇猜对了！但本人心是痛苦的：你！要教我-学习？
刘一程点了点头，指示齐宇盯着手机屏幕！将平板上的资料投在齐宇手机上。
满屏的公式，眼花缭乱的题目，知识都快从屏幕里溢出。
齐宇：你看这么晚了！不困吗？
刘一程摇了摇头：不！
齐宇：你要做这种事跟我说说，好歹我也有心理准备。
刘一程已经开始朗读题目，齐宇还在一旁吐槽。就这样一个，懵逼的齐宇度过了一个奇葩的夜晚。
期中考试，期中考试。全班振奋起，这次期中晚，考完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能不兴奋吗？
齐宇经过几个夜晚的折磨，精神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大脑表示很“爽”！这种爽是折磨的很爽，齐宇想自己是接受数学了。
易丝丝转头，略显淡定瞅着刘一程：安啦，这次第一我要拿下了。
刘一程爱搭不理的样子非常容易激起人的斗志。易丝丝揪了点头发，在手中把玩：哎，你同桌他，聋？
齐宇笑了笑：不用管他！大抵是接触久了，这样一个冷言冷语的同桌都能适应，“自己的脾气真是好啊”。
易丝丝转过头，站起身：勇士们，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战，加油啊！
“yo～乌拉-乌拉”，一位救场的同学高喊。
瞬间整个班级都沸腾起来，“乌拉-乌拉-乌拉”。振奋人心、鼓足干劲冲向考场吧！
齐宇扯了扯易丝丝的衣服，用眼盯着她，仿佛是在靠意念交流。
“你神经病吧”。
“我怎么神经啦”。
“这-这-不神经”？
“这叫掀起斗志”！
齐宇揉了揉眼，趴在桌上，心好像也受到了这“激烈”的影响。侧卧瞅着刘一程，精致的五官，复习时的一举一动额外勾人。趴在桌上听同桌口译英文，不禁走了神。
齐宇用脚踹了踹桌子，打了个哈欠：喂，同一时间睡觉，为什么你不困啊，是有什么窍门吗？依靠在墙边，眼神上下扫视周围。
刘一程撩了撩头发，一副枯燥无味的表情往向齐宇：因为不赖床，不迟到。
“你是在暗示我今天迟到，还是用脑子考虑过”？
“都有”。
齐宇“呵呵”一声，趴下拿起笔记装模作样的学习起来。考前一分，考后一分，不怕不会，就怕不学。
考试的号角响起，六班冲进“战场”。老师拿出了一沓沓卷子，凤姐言“只要能填上，就能多得分”。
考试之前，欣喜若狂，成绩一出，暴毙而亡。
齐宇这几天连吃饭都哆嗦筷子，易丝丝见这样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就这样考试结束，自然而然到了周末。
周末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有的学生等待考试成绩用心祈祷，有的学生考完夜不归宿娱乐蹦迪，有的学生夜以继日学习再战期末。
齐宇非常期待成绩，毕竟比之前努力的多，没准自己又能进步个7、8名。想到这，不自觉的咧嘴笑起。
易丝丝更是自信，摆出一副市状元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跟棒棒糖，悠闲自在极了。
易丝丝摸了摸齐宇的头：哟，妞这么开心的吗？这次能多少啊！
齐宇对易丝丝爱搭不理，一声不吭怨气写满了整个脸上。
吕凤抱着一大堆卷子，兜里也是，手机都放在卷子上：来-来-来，别叫了，你们看看这次考成啥样了！
众人警觉，易丝丝依靠墙边，漫不经心盯着黑板，前五名依然如此镇定，像是吃了定风丹。
吕凤指了指黑板：你猜猜这次我们班平均分第几？第四哎！看你们一个个乐的那样。
吕凤宣读考试成绩：倒一依旧那大哥…齐宇26名…前十班级不变。
吕凤故作停顿：但是！咱班前十非常不均衡，前三名和后面断层了，第三名和第四名级部排名差了30多咋回事啊！
吕凤喝了口水，清清口顺便压压内心的怒火：咱班的易丝丝同学，你看看你考得咋样比上次下降了三十多名，本来是和班长一个水平的。最近是不是管你管的太松了，再下次没考好，纪委也别当了。下课来我办公室趟！
吕凤：你瞅瞅咱班里，唯一一个有很大进步的同学——刘一程，人家正式进入咱们级部的前三名！别看就进步两名，这可是和后面同学进步20名一样难。
吕凤捋了捋自己仅剩的几根毛：都应该稳重点，你看人家为什么能进步，有些人却掉那么大。考好了不要骄傲啊，咱们的目标是级部排名第一。而不是什么第三第二！
吕凤气了一节课，在讲英语的时候还反复提某些人的成绩。似乎整个世界都得罪了她，看谁谁不顺眼。
易丝丝耷拉着脸从办公室回来，齐宇左手托腮看着她：喂-喂，没事吧？
易丝丝深呼吸一下：呼，没事啊。害谁没考差过呢！别担心啦！
齐宇一句话就炸出那么多解释，一看易丝丝就是有所隐瞒。齐宇转念又想“她要是真能放下也好”。
这天易丝丝奔跑在各科老师的办公室。
事态败露还是要从放学说起，齐宇挤出教室，走出学校前，突然想起少了些什么——易丝丝！
一路小跑回到教室，易丝丝果然在位置上。
齐宇拍了拍易丝丝的背部：住宿的都走了，起来吧！
齐宇手扶桌面蹲下，努力稳住重心：喂喂，丝丝？
齐宇扶起易丝丝的头，易丝丝以泪洗面校服的衣袖都沾满了泪水。透过微光更加让人心疼。
齐宇翻出卫生纸，朝她脸上摸了摸，把几张纸甩给她：呐，自己擦擦！
易丝丝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怎么，来了啊！
齐宇一脸柔和：咱俩是朋友啊！
易丝丝绷不住嚎啕大哭，没安慰还好一安慰就更绷不住了。
大约哭了三分钟，齐宇见状帮她收拾起书包：今儿，咱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啊！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就好了！
易丝丝挤了挤眼中的泪水，一只手攥着齐宇衣角：真的？
齐宇点了点头。
两个人，两条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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