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志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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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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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听得老郑的话语，眼神中充满着诧异，不敢置信的问着眼前的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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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似乎没有意识到刚才话语中的不对劲，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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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这次将话听得更加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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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智学院，大比的岛屿，摘星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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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回忆一瞬间回到了羲和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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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忽然变得虚幻起来，就连从小抚养他长大的老郑也变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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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也坐起了身，他似乎对羲和的反应也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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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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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子的有这种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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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冷冷笑了一声，他发现了这个幻境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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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确是十分精巧，幻化出来的景象能够以假乱真，就连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都能演变成合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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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聪明也有聪明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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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羲和心里，老郑虽然已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老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羲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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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幻境读取了羲和的意识后，将老郑自动以父亲的形象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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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承认自己是羲和父亲的老郑，就是羲和破局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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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幻境还真是危险，能够让人不自觉的沉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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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仔细的回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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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里的幻境能够读取我的记忆，不过却只能通过我的主观意识来构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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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思考过后，羲和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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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继续沉迷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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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一层的考验究竟是什么，但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脱离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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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进入到宝塔的下一层，那里还有着他的伙伴们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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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的起身让老郑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感应到了羲和要离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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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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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你要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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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郑的质问，羲和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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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老郑，这里也不是溪潭村。我必须要找到下一层的入口，寻找我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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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离去的背影变得无比坚决，刹那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表情阴暗的老郑站在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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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老郑身后的溪潭变得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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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羲和决定离去的瞬间，一道巨大的透明光罩从溪潭村上空骤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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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羲和有所感知，他知道起到保护作用的光罩消失，真正的历练才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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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回到村里，在无数个熟悉的场景中寻找着那通向下一层的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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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着应对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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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值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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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潭村的住户大部分都靠着耕地为生，这个时间的村内的农户应该都在劳作，村内应该鲜有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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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在土路上的羲和却发现，原本应该在田地里耕种的村民们，竟然齐齐出现在了土路两侧，满目怒容，似乎正在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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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羲和谨慎的查看之时，村外的老郑慌忙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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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这个臭小子！他要走了！他要抛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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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的村民站在道路两侧，似是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一般，皆出言劝解着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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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啊，老郑他自己在村里不好生活，你这么一走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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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啊羲和，村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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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一个人在村里不容易，你走了之后谁来照顾他？你忘了是谁将你拉扯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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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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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七嘴八舌，将想要离开的羲和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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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解的话语带着无尽的魔力，让羲和感觉到头脑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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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的步履缓慢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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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村民们的话就是这第四层的幻境，在不停地向他施展着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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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自己要做的事，不能沉迷在这个让人安逸的幻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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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劝解无用，村民的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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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相劝的表情从村民的脸上消失，狰狞和阴险渐渐爬上了众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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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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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负义的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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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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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从村民们口中说出，传进了羲和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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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民风质朴的村民，瞬间变成了脏话萦绕的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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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冷笑连连，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恶语停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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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知道，尽管自己和老郑在村里天天捣蛋，但溪潭村的村民是不会说出这些中伤别人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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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村民，都是照着自己回忆塑造出来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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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更加坚定，胡言秽语更加坚定了羲和离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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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羲和即将走出村民的包围圈时，羲和的双腿被人紧紧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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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低头一看，心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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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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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老郑老泪纵横，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腿，嚎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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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别离开我，我们可是相依为命十多年了啊，现在你却要离我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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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坚定的步伐，在看到泪流满面的老郑时，终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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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十余年，羲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吊儿郎当的汉子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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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就是幻象，但腿上传来的触感，耳中传来的哭声，还是让羲和心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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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的头脑又是一阵眩晕，坚定的信念在老郑的出现后出现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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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停下了脚步，脸上纷纷又重新洋溢出了关心和友善，赶忙围了上来，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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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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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未见的思念正疯狂的冲击着羲和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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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些都是空间幻化出的幻觉，面对流着泪的老郑，那个不字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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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羲和即将迷失在众人的簇拥中时，胸前一道凉意，将羲和的神智从迷茫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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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低头看向胸前，那是老郑在他离村前，送给他的翠绿色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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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玉坠紧紧的握在手心，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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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意顺着羲和的手，传到了全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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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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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将跪坐在地上的老郑扶起，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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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真的是从我的记忆中所构建而成的郑光明，那你更应该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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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的话掷地有声，眼中饱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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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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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幻境幻化而出的老郑见已经留不住他，只能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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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要是离去，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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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羲和甚至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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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叫他一声爹，但是他不允许。你能说出这种话，你不配和他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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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拨弄开拥挤的人群，走向了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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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羲和的行进，一个巨大的矩形光阵出现在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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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羲和路过的场景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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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见到了矩阵，知道这第四层的考验即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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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溪潭村，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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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即将迈入矩阵的瞬间，一声惨叫从村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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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他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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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一只巨大的灰毛老鼠咬住了张屠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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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双目紧缩，竟然是鼠洞中出现过的灰毛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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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溅了一地，张屠户正奋力的挣脱巨鼠的撕咬，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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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身躯如何能挣脱魔兽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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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鼠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村内，它们四处破坏，将村民们当成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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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惊慌成一片，四散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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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祥和的溪潭村便变成了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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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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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还在被巨鼠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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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甲中满是泥土，死前还在尽力挣扎着脱离巨鼠的撕咬。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不甘，望向羲和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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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内心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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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历练还没有结束，眼前的都只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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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睁睁的看着熟悉的村民被巨鼠杀死，让心地善良的他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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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老村长满脸鲜血的出现在羲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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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枯的手紧紧的拉住羲和，声音颤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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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村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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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眼泪夺眶而出，但他知道如果再度陷入幻境，自己一定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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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内疚低下了头，任由老村长被巨鼠拖进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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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转过身，踏进了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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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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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来到了一片狭窄的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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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黑暗，周围虽然没有光亮，但依旧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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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感知力伴随着离开第四层，回归到了正常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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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第四层应该是存在于幻象和意识中，脱离了肉身所以才让我的感知力没有束缚，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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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的体会着刚刚感知力带来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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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第四层的考验也让羲和的感知力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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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羲和闭目之际，一道模糊的光影出现在了狭窄的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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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勉强能够通过衣服上的标志，辨认出这个光影应当来自摘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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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过后，光影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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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通过了宝塔前四层的考验，我代表摘星阁向你致歉。我摘星阁无意冒犯戏弄各位学员的回忆，但强者之路，可有坦途？每一名可堪大用的栋梁之材无不具备坚毅的勇气和毅力，因此这才是宝塔第四层考验设计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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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幻境，但他还是因刚刚看到的场景有些恼怒，所以忍不住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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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堂堂东大陆第一势力摘星阁的考验吗？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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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光影似乎预料到了羲和的反应，因此耐心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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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层的幻境内出现的场景，皆是因人而异。它会探知你脑海中的美好，同时又会让你直面失去它的恐惧。而且如果有人陷入其中，我们会让他在度过一段美好的经历后，将他送出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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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其实听完光影的话后，内心便已经原谅了宝塔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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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因为太过于在乎老郑了，所以幻境才会幻化出这些熟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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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它只是一个没有感情，只会按照别人给它设置的方法去考验入塔学员的术法，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揪着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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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羲和的情绪恢复平稳，光影才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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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表歉意，接下来该由你来享受收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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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光影便化为了一道木门，镶嵌在了狭窄空间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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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宝塔中的历练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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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顿了顿，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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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瞬间，阵阵金光映入眼帘，刺的羲和忙用手遮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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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面，是堆积成山的金币，和无数漂浮在空中的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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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团中，或是灵丹妙药，或是神兵利器，或是强力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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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每一样，如果要拿出去，都会被无数人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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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目瞪口呆，内心赞叹着，不愧是摘星阁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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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尽的宝藏后面，是一道四敞大开的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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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完的众人，皆是可以离开这摘星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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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打量了一下四周，已经有人在他之前通过了第四层的考验，此时正坐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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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前，还是那道熟悉的光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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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光罩并没有起到保护作用，反而是阻拦着众人去挑选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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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我就知道你能通过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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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英俊的脸出现在了羲和面前，他热切的和羲和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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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已经开始了猜测，这个看起来身份不低，又只热爱喝酒的大少爷在第四层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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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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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四周看了看，除了安歌以外，熟悉的人都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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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耸了耸肩，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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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还在第四层里享受幻境带来的快乐呢！这光罩似乎就是在让我们等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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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安歌就猛灌了一口酒，拉着羲和坐在地上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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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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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这第五层的人也才寥寥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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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光罩消失，羲和也没等来鲁乘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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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抿了一口酒，叹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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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第四层的考验难倒了不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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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点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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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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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这个家伙，估计在幻境里给他金山银山他就注定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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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乘风八成就是沉浸在一些精巧的机关和科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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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阮柔，就猜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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