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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田螺姑娘


  刘洪波在回来的路上心里还是很难过,别人有个奇遇不是彩票就是美女,怎么到我这儿不是逃犯就是劫匪?难道是我命太硬?

  到了宿舍掏钥匙,才发现不见了,还好只是宿舍的钥匙,不打紧,兴许是刚才打架弄丢了。去王头那儿还了车钥匙,又拿了把备用钥匙才开了门。

  刘洪波开门瞅了宿舍一眼,立马站在门口就开喊:“谁进我宿舍了,谁……”

  刚喊了一嗓子,一只手就把他嘴捂住了,手上还有香味,是女人的香水味道。刘洪波心里一惊,见鬼了这是,我宿舍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也就是一闪念的功夫,刘洪波张嘴就是一口,朝着那只手咬去,同时身子一弓,向后疾靠。对方急忙撤了手,但身子没有刘洪波快,被刘洪波靠了个满怀,小刘感觉颇为不错,柔软还舒适,对方后退了几步,脸色微红。

  “怎么又是你?是你偷了我钥匙?大姐,别搞我了吧,你怎么尽逮一个人坑呢?”原来,是刘明月,那个厕所里伸出血手的女人。

  “那我去哪儿?”

  “我管你去哪儿?你一个逃犯,老赖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我出不去,警察在外围设了伏,内松外紧,这是我们的惯常做法。”

  “女侠,你看啊,我救你一命,不求回报,只求你能饶我一命,好不好,警察可说了,你是毒贩,拒捕还袭警,罪名大着呢,这么着,天黑以后呢,你顺着我们这里……”

  “不走,出去准进包围圈。”

  “大姐,大侠,女侠!”刘洪波欲哭无泪,刘明月无动于衷。

  “那你动我宿舍干嘛?谁让你收拾了?你收拾的这么干净,我以后怎么住?”

  “我要住几天,而且,我不住猪圈。”

  “猪圈这么了?哎,这么把我衬衣也翻出来了?你穿了我还能穿吗?”

  “我肩膀上有伤,你不知道?自然得找件宽松的穿,哎,你小子,我都不嫌弃,你还,本大小姐,我……”

  “闭嘴,晚上赶紧走,要不我立马报警。”刘洪波有点不耐烦。

  “报呗,我怎么进你宿舍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儿?窝藏罪犯这一条你跑不了吧?忘了警察说我是毒贩了?你这猪圈乱的,犄角旮旯,我给你放那么一小包高料,你确定能找得出来?10克,三年吧,50克,七年以上吧?呵呵”刘明月冷笑。

  “等等……,这是农夫与蛇的刘洪波版啊,天呐。”

  刘明月嘿嘿冷笑,刘洪波心乱如麻。

  刘明月从抽屉里拿出了刘洪波的小药箱,向刘洪波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眼神淡漠的看着刘洪波,瞧得他心里直发毛。她托起刘洪波的右手,开始解他的袖口。老刘眉毛一蹬,这是要用计?哪个计?是那个还是纳个?哎,可怜我老刘含辛茹苦保持了二十多年的……。

  “哎,你掐我干嘛?”

  “包个伤口,闭什么眼啊,吓得?”

  刘洪波老脸通红,说道:“我晕血。”

  “你,晕血?”刘明月白了他一眼,表示鄙夷。

  “包扎?”刘洪波瞅了瞅右手肘有一道几公分的伤口,大概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让人划得,走的匆忙,也没觉着疼。

  “你经常跟人打架?”

  “哪有,碰见俩街痞,拦路抢劫,让我给收拾了。”

  刘明月不再说话,专心的为他清理起伤口来,一会儿的功夫,包扎完毕,临了用绷带在他手上扎了个蝴蝶结。刘洪波瞅着刘明月专心致志的包扎完伤口,一头青丝飘飘,如云似雾,间或飘来一阵香气,神情有些恍惚。刘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站起身,顺手在桌边拿了本书走到床角坐下翻看起来。

  “你命真好。”刘洪波撇撇嘴,说道。

  刘明月看着他,表示不解。

  “整个博物馆里,就我胆儿最肥,除了我随便谁碰见你,不被你吓死,也没几个敢救你的,就算救也没几个人懂得治枪伤,就算救了,也得把你交出去。”刘明月点头,表示赞同。

  “你随便偷谁的钥匙,结果还是一样,呵呵,因为整个博物馆,住宿舍的,就哥哥我一个人是总统套。”这是正经话,刘洪波还真是博物馆里唯一一个住单间的。因为大家都有家,就他一个人把这里当家的,所以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电视机,洗衣机,甚至还有从会议室退役的沙发。王头好容易才跟刘胖子申请,把楼角的杂物室清理出来,挂了一道门帘,让出半间房子来盛他。

  “那你还赶我走?”

  “是啊,你命太好了,我怕我这小命儿给你当柴烧了,做了你康庄大道的垫脚石。我就是一小保安,这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你就忍心?”

  “不行,但我答应你,小心谨慎,保证不会暴露,容我三天,此事过后,必有重谢。”

  “谢,谢毛啊,你呆三天我都快谢顶了我,再说,你怎么谢啊?”刘洪波色眯眯上下打量着刘明月,伸手做捋须状。

  “你帮我包扎,我也帮你包扎了啊,两清了。”

  “靠,你家放糊的?九进十三出。我救得是你的命哎,这就两清了,这能两清吗?”刘洪波怒发冲冠。

  “你这么大本事,窝在这儿不委屈么?”刘明月眼神湛湛的盯着他说道。

  “不吧,这挺好的,我喜欢这么混吃等死、没心没肺的活着。”刘洪波涩涩的笑了笑说道,脸色却是说不出的落寞、寂寥,像一个老人。刘明月心头一颤,却又深深一叹,不再说话。

  “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刘洪波说道。

  刘明月点头,深表赞同。

  夕阳渐斜,阳光透过窗子,把小屋里的事物都渲染成玫瑰金的颜色,晕暖、陈厚,斑驳的树影高低错落的映射在远处的墙头,画风简单、粗粝,像极了苗家的蜡染。有女人光脚盘坐在床角看书,有男子靠着沙发假寐,一派慵懒缱绻的田园味道。

  “饿不饿?我打饭去?”

  “我不吃猪食。”

  “我们食堂还好,还……”

  “哪个食堂的饭不是猪食?你,你给我做一顿吧。”大概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才又说道:“我帮你摘菜,洗碗。”

  “得,你这儿吃我的,喝我的,完了还得讹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饭到底还是做得了,焖了点儿米饭,一袋平遥牛肉加俩土豆、一根葱、两勺酱,砂锅里一炖,热气腾腾,让人食指大动。期间有两拨敲门混饭的都让刘洪波厚着脸皮挡驾。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他洗碗,人家有伤,哪能?收拾完,刘洪波才发现自己又被算计了。他躺在沙发上,眼里看着对面神情冷漠的刘明月,心里却想着自己进门时发现宿舍焕然一新时的刹那惊喜,两相对比,不禁低叹:“原来以为是田螺姑娘,没想到却是农夫与蛇。”而且,是一条冷艳的美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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