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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龙吐天浆


  对华小仙姑我还是一直奉若神明的,老老实实答应一声。网

  华小仙姑没等我接着问,便起身说道:“你们继续吃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扔下众人走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小小背景,只好继续挨桌敬酒。

  匆匆走完几桌过场,墨匠门的人自不必多说,班门人有的在闹洞房时已经喝了一顿,又被我连灌三杯老龙口,早就差不多了。况且任成山都没有再次横生枝节,他们也不乐意讨这个没趣。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偶尔几个仗着自己有几分酒量,又喝得蒙灯转向看不出火候的主,还想起点刺儿,也被我和安澜潘学海联手摆平。

  终于轮到李萍姐俩和老陶那桌,我看着老陶气不打一处走。李萍小鱼儿是被忽悠的,我不怪他们,可老陶绝对是憋着坑我来着。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干的好事都让王梓涵盯着了,还在那油头粉面笑笑呵呵。我心说老白脸子,一看你就没安好心眼子,我虽然现在收拾不了你,可怎么也得给你几句好话听。

  想到这,我先答对好其他人,嬉皮笑脸一拍老陶肩膀:“陶哥喝得怎么样了?”

  老陶似乎用第六感发觉我不怀好意,忙站起来说:“呃,差不多了,挺好的。”又马上转移,对李萍小鱼儿说,“我看咱们也先回去歇着吧,别给新郎官添麻烦。”

  李萍八成是对我心有芥蒂,小鱼儿应该怕我找她质问,便起身要走。我根本没拦着她们姐俩,一把拽住老陶:“陶哥,你都没跟我喝酒,怎么能叫喝好呢?刚才你不还说找时间咱哥俩好好唠唠吗?敬完你们这桌我就没啥事了,咱哥儿俩可以慢慢唠。”

  老陶心中有鬼一味推脱:“不了不了,兄弟你今天也没少喝,赶紧休息吧。”

  我干脆借酒撒疯:“瞧不起我是吧?我跟你说,今天咱哥俩可以不唠,但必须得干三杯。一杯,是你敬我结婚我谢你赴宴;二杯,是咱俩交情今天算结下了,以后就当亲哥们处;三杯,是你替桂哥喝的。他虽然人没到,可我心里有他!”

  老陶扭扭捏捏还想推辞:“兄弟啊,你喝多了,别喝了啊。以后有的是日子喝酒呢!”

  我脸色突然撂下,啪的一拍桌子:“陶哥,你咋个意思啊,你看今天我结婚,净是憋着灌我的,我跟谁主动碰杯了?你要是不跟我喝,我可真翻脸,当你面就周桌子!”说完,也不等老陶回应,扭头冲安澜嚷嚷,“老姨,给我取两瓶白酒来,我要我那特供啊!再拿两个大号杯,跟我陶哥喝酒,不能小家子气!”

  其实,我就是单纯想灌老陶喝三杯白酒,让他也难受难受我先泄泄愤就得了,没想其他的。(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跟安澜说要特供,意思是给我换白水。安澜一下没明白,愣住了:“什么特供?不都一样的吗?”

  潘学海领悟了,蹦着高的喊:“得嘞!我知道,我去拿!”转身屁惦屁惦走了。

  老陶满脸无奈,一个劲的说不喝。我咬死了要跟他打这场酒官司,声音越来越高,连陆老爷子任成山他们那桌都听见了。

  任成山见我纠缠老陶不放,不知安得什么心,立马过来劝我:“陈小兄弟,酒逢知己千杯少,可人家不喝你也别强求啊?”

  老陶听罢拼命点头,可我现在认准要当个酒蒙子,谁说啥也听不进去:“不行,他不拿我当兄弟,不给我面子,我以后在墨匠门里咋混?我好歹也是陆家独一不二的女婿,请人喝酒人都不擂我,以后墨匠门里的人谁能瞧得起我!”

  我这话一出,连陆老爷子都微皱眉头。任成山见我如此浑不吝,只好改劝老陶:“我说这位兄弟,看样子你和陈光小兄弟是老相识吧?你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有点喝高了,能不能照顾照顾他面子,陪他喝几杯啊?”

  正在这时,潘学海拎着两支啤酒瓶子和两支空环璃杯回来了,顺口答音接任成山的话对老陶说:“任老前辈言语得忒对了,兄弟您也不想跟大光翻车吧?大光今儿是多了点,可您怎么话儿说都是他哥哥,老挨这抹不咕丢的不大合适。您瞧瞧,我给您拿的是啤酒,就陪他喝一杯,怎么样啊?”边说边把酒瓶子放下先倒了一杯,冲我卡么卡么眼睛,塞到我手里。

  我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在酒里做鬼了,也不再计较啤的白的,端起来往老陶面前一架,等着他回应。

  潘学海把酒瓶子放下拎起另外一瓶抄在手里没急着倒,却把空杯往前一送:“就一杯啤酒,您发话我立马给您满上。滋要您陪大光干了,我马上给大光打发走,甭让他挨这儿现眼,您看成吗?”

  任成山也说:“一杯啤酒,兄弟没问题吧?”

  老陶看看我看看任成山又看看潘学海手中的空酒杯,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一咬牙:“行!就一杯。”

  潘学海嘿嘿一乐:“爽快!”说着,将手中的酒杯倒满,也不等老陶伸手直接就往他嘴里送。老陶没有准备,下意识张开嘴往肚子里咽,刚喝了两口,噗得喷了一个天女散花。他掐着嗓子,连退几步,恶狠狠的问潘学海:“你……你给我喝得是什么东西!”

  潘学海得意的瞅瞅手里的酒瓶子,笑呵呵的回答道:“老东西,不喝你也甭糟践呐,这可是你潘哥我珍贵的童子尿!”

  在场的人哗的一声就闹轰开了,有笑的有骂的还有打听我和老陶结过什么梁子的。任成山见状闭口不语,老陶听到潘学海说自己喝得的是童子尿,如同喝了毒药一般,惨叫着扑腾几下躺在地上就地打滚。

  李萍由于离他太近,被他撞倒,小鱼儿见状赶忙上去扶。老陶骨碌几圈“嗷”一嗓子蹦了起来,五官极度扭典,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人形。

  潘学海还不忘揶揄:“兄弟,至于嘛?不就是口童子尿嘛,败火。”

  可老陶哪有闲情逸致跟他穷逗,又是几声爆叫,狂喊出了四句话:“竖子陈光太无情,毁我兄弟败我名,等到五更熄灯后,乾泰定来要你命!”说完,身子一哆嗦,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个场面,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老陶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若不是潘学海的一泡尿起了奇效,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安澜捅捅我,低声问道:“你听见他说他叫啥了吗?”

  我点点头,强做淡定:“听着了,他是黄乾泰!”说完,狐疑的盯着任成山看,原来他不但跟黄坤泰狼狈为奸,现在跟黄乾泰也勾搭在一起了。

  任成山见老陶被戳穿,不动声色的装着傻,满院子属他最义愤填膺:“哪里来的妖物,华小仙姑家还敢这么嚣张害人?”

  安澜看他演戏实在绷不住了,指鼻子就骂:“任成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子?你敢说你不认识他?”

  任成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任成山跟你们是有点过节,不过今天确实是真心诚意与墨匠门和好来的。你口口声声诋毁于我,拿得出证据吗?”

  安澜一时语塞,说出天花没有证据也是强辞夺理,又忌惮陆思玲出走的事被泄露出来。潘学海小声嘀咕一句:“穿着海魂衫站甲板——装押艇(丫挺)的。”

  任成山只当没听着,梗着脖子满脸无辜。一院子人没说话的,头一个沉不住气蹦出来的居然是陆凯真:“任老前辈,解释一下吧?

  任成山见陆凯真质疑他,十分不悦,他不理陆凯真而冲陆老子爷子说:“陆当家的,班墨斗了千年,今后还要继续下去吗?”

  陆老爷子没吱声,应该在心里权衡利害。扶着姐姐的小鱼儿突然指着老陶问任成山一句:“你说这个人是警察?咋信呐你让我?”

  凭小鱼儿没头没脑一句话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所有墨匠的心里,几乎可以认定任成山在背后捣过鬼了。

  任成山狠狠瞪了小鱼儿一眼,却不太甘心撕破脸皮让费尽苦心争取来的局面付诸流水。他对陆老爷子抱抱拳:“陆当家的,成山无话可说。今日我班门由始自终一让再让,只为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成山自问无愧。陆老爷子,墨门若是一再欺我忍让,班门并非怕了你墨匠!”

  任成山不卑不亢软硬兼施,铁了心要把老陶这个意外摺到底。

  陆凯真气得哇哇直叫,单手点指任成山:“姓任的,说得比唱的好听。就你以前干过的事,现在说求和当我们是乳臭未的三岁孩子?你班门不怕我墨匠,你当墨匠就怵了班门吗?劝你把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赶紧抖落出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到底为何,否则咱们没完!”

  任成山并不想马上就跟墨匠门正面冲突,他只是冷笑并不回答质问。

  陆老爷子沉呤半晌,突然大笑:“任老前辈这是何必呢?农家僻野,胡黄白柳本来常见,算不得奇闻。为此世外散仙大动干戈实为不值。凯真,你去把这位被草仙上身的先生安顿一下。任老前辈,切莫扫兴,你我再对饮几杯。”

  陆老爷子的话,让我更多几分钦佩。不聋不瞎不能当家,估且不论淡化此事的决定是对是错,单说陆老爷子的城府就没几个人能望其项背。

  陆凯真十分不服,气乎乎的喊几人把老陶架回屋里,陆老爷子喝斥一声:“听不懂话吗?我让你去!”

  就这句话,我心底里直冒冷气,陆凯真更是浑身哆嗦,不敢忤逆,乖乖将老陶架屋里去了。

  院里除了安澜,估计数小鱼儿最愣头青了,她见没人说话还想找任成山问话。陆老爷子目光如电,赶在小鱼儿开口之前又对潘学海吩咐:“学海,你去把这两位姑娘送回去休息吧。”

  潘学海哎了一声,赶紧一拉小鱼儿胳膊:“您二位现在在这不合适,我送你们回去。”

  还没等他们挪步,院子外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哭诉:“小萍,小萍啊!我舍不得你啊!我经常在窗子外面,就是想看看你,可你在**前挂了面镜子,我……我不敢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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