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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重华仙君(七)


  这些日子流光有意亲近金无涯,  一是为了找机会进入书房,二是她觉得事情结束后,  金无涯定然会恨她。

  二人自此就是仇人,怕是永世都不会相见了。

  所以流光就当这是最后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对金无涯也多了些笑脸。金无涯并不知流光的打算,还当她是想清楚了,对她越发的宠爱。

  这日,流光亲手下厨,  弄了些酒菜。舒菡陪同她去了金无涯那,当然,舒菡是进不去的,  只能站在外面等。

  她陪着来也是怕流光出事,  虽然知道金无涯不会伤害流光,但是万一呢?毕竟那魔尊传承能让他坐稳魔族尊主之位。

  若是他知道流光的打算,不一定会不出手。

  站在外面有些百无聊赖,舒菡低头拨弄食指上的戒指。

  这是重华送她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  有点像黄金但是又好像比黄金更坚固。

  “师兄,你将那黄石金戒指送小灯芯了?”

  早上和舒菡打了一面,  凌海看见她手上的戒指了。那可是黄石金啊,  他们师兄弟每人只得了一小块,是炼器的宝物。

  因着料子少,所以他们师兄弟都打造成一枚戒指,  里面刻了法阵,  便是半神的全力一击也能挡住。

  可以说,  这东西是至关时刻保命的物件,  他的那枚戒指藏的好好的,  都不曾拿出来,可没想到师兄的戒指就这样轻易的给出去了。

  “师兄,你与那小灯芯——-”

  剩下的话凌海没说出口,本来他也不想多问,但是回到门派后难免会被婉婷缠住问东问西,他还是问一嘴的好。

  重华轻垂眼眸,淡淡的道:“无事。”

  凌海眉毛一挑,不相信的道:“真的?”                        

                            

  说完,见重华瞥了他一眼,凌海讪讪一笑,不吭声了。

  这边,舒菡将戒指转了几个圈,心里泛起甜甜的滋味。

  重华为人性子冷淡,但是一诺千金,之前便说过会护着自己,他也在力行他的承诺。

  其实她有些理解婉婷仙子为何喜欢重华了,这样一个重情重义,风神俊茂的谪仙,谁会不喜欢?

  越想,舒菡唇角的弧度越大。

  面若桃李,身若扶柳,微风吹动她的裙摆,透着股仙气。

  金无生刚拐过游廊,就见到那日貌美的小婢女站在那。他细细的端详好久,才明白这婢女和魔宫里其他婢女的不同。

  与那流光仙子一样,婢女不像是魔族出身,倒像是仙门中人。

  吃腻了魔族女人的滋味,金无生对这貌美如花的小婢女产生了无限的兴趣。就算没能体会流光仙子的好,拿着婢女当替代品也是不错的。

  这般想着,金无生特意拿出折扇,面带风流的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啊,姑娘。”

  金无生是魔尊一脉的近支,魔宫里的人对他向来客气,他也乐的装作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想着拿下这个小婢女。

  “流光仙子来了?”

  舒菡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垂着脑袋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金无生肆无忌惮的从头开始打量,越发觉得此女就连头发丝都透着仙气,定然会让人愉悦。

  “不若去前方亭子里歇息一番,若是流光仙子罚你,我自会帮你说话。”

  他声音温温柔柔,瞧着是为了舒菡着想。但是舒菡不傻,上次碰见他就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这次又能如何好心?                        

                            

  “多谢,不必了。”

  说完,舒菡特意往书房门口走动,想着若是有什么大动静,流光听见后定然会出来帮她。

  金无生也知她的打算,趁着舒菡转身的时候,手指抚上舒菡的发尾,便有一抹粉末状的东西粘在舒菡的后脖颈处。

  过了会,粉末消失不见。

  舒菡走了几步,再转身的时候就不见那人的身影,松了口气。

  一刻钟后,流光从里面出来,金无涯亲自相送,还让流光下午再来。

  “知道了,你快去处理正事吧。”

  流光朝着他笑笑,带着舒菡离去。

  .

  回了房间,流光向重华二人汇报情况:“书房里一切如常,不像是有宝物的样子。”

  凌海皱眉:“不可能,他总是要将东西放在常常能看见的地方才会安心。”

  流光沉思片刻:“大概会有密室?”

  凌海道:“很有可能。”

  俩人讨论了好一会,也不见重华说话。凌海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重华修长的手指叩着桌面,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舒菡那收回来,淡声道:

  “再探几次,三日后便行动吧。”

  流光大惊:“师叔,为何这般急迫?”

  魔族几位长老高深莫测,重华和凌海虽然能抵抗,但是带着她们二人顺利逃出去却是要费些功夫,而且他们的目的是找到盒子,若是打草惊蛇如何是好?

  重华道:“五日后各大宗门的长老会汇集与此,即便找不到那盒子,也会将金无涯擒住。”

  魔尊传承,只有他的血脉可以继承。这些宗门长老们不是无极宗的,不会理会流光的请求,打算直接将金无涯抓住了事。                        

                            

  流光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有些发白,眼里的光亮都散了一些,喃喃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

  无极宗的上任掌门还算仁慈,只是将上任魔尊也就是金无涯的父亲抹杀,但是留下金无涯一命。

  只因当时的金无涯是个孩童,没做过任何的恶事。但是百年过去,金无涯已经成了威胁,无极宗不杀他,自会有其他宗门要动手。

  哪怕金无涯并不作恶。

  但是他身为魔尊继承人,就是最大的恶。

  流光心情低落,行礼之后回房休息,舒菡也告辞,她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病了。

  回房之后,舒菡坐在那灌了几口凉茶,腹腔的燥热不减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舒菡摸摸自己的脑门,热的很。

  连着喝了一壶凉茶,舒菡才觉得好了一些。想了想,她趴到床上准备休息,可能近日太累了,大概睡一觉就好了吧。

  .

  金无生算计着时辰,换了套衣衫,抬脚朝着流光仙子的住处走去。

  那个小婢女的药应当发作了吧。金无生笑了笑,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扇了扇,外表瞧着倒是翩翩公子的模样,殊不知内里早就烂透了。

  舒菡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房门被敲响,可是她浑身无力,只觉得全身都汗津津的难受,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去开门。

  过了会,好似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舒菡翻了个身,想探出床帐看看是谁,却只能伸出一只手,再无力气了。

  轻纱帐上映出来人的宽大身影,衣袂飘飘,仙气萦绕。

  他的目光定在那只探出来的素手上,便停住脚步不肯再进一步。

  站定一会,听得床帐里的人嘤咛一声,似是遭了什么大罪,重华这才快走一步掀开床帐。                        

                            

  在方才他就看着她不对劲,隐隐脸颊泛红,怕是病了。

  待掀开帘子后,就见床榻上的可人衣衫半褪,入眼的肌肤染了一层绯红。

  如玉的面庞上贴着湿发,小巧的鼻尖上沁了薄汗。

  她睫毛颤颤,似是有些难捱,咬唇蹙眉。

  猛的放下床帐,重华退了一步,顿了顿才道:“不舒服?”

  没人回答他,倒是隐隐有了泣声。

  重华剑眉蹙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姑娘,你可还好?”

  是个男子的声音。

  重华在仙门多年,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以为小灯芯是病了,但是不明白为何是这幅样子。

  这时门外的男子又说道:“姑娘,是不是身子发热头脑发昏?金某不才,正好有医治此病症的办法,保证药到病除,还会快活至极。”

  重华神色冷了下来,听到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快步走到门口处,将门打开。

  金无生见房门开了,正做作的扇着折扇,却见是一张男人的脸。金无生刚要张嘴,便察觉身上动不了。

  一息之后,房门外已经无人了。

  重华转身挥了挥袖子,房门缓缓关闭。

  .

  舒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热的恼人。

  不同于之前吃多东西的时候,这次的热意散布全身,让她想泡个凉水澡。隐隐听见有男子惊叫的声音,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舒菡辗转反侧,伸出手接着扯衣裳。

  忽地,手掌触碰到微凉的物件,舒菡缠了上去。

  重华眸子低垂,守礼的只看着她的脸。大概是真的难受,她顺着他的手腕缠了上来,像是藤蔓般往他身上攀爬,汲取那点凉意。                        

                            

  他光滑的锦袍上,是她乌黑的发丝。黑与白形成强烈的冲击感,刺的重华脑袋嗡的一声。

  雪肤如玉,随着她动,莹白一片。

  重华闭上眼睛,抿着唇不动,手指在储物戒里快速翻找,想找到解决此困境的宝物。

  然而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而此时,玉臂已经如藤般缠上了脖颈。

  相触的时候,重华蹙着眉,只觉得将视觉关闭着实是个错事,这样触感更加鲜明。

  她软的像是一团棉花,又润的像是一汪春水。

  重华无法,召唤出泠光剑,将剑鞘隔在二人中间。即便只是剑鞘,上头的剑意也是凌冽的刺骨。

  重华就听见一声轻哼,而后便是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睁开狭长的眸子,就见小灯芯躺在地上,乌发散开,绯红攀上脸颊,给她增添了几分艳丽,美的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花。

  伸出的手犹豫了一瞬,重华终是叹气一声,将人抱起来,送回榻上。

  手指勾动桌上的茶壶,那茶壶便直直的飞了过来,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将茶盏勾过来,发现还有半杯凉茶水。

  手指点了点,将茶水化为细如发丝的雾气,贴在她身上。

  本想这样让她凉快一些,却没想到这么一来她身上的衣衫半透,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览无余。

  年轻的仙君终是红了脸,只能抱着人去了净室。

  错开眸子,一直不去看怀里的人。奈何她并不安分,一只柔夷来回的勾着,就像是小刷子般勾的心痒。

  重华抿着唇,狭长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但是突起的喉结却是微微滑动。

  离的太近了,气息交缠,空气都便的粘稠似的,让人呼吸略急。                        

                            

  重华屏息将人抱到净室,放上热水玉片,便有热水顺着小水渠流到浴盆里,如法炮制,又接了大半的凉水,亲自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水里。

  似是水温合适,她终于将咬着的唇放开,靠在桶边昏了过去。

  水位将她的脖颈以下全部盖住,重华还特意洒了花瓣,防止透过水面冒犯到她。

  本想离开的,但是想到在河底的时候,她害怕的手心发潮,重华脚步一转又回来。

  不过,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她。

  绯红一点点散去,瞧着好似起了一些作用。只不过她唇上有点点红色,是唇破流出来的血珠。

  重华上前替她治愈,就见她睫毛颤颤似是要醒来。

  .

  舒菡醒的时候是在水桶里。

  她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舒菡甩了甩脑袋,有些记不清了。

  从水里出来,换了身衣裳,将头发烘干后坐在梳妆台前,她左右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脸有点红。

  没想太多,舒菡随意的将头发挽成发鬓,朝着外面去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闻到花草的香气,舒菡觉得喉咙里也带了股凉意,还有花草的味道。

  “也不知是什么花,挺好闻的。”

  她喃喃的说了一句,也没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

  凌海来找重华,“师兄,我觉得近日火气有些旺,你那还有清心丹吗?”

  这是清火气的圣品,吃起来也没有丹药的味道,反倒是一股花草香。而且入口即化,会觉得一股凉意划过喉咙,然人心生愉悦。

  重华没抬头,继续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没了。”

  凌海诧异,“前几天不是还有两颗的吗?”                        

                            

  重华:“吃了。”

  凌海哦了一声,却若有所思的打量重华。毕竟自己这个师兄向来都是心胸坦荡,很少会心境不稳,更别提心生燥火了。

  也不知是碰见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甚至吃了清心丹。

  “对了师兄,魔气可全部炼化?”

  之所以二人一直没动手,是因为身上有些暗伤,若是对上魔族护法,不一定能顺利的抓住金无涯,这才同意了流光的请求。

  重华颔首:“今晚就能全部祛除。”

  凌海放下心来。

  .

  傍晚的时候,舒菡又陪着流光去书房。

  这次舒菡站在外面许久,待走的时候也没见到那只乱吠的恶犬,舒菡松了口气。

  流光边走边和她闲聊:“你还记得上次碰见的那个浪荡子吗?”

  舒菡知道她说的是谁,问了句:“怎么了?”

  流光轻描淡写的道:“听说联系不上他了,他家里找到无涯,让无涯派人去找。要我说,像那等不知羞耻的人,说不定在那个销金窟里当醉仙呢。”

  舒菡点头,深切的认同流光的观点。

  流光又说了一些旁的话题,但是很快就开始唉声叹气,思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菡知道她是为了金无涯着急,其实重华和凌海能同意耽搁这么久,已经让她感到不可思议了,因为她觉得以重华的性子,直接出手将金无涯抓住便好,不知为何,竟然舍近求远。

  但是重华说了,三日后就动手,而他们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到时候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流光低垂着脑袋,瞧着有些郁郁寡欢,“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方面是自己心爱的人,一方面是天下大义,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该和谁商量。                        

                            

  说着说着,流光就开始掉眼泪,舒菡也觉得有点心酸,递给她一方帕子,轻声安慰着她。

  流光擦擦眼泪,“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舒菡愣了愣,认真的思虑这个问题。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设想心爱的男子时,竟然出现了重华那张脸。杏眸里出现迷茫,她想的是,如果真的是她,她会让重华死吗?

  不会。

  舒菡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不会。

  她只是不起眼的小灯芯,没有心怀天下的觉悟,也没有舍身为他人的志向。

  此时此刻,舒菡多少能体会到流光的心情了,陪着她坐在花园里发呆。

  好像流光只是随口问问,也不期待舒菡会回应。她又喃喃的道:

  “无涯是个好人,真的,他从没做过恶事,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回到这里后甚至处置了不少作恶的魔修。”

  舒菡没说话。

  人的出身无法选择,若是金无涯投胎到普通人家,说不定还有修仙的机缘。但是,他是魔尊血脉,注定和仙门是敌对的关系。

  就像她一样,她只是一截小灯芯,一个不起眼的小精怪。不像婉婷仙子那般,有好的出身,受人敬仰的父亲。

  让任何人来评论,都会觉得重华和婉婷仙子更配,而不是和自己这个小灯芯。

  舒菡也叹了口气,旁边流光也叹气。

  花园里,两个貌美的姑娘像是霜打的花儿似的,没了精神。

  .

  连着几日,流光都缠着金无涯,时常出入金无涯的地界,却依然一无所获。

  这日是重华给的最后期限,流光心里慌乱,手指没拿稳,将一粒葡萄掉在地上。

  金无涯捡起葡萄后又拿起干净的一颗,剥好皮递到她嘴边。                        

                            

  这是他做惯了的事情,流光显然也习惯了,但是她实在是没心思吃。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金无涯。

  一方面不想让金无涯受到伤害,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宗门师叔受伤。总之,现在的流光纠结极了,心里都拧成了一股麻花。

  二人相处日子久,金无涯自然是察觉到她近日的改变,但是他没多想,只当她终于想通了。

  “流光,我们过几日便准备婚礼,你不是喜欢牡丹花吗?到时候全场都盛开牡丹花,你肯定很喜欢。”

  金无涯脸红的拉过流光的小手,紧张的又说了很多话,不外乎是二人婚礼的事情。这些日子,他最主要的事务便是准备婚礼。

  啪嗒——-

  一滴泪落到金无涯的手背上,烫的他心疼。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安排吗?那我们换掉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金无涯低声哄着她,就听外头嘈杂一片。

  “报、报告尊主,几大仙门打进来了!”

  金无涯蹭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流光。

  “魔宫外有结界,若是有人进入我必会知道,除非——”

  他话没说完,就见流光哭着点头。虽然不知为何提前了,但是那信物却是她亲手给出去的。

  金无涯面若白纸,身形晃了晃。

  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流光,为什么?”

  “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金无涯走近她,弯腰注视着她的眸子,低声道:“是他们强迫你,对吗?”

  流光眼前模糊,泪水遮盖住她的视线。她摇头,说不出话。

  门口的侍从还在焦急,“尊上,长老让您立刻行动,晚了就来不及了!”                        

                            

  然而金无涯没理会他,只直直的盯着流光。他惨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捧着流光的脸。

  “只要你说,和你没关系,我就信。”

  “真的。”

  “流光,求你。”

  流光眼前闪过二人相识相爱的画面,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

  其实答案早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可笑的是他还在期盼,盼什么?

  金无涯忽地喷出一口血,溅的流光面上都是红色。

  “无涯!”

  “尊上!”

  金无涯身子晃了晃,扶住桌子将自己撑住。嘴边是留下的血迹,滴落在地上,洇湿一片。

  那魔族的侍从气极,拔出配剑就要斩杀流光。

  就是这个女人,害的魔族被人攻打,害的尊上口吐鲜血!

  带着恨意,剑尖直指流光,眼看着就要贯穿她的喉咙。

  咣当————

  侍从的配剑被击落,金无涯放下袖子,别过头不看流光。他声音低哑的不像话,语气之中再也没有流光熟悉的爱意。

  他道:“流光,你走吧。”

  “此生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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