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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病娇王爷


  翌日天光大亮,  舒菡翻了个身这才睁开眼睛。

  等等,这是哪里?

  舒菡猛的起身,  绣着金线竹叶纹的床帐大开着,偌大的榻内只有她自己。眼睛朝着身侧望过去,还有另外的一个枕头。

  等等!舒菡眼眸睁大,一个不好的猜测浮上心头,她赶紧低头检查衣衫,见都穿的好好的,  并没有松散的迹象。

  舒菡松了口气。

  低头的功夫,看见素白的褥子上有红色的印记,她弯腰细细的看过去,  身子忽然不适,  她面色一红。

  是来月事了。

  “醒了?”从屏风后转过来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正是安王。

  他只穿着中衣,衣襟松散,颇有几分闲散王爷的意思。唇角勾起,狭长的眸子看向舒菡。

  见她低垂着头,  他笑意更浓,“怎么?睡醒了胆子就变小了?”

  昨天不知是谁胆大包天,  竟然敢往他身上靠。

  舒菡见他出来赶忙用被子挡住床榻那处地方,  这才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奴婢不知王爷是何意。”

  安王翘起唇角,觉得这小骗子着实是会演戏。昨晚装作害怕打雷,  让他心软将她捞上床榻,  现在又在装糊涂。

  “过来,  更衣,  ”安王说着展开双臂。

  舒菡愣了一瞬,  虽不明白为何让她更衣,但是她还是乖顺的下地,拿起旁边的衣衫给安王穿。

  今日穿的是官服,舒菡费力的将其套好后,就低头系腰带。

  安王狭长的眸子注视着她毛绒的发顶,扬了扬唇。

  早就查明她的身份了,家境贫寒,孤女出身,入宫没多久就来到了安王府。且小宫女并没有用香的习惯,也就是说她身上,能够治愈自己头疾的香气乃是体香。                        

                            

  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调皮的缠在男人的官服上,安王盯着她的发尾出神。

  舒菡不知道自己正被安王打量,她双臂环住安王的窄腰,将腰带穿过,然后低头系住。退后几步,舒菡满意的笑了一下:

  “王爷,好了。”

  安王颔首,随意的问了一句:“第一次侍候别人更衣?”

  瞧着笨拙的动作,应当是不常做此事。果然,见小宫女点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像是天边的月牙似的。

  “王爷英明。”

  .

  许是头疾好了,安王心情格外的好。李公公作为侍候安王的老人,自然能看出自家王爷现在是真高兴。

  “舒姑娘人美心善,奴才瞧着是个好的。”

  李公公很是喜欢舒菡,所以愿意为了她美言几句。

  安王没说话,但是瞧着神色应当是愉悦的。不过路过花园时,安王唇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花园的亭子里有两个衣着单薄的姑娘,正在说着什么,见到安王过来,俩姑娘赶忙快步走来,弯腰朝着安王行礼。

  安王眯眼,李公公见状赶忙低声道:“是后来送过来的两个美人。”

  “奴婢叫海棠。”

  “奴婢叫桃花。”

  她们是瘦马出身,自然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因此声音柔弱妩媚,弯腰的角度也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的优点。

  是舒菡没有的饱满。

  海棠心想,哪个男人不喜欢丰腴的女人呢?之前安王宠幸舒菡,只是因为没体验过女人罢了,所以她和桃花一合计,多在安王面前露脸,说不定就能得宠。

  为了能在安王面前展现最美的一面,俩人费尽心思,将最好的衣物首饰都拿了出来,单薄的衣衫恰到好处的包裹身子,显露出婀娜的曲线。                        

                            

  发鬓上戴着累银丝嵌珍珠簪子,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泽。

  安王没听俩人说话,他的目光聚集在她们头顶的饰物上,而后便突然想到,小宫女好像连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库房里是不是有些头面?”安王转头问李公公。

  海棠面色一喜,莫不是王爷喜爱她们二人,所以想给赏赐?海棠面色绯红,壮着胆子抬起头,看着安王的俊脸,海棠身子都酥了。

  “多谢王爷。”她娇声道。

  安王扫了她一眼,抬腿走了。

  李公公碎步跟在安王身侧,低声道:“有一些,大多是太后娘娘和陛下赏赐的。”

  之前库房里可没有这些东西,还是安王接受女人后,太后娘娘高兴,便赏赐了一些。就是想让安王没事的时候拿来逗女人。

  安王颔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送院里去吧。”

  府里没有女人,东西放着也是放,不若给她。安王想,左右她也是自己人。

  院里,自然是安王的院子,而安王的院子住的是谁?那是舒菡啊!

  听见声音的海棠和桃花愣住,不敢相信安王忽略貌美的二人,而是继续选择宠幸身材扁平的舒菡,而且还要赏赐好东西!

  海棠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

  安王走后,舒菡赶紧将被褥拆下,抱着出去。

  侍卫见她拿东西出来,赶忙上前道:“姑娘,是要送洗衣房吗?我去吧。”

  舒菡将那处有污渍的往里塞了塞,这才交给侍卫,而后她自己回屋里换衣裳去了。

  等绑好月事带,换好衣物后,舒菡坐在桌子前用早膳。喝完一碗热乎乎的粥,舒菡发出一声轻叹。有钱人真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昨晚不知怎么,自己竟然是在榻上睡的,舒菡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怎么回事。

  她猜测,自己应当是在安王起床后,才迷迷糊糊上榻睡,否则以安王的性子,自己此刻已经小命不保了。

  将一口粉蒸肉送到嘴里,脸颊鼓出来一块,她边咀嚼边想,安王为何夜里都要她陪着呢?

  之前猜测是安王不敢自己睡,但是这个想法显然是不成立的。安王年纪轻轻就上过战场,杀过人,他怎么会怕黑呢。

  那到底是为何?

  想了半天,都将一小碟子粉蒸肉吃完了,舒菡也没想明白。算了,现在的日子已经非常好了,自己还是不去想那些了。

  不过,根据这些天和安王的接触,他好像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那自己该怎么帮他?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若是安王真的和摄政王起冲突,那自己也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啊!

  想到这,方才吃的肉都不香了。

  因着身体不舒服,所以舒菡吃完饭后就躺在窗边的小榻上晒太阳。过了会,有侍卫轻轻敲门,

  “姑娘,送了些首饰,您挑挑。”

  舒菡睁开眼睛,支起身子从窗子往外看,差点被珠光宝气晃瞎了眼睛。

  .

  到达大理寺后,便有人将东西送上来。

  大理寺卿王洪海坐在一旁,面上终于带了点喜色。

  “王爷圣明,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天,安王从魏府出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魏朗的父母早就去了,只有一个年迈的祖母同他一起生活。

  魏朗乃是探花郎,又谋了官职,虽说按照京城的习俗,不定亲也没什么。可问题在于,魏老太太年岁已高,定然是想早点看着孙子成亲的。                        

                            

  所以,安王派人私下里询问魏府的小厮,果然问出点东西。据说,魏朗每月都要去几次城外的灵云寺,美曰其名,为老太太祈福。

  而派去灵云寺的人回来报,魏朗确实常去,但是前两个月开始,他便甚少去了。那僧人还感叹,魏朗每次都给了许多香油钱,是个好人。

  没想到好人没有好报,竟然被人杀害了。

  安王手指轻点桌面,以魏朗为中心的关系网都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唯一出现蹊跷的,便是灵云寺祈福这一条。

  王洪海皱眉,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本以为有了眉目事情就好办了,没想到还是进了一条死路。”

  王洪海自然是知道安王与摄政王的约定,眼看着三天时间就要过去了,到时候摄政王想从狱中出来,那可谁都拦不住啊!

  “你刚才说什么?”

  王洪海一愣,重复道:“拦不住……不是,是进了一条死路。”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光亮。

  之前他查过,魏朗一个小官,自然不会和摄政王产生什么摩擦或者交集。但是,换一种说法,如果是摄政王的威压,让别人动手杀了魏朗呢。

  安王侧过头,问王洪海道:“仵作确定,魏朗不是自杀?”

  王洪海点头。

  要真是自杀就好办了,起码不用牵扯到旁人,直接结案就成了。谁能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大理寺坐着两尊大佛呢!

  安王薄薄的唇轻启,“派人差魏朗的踪迹,他不去寺庙之后最常去哪里。”

  王洪海有些犹豫,不是应该查和魏朗有过间隙的人吗?为何要查魏朗去过哪里?不过,既然安王已经开口了,他只要照做就好,左右出了事情有安王担着。                        

                            

  见王洪海转身,安王又淡声补充道:“还有,看看魏朗有没有去过胭脂水粉店,或者是卖首饰的铺子。”

  “京城里大一点的铺子都去询问一番。”

  王洪海点头称是。

  安王吩咐完之后,又坐到书桌旁,从头细细的捋线索,没过一会,就见李公公进来,低声道:

  “王爷,太后娘娘请您入宫一趟。”

  .

  正是晌午最热的时候,太后娘娘歪坐在榻上,旁边桂嬷嬷给她轻轻扇风。

  “娘娘,您也别太心急,王爷向来懂事,您说一声想来也就算了。”

  太后怎么能不心急,谁能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胆子这么大,竟然连他皇叔都敢收押。

  牢里阴暗潮湿,就算健康的人进去一圈,出来也要被折腾掉半条命,何况摄政王有陈年旧疾,便是阴雨天,都疼痛的难以忍受。

  一想到,那个男人在牢里受苦,太后的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娘娘,安王殿下来了。”桂嬷嬷低声提醒道。

  太后睁开眼睛,脸上带了笑容,“胤儿,还没用过午膳吧,来,陪母后一起吃。”

  安王顺从的被太后拉着,坐到了她的身侧。

  自从安王出宫另立府邸之后,母子俩就甚少在一起用饭了。太后看看儿子,不满的埋怨:

  “怎么好似清瘦了不少?莫不是大理寺的活计太过辛苦?”

  安王笑笑,轻声道:“许是苦夏。”

  他这么一说,太后忽地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苦夏,热的时候基本不吃什么东西,只爱吃冰镇西瓜。

  太后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凉拌菜心给他,“清凉爽口,多少吃一些。”

  安王唇角带笑,“多谢母后。”                        

                            

  太后着实是心疼安王了,一个劲的给他夹菜,最后还让宫人上了一大盘子冰镇水果,最中间堆满了安王爱吃的冰镇西瓜。

  安王从小就懂事,后来小小年纪去了军营,等到太后晃过神来,安王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自从常川回来,太后就发现,安王和自己不亲近了。

  倒也正常,毕竟都是男人了,哪能像小时候那般依赖自己。

  也不知怎么了,太后想到了安王小时候,她看向安王的目光也越发的慈祥起来。

  “你小时候就这么爱吃西瓜,我不让你多吃,怕闹坏了肚子,可是你嘴上答应,背后偷偷叫宫女拿给你,”

  说到这,太后眼里漾起笑意,将一块香甜的西瓜放在安王面前的碟子里,“后来,到底是吃坏了肚子,自那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

  安王垂眸,心里忽地变得柔软起来。他轻声道:“母后费心了。”

  太后笑着瞪他一眼,“你弟弟可比你费心多了,你呀,还算省事的。”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的话,气氛难得的融洽,看的一旁桂嬷嬷偷偷抹眼泪。

  自从安王殿下大了后,就甚少和太后娘娘这般亲近了。太后娘娘嘴上说着,孩子大了正常,可桂嬷嬷知道,太后娘娘心里还是期盼着自己的孩子同自己多说话的。

  太后心里高兴,就多用了半碗饭,瞧的桂嬷嬷又偷偷擦了几次眼泪。自从摄政王出事后,太后娘娘已经很少吃这么多了,每次都是吃两口就说饱了。

  等用完饭,母子俩走到茶桌旁坐下。

  旁边就放着冰鉴,冒着丝丝凉气,很是舒适。

  太后要亲自倒茶水给安王,安王自然不用,拿过茶壶先给太后斟了一盏,而后才给自己倒。                        

                            

  太后脸上带着满足,给安王介绍道:“新晾晒的茶叶,你尝尝,若是喜欢的话,叫人往你府上送一些。”

  安王轻啜一口,点头称赞道:“确实是好茶。”

  太后给了桂嬷嬷一个颜色,桂嬷嬷立马高兴的去包茶叶去了。

  太后见气氛正好,她提了一嘴,“魏朗一案,进度如何了?”

  安王如实回答道:“有些眉目。”

  安王此人,从不会夸大居功,所以他说的有些眉目很有可能,就是刚刚有些线索。太后不知安王和摄政王的三日之约,她想的是,若是一直破不了案,那摄政王岂不是一直在牢狱里呆着?

  想到这,太后压下眼里的急色,她轻声问道:“北方一直不太平,陛下说是想派人过去瞧瞧,我想着此事还需与摄政王商议一番,选出个合适的人选。”

  安王端着茶盏的手没动,抬眸看向对面的太后。

  因着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太后的吃穿用度向来也是最好的,皮肤保养的也是极好,瞧着像是他姐姐一般。

  可是今天的太后,眼底呈现淡淡的青色,即便用粉遮掩,也盖不住她的憔悴之色。而最近,大显国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摄政王入狱一事。

  再加上方才她明里暗里的提到摄政王,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母后的言外之意?

  唇角的笑容淡了下来,方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就连母子之间的情分,也都是假的。

  莫名的,太阳穴开始跳,胃里泛起阵阵的恶心。

  太后见安王一直不说话,她想了想又道:“此事定然会与摄政王无甚干系,他毕竟是你们的皇叔,到时候相处难免会觉得尴尬,不若早早的放人出来,对外也显得皇家仁慈。”                        

                            

  安王被她的一番说辞弄笑了,唇角浮现讥讽,他道:“仁慈?母后这是何意?”

  眼前温润的人突然变的眉眼凌厉,太后有些发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安王。

  “若是没有干系也就罢了,如果有呢?放着嫌疑人不抓,任由其逍遥?这就是皇家的仁慈吗。”

  他一字一句,显示出强硬来,让太后的莫名的觉得不自在。嘴唇嚅动,半响太后才道:

  “毕竟特殊事情要特殊处理,他是摄政王,不是普通人。”

  安王冷笑,“正因为他是摄政王才更应当遵守大显的律法,否则陛下何以服众?亲叔父都如此,让别人如何看待皇家?”

  眼见着太后被他说的眼眶发红,安王闭了闭眼。

  头疾和恶心让他情绪有些不对,所以他放软了声音,道:“母后,此事您不必再说,我总是要给魏家,给这天下一个交代。”

  说完,安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桌子旁的冰鉴还在散发着凉气,太后却觉得并不是凉爽,反而是冰寒,她心都凉了。

  桂嬷嬷回来时便见太后一副悲伤模样,忙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太后身子向后,仰着头看房梁。上面雕龙刻凤,散发着阵阵皇家威严。

  方才安王的模样,像极了死去的先帝。

  太后疲惫的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本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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