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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定亲


转眼间便到了约定的议亲日子,唐玉山早早地穿好了杨君兰为他备下的黑色飞肩袍子,杨君兰看着觉得不喜庆,又选了件暗红色的交领长袍帮他换上。

        侍女进门说茶点已经准备妥当,杨君兰正低头为唐玉山系上一条黑色金丝腰带,问道:“小姐呢?”

        “夫人,奴婢刚刚看见小姐和表少爷往西门那边去了。”

        “去找她回来!”杨君兰凤眼一抬,有些不悦。

        “是,奴婢这就去。”

        唐玉山见那侍女怯怯地跑出门,向杨君兰赔笑一声,“夫人别恼……”

        “都什么日子了还到处乱跑!”杨君兰打断了唐玉山的话,沉着脸为他整理衣领袖口。

        “都是你惯的!你看看棣儿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过些日子嫁到离家去,让离刺史笑话!”

        唐玉山忙笑嘻嘻地哄道:“夫人说的是。”

        那日杨君兰刚得知离川海要亲自登门议亲,足足兴奋了一整日。

        把占五叫到跟前,吩咐他安排人去布置庭院,准备各种宴客之物,又亲自选定了议亲当日她与唐玉山要穿的袍服,命侍女拿去重新浆洗熨烫,忙活的不亦乐乎。

        三日后的入夜,占五来报说前院已经布置妥当,杨君兰亲自去验看了一番,回房后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躺在床上许久难以入眠。

        起身寻了各钱庄的账本出来,坐在榻边翻看,盘算着给女儿多备些嫁妆。

        虽然女儿的出身远不及离善朴,但是论财力,从栖山庄远胜过离家。

        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女儿才不会被人小瞧了去,将来在离家的日子才会过的更舒心。

        想到唯一的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家,杨君兰不由得心酸,接连几夜都没休息好,昨晚更是彻夜未眠。

        唐玉山明白她舍不得女儿,心里难受才会气性大发,拥着她又认错又讨好,哄了半晌才哄好了些。

        房门被缓缓推开,唐棣探头进来,见杨君兰有些不快,不敢造次,轻轻走上前道:“娘,您找我?”

        杨君兰看着女儿柳眉微蹙,轻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庄主,离大人和离公子已经过了石碑,就快要到了。”

        占五小跑到门口,见门外的侍女均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知道杨君兰此刻心情不佳,唐玉山必定在房里低声下气地哄她,他不方便进去,干脆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出门迎接!”

        唐玉山满脸堆笑,挽着杨君兰便要出门。

        杨君兰推开他,抬手摸了摸鬓间的簪环,又上下打量过他的衣装,才与他并肩走出门外。

        唐棣与离善朴分别多日,急着想见他,适才正要去巨石边向下望,还没走到就被叫了回来,这会儿听说离善朴就快要到了,欣喜地跟在爹娘身后。

        杨君兰回头不满地道:“哪有议亲时姑娘家在场的?你好好待在房里,别乱跑。”

        唐棣一脸不情愿,又不敢开口,可怜巴巴地看着爹爹求援。

        唐玉山心疼女儿,又怕惹得杨君兰不快,为难地摸着下巴。

        片刻后假装对唐棣吼道:“听你娘的,老实在屋里呆着!等大人们说完了正事你再去见那小子!”

        眼看着爹娘带着占五和一众侍女出门去,唐棣无奈地撅着嘴,见小几上摆着一摞账本,坐在榻边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

        账本里放着几张折了两折的纸,打开一看,上面是杨君兰娟秀的字体。

        金银、丝绸锦缎、喜被喜枕……足足列了五页纸,最下方还写着喜服的款式和材质。

        原来娘已经在为她准备嫁妆了。

        唐棣抿着嘴笑,可脸上的笑容却在片刻后敛去,她抚摸着纸上那滴早已干涸的泪痕,变得伤怀了起来。

        满院的玉兰花开的正盛,淡雅高洁,清香袭人。

        从栖山庄的大门已经打开,二十几个侍从分立在门口到浩风堂的甬道两旁,见到唐玉山与杨君兰并肩走来纷纷俯身下拜。

        大门外,从栖山庄的匾额用红绸稍作装点,喜庆又不失庄重。

        门前的平地一早用水浸润过,散发着清新的泥土之气,踏在上面激不起一丝尘土。

        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间偶有马鸣声响起,唐玉山牵着杨君兰的手站在门前,与她一起望向石阶处,一众侍女随侍在一旁。

        片刻功夫,离川海由四个侍卫护着从石阶口走来,他一身便装,神情舒然,比前次上从栖山时精神饱满了不少。

        唐玉山大笑一声,拉着杨君兰迎上前,“离老哥,兄弟我备了好酒好菜,就等着你来呢!”

        说话间,他一眼瞥见石阶口处离善朴身后跟着一匹高头大马,通身油亮神骏异常,登时看得移不开眼,将介绍杨君兰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离川海顿了一瞬,他听说唐玉山娶了侯门千金为妻,见杨君兰衣着华贵,仪态雍容,身后站在一排侍女,猜到这便是他的妻子,又怕认错了唐突。

        正踌躇间,占五上前道:“离刺史,这位便是我家主母。”

        离川海这才拱手,“唐兄弟,唐夫人。”

        杨君兰颔首,“离刺史。”

        唐玉山忽地回过神来,自觉有些过意不去,笑嘻嘻地看着杨君兰。

        离善朴从泓澄手中接过缰绳,牵着马上前躬身一礼,“唐伯伯,唐伯母。”

        杨君兰细细打量着他,面色虽不及受伤前红润,但看起来像是无大碍了,放下心来,慈爱地点点头。

        离善朴看得出唐玉山极为喜欢玄龙马,笑道:“唐伯伯,这匹玄龙马是家父送予晚辈的,晚辈很少骑它,只将他养在家中,今日将它赠与伯伯,还望伯伯喜欢。”

        “好马!老子喜欢!”唐玉山欣喜若狂,高声喝道。

        他早把离善朴当做亲子一般,又与离川海一见如故,便不与他父子二人客气,爱不释手地摸着玄龙马的头颈,片刻后干脆跃上马背。

        玄龙马性情高傲又认主,除了离川海和离善朴,从不让任何人骑它。

        起初还气的直尥蹶子,唐玉山三两下便将它制伏,骑着它在门口的平地上来回狂奔起来。

        离川海戎马半生,见多了宝马配英雄,却也鲜少能见到如唐玉山这般的英姿挺立,气宇轩昂,捋着胡子,心里赞叹不已。

        唐玉山骑着玄龙马在门口转了好几圈,终于意犹未尽地跳下马背,豪迈一笑,把缰绳递给占五,挽着杨君兰,迎离家父子朝浩风堂走去。

        浩风堂内左右两边摆了两排桌案,侍女们端着茶盘,捧着各式瓜果,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

        唐玉山与杨君兰并肩端坐在梨花椅上,请离川海父子在桌案前坐了。

        离善朴接过泓澄递进来的锦盒,双手捧到杨君兰面前。

        “唐伯母,这是晚辈送您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那锦盒手臂粗细,长逾三尺,里面装着一卷画轴。

        杨君兰轻轻打开,画轴只旋开一半便惊喜的凤眼一亮,唐玉山转过头瞥了一眼,“这兰花画的好看,都快赶上咱闺女了。”说着便要上手去摸。

        杨君兰一把推开他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是悠邻谷的兰花图!他老人家画的兰花,几百年间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

        名家陨落,实在令人惋惜,也使得这幅画更加弥足珍贵了。

        唐玉山自觉无趣,讪讪地摸着下巴,一双虎目看向离川海,回味着适才在门外跑马时的畅快淋漓。

        “多谢离公子割爱。”杨君兰小心地把画卷好,放回锦盒中。

        “伯母客气了,伯母叫晚辈善儿吧。”离善朴轻声回道。

        杨君兰顿了顿,含笑点头,饱含着温情的凤眼渐渐模糊了,羞于被离善朴看见,目光微微躲闪。

        门外的侍女端着刚切好的果盘进来,脚步急促了些,离善朴还以为是唐棣,欣然转过头又转回,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

        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有离川海这等贵客在,侍女行走时脚下发出声音,以为必定会被杨君兰责骂,吓的脸都变了色。

        杨君兰出奇地没有在意,她知道离善朴想见唐棣,听那侍女怯怯地说唐棣已经回房去了,便起身向离川海略一颔首,亲自带着离善朴去见唐棣。

        杨君兰不在,唐玉山整个人都松弛了不少,歪在梨花椅上抱着茶盏猛喝了两口。

        离川海虽仍是一副肃穆端严之态,却比前次上从栖山随意了些,不必唐玉山让他,自顾端起茶盏细细品着。

        这茶是杨君兰亲自挑选的,用后山的泉水煮成,茶汤清亮,品起来气味甘醇口留余香。

        小啜了几口后,离川海放下茶盏,“唐兄弟,善儿这孩子不懂规矩,媒人还没上门就私下里递了庚帖,老夫今日带着他登门议亲,礼数上有些不周,还望唐兄弟和唐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唐玉山满脸不屑,大手一挥,“老哥,那小子和我闺女互相看中,啥礼数不礼数的,要我说就别他妈墨迹,直接把日子定了得了!九月初六成亲,那日子好!”

        离川海本想今日先将亲事定下,回头叫人把聘礼单送来给唐玉山过目,让他跟杨君兰商量过后再选个吉日下聘,没想到他把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

        好在这十天来他忙忙碌碌地把聘礼置办了些,面子上总算过得去,其他的只能过几日再补了。

        于是笑道:“如此甚好,两个孩子成了亲,你我也可了却心底的一件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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