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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书房密令


“那是我与陛下醉酒时随意写的,是别人的词句,是我抄来的。”文婉儿却不听,全当林曼又在谦虚,亦或是在哄她,但文贞在此,她也不敢表现出太多其它的情绪。

        文贞见二人已到齐,便正色的道:

        “今日朕招你二人前来是有要事,朕知林公子你足智多谋,现赐你为朕的钦差,御前总领一职,朕的情报网董平的信物在此,他和他的手下均可随你调遣,季小年也会随你二人同去护你们人身安全。

        前些时日,母后从北境调回八万兵回京,但朕刚刚接到现报,八万军被北狄十五万军突袭,现在被困于北凹山中,粮草已经撑不了几日,北狄人这次突袭一定是得到了我朝十分精确的军情,而这个泄密者一定是朕的朝廷要员。

        朕在京中只有不到五万禁军死守宫廷,一但朕的这些人去增员,一定会有人调私兵造反,所以朕的禁军不能动,婉儿,朕要你带着林公子穿过敌军的包围圈,去见这把八军的领军,就是你的叔父文玉铭,由你带着见去相见,文大将军一定会信任你们,希望林公子可以帮朕这个忙,能帮朕救多少人就帮朕救多少人。

        “什么时候出发?”文婉儿道。

        “越快越好,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走,但要在三更之后出发,细软朕已经替你们都准备好了,婉儿你先去休息,朕还有事要跟林公子说。”

        “是,陛下,那臣妹先告辞。”文婉儿本欲言又止,但也只能乖乖出去。

        可文婉儿刚踏出门,随后里面便响起了淫靡的声音。

        林曼怔怔的看着就在不远处“表演”的二人,随后望向在桌旁揉着太阳穴的文贞,“你就是日日让别人在你旁边表演这活景象,以对外造成皇帝好淫的假象吗?”

        “不然要怎么办,要自己亲自上去表演吗?”

        林曼忍不住“噗嗤”一笑,“还真有你的,可是你整日里看这些,不怕污了眼睛,不过,这宫女的姿色到还不错,就是这太监,啧啧啧…”

        文贞忽然冷目望着林曼,“姿色不错?那朕把那太监的位置让给你来如何?”说着便要对那边二人发号施令。

        林曼立即跳将过去捂住文贞的嘴道,“别,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文贞却没有笑,一脸正色的道:“她们还得好一会呢,在这之前你不能出去,要造成你是朕新宠的假象,此时外面都会以为那二人便是朕与你,朕还有几份要紧的奏折要批,你累了先在朕的旁边睡一会,夜深了还得赶路。”

        林曼其实想开口说能不能先回房轻歌那里,夜了再来,却不料文贞说自己不能出去,也就没法子再开口了,只是念着轻歌一定还在等自己回去,哪怕能让她传个口信回去也好啊。

        且不知别馆中的房轻歌刚刚已被暴怒的房锦程强行带回了相府重兵看压,只留下了别馆中摆了满桌却无人问津的可口佳肴,殊不知那些都是房轻歌回来以后亲手做的,那些菜都是林曼最爱吃的。

        文婉儿被安置在了后宫的一处院内,方才走出御书房便听到了那些口口相接的靡靡之音,心中怒火一阵涌动,猛地回头望向御书房的窗子,烛火摇曳,苟且之相影影绰绰。文婉儿咬牙切齿的猛一跺脚随着引路的太监进了厢房,心仿佛被什么捏碎了一般,满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骗子,这对狗男女,什么林公子,在她这里就装什么清纯小男神,不过也就是个见色起义的小色胚,看来自己也得来硬的才行。”

        林曼有些坐立难安,哪怕只是能见房轻歌一面也成啊,这一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十日赶回来,那边军情危急,也许自己此去可以救下数万人的性命,可那又与她林曼何干,但如果房轻歌知道此事,肯定也会让她先以前线为主吧。

        林曼看着文贞认真批阅奏折的模样,倒是她冷起来的样子和轻歌的眉眼间有那么几分相似,不知不觉间,就像在看着房轻歌一般。

        那旁边行事的二人已经换了一对,这对似乎叫声更甚,让本就有些头痛的文贞不禁微微拧起了眉,林曼也被这两人放大了好几倍的叫声惹的耳根通红,文贞手边便是那文婉儿放在这的图纸,这图纸的主人,帮了她的兵打了胜仗,这图纸的主人,居然就是她几日不见便有些想念的人。

        她能感受到林曼的目光正专注的望着自己,听着旁边二人不羁的叫声,文贞也不禁脸上泛起了潮红,有些心潮澎湃,眼神便忍不住寻着那目光的引线望向了它的主人,可望过去了又不禁心头一颤。

        林曼俊俏的黑眸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眉眼间,想也是那旁边之人的靡靡之音也对其产生了影响,她却不知道林曼正仔细的观瞧着文贞与她的轻歌,眉眼间有哪里是相似的地方。

        “你想要吗?”文贞放下了手中沾着朱砂的笔。

        “要…要什么?”林曼一脸的纯情,当真不知道她突然问的这一句是在指什么。

        文贞戏谑的望着林曼,显然她还没明白自己所指。林曼本就离她只一个身位的距离,文贞便双手揽住林曼的脖颈,口鼻探着对方的呼吸就寻了过去,但听“噗通”一声,林曼便被文贞压在了身下。

        “陛下,不要这样。”

        “是你一直盯着朕看,怎么,朕很好看吗,相公?”文贞叫起来初识时,她一直这样叫他的称呼,两人在集市上买买买的时候,文贞可是叫了一上午的相公。那神似轻歌的眉眼此时离她是那样的近,使得此时的林曼十分的局促不安,紧张到仿佛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而文贞又何尝不是。

        文贞附在林曼的耳边轻声道,“听说你和房轻歌这几日相处的十分得宜,朕也想一试。”

        “陛下何苦取笑草民。”

        “你现在是朕的钦差,要说微臣,可不是什么草民。”

        “是,陛下,草民要去歇了,夜深了还要赶路。”林曼正要挣脱,文贞却压住林曼不悦的吼道:“大胆。”

        那旁边行事的太监和宫女听见皇帝猛然间的爆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立马双膝下跪连连叩首大喊饶命。

        文贞无语的望着他们十分不耐烦的挥手吼道,“快滚。”

        那二人闻言如临大赦,立即抱着衣服灰溜溜的自后门跑了,待二人走后文贞已然没了性质,却又有些不解气的抓住林曼的衣领,咬着嘴唇恨恨的道,“朕还是处子之身,你可信?”

        林曼倒是一惊,而后正色道:“信。”

        “朕可给你,你可要朕?”

        “陛下说笑。”

        文贞更是气恼的再次拎起林曼的衣领,“你是在嘲笑朕吗?有人会拿这个说笑吗?”

        林曼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八字犯桃花?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要献身,可是惹恼了皇帝那是真的要掉脑袋的,要知道轻歌还在等着自己,现在她只盼能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以为朕日日看这些东西会没事吗?朕只是想给朕喜欢的人而已,说着便拿起林曼的手,林曼发现了她的意图,立即抽回了手连忙后退着下跪道:“陛下恕罪,若陛下今日执意要如此,臣唯有以死谢罪。”

        文贞未料到林曼会如此决绝,失落的表情仅一闪即逝,随后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一改方才的正经的模样,又变成撒娇状:“刚才在开玩笑呢,干嘛那么认真嘛,相公,你来帮朕揉揉脚腕,我还没完全好呢,你就像当初那样就成。”

        林曼看的一头雾水,但瞧见她那人畜无害的委屈模样,便又无奈的凑了过去,给她像以前那样揉起脚腕来。

        文贞不再理会她,开始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禁让林曼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方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发生了,因为她的衣服领口被揪扯烂了。

        “相公,你说通敌的人会不会是房相?”

        林曼正要纠正她的称呼,却看见她一本正经的在问自己,便也就由她去了。

        “北境的三十万兵缘何要撤回京中八万?”林曼问道。

        “母后说要彻查京中私兵的问题,是强行调回的。”

        “那京中除了房家还有何人豢养私兵?”

        “肖家在京中有,还有几个重臣也有,但这几人加起来也就才和相府差不多。”

        “那相府就是十有八九了,肖家南境有重兵,不至于为了这点兵力就去通敌,何况他们本身就是带兵打仗之人,最恨的就是通敌之人了。其它几家兵力那么少,怕也没那个胆子,只是文太后这抓私兵抓的太过招摇,此行就是明摆着给房家颜色瞧瞧的,想必这咙谷村宝藏的消息也是你母后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母后这是想直接拿房家先开刀了,先班兵回朝,再让你去找证据,找不来至少让你知道了确有私兵此事,一旦大军到了,证据确凿,有理有据的拿八万兵镇压房家三万兵绰绰有余,人证物证具在,即便拿不死房家至少也能扒几层皮下来。”

        “所以房家直接通敌,卖了这八万军?”

        “正是。”

        “可是朕今日还与房相谈了要与之合作啊。”

        “所以通敌之事要从长计议,我们此行只能说能救多少是多少。南境之事是我们说好的,不能反悔。”

        “连通敌你都要朕从长计议,总之你就是千方百计的阻拦朕治房家的罪,就因为一个房轻歌,哪怕是他房家通敌卖国,损朕数万将士的命都抵不过她一个房轻歌?”文贞有些恼了。

        “成大事者哪能凡事斤斤计较,一定得能禁得起如越王勾践一般的卧薪尝胆,你关键时刻装疯卖傻不也就是要等能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吗。”

        “你就是有私心,这些话真是冠冕堂皇,你就是护着她。”

        “是你自己小心眼,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蒙蔽了心。”

        “朕就是嫉妒怎么了?朕今天还就告诉你林曼,如果此去你救不回朕的八万将士,朕可不管什么联盟不联盟了,朕必治房家通敌之罪,朕第一个处死的就是你的房轻歌。”

        林曼愤怒的扑过去将文贞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这关轻歌什么事,我去救你的兵是因为他们是卫国的将士,是英雄,我定当尽力,但可不是为了你的儿女私情换来的筹码,我告诉你救人我是认真的。”

        文贞却傲娇的扬起头与林曼直直的对视,“只要你救不回,朕就是要处死房轻歌,朕也是认真的。”

        林曼气到发疯,点着头扯着文贞的龙袍,“这关轻歌什么事?你不就是想要我么,好,你想要是吗?我现在给你,到时候你可别怕疼。”

        文贞却死命要抓住林曼发疯的手吼道:“你住手,你要干什么?”

        “陛下,房内是否一切如常?”季小年听见御书房内的文贞在吼叫,立即拔刀询问皇帝是否需要自己介入。

        “滚!”文贞愤怒的对外面吼着。

        “是。”季小年这才放心的收起了刀,这才是他的陛下,倘若皇帝要是好好的说了句“没事。”那才是不正常。

        季小年的这声介入,倒是让林曼清醒过来,对方可是皇帝,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差点犯了大错,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合住了文贞的衣服,怔愣的坐在地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文贞怒视着林曼,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林曼的脸上。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但是我还是那个态度,对于房家一定要从长计议,我见了房家做的种种恶事,我也相信房轻歌将来一定会和房家脱离关系,到那时候,我定然助你吞掉房家,但在那之前,请你给我时间。”林曼道歉的十分诚恳。

        文贞也稳了稳有些激动的情绪正色道,“给我揉脚,你刚刚都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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