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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缠绵


屋内并未点灯,月光冷薄,透过窗棱漫撒辉泄,如一网轻纱笼在人面上,让阑珊觉得一切像是一场幻梦。

        说完,男人向她走近,秀长的指抚着她脸上漫布的水光,带着太过久违的淡淡冷梅香。接着,阑珊被拥入一个她从来都抵抗不能的怀抱。

        “前一会儿还敢自立自强孤身探险,怎么这会儿一见到朕,就哭上鼻子了?”

        低头,阑珊乱蓬蓬的发熟门熟路被封逸辰千丝万缕的抚顺,仿佛寒冬腊月随风散开的白梅气息,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一点一点,悉数将她包裹,“一切都是朕的错,朕应该早些来接你的。不委屈了,好不好?”

        其实一点也不晚,仅仅三天,比封逸辰预想的半个月时间还差的太多。

        可也幸好他今日就来了,这种揠苗助长帮人成长的方法,在看到女孩滢滢垂落的泪珠时,封逸辰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男人之后再没有说话,只紧紧的抱着自己。这一刻天地空寂,世界里只余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他的怀抱很舒服,很温暖,像雨露滋润,像暖阳照耀,自责的话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阑珊只觉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吞噬着她。

        她想躲在这气息里,永远不离开,永远不用去思考,她应当做的事。

        可是,世界终究不允许她自私。

        将暗自沸腾的心绪压下,阑珊勉力,挣开男人灿若流星光辉依恋的怀抱,后退几步,直接生疏的跪地请拜,与人泾渭分明,“草民阑珊,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膝盖触地,双手交叠于额前,阑珊再看不到天子圣颜,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可跪地没一会儿,永远烧的火热的地龙烫得阑珊小腿隐隐不适,然而下一刻,眼前一闪一暗,伴随腕间传来更加灼热的触感。再抬头时,她已经被拽离地面,双腿悬空,整个人竟是完完全全挂在了男人身上。

        “陛下,我”

        惯性的失重让阑珊忍不住呼出声,然而对上封逸辰双眼的刹那,阑珊所有的话全哽在喉间。

        陛下这次,大概真的被自己惹怒了。

        一双桃花粼粼的眸仿佛瞬间凝了冰,深沉幽暗触不见底。目光淡淡在她身上一扫,如冰贴上背脊,分明烘暖的室内阑珊却冷的再发不出一点音。

        封逸辰左手不轻不重揽在阑珊腰上,右手从女孩膝前一拢一箍,阑珊便被他更加提升环抱。

        不再是寻常的公主抱,而是像抱孩童一般。

        简单点说,阑珊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倚在男人右臂之上,而随着封逸辰的大步流星,高出一截的她正好能看到男人墨黑挺傲的长睫,还有领口处那一管宛如象牙精雕的锁骨。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屋子宫娥奴仆也全都视若无睹的低着头当他们不存在。不知道算不算做众目睽睽,阑珊就以这种尴尬独特的姿势几步被男人放倒在榻,雪白床幔四洒瞬间将他们包围,独属于帝王的龙涎气息在这一方小天地一丝一缕,回旋盘绕。

        放下阑珊,封逸辰既不直起身,也不上榻,就那样弯着腰双手撑住床栏,黑眸幽深地睇看起她。

        被困在一宇温暖天地间,阑珊仰首,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与男人对视,徉作不解,“陛下,您这是”

        他却突然开口,眼底虽不再如之前一样隐着狂风骤浪,但黢沉的目光委实算不上和悦,“哼,只才几日不见,你倒是跟朕越来越生疏了。”

        “不然呢?”

        若此刻随了自己本心,回宫后,又要陷入不清不楚的局面。

        无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阑珊本是说给男人听的决绝的话反而先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陛下是陛下,我是我,一介草民。君与臣之间都要有该有的礼数界限,我又哪里高攀得起陛下。”

        “陛下,您与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宫之前我想了很多,可能会不适应,可能会想念。然而,在民间的这短短三天,竟然是我有史以来,日子过得最轻松的三天。”

        事实根本不是。

        看到一个装裱精美的字帖阑珊会想起男人临摹时,专注引人的模样;尝到一碗似曾相识的汤盅,阑珊会瞬间忆起男人不止一次笑意吟吟看着她,为她细心擦去残留在唇上的汁液;甚至每逢需要入睡,无论白天黑夜,阑珊都要想象有陛下陪在自己身边,那宽广培香让她无限着迷的胸膛,只有这样才能安然入梦。

        垂下睫,掩住最不能让人洞察的心事。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阑珊故意冲人神清气爽的一笑。尽管男人眸中映出来她的笑容,那样勉力苍白,阑珊也只能硬头皮演艺,“其实连出宫也是我蓄谋已久的。陛下,我还不曾告诉过你,我其实很早,就恢复记忆了。”

        封逸辰眸中本来燃着熊熊烈焰,似要将一切吞噬,阑珊很清楚,那是天子将要发怒的前兆。

        而在听到她亲口承认恢复记忆时,男人本来都能隔空将人烫伤的视线又骤一下冷却,变得平和、清澈。那样高高在上的天子卸去所有威严武装,小心的神色在她面前看起来竟然有一些些脆弱,“所以,你是在怪朕,怪祁国皇室专戾蛮治,毁了你的国吗?”

        阑珊一时失语,惊愕难说。

        陛下在意的竟然是这个,这个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认真想了想,不愿让人生误,阑珊实话实言,“陛下,不是的,一个国家的兴旺繁盛冥冥中有它的定数。强者生存,弱者灭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不是祁国,也会有其他国家将它覆灭。”

        “况且,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又关陛下什么事呢?”

        女孩出乎意料的开明让封逸辰欣慰又惊喜,压在他心口的巨石轻松被撬去,男人想不通其他还会有什么能成为两人的阻碍。

        有清澈似皎月的光芒从男人眸底丝丝溢出,如同谁在画纸上逐渐浓墨重彩,将他本就清俊异常的脸渲染出一种别样的魅惑。一人一景,出尘入画,真的快要让阑珊把持不住,“所以珊儿,告诉朕,你是在故意激朕才说出那样的话,对不对?”

        男人循循善诱,倾尽耐心,阑珊差一点就要肯定。

        可眼前,陛下清辉炫烂的华光,那样闪耀,又那样不真实,就像她抓不住的幻梦,烁的阑珊心脏生疼,“并不是,我想要的,陛下永远给不了。”

        硬生生把眼泪逼回,阑珊不知道自己是何种中伤的语气,她只知道封逸辰眼中的神采随着她多说一句,便削减一分,“陛下,你不要这么爱幻想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精力,陛下不如将眼光放在后宫,多少女子挤破了头只为能在陛下身上承恩叼露,陛下好好找她们培养感情,早些为皇族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

        话讲一半阑珊突然再说不下去,因为男人眼底已是墨黑一片,没有滔天巨浪,是更加危险的暴风雨前的宁静,里面空洞乏沉,什么都没有,看得阑珊从来未有的心惊。

        封逸辰虽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冷若冰刀,手攫起阑珊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男人徐徐的问,“珊儿,你说这些,就没有什么感觉?”

        心口痛的几乎不能呼吸,阑珊想挣脱却不能,只能极力咬牙否认,“没有。”

        “好,很好。”

        目光沁寒,男人勾了勾唇,笑容中竟有几分森凉,几分压抑,“你一直喜欢将朕推给其他女人,这是你的强项,从前你不懂迷糊调皮些也无妨,可朕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你朕的心意,事到如今,你还要把朕往外推。你到底是无心,还是在故意戏耍朕?”

        随着封逸辰语气的加重,男人手下力道也逐渐开始失控。被捏的生疼,阑珊试图撇开脸,小声惊呼,“陛下,疼”

        “疼?你也知道疼?”

        虽然松开了阑珊的下颌,封逸辰修明如玉的指却一左一右禁锢上她手腕。欺身压近,男人薄唇冷而直,炙烫的吐息如同着了火,尽在毫厘,“你不是想要朕找其他女人吗?朕偏不,朕偏要过来碍你的眼。”

        后一秒,属于男性的高大身躯陡然逼近,下意识一惊,阑珊听到床脚貔貅金炉“咣当”一声响,约摸是被骤然抖动的床幔扯翻,苏合清香霎时变得浓烈。

        等回过神来,阑珊全身已经陷入柔软的蚕丝锦榻里,月光密密匝匝拢在她身上,一下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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