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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富贵险中求


小亭内,一修长一娇小的身形相对而坐,安静的吃着早饭。

        与万俟风凪一同用早饭的时间,姜玄灵没有再提起任何与安楚然相关的话题,可她心里的疑惑始终没得到解答。

        姜玄灵没搜惹尘居,也没在此处久留,而是在早饭后就坐着马车去了郊外十里凉亭。

        她只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丫鬟,到达凉亭附近时,又交代丫鬟和车夫留在原地等待,只身一人往凉亭去。

        一个灰衣少年正在凉亭内焦急等待。

        灰衣少年瞥见她的身影便微微颔首,虽然表现得恭敬,但不自在的情绪更加明显。

        “谭公子久等了。”公主大人很有礼貌。

        灰衣少年正是谭达奚。

        见姜玄灵格外和善讲礼数,他只觉得更加难做人。姜氏一族是要抓安楚然的,他原以为这位公主会嚣张跋扈。

        “公主殿下找到楚然了吗?”他直接切入主题。

        昨晚谭达奚逃出来后见安安一直没出来,他甚至又再钻了一遍狗洞,可狗洞连接惹尘居的那头却已经被大石给堵死。

        他意识到一定出了问题。

        在梓梧府外辗转一夜,很多次他都想直接冲进去,可是冲进去之后他又能做什么呢?有资本跟里面的大人谈判吗?有武力能将他喜欢的姑娘安全带出来吗?

        谭达奚知道他一直都是拖油瓶,如若这次回去了,只怕会让他的心上人被迫受到更多折磨。

        再三权衡后,他在今日天微微亮时去了公主府。

        谭达奚记得以前安楚然说过,姜氏的玄灵公主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谭达奚只抱着渺茫的希望去求姜玄灵帮忙。

        好在安楚然口中的这位朋友与姜氏其他人不一样,她的确愿意帮忙。

        见谭达奚一双满是疲惫的眼睛里闪烁着丝丝期待,姜玄灵只觉得自己太过无能:“抱歉……我没有找到楚然。质子说,他并未见过楚然。”

        谭达奚瞬间心沉了下去,有些暴躁:“公主就这般信那质子的话?草民亲眼所见是他将楚然囚禁在关牲畜的笼子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他怎么可能没见过楚然!”

        “质子愿意让我搜他的地方,可我怎么能真的搜?”姜玄灵蹙眉,她知道一旦她今日搜了惹尘居,她跟万俟风凪之间就不可能再进一步。

        惹尘居里那位白衣少年,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和猜疑。

        况且,他既然愿意让人搜,说明安楚然真的不在那里。姜玄灵很清楚万俟风凪的性子,如果他想瞒,旁人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蛛丝马迹的。

        谭达奚看出来公主大人的为难,并不打算多做纠缠,他要抓紧时间另寻他法。

        “是草民冒犯了,公主恕罪。”他抱拳示意,“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公主愿意帮忙,草民告退。”

        “谭公子留步。”姜玄灵着急喊住他。

        向他迈近几步,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小声却真挚道:“我会继续寻找楚然的,一有消息就告诉谭公子。”

        “楚然回京一事……”他有些担忧。

        姜玄灵立刻道:“谭公子放心,我不会声张。我知道楚然本性不坏,她虽幼时颇有娇纵任性,但绝不会行杀人之事。”

        姜玄灵始终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安楚然的场景。

        那时候安楚然浑身是血跑来她面前,像是丢了魂一样疯疯癫癫让她快跑,说姜氏很危险。

        而也正是那一天,安楚然被大皇子姜慎的人抓走了,以安氏一族企图刺杀二皇子的罪名,全部流放西荒之地。除此之外,安楚然还被按上了另一条罪名——虐杀质子母亲。

        姜玄灵始终没有机会问清楚安楚然那日的话是何意,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楚然那般惊恐无措的模样,她一直觉得事有蹊跷。

        安氏一族便是由此没落。

        听着公主大人的话,谭达奚虽有所动容,却始终多长了一分心眼,持半信半疑态度。

        恭敬道了别,灰衣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此处。

        日上时分。京城,市井小巷中。

        安安坐在长板凳一端,把最后一颗剥好的瓜子仁妥妥放进面前满满当当的三大碗中。

        长板凳另一头坐着一位穿藏蓝布衣,发须白墨参半的老头。

        是位说书先生。

        “老先生,您瞧我这三大碗瓜子都给您剥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呀。”安安端正把小手摆在说书小桌上,笑得格外可爱。

        前一刻,安安从说书先生这听了些市井消息,奈何她身上的碎银子都在跟惹尘居奴婢换衣服时弄丢了,付不起听书钱,于是老先生让她剥三碗瓜子仁来抵。

        老先生抚着不整齐的长须,略显高深莫测瞧她:“常人可不敢打听姜氏大皇子的事,丫头来头不小。”

        安安嘻嘻笑道:“老先生说笑了,我一个穷得只剩自己的丫头哪里有什么来头,就是胆子大,好奇罢了。”

        说是这么说,安安在心中回忆一遍老先生透露的“情报”。

        她知晓市井中人,尤其是说书人最爱探听皇室贵族的大小事情,所以才特意寻到这位口碑最好的说书先生,问了不少姜慎的事。

        安安已经跟谭达奚走散了,这京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她要找人谈何容易。加上还要时刻躲避疯批反派的追杀,安安才想出先找到大树的法子。

        而这颗大树,便是姜慎。

        她记得闺蜜书中写道,谭达奚成为国相后辅佐之人是大皇子姜慎,更是成了姜慎亲信之人。

        这说明谭达奚迟早是要跟姜慎遇见的,那她不如加快进程,先找上姜慎,借由姜慎的势力找到谭达奚。

        不过有个问题。

        她该如何接近身份尊贵的姜慎?

        这也是她找说书先生的原因。探听“情报”,再寻接近之法。

        而在得知姜慎近来都在京城最大的酒坊寻欢楼做乐时,安安想到她可以扮做寻欢楼艺伎,接近姜慎。

        安安的计划已经在脑中过了好几遍,眼下就差实践了。

        她起身同说书先生道别:“多谢老先生慷慨讲故事,丫头改日再来。”

        “丫头别着急走。”说书先生喊住她。

        安安以为是老先生反悔她用三大碗瓜子仁抵债的事了,结果老先生却在桌上放了三钱银子,和善道:“这是给你剥瓜子的酬劳。”

        安安有点意外:“可是我的听书钱……”

        老先生呵呵笑着:“老朽除了这把老骨头就只剩些不值钱的故事可以讲讲啦,丫头耐着性子听老朽说了如此之多,老朽心满意足。”

        见安安不太好意思拿,老先生一把塞进了她手里:“拿着吧,有空再来听老朽说故事。”

        安安打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没遇上一件好事,回家是她分分秒秒都在想的事。眼下老先生这三钱银子,这几句话竟是让她觉着温暖。

        原来她是这么容易就能满足的啊。

        长时间的落魄和流浪让她有些鼻酸,吸了吸鼻子,安安点头:“多谢先生,等我处理好了手头上的急事,一定再来看您。”

        戌时时分,安安踏上一条铺着红地毯的青石板,两侧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新鲜盆栽,眼前是寻欢楼三个大字。

        即便站在外面,安安也嗅到了浓重的脂粉味和酒肉味。穿着暴露的风尘女子在楼梯处向下方高举白银的公子哥们抛衣带,场面混乱又香艳。

        安安抬眸看向相比之下还算安静的二楼,老先生说,寻欢楼二层是不接待一般贵公子的,艺伎们都说那里常年被大皇子包下,没有吩咐谁都不敢靠近,谁都不能上去。

        安安想了想,最终没从正门进,而是翻进了艺伎房里。

        艺伎房里挂着诸多女子木名牌,每个名牌都有对应的金主名字,安安一眼就看见挂在最高处的姜慎二字。

        “你是谁?怎么穿成这样?看着姜公子的名字做什么?”

        忽然,一个穿绛紫纱裙,一半青丝梳上去,抱着琵琶女子出现在安安身后。

        安安很淡定:“是小悠姑娘吗?”

        姜慎名字对应的女子名牌刻的就是小悠二字。

        小悠上下打量穿很多的安安,看不上她:“我是,你问这个干吗?我好像没见过你……”

        眼神又在安安脸上游转了几回,小悠加大声音:“你不是寻欢楼的人!”

        说着小悠转头就要喊人来,安安一把捂住她嘴,小声说:“小悠姑娘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换下衣服,哦对了,我可以给你三钱银子。”

        小悠被捂着只能挣扎着支吾:“谁稀罕三钱银子!姜公子给的零头都不止这点!”

        安安一想,她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稍微一溜神就让小悠挣脱开来,她一个箭步要往外冲,结果脚下一滑砰的一声嗑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晕了。

        安安的“小心”二字还卡在喉咙里。

        确认一番小悠只是晕过去后,安安迅速跟她对调了衣裳,还把仅有的三钱银子都塞进小悠腰间,算是赔她医药费。

        外头姨娘在催:“换个耳饰要这么久吗?小悠?”

        闻言,安安左右瞧瞧,扯了条紫色面纱挂在耳上,遮住下半张脸。

        姜慎认得安楚然,她若是光明正大蹿到发配安家流放的人面前去,怕是立马就会被他一刀宰了。

        “来了。”安安掐着嗓子应一声,抱着琵琶出去。

        姨娘问:“蒙着脸做什么?”

        安安眯眼笑:“神秘感。”

        姨娘领安安去到二层,在大皇子厢房门□□代她:“不要说废话,也不要逾距,里头那位最重规矩,弹完琵琶就出来,懂了没?”

        安安软声道:“明白了。”

        “快,进去吧。”姨娘开门,安安一迈进厢房,姨娘就从外面把门合上了。

        厢房内陈设比较清雅,一炉檀香无声焚着,带出丝丝香蕴盘旋在半空。

        除了安安外,房内只两人,身着玄色华服的姜慎坐着,还有一名着黑色劲装的带刀护卫站在他不远处。

        姜慎手边摆的并非酒而是上等茶,看的书是策论。

        安安不免想,或许大皇子来烟花之地寻乐只是个幌子,实则是在此另做图谋。

        “愣着作甚?”护卫示意安安弹琵琶。

        安安不会弹,便随手拨了根弦,顿时雅静的房内响起一阵刺耳之音,护卫直接拔刀向她。

        安安两手同时半举,琵琶摔在地上,又制造了聒噪。

        好事是,成功引起了姜慎的注意。

        姜慎一脸不耐烦:“不会弹就滚出去。碍眼。”

        安安不退反进,不怕护卫的刀:“叨扰了大皇子,民女该死。不过,望大皇子给民女一些时间,因为民女要说的,是助大皇子登皇位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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