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秘人的魂器
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向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然可以，孩子们。但出于健康的考虑，我还是建议你们先去校医院。”
“好的，先生。”赫敏和弗雷德有对视了一眼，退出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替他和哈利关上了门。
“你说邓布利多会和哈利聊些什么？”弗雷德和赫敏受的伤并不严重，因此两人走得并不着急，弗雷德把手插在口袋里，很悠闲地问赫敏。
“肯定是关于神秘人的那本日记。”赫敏飞快地答道，“我担心的是，一会儿我们怎么跟邓布利多教授解释那个——那个噩梦？他会相信我们吗？”
弗雷德耸了耸肩，“或许我们可以说那是一个预言，我觉得那个梦可比占卜课上学的东西靠谱多了。”
“试试看吧，无论邓布利多教授是否相信我们，都要把我们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他。”赫敏看起来仍旧忧心忡忡，“还有——弗雷德，你觉得神秘人的那本日记真的被销毁了吗？”
弗雷德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微微俯身凑到赫敏脑袋边，“我想是的吧。哈利说他是用蛇怪的毒牙刺穿了那本日记，他还亲眼看到神秘人的灵魂碎片消失。”见赫敏抿着嘴唇不说话，弗雷德追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赫敏？你再试试说些神秘人的坏话，看看你还想不想吐？”
“我要把神秘人灵魂碎片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赫敏照着弗雷德的意见说了一句，但没有任何头晕恶心的感觉。
“看吧，你不会再被那个恶咒控制了，那就说明神秘人的灵魂碎片已经被销毁了。”弗雷德满意地翘了翘嘴角，颊边勾起一个小梨涡，“不用担心了，赫敏。邓布利多回来了，就不会出什么事。”
赫敏心里觉得闷闷的，她知道汤姆是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至少没有害死过人。赫敏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荒唐，她居然在同情一个恐怖分子的灵魂碎片。
弗雷德拉着她，给她讲了好多罗恩和珀西以前的笑话，让赫敏暂时忘了那股别扭的情绪。
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给他们施了几个愈合咒，又涂了些冰冰凉凉的药膏，他们身上被藤蔓割出来的伤痕很快就消失了。
“夫人，这药膏的配方是什么？”弗雷德很感兴趣，沾了点药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看了弗雷德一眼，“你去问斯内普教授，这是他配的药。”见弗雷德试图把药膏塞到嘴里尝一尝，庞弗雷夫人只能狠狠地用药瓶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要乱动，韦斯莱！你上次打着积食的名号从我这儿骗走了很多消化药，你拿回去做了什么？最近这几个礼拜因为呕吐不止而来校医院的学生多了很多。”
赫敏惊讶地看了弗雷德一眼，弗雷德尴尬地笑了笑，向赫敏使了个眼色。
在庞弗雷夫人眼中，赫敏俨然也是一个总把自己弄伤的调皮孩子，批评完弗雷德，她又转过来教育赫敏，“格兰杰小姐，希望你能记得自己是个淑女，别总和调皮捣蛋的臭小子玩在一块儿，让自己处于危险的状况。”
赫敏有些赧然地向庞弗雷夫人道歉，拉着弗雷德赶紧离开。
“夫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弗雷德被赫敏扯着衣服，还不忘回头对庞弗雷夫人说，“调皮捣蛋的为什么一定是臭小子？淑女也可以。”
当他们回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时，哈利已经离开了，邓布利多教授坐在书桌前微笑着迎接他们。
“哦，可惜，这里是米勒娃的办公室，不然我可以请你们吃一些柠檬雪宝和热可可。”邓布利多教授遗憾地摸了摸眉毛，“现在只能请你们喝点红茶了，要加柠檬还是牛奶，孩子们？”
赫敏和弗雷德都选择不加任何东西。温热的红茶下肚，赫敏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是这样的，先生。”赫敏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在一年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些……呃……未来的事情。”
“我也是，先生。我们两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见赫敏有些犹豫，弗雷德立即接过话茬，语气坚定地说道。
弗雷德率先把那个梦里的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教授，赫敏不得不窘迫地把那个人在梦里的所作所为也说了出来。
邓布利多教授修长的手指交叉在胸前，把蓬松的胡子压在了衣服上，耐心地听赫敏讲完了一切，“所以你先前才会和西弗勒斯示警，对吗，赫敏？”
赫敏这才想起，那天喝了药，自己迷迷糊糊之中跟斯内普教授说了很多。赫敏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当时又找不到您，教授，我就告诉了斯内普教授。”说完赫敏还不忘给弗雷德抛去一个“我就说斯内普教授一定是好人”的眼神。
“做得很好，赫敏。我很高兴你如此信任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说道，“照你所说，在那个梦里汤姆——哦，就是哈利刚刚毁掉的那个灵魂碎片——告诉了‘赫敏’很多关于他自己的秘密，是吗？”
赫敏被迫又回忆了一下那段尴尬的记忆，硬着头皮答道：“是的，教授。呃……汤姆告诉那个人他是神秘人的一个魂器，但——但他似乎并不认同神秘人，有独立于神秘人的自主意识。神秘人似乎有很多个那样的魂器，汤姆和那个人一直在到处寻找其他的魂器。”
赫敏并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惊人，但她可以察觉到邓布利多教授藏在白眉毛下面的眼神变得锐利，“我……我说错了什么吗，教授？”
“没有，孩子，你没说错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仍旧耐心地询问赫敏，“你知道什么是魂器吗，赫敏？”
赫敏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教授。我在听说这个名词之后，去查过很多资料，但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中找到这个东西。”
“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黑魔法。人们都忌讳谈论它。”邓布利多教授斟酌着向赫敏和弗雷德解释，“它是一种容器，用来承载分裂后的灵魂碎片。而灵魂的分裂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出现，就是当这个灵魂的主人杀了人。”
赫敏脸色变得惨白，“所以——所以汤姆杀过人了……他才十六岁……”
邓布利多教授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伏地魔可怕之处，他在少年时就展示出了令人恐惧的冷酷和残忍。”
赫敏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尽管汤姆也令她恐惧戒备，但她潜意识里还是会觉得他和伏地魔是不同的。
好在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继续追问赫敏和汤姆的关系，“赫敏，你刚刚说汤姆一直在寻找其他的魂器，你的意思是，伏地魔有不止一个魂器？”
赫敏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是的教授，在霍格沃茨里就还有一个。天呐，如果每一个魂器里都有一个神秘人的灵魂碎片……我之前不知道，我没有当一回事……一个汤姆就可以石化这么多学生……”
邓布利多教授又给赫敏倒了一杯茶，引着她的手握到茶杯上，温热的感觉让赫敏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她有些颤抖地说道：“还有一个魂器是一个很美丽的冠冕，它在八楼的某个储物间里，我——我不知道那里面也有一个神秘人的灵魂碎片……我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了，它还在不在，是不是也控制了某个学生……”
弗雷德轻轻拍了拍赫敏的胳膊，安慰她：“不要自责，赫敏，那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之前都不知道魂器是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教授慈和地向赫敏笑了笑，“弗雷德说得对，赫敏，不要自责。你能提供这些信息就很令人惊喜了。除了那个冠冕，还有别的魂器吗？”
赫敏努力回忆那个噩梦里的片段。她有些意外地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原本历历在目的景象居然都在淡忘。过了好一会儿，赫敏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呃……还有一个丑丑的戒指，在一座破旧的老房子里。那个老房子好像在……在一个叫做小——曼格顿——坦格顿——呃还是汉格顿的镇子上？”赫敏咬了咬嘴唇，“其他似乎还有几个，但他们还没有去寻找，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的神情很肃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来他比我们想像得还残忍。”看到赫敏脸上紧绷的神情，邓布利多教授又轻快地笑了起来，“不要担心，目前这还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情，孩子们。等你们再长大一些，或许会需要你们的帮助。”
见赫敏仍旧皱着眉，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摸了摸赫敏的脑袋，“赫敏，还有弗雷德，尽管你们提供的信息很有意义，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太在意那个‘梦’——或者说是‘预言’，它并不完全等同于事实。正如弗雷德你刚刚提到的那样，斯莱特林密室被打开这件事情在那个‘梦’里并没有发生，许多事情已经发生改变了。你们没有必要用那个‘梦’里的事情来约束或是为难自己，孩子们。”邓布利多教授调皮地向赫敏眨了眨眼睛，这让赫敏觉得先前一直试图隐瞒的某些东西早已被他察觉，“现在你们快回格兰芬多塔楼吧，我想你的哥哥一定很骄傲你为格兰芬多加了这么多分，弗雷德。”
弗雷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邓布利多是在说珀西，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哦，先生，珀西可能会觉得我是通过威胁您才获得了加分。”
邓布利多教授大笑了起来，“哦不会，如果珀西·韦斯莱先生来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他，是因为你送了我一打马桶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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