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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王母开窍助安胎


初三一过,王子葉又忙到不见人影。斯祎只能成日的呆在王府,无所事事。

        这一日雪又无端下了起来,斯祎便撑着下巴坐在窗前看雪簌簌落个不停,天阴沉沉的,四周格外安静,是以院子大门开合的声音愈加清晰。

        “斯祎睡下了?”妇人轻声问着。

        即便如此,斯祎还是听到了,她心中一惊,忙起身窜到床上躺了下来。心急急跳动,不免疑惑的想,那老妇怎么来了?

        只听有喜道:“回老夫人,我家小姐先前在赏雪,此时,奴婢也不知她是否睡着。”

        “你们不用心啊,斯祎有了身孕,你们越要小心伺候,她想吃什么,便给她做,想要什么玩意儿解闷,便给她寻,知道了吗?”王母一一叮嘱,仿佛从来都是这样一派贤良模样。

        有喜被王母如此做法打了个一头懵,嘴里磕磕绊绊道:“啊,是,是,老夫人。”

        “我今日来也没别的事,只是向靖都最好的千金大夫讨了个安胎的方子,抓了药给斯祎拿过来,她若还记着前一阵的不快不愿见我,也罢,你们把这药煎了给她服了,终是于她有益的。”王母将六副草药递给有喜。

        有喜看着亲自来送药的王母,不敢不接:“奴婢替我家小姐谢过老夫人。”

        王母向屋里看了一眼,仿佛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瞅着有喜说:“照看好你家小姐,女子有孕也是辛苦,有什么难处,便让人来秉。”

        有喜面色缓了缓,有了笑容:“是,老夫人。”

        王母说罢便慢慢走出了院子。

        斯祎听见门再次合上,才从床上爬下来,顺着窗户只看见地上一串脚印。

        有喜跑进房里,笑着捧出那草药:“小姐,小姐,这是老夫人送来的安胎药。”

        斯祎看了看,心中疑惑更甚:“你说,她为何要送药给我?”

        有喜欢喜道:“许是老夫人想通了,毕竟小姐您怀的是王家的孩儿。”

        斯祎摇摇头:“不尽然。你悄悄的出府去找个大夫,让他看看那药方与药,是否真是安胎的。”

        有喜脸都吓白了,忙点头:“我这就去。”

        “别让人发现了。”斯祎叮嘱。

        “好。”有喜答应着人已出了门。

        斯祎一时觉得困倦,便慢吞吞上了床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雪停了,可喜在外头忙着将晚膳在火炉边煨着。

        斯祎边打着呵欠边问:“有喜还没回来啊?”

        可喜忙过来扶着斯祎:“回来了,去给小姐煎药了。”

        斯祎点了点头,看了看晚膳,顿觉自己挖心挖肝的饿开,坐下后便大口吃起来。

        “小姐,慢点儿,多的是,不够咱让厨子再做。”

        “还是家里的厨子好,对我胃口。我也想慢,肚子里这个小的他不等啊。”斯祎嘴里塞的满满当当。

        可喜盛好汤:“那您留点肚子喝药啊。”

        斯祎嘴里没停:“你说这安胎药喝还是不喝啊?我觉着没什么差别吧。”

        “得喝。”

        斯祎抬头便见王子葉脸上洋溢的笑容。

        “娘子,安胎药是固本的,我听母亲说,你补,孩儿也补,两全其美。”王子葉浣了手,笑容不减。

        斯祎吃着饭含糊应了声:“好吧。”

        王子葉接过可喜递来的碗筷,先夹了一箸菜放到斯祎碗里:“等会儿啊,我亲自喂你喝。”

        斯祎不知是吃的太急还是什么缘故,隐隐觉着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她停了筷子:“行。这安胎药能治恶心吗?”

        王子葉闻言愣了愣:“这,我未曾听母亲说。要不,我去问问?”

        斯祎摆摆手:“算了,等会儿寻点什么酸甜的东西吃了便好了罢。”

        王子葉点点头:“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咱儿子要紧。”

        “你就知道是儿子了?万一是女儿呢?”斯祎皱眉道。

        王子葉见斯祎不悦,忙笑着改口:“女儿更好,生得像你一样,伶俐可爱。”

        斯祎默然瞪他一眼,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王子葉笑笑:“好,你先歇着。”

        可喜见斯祎难受,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上多了个小瓷碟:“小姐,这是咱夫人给您带的酸梅子,您吃口?”

        斯祎正抚着胸口拧眉压制着恶心,忙点头拿起一颗喂入口中,梅子的酸甜让人口齿生津,斯祎这才觉着好受了些。

        这时有喜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小姐,药晾好了,您快喝吧。”

        斯祎看着浓稠发黑的药汤,心头有如压了块石头:“王子葉,不喝行不行?”

        王子葉吃着饭回头:“娘子,为了你和孩儿好,就喝了吧。”

        “我看着都觉难喝。”斯祎蹙着的眉一时解不开。

        王子葉笑着:“喝完给你吃颗糖。”说着从袖袋里取出几颗包着彩纸的糖丸。

        斯祎终于还是起身接过了糖丸,她就着还未咽下的酸梅子大口喝下安胎药,王子葉此时放下碗筷,满意的朝斯祎走过来,他正要去抚斯祎脸颊,谁知斯祎低头便“哇”一口将药汤全吐了出来。

        王子葉靴子上满是污秽,顾不得挪脚:“斯祎,怎的又吐了?”

        斯祎胃里发紧,满嘴都是那药的余味,这一吐,将她眼泪都逼了出来。

        斯祎抬头,泪眼汪汪看着王子葉:“太难喝了。”

        王子葉这才用有喜递过的手巾擦去斯祎嘴角秽物:“先缓缓啊。有喜,再去煎一碗药来。”

        有喜与可喜正忙着清理地面,闻言两人都停了手,看着斯祎如菜色一般的面容,有些迟疑:“姑爷,小姐喝不下去,今日就免了吧?”

        王子葉敛了笑容道:“药怎么能不喝呢?那是母亲的心意,不能让她一片苦心白费啊斯祎。”

        斯祎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挥了挥手示意有喜去煎药。

        有喜惴惴应了“是”,再看斯祎,面带倦意,想来是异常难受。

        可喜收拾干净后便退了出去。

        斯祎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药味真浓。”

        王子葉忙合上窗子:“外面又落雪了,小心着凉。”

        斯祎不欲做无谓争论,转身慢慢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王子葉依旧絮絮叨叨着他白日里的行迹,斯祎只觉嘴里发苦,起身找水漱口。

        有喜再次端着药碗进来,斯祎躺在床上神游,王子葉不知看着什么书。

        “小姐,此时喝得下吗?”有喜担忧的问。

        斯祎起身只点了点头便端过药碗大口喝下,随即摸起水杯狂饮。有喜见了忙递了梅子过去,斯祎放进嘴里,闭着眼艰难的将口中药水咽下,瘫软到床上。

        王子葉收起书笑笑:“这不,习惯了就能喝得下去了。”

        斯祎冷冷“嗯”了声,王子葉爬上床,将斯祎拥入怀中:“娘子,歇息吧。”

        王子葉手缓缓在斯祎身上游移,低头便要去吻斯祎,斯祎推了推拧眉道:“你别动,一动我便恶心的厉害。”

        王子葉停了手,倏忽起身,冷言:“那我去耳房睡吧。”

        斯祎也不留他,随口说道:“若必要时,找个通房丫头吧。”

        王子葉面上神色极不自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斯祎闭着眼,倦怠的说:“我不强求你为我守身。”

        王子葉忽然冷笑道:“那我明日便娶个妾回来?”

        斯祎翻身背对着他:“请便。”

        王子葉一把将斯祎拉过来面对着他,怒道:“董斯祎,是不是我怎样你都不管不问不在意?”

        斯祎倒是被他吓到了,挣开他的手:“你若想做什么,我管得了?我在意你便不做了么?”

        “对啊,你在意的话,我便不会做。”王子葉语气缓了缓。

        “若真如此,方才你就不会逼着我喝药了。”斯祎双眼酸胀,泪意涌起,声音里尽是委屈。

        “可,那是母亲为了你好的心意啊。”王子葉几乎要跳起来。

        “是啊,你母亲的心意比我重要,那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你们随心所欲好了,我逆来顺受,做好你王家的媳妇便是。”斯祎再也忍不住,低低哭出声来。

        王子葉愣在当地,半晌才说:“我们对你不好么?你就这么委屈?”

        “你们所谓的对我好,不过是在你们权衡利弊之后,按着你们的意思强加于我的。”斯祎将脸埋入枕头。

        王子葉冷笑:“呵,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难为了我母亲一片心意。董斯祎,若你还想着腹中孩儿,那些药最好都喝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斯祎呜咽低泣,胸口闷痛,她手掌抚到小腹,泪如泉涌。

        不知哭了多久,斯祎才昏昏沉沉睡去,又不知睡了多久,又昏昏沉沉醒来。睁眼的一刻只觉眼皮沉重。

        有喜端了热水进来时脸色都变了:“小姐,怎的,眼睛肿成那般了?”

        斯祎起身倒了杯水咽下:“许是昨夜睡的迟了。”嗓子干哑难听。

        有喜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伺候斯祎梳洗。

        用过早膳后,雪停了,日头缓缓探了出来,斯祎叫可喜搬了摇椅放到廊下,她坐着晒起了太阳。

        可喜将斯祎身旁的碳盆烧的旺旺的,斯祎只觉要热出汗来了。

        “小姐,昨夜,我似乎听见姑爷同你说话说的狠,要不,我去请咱夫人接您回府住一阵儿?”可喜小心翼翼说着。

        斯祎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别让我爹娘知道,省得他们烦心。”

        “可,奴婢瞧着您神思不好,也憔悴了。”可喜道。

        “无事,等春日里再说吧,现下这冰天雪地的,如何回去?”斯祎找了借口堵了可喜的话头。

        “小姐,若真不痛快,就向咱夫人说说吧,总不能您有了孕便什么都瞒着夫人啊。”可喜不忍心道。

        斯祎笑了笑,阳光将那笑容照的几乎透明:“可喜,这桩婚事是家族联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我娘,或许也力不从心吧,既如此,又何必再多一个人烦恼呢?我忍忍,便过去了。”

        可喜见斯祎那样无奈又逞强的笑,心头泛酸,险些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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