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聪明伶俐有智慧
“是丁香花干。”这位公子停在了一个小摊上。
这小摊摊面整洁，物品装饰华丽，可奇怪的是，摊后的房屋却有些年份，且看着不像是经常开门的样子。
那小贩见来了客人，便热情相迎道：“公子好眼力，这可是长在暹罗的丁香花，经过丝绸之路，跨过千山万水而来啊！不但有治疗腹泻的药用，还可以用作香料，虽些许名贵，但用途广泛啊！”
这位公子未应声，而是拿起旁边未风干的丁香花仔细瞅了瞅。
小厮在旁伸手进袖袋里，掏出了些许的碎银子。
那小贩脸上露出笑容，点头哈腰道：“公子稍等，小人先”
这位公子却是微微打断道：“不了，我们想再看看。”说罢就看了一眼小厮，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厮了然，在后面紧跟，道：“公子，这是为何？”
这位公子道：“无为，我们回主宅去。”
无为连忙应下：“是。”
这位公子继而道：“这丁香花分为药用丁香和观赏用的丁香，两者虽都唤丁香，却是截然不同的植物。这整个宋朝怕是都产不了这药用丁香，它可来自暹罗是不假。”未说完，这位公子又左右看了看，好像是没有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复而道：“但是这小摊上的丁香花可不是来自暹罗的，是观赏的丁香花，并没有那么名贵。”
无为微微撇头道：“公子可否说的详细些？”
这位公子定住，回头轻拍了一下无为的脑袋，话语稍显急色：“真笨！咱俩可是一起听爹讲过了，你可都是还了回去？”说罢还摆了摆手，又转过了身子继续走。
“这药用丁香花花萼雄厚，是可以包裹住整个花蕊的，可你看那小摊旁边的丁香花，可并非如此。只怪那小摊主只会卖，却不知这其中的知识，想必也不是那小摊主想的法子，他定是不知情，没有去除花萼。”
无为在后面点了点头道：“万一那小贩知情，却只是因为不知这里面的乾坤呢？”
这位公子大声道：“笨无为笨无为！那小贩若是知道用观赏丁香代替药用丁香，便就知道这两种花不同，也就知道这其中的知识，怎还会出来卖弄？商人为利，可聪明着呢！”说罢还骄傲的抬了抬头。
无为微微俯首道：“倒是如此。那公子看后面的店铺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公子继续说道：“那铺子一看就不经常使用，并不似摊面整洁，还有些老旧，想必就没想长久做生意，方便跑路吧。”
说着说着离家中已不远，这位公子撒了撒手，快步冲进了家门。只见这府上，左右两头石狮子，门前一左一右立着两位仆从，门顶牌匾写着沈府。牌匾两侧挂着红灯笼，这灯笼表面却有些发淡蓝色的光，并不似别家的灯笼，只发些微弱的烛光。
“娘，娘”这位公子大声喊着，穿过了庭院，便向正房跑去。
屋中定有一女子，现在未见其人，但似知其美貌。
“圭儿，慢些。”
沈圭一步两蹦跶，见了娘，便坐在另一个座椅上，细细说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然后问道：“娘，爹对我可有什么期许？”
“为何这样问圭儿，你一向随自己性子，可未有过什么壮志。”
“瞧娘这话说的，我就是问问，问问。”沈圭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沈夫人旁边的针绣。问道：“这是做的什么？”
沈夫人莞尔道：“是给你哥哥做的新内衬，殿试虽是三月，但还是有些微冷，外面做的衣服只顾凉快，可我还是担心些，便自己上手做上两件，到时候心里也少些担心忧虑。”
沈圭点点头，想来不过还有两个月，大哥要是过了殿试，那可就厉害了呀，可是我们家第一个文人。
沈圭又道：“娘莫担心，大哥天赋高，又肯努力，想来定是顺顺利利。”
沈夫人摸了摸沈圭的肩膀，笑了笑：“也多亏了有你的哥哥，你才落的如此清闲，不然照你爹那个脾气，定是要逼着你走出个名堂来。”
沈圭微微吐舌，但轻轻的回道：“娘说的是。”
沈圭见过娘后，脸上还是有些苦恼，走步似乎轻慢了些，回到了西厢房。
我可真想见些稀罕玩意儿啊，怎的困在这汴京城快十八年，真是讨人厌。想罢拿出自己的小小百宝箱，里面可是奇珍异宝，沈圭自懂事起就开始搜罗，也是费劲了心思。
一眼扫去，这箱子里摆放的有夜明珠、似是异域的乐器、姑娘家发式上的步摇，还有红色的玛瑙，还有暖杯，但有一物，确是最为耀眼。说它耀眼倒也未必，只是只有这一物，被好好的包裹着，还放在了一个敞口的小盒子内。
这是一块玉佩。
仔细看来，这是一块透玉。是片状双环形圆雕，翡翠般的透绿和色嫩似的新柳的绿交融在一起，有深有浅，当真是好看极了，大环和内环之间是用的雕工，一条色白的龙冒出头，腾驾于白云之上，云边些许碧玉，其余各处是空的。内环是实心刻的青竹。
这玉配沈圭倒是适合，只是这玉看起来虽名贵，确是能看得出有些沧桑在上面，和沈圭的气质倒是不太符合。
沈圭却未曾看它，倒是看了看其他宝贝，便合上了盖子。抬了抬声音道：“无为，厨房有没有蟹肉，有没有凉糕啊？”
无为微微凑近了房门，轻声道：“公子，这蟹肉倒是有，只不过要现做的，已经入夜，弄出声响怕是要被老爷骂了。但凉糕和榴莲酥倒是有的，公子稍等。”
过了一刻钟，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快快进来。”
沈圭迅速坐好，脸露笑意道：“吃完再梳洗，你打些水来。”
无为低头道：“是，公子。”
夜已过三更，沈圭吃完洗完，又向无为笑笑道：“做的好！快些去睡吧！”说罢上了床榻，便一声不吭了。
无为收拾了桌子，熄灭了烛灯，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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