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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无法割舍的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欧南歌好笑的道:“是啊,我倒忘了风流潇洒的蓝公子是最懂得女儿家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诗句。你放心,我明白的,将心比心,谁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除非不是真爱!”

  “哼,在下可不了解你!”冷冷一哼走到了欧南歌面前,蓝若贤垂首望着她道:“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宫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一天打了他最钟爱的两个皇子,其中之一还是太子,你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平静的点头,欧南歌避开了蓝若贤灿亮如星的眼,轻声道:“蓝若贤,帮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我听德妃娘娘说他伤得很重,却连别人想扶他都不让,就那么一个人孤单单的回宫去了。我——有些担心!”

  黑眸中一阵波涛纷涌,蓝若贤压低了声音愤然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难道你是专门跑回来送死的吗?!”

  “如果能活着谁都不想死!”转头,迎上了蓝若贤的眼,欧南歌坦然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欠他的太多,不能再让他连性命都赔上。蓝若贤,帮我去看看他,另外——”

  话音一顿,欧南歌扬起嘴角笑的清艳而忧伤,“或许明天,皇上会宣你入宫的!”

  “南歌!”猛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欧南歌的双肩,蓝若贤心痛的低吼道:“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我跟你说过,你不一定要死,我可以——”

  “蓝若贤!”低声轻喝,神情凝重而清冷,欧南歌一字一顿的道:“你以为我不愿意让他冒这个险,就愿意让你冒这个险吗?你是我的朋友,最重要,也最珍贵的朋友!”

  “南歌!”黯然的垂下了头,手紧紧的扣入了她的肩,蓝若贤沉默半晌方才道:“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因为我相信你!”温软的语声静静响起,蓝若贤抬头望进了一双雾光迷离的黑眸,深不见底、摄人心魂,“我相信你,所以我想让你送我走!你要记得我怕苦,还有——我喜欢看你的眉毛欢天喜地的跳舞,不喜欢看它们苦巴巴的皱在一起!”

  伸手,推开了蓝若贤紧蹙的眉头,欧南歌笑的温婉而恬静,融化了四周沉闷的寒冷。

  “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欧南歌与蓝若贤转头望去,就只见一个满脸惊慌的侍女站在苑门口结结巴巴的道:“王、王妃,蓝大爷,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看侍女像逃命一样跑了出去。欧南歌转头迎上了蓝若贤的眼,那么灿亮的一双眼,里面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尽管还有挥之不去的悲哀与痛苦,

  赞叹的点了点头,欧南歌道:“蓝若贤,我就知道你会做到的,就算心里再难过都好,你依然会苦中作乐,坚强面对每一天的!”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可以做一些常人所不愿做的事!”

  摇了摇头,欧南歌笑道:“我认识的蓝若贤是一个真君子,他大喜、大悲、大怒、大乐,真性情而重义气!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神医,看惯了生老病死,知道总有一天人都会走的,所以他能坦然微笑着送朋友去解脱。不然若让别人去送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可能会走的很孤独,也很痛苦!”

  一阵寒风袭来,卷起了二人的衣袂袍角,将二人裹在了一片阴冷潮暗的空气里,像阴暗冰冷的宿命。

  蓝若贤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手,颓然道:“走吧,先去看看皇甫兰熙,然后我会去宫里看他,还有明天——你说的我都会做到!”

  “谢谢!”

  “不、用、谢!”咬牙切齿的声音,引来一串温婉的笑声,像冬日里的温泉,能驱走寒意,暖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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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瑞宫,墨竹林,一如往昔的幽静绝美,只是少了一道立在廊下的清逸身影,登时让整个画面晦涩不少。

  一道蓝影静静的融入了画面,却在刚刚踏上竹板步道时便有四道暗影轻飘飘的落下,将蓝衣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嗤”的一笑摸了摸鼻子,蓝若贤懒懒的抬头叫道:“蓝某来了,太子殿下见是不见?”

  “吱——”的一声门响,一道俊逸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即逝,随即屋内传来皇甫兰玦略显嘶哑的声音,“蓝公子,请进!”

  挑了挑眉冲四人露出了一脸灿烂的微笑,蓝若贤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屋里,双眼一扫立刻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会一反常日的温文有礼,连面都不照的直接“宣”自己进来了。

  桌前椅子上挂着一件血迹斑斑的长袍,地上、桌上扔着许多染满了鲜血的棉布,仅披了一件外袍的皇甫兰玦默默坐在前方软榻上,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只是双目却清朗沉定如昔,让蓝若贤忽然想到了传说中的万古神兽,即使是受伤了,要死了,也会躲在无人之处独自舔舐伤口,骄傲而孤独的静静死去。

  “你怎么会来?”语音响起,不复往日的清朗,反而一说话便带着一阵微弱的嘶喘声,像得了肺病的人。

  嘴角一咧,蓝若贤大步踏上伸手向皇甫兰玦抓去。

  迅速抬手封住了蓝若贤的手,皇甫兰玦清朗的凤目中霎时闪过一道厉芒。

  “紧张什么,在下只不过是想为殿下探探脉!”没好气的甩了甩手,蓝若贤漫不经心的道:“殿下明明已知道是谁叫在下来的,为何还偏要在下亲口讲一次?!”

  凤目霎时一柔,却转而波光纷涌,无奈、忧伤、心痛与欣喜,仿若走马灯一般在凤目中一一闪过,看的蓝若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反手扣住了皇甫兰玦的脉门,屏息凝神的号起脉来。

  “她,好吗?”嘶声问道,皇甫兰玦只觉得一颗心又隐隐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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