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话:森罗万象
“天照！”
佐助猛一睁左眼，气势汹汹的黑炎立即向着带土扑去。然而，这曾经无往不利的最强攻击瞳术，却依然如同之前所有的忍术一样，轻易地便被阻挡并化解掉了。
“你左眼积蓄的查克拉把你的行动都暴露了……这可就算不上突袭了。”
带土轻描淡写地评论着佐助的攻击，与此同时，他的模样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背上的突起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额头上方出现的两只角，而原本唯一一个小黑球也飞速地变大，继而分裂成十个同样的黑球，其中九个环绕在带土周身，第十个则化作了他手中的一柄单轮六环的锡杖。
“普通的方法还是不行，”这时，身体已经全部复原了的二代火影“唰”地一下出现在我们身旁，“我们上，四代，就用……”
“二代大人，”我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刚刚您跟这个人接触的时候，有在他身上留下飞雷神的标记术式吗？”
二代火影略带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回答道：“没错，我确实已经在那家伙的身上留下了标记。”
“果然……不愧是二代大人呢。”我说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弧度，“那么，就请您帮忙将我传送过去吧。”
“你要靠近他发动攻击吗？”二代火影皱起了眉头，“……刚才你也该看到了，忍术对那家伙而言没有任何效果。”
“没关系，请让我试一下。”我依然坚持道，“如果不奏效，就马上用飞雷神撤离，绝对不会恋战的。”
“飞雷神？”
“舁加他是我的学生，”在我再次开口前，水门已经开始说明了，“同样也会使用飞雷神之术。”
“舁加？原来他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舁加……”闻言，二代火影面无表情地丢下了一句——“现在的木叶，是由一个天真的笨蛋在领导吗？”
“没错，就是个笨蛋啊！”肩上的那只猫连忙应和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副打算火上浇油的架势。
“……”我一时无语。
在自己的印象中，二代火影应该是个相当严肃认真的人才对，但没想到，竟意外的还具备毒舌的属性。
不过，毒舌归毒舌，他却也没再继续反对我的行动计划，姑且就算是默认了。
“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不过，对方的防御速度很快，若是一击未成，恐怕很难再下手……所以，先让我来引开他的注意力吧。”水门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三把苦无，“——就用这个螺旋闪光超轮舞吼三式……”
“四代，你的学生之所以这么天真，看起来完全是你的责任。”对于这个有点儿小炫酷的忍术名，二代火影又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换做平时这名字早就让我笑死了……但是，眼下这关头还真是笑不出来。”
“呃……要、要上了！”
匆匆留下这一句略带尴尬之意的话语后，水门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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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过是没用的了……”
带土稍稍一挥手，几个黑球随之疾速地袭向水门，迫使后者不得不连连后退。
尽管使用了将影分身与飞雷神相结合的强力忍术，但始终也没能从正面接近攻防都异常迅速的目标。
“带土，”水门抬头看向昔日的学生，“……你应该是想成为火影才对，究竟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事到如今，还要说教吗？”浮于半空的带土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门，冷冷道，“你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老师。”
“……”
“你总是这样，在关键时刻姗姗来迟。”望着一时哑然的水门，带土露出了略带讥讽的表情，“幸好我的老师是火影啊……多亏了你，我才放弃了对火影的追求！”
“我……”
第一次，水门脸上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动摇神色。
这份与之前的卡卡西如出一辙的动摇，亦名为自责。
“身为我的老师却没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可悲的家伙，作为英雄火影而牺牲的你，如今却在自家孩子面前丢人现眼。”
随着带土的话，几个黑球开始逐渐地变化为攻击形态。
“没错……跟现在的我相比，所谓火影，不过是个可悲的存……”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毫无预兆地闪现出了两个人影。
“你也该……说够了吧。”
在众黑球有所动作之前，我已伸出满聚查克拉的手，抵住了面前之人的背部。
“——不要小瞧火影啊！”
查克拉之龙！
轰——！！！
零距离的忍术，所产生巨大的冲力一下子便将带土从半空中轰击了下来，随之连地面也裂开了无数道深深的沟壑，周围一时间再次变得飞沙走石起来。
“怎么样？”
在眨眼间便已返回原处的二代火影一边紧盯着前方，一边开口询问道。
“……有效。”
稍稍晚半步现身的我轻巧地落在大蛤蟆身上，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只是有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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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烦人的招式……”
眼前那一片狼藉的土坑之中，带土缓缓地站起身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而此时此刻，他背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在迅速地恢复中。
这种远超常人的痊愈能力，看来也是十尾的力量了。
“喔！成功了啊，舁加老师！”见对方受到重创，身旁的鸣人欣然地叫了起来。
“嗯……”我简单地应了一声。
攻击有效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仍然没有办法改变双方力量相差悬殊的事实。原本只要擦过人体就会造成致命伤害的查克拉之龙，在这种零距离使出的情况下，却远远没能达到预想中的攻击效果。
不过，这一次进攻，还是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情报。
第一个，带土没有用虚化身体来躲过查克拉之龙的攻击，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前状态下的他已经失去了那种穿透能力。
至于第二个，那便是——
“鸣人，等下你攻击的时候，试一试仙人模式。”我提议道。
“仙人模式？”鸣人不解地看向我。
“刚才突然想到的……我的攻击有效，大概是因为查克拉跟十尾人柱力非常相似的缘故。若是相同的力量才能与之对抗的话，那么……”
“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听到这里，鸣人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前九喇嘛说过，十尾正是循环于这个世界的自然能量本身……而在尝试感知它的力量时，也是感觉到了自然能量……既然如此，那同样使用自然能量的仙术说不定会有效果啊！”
“正确，就是这个意思。”我微微地笑了一下。
“不过，他恢复之后马上就对后面加强了警戒。”二代火影接着说道，“再行动时务必谨慎……若是冒失地靠近他身后，说不定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
“抱歉，”这时，下方的蛤蟆吉突然开口道，“通灵术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我必须返回了。”
“没关系，快回去休息吧！”鸣人马上说道。
“扑”地一下，蛤蟆吉硕大的身躯凭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几个也随之跳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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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就在我们筹划着下一轮进攻的时候，带土却猛然俯下身子，以双手击地。
“就到此为止……”
他稍仰起头，用冷漠的眼神望向众人。
“……是时候该做月读前的准备，扫清一切障碍了！”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大地猛烈地震动了起来，紧跟着，眼前出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一株巨大无比的植物破土而出，伸出的藤蔓枝杈胡乱地搅在一起，显得很是纠结。下一瞬间，这株植物上又“唰”地绽放开四朵模样狰狞的怪花，而每一朵花的中央部分，都有一个黑森森的空洞。
“难道……是十尾那个！”
我不由得一惊，这些花的形状，与此前十尾胸前的一模一样，而且更为严重的问题是——它们绝不仅仅是用来装饰的。
“这个犹如枯木死灰的现实世界，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带土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随后再次缓缓地浮至半空，与此同时，每一个花间空洞的正前方，不祥的黑色能量再次急速地汇聚起来。
“喂，糟了啊，那个尾兽弹……竟然同时出现了四个！”
望着朝着各个方向蓄势待发的能量球，众忍者中顿时发出了惶恐的惊呼。
“要、要怎么来对付啊！！”
“用飞雷神来进行转移的话，也只能一人对付一个，最后一个就没办法了……”二代火影眉头紧锁地扫了一眼我和不远处的水门，然后又扭头向另一边瞥去，“——兄长呢？”
“斑！先住手吧！”见情况危急，刚准备用木遁忍术偏移尾兽弹轨迹的初代火影，却再次被打算一较高下的斑拦住了去路，“你的同伴他……”
而面对初代火影的这份焦急，斑却只是哼笑了一声：“我们都是秽土转生之躯，不用在意那么多！”
“可恶……斑那家伙！”二代火影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马上就要成型的尾兽弹，“四代，你能一次转移掉两个吗？”
水门露出了稍显为难的神色：“不行……这样的质量，恐怕一个就已经是极限……”
“影分身之术！”
忽然，熟悉的一声轻响传出，虽说这是鸣人惯用的忍术，可这一次的使用者却不是他。
“舁加！”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我要做什么的水门不禁脱口叫了出来。
“不用担心，老师，”除了肩上的猫以外，毫无二致的两个我同时露出了微笑，“就当是……看看我的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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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其他忍者看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似乎带着些许不太真实的奇妙感。
轰！
四发尾兽弹同时呼啸而出。
下一刻，空间被生硬地撕开了四道巨大的裂口，若是像此前发生过的情形一般，那么这四枚大杀器亦将会被尽数吞噬进去，最终湮灭在目所不及的彼方吧。
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故。
嗖——！
浮于半空的带土倏地向下俯冲而去，环绕的黑球转瞬间便在他手心凝成了一把利刃，直直地向某个人胸口刺去。
不妙！
事实上，在浮现出这个念头之前，一直作为忍者而锻炼成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地做出了回避的准备。
稍稍动一下就好……
只要一下，就能避开那杀气腾腾的黑色利刃……
——这，是来自于本能的诉求。
不过，自己终究还是无视了这份诉求。
不仅仅是因为已将全部查克拉悉数用来施术的我无力再进行任何行动，更是由于眼下只差一点便能完全转移掉尾兽弹，如若现在中断，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契约者，你……”
（……天下一神，欲求安宁……）
小又轻声唤出的那句话尚没说完，一个模糊的陌生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响起来。
（……分级阴阳之势……）
噗嗤——！
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思考，紧接着传入耳中的，便是血肉之躯被径直贯穿的声音。
（……互斥二力，相与为一……）
伴随着意料之中的尖锐剧痛感而来的，却是肩膀和胸口处蓦然迸发出的耀眼白光。
（……孕得森罗万象……）
在被白光与疼痛抹消掉所有的感知和意识前，最后回荡在耳边的，是遥远之处传来的四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看起来……是成功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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