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facemash、想法、报纸和约会Ⅱ
《太阳报》：猫咪称霸圣西罗球场，ac米兰新星心有所属！
“10月22日ac米兰官网上发布了一则宣传短片，从视频内容上来看，这只叫‘panny’的吉祥物猫咪确实有成为世界级前锋的潜质。主帅安切洛蒂或许有意安排球队‘第十二人’上场，关注意甲的观众们可以期待panny在接下来的赛程中为米兰攻城拔寨。
“值得一提的是，panny的主人rose是来自哈佛大学的中国学生，在前不久取得毕业证书……半个月前的米兰德比中，rose就出现在圣西罗球场的看台上，有目击者称这位东方美人在比赛结束送给卡卡一支玫瑰，而在这段视频的结尾，两人的拥抱更加说明了他们关系十分亲密。注意，亚平宁半岛的女孩们要警惕了！”
《米兰体育报》：米兰实验室与波士顿医疗团队达成合作，ac米兰宣传部经理谢尔曼透露吉祥物猫咪来自团队主要负责人rose！
“目前，ac米兰与波士顿医疗团队合作的phs项目进展顺利，所有球员均已录入身体数据。据了解，该医疗系统能对运动员的健康状况进行数据化分析，针对球员的伤病生成具体的治疗方案……
“而俱乐部的吉祥物猫咪‘panny’则是该项目主要负责人罗婕（rose）饲养的宠物。贝卢斯科尼曾在采访中承认：rose及其团队是米兰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们将给球队的医疗系统带来明显的改变，一些球员的伤病也会得到专业治疗……”
一身白大褂的弗朗西斯科手里拿着报纸把里面的内容读了出来。他瞧瞧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欲言又止。
罗婕靠在办公椅上，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上眼药水。冰凉的液体落在眼球上，她闭上眼缓解因熬夜导致的眼球干涩问题。
“……你这几天熬夜了？”弗朗西斯科皱眉问道，带着金边眼镜的他看起来很严肃，尽管他也才三十岁不到，“阿莱克斯既然要我做团队的首席医生，那我有责任保障你们的身体健康。亲爱的，我知道程序员大多过着作息紊乱的生活，但你绝对不要认为自己年轻就可以透支健康。”
“我很少熬夜，最近是个意外……有一些事情要我立刻解决。”
罗婕从抽屉里找出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她眼角微红，唇色略显苍白。她摸摸上衣口袋，没找到平时用的口红。
“你可以问莫妮娜借口红，她应该还在实验室清理器材。”弗朗西斯科放下报纸对罗婕说。
罗婕摇摇头，拉过键盘点开邮箱查看伊莫夫给她回的邮件：“不用，我快结束今天的工作了。”
他把两份报纸放在罗婕面前，开玩笑说道：“无论是在波士顿还是在米兰，你似乎都很受记者的欢迎。我到现在还记得波士顿环球报刊登的那张你和阿莱克斯的照片，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或许就相信那些记者写的了。”
“我对这些报纸刊登的内容一向不在乎。笔在他们手上，他们当然能自由发挥。”
罗婕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看着太阳报特地贴出来的照片。因为是从视频中截取的的画面，图片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画面里的她撞进了一个高大的怀抱。
“那看来这次又是媒体炒作——”
“——不，”弗朗西斯科见罗婕弯起眼眸轻轻笑了，这位迷人的东方姑娘漫不经心地摸着眼角的泪痣，“fifty-fifty的真实性，至少……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信息量真大。”弗朗西斯科抬手推眼镜不可置信地嘟囔着。据阿莱克斯所说，罗婕可是在哈佛有一大群追求者，然而她一次都没有接受别人的告白。
“怪不得莫妮娜总是在实验室里和其他人谈论你和卡卡。”他突然get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
见罗婕还在忙手头上的事，弗朗西斯科双手插进口袋匆匆离开办公室，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莫妮娜分享这个消息了。
罗婕没注意到他的离去，因为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邮件上。
“你的无人机模型我已经看过了，萨尔耶维奇顾问说你设计的参数没问题，理论上来说投入量产的可行性很高。但是，部分型号的零件俄罗斯的工厂无法生产，建议你去中国寻找合适的厂家……”
食指抵唇，她有了一个逐渐成型的想法。
“春节期间我会去一趟广东，那边有很多零件加工厂。实际上，这个型号的无人机只是一次小小的尝试，或许之后我会向一些公司出售它的专利……”
今天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罗婕收拾好东西打算步行回家时窗外的天空还泛着蓝。
她没有开车过来，那辆来米兰时买的马自达被她送去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装。
所幸公寓离俱乐部不算很远，走个三十分钟差不多就到家了。
“安切洛蒂先生，”出大门时恰好碰见从球场过来的安切洛蒂，罗婕笑着向他问好，“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吗？”
“下午好，rose，”安切洛蒂朝她点头，笑容和善，“是的，接下来这群大男孩们有宝贵的一天假期。”
“那很好，劳逸结合的确是维持身体状态的关键。”寒暄几句，罗婕正要和对方告别。
“哦对了，”安切洛蒂突然想起了结束训练后球场上的骚动，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心照不宣的微笑，“rose，如果你没开车的话，请记得走慢一点……今天的夕阳看起来会非常不错，不是吗？”
尽管罗婕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抬头看一眼头顶上的天空认真对他说道：“谢谢，我会的，我也觉得今天的夕阳会很美。”
安切洛蒂大笑着挥别她。
时间倒回十五分钟前，训练场上安切洛蒂拍手让所有球员集合：“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你们明天可以享受一天的假期——”
“ohhhhhh——”还没等他说完，因扎吉立即大声叫出声，米兰九号抛给主教练一个飞吻，深情款款道，“我爱你，卡尔洛！”
一众球员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情不错的安切洛蒂也乐意配合他，这位主教练表情乐呵呵的：“亲爱的皮波，如果你是像rose一样的美人我或许会考虑一下你的告白，不过你千万别抱有期待，我对我的妻子十分忠诚。”
因扎吉做出心碎的表情：“那可真遗憾。”
暗地里他却是坏笑着朝卡卡捅胳膊，差点被偷袭成功的卡卡笑着往皮尔洛的方向扭身躲开他。
“听着，”安切洛蒂再次开口，这下面前的大男孩们终于安分起来，“假期里不许喝酒，不许去酒吧鬼混。联赛才刚刚开始，现在可不是值得完全放松的时候。后天一回来我就会开始针对26号的比赛安排阵容，为了首发上场，男孩们，好好表现吧！”
众球员大声道：“知道了，教练！”
“里奇！”因扎吉叫住换上常服拎着车钥匙的卡卡。
“怎么了？”卡卡把潮湿的发丝往脑后捋，露出一张清朗的面容，暴露在微暖阳光下的眉眼干净又纯粹。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因扎吉顺势搭上他的肩，用眼神暗示他。
在一旁不经意听墙角的米兰队长瞬间就笑了，他也跟着凑上前刷了个助攻：“假期很适合年轻人约会，是吧，皮波？”
一向可靠的队长立即就接收到来自超级皮波的赞赏目光。
卡卡没想到队友们对自己的情感这么上心，显然他忘记了因扎吉之前说漏嘴的赌约。
他把钥匙放进外套口袋里，“等一下我会去找她的。”他倏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罗婕发给他的短信，那句“我的里卡多先生”飘进脑子里怎么也吹不散。
马尔蒂尼鼓励自家的小甜菜：“我们的圣西罗王子一定要摘下属于自己的玫瑰。”
卡卡恍惚了一瞬，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罗婕递给他的那支玫瑰。
他拉直衣领唇角弯出一个笑容，语气是他自己才清楚的郑重：“euvou。”
——我会的。
正准备离开的安切洛蒂多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笑着摇头走了。
罗婕哼着在西伯利亚时跟老列维奇学的俄罗斯民谣，心情也随歌谣变得轻快起来。
两天前发生的糟心事暂时被她搁置在一边，现在她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愉悦。
“rose——”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心跳一滞，她恍惚转头，霎时间闯入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没有功夫管贴在额前半干的发丝，卡卡走在和罗婕并肩的位置，低头对眼前人说：“我们一起走吧。”
罗婕偏头莞尔一笑，她当然不会拒绝对方的请求：“好啊。”现在，她想她明白了走之前安切洛蒂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起了天。
“里卡多，你为什么会决定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呢？”罗婕问身边高大的青年。
卡卡垂眸笑得温柔洒脱：“足球就是巴西人生命的一部分。在我第一次踏上草皮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朝着球门奔袭的感觉。风刮在脸上、肾上腺素在身体里燃烧、心跳加速，这种快感真的让人沉醉。”
罗婕看着他悠悠道：“足球确实令人着迷。”
有十多个球迷等在训练基地门口，一见卡卡出来就立即涌向他：“卡卡！”
罗婕退后几步留了空间给身边人签名，她含笑着摇头对卡卡示意没关系。
卡卡接过球迷们递过来的笔为耐心地为他们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后他认真地对每个球迷都说了一句“谢谢支持”。
不知不觉远处的天空竟已泛起一层烂漫的橙粉色，厚重的云彩绚丽得似被阳光用油画笔描绘过。
夕阳下的青年连发丝都被染上层层叠叠的浅金色，光年之外的灼日发出的光线穿透有千万英尺远的苍穹，轻飘飘地降落到他的眼睫上，偷偷亲吻对方蕴了星辉的双眸。
罗婕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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