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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0.美梦


哥哥跑的很快,无论是普通的远程武器还是咒具都打不中他,而任何胆敢靠近我们的人都在半米以内被我掠夺了咒力,一个连一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已经不记得我发动了多少次人间失格,只记得恶心感一直萦绕口腔喉头以及一切我能感觉到味道的地方,我能做到最大限度的温柔就是能强撑着自己软趴趴的身子把头歪到一边,在实在忍不了的情况下别呕到哥哥身上。

        “喂!”

        ……难受,太难受了,发觉我们要叛逃的禅院家几乎是发动了所有正在禅院家内且能力足够的咒术师来抓捕我们,我甚至看到了「炳」的人。

        但说到底……眼睛快睁不开了……说到底咒术师都是一个路子,除非是好几个像家主那样的一级咒术师来亲自抓捕我们,这样他们才能在把我累晕过去的情况下对付哥哥,否则……啊啊好恶心……否则没几个人能抵挡住咒力瞬间离体的晕厥感。

        可惜……就算真来了那么多人,也绝对抓不住我们……

        “秋叶!喂!”

        哥哥跑的飞快,某种意义上的拜他所赐,一路的飞速颠簸仿佛我被捆在木桩上被巨石砸来砸去,差点把我的内脏颠出来,内里不知多少他人的咒力也像是好几堆不规则的石头块被一股脑倒进了名为秋叶的容器里,在我体内毫无章法地四处撒野发疯,我也呕了几回处于半耳鸣状态,导致哥哥不得不大声在我耳边喊着说话。

        “你到底行不行!撑不住就抓紧我然后别再用了!”他一边喊一边歪头侧身避开一支飞来的箭——倒是知道覆了咒力也没用,直接冲着他的脑袋来的——我瞬间抬手捉住,不顾手心擦出的滚烫热意,直接借力甩了回去。

        我强打起精神抱紧了他的脖子,尽量往他的耳边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了:“哥哥你…专心跑就好……放心……”

        最后的关口还没到,我怎么可能会…直接昏过去……那样也太没用了……

        不知道第几次压下喉头腥甜,我感觉风吹得我整张脸又痛又凉,抬手抹了一把,透过眼前的一片模糊,我借着惨淡月光将自己的一手血迹看了个大概,可能是告诉运转术式让我的脑子也不大清醒了,我居然还问了一声哥哥是不是受伤了。

        然后直觉告诉我他好像生气了?恼羞成怒了吗?可我们是在逃亡,哥哥你又不是铁人,受伤了也没什么嘛。

        我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哥哥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跑,似乎跑得更快了,连带着他抱在我后背的手也紧了很多,明明不用这么紧也没关系啦,我不会掉下去的。

        脑袋晕晕乎乎,内里咒力暴乱着暴乱着的我慢慢也疼习惯了,我再度撑在他的肩膀上,仔细地帮他警戒背后的危险,即使我已经看不大清东西了。

        没过多久,我听到哥哥似乎“啧”了一声,然后猛地刹住了脚步,耳边尖啸的劲风随着飞速在我眼前倒退的精神一同戛然而止,我意识到那个最后的关口已经到了。

        他抱着我转过了身,这回是我把后背留给他了,我倒是不担心,相信哥哥是一回事,禅院的人也已经被我们落下很长一段距离了。

        我在哥哥的怀里调整姿势,一只脚踩住他的臂弯,同时支撑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发力,将另一条腿稳稳跪在他的颈窝里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这回我才发现刚刚摸到的血是我自己的。

        将眼前的血疙瘩揉开,我凝视着面前不远处遮天蔽月的不透明漆黑——禅院家特殊的「帐」。

        耳朵里不间断地回响着嗡鸣声,我似乎听到嘈杂的脚步正迅速由远及近,但更多的还是自咒力牵引而“听”到的,来自「帐」的声音。

        禅院家经过特殊改造的「帐」,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圈被压缩到极致的生得领域,而浓郁磅礴的咒力在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小领域内杂乱又有序的流淌着,总而言之,很难打破。

        哥哥拉了下我的衣摆:“大小姐,能不能成给个准话,人可是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咱们可真要选方案二了。”

        方案二,就是直接大开杀戒,把禅院血洗一半,不信他们不会放我们出去。

        我清楚我现在的状态,按现在七窍流血的这个速度,估计马上就要昏过去、然后又“把麻烦事都丢给哥哥”,但也足够让我把攒到现在的这份庞大又混杂的咒力用阴火炸出去了,半个不说,至少能炸掉禅院的三分之一。

        但那样只会直接同禅院彻底结仇,更不提那样之后我会直接丧失战力,徒留哥哥一个人面对禅院的追杀,我不希望那样。

        “站稳啦哥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已经十分沉重的手臂,伸直,五指张开,掌心直对着那层令我过往八年以来所见天空皆是灰暗一片的巨型囚笼:“秋叶不会伤到你的,但注意别被吹跑哦。”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原本积攒下来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咒力像是灌满水的气球被针尖扎出了一个细小的口,而术式的牵引则是全力将那些久积不散的咒力顺着那个小□□发出去。

        猛烈又阴森的气浪连哥哥都被推的前倾了身子,他弯腰蹲下身,利落地将原本跪在他肩头的我拽下来护在了他怀里。而我的手臂也被咒力爆发的巨大力道震得鲜血四溅,我几乎能在肌肉绷断的声音中找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那些并不重要——我早已感觉不到疼了。

        世界彻底没了声音——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口中似乎有什么浓郁粘稠——或许是血、血控制不住地溢出嘴角,但鼻腔嗅不到血腥味——可能血液早已堵塞了它,我还没有窒息可真是个奇迹。

        只剩下眼睛,我努力从哥哥的怀里探出头,费力地睁大双眼,只求能亲眼见到我在闲暇时望着天空模拟了无数次的景象——

        我看到火焰的纹路镶嵌在那道屏障上,阴火的冲力很快为这道屏障妆点上寸寸龟裂的花纹;我看到将整座禅院圈养了不知多少年的囚笼在我眼前破碎,连月亮也为这场盛大的爆炸垂下欣赏的目光,看看那洒进来的月光,她从未如此的明亮……

        ——真是可惜,我越来越黯淡的视野里总是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光圈,那些炫目的美景都是我最放肆大胆的猜想。

        直到眼前彻底暗了下去,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方、何去何往,只记得有一缕雪夜的晚风,隔着温热的血扑在面颊上,夹带几分寒冷与凛冽,裹挟自由的清轻芳香。

        ﹎﹎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说出来甚至会让曾经的我不敢相信。

        梦里有一片蓝天,一片草地,一片茂密的樱花林。一栋栋小房子不那么规矩地坐落道路两旁,它们有高有矮,有大有小,而有一栋双层的小房子是属于我的。

        很古朴平常的日式民居里,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姐姐温柔的声音里赖一会儿床后慢慢爬起来,接着趁着姐姐准备早餐的这段时间里三两下穿好衣服,胡乱梳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短发,然后就飞奔去骚扰住在隔壁的哥哥。

        除了我以外,哥哥的被窝里时常能揪出来另一个小黑脑袋瓜,是隔壁家的小直哉,总是喜欢缠着我们两个玩,每到晚上还总是会仗着自己敏捷还体型小,摸黑顺着窗户爬到我的小屋里来,不过我蛮喜欢他,哥哥也不讨厌他,也就由他去啦。

        把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闹起来后,我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早饭,饭后哥哥会去上班,我则拉着小直哉去先生那里听学。

        先生虽然生的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上课讲学时也十分严肃认真,在我犯错时更是毫不吝啬批评,但她其实是位慈祥又温柔的老者,时不时会给我一颗很甜很好吃的糖。

        而每当下午放课后,哥哥偶尔会带着好吃的章鱼小丸子跟小直哉一起来接我,我一边吃一边和他们讲今天学了些什么,偶尔还会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欺负欺负小直哉,他总会找哥哥“救命”,不过哥哥是站在我这边的,不会帮他哒~

        我们总是会一路走一路逛,市集仿佛在每天都会变一个新花样,热情的商贩们有着用不完的活力般大声叫卖,偶尔也会在小角落里爆发一些争执,可马上也就会散了,因为我和小直哉是很可爱的小孩子,谁会在小孩子面前打架争吵呢?

        用过晚饭,这次轮到哥哥洗碗了,姐姐和我说她今天编的小风车很受小孩子们喜欢,我回以肯定,姐姐的手一直很巧,她编出的玩具绝对会是市集最受欢迎的。

        今天大家似乎都没有太想出门,于是我们一起聚到了我的屋子里,我的屋子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在自己家里吃过晚饭的小直哉也早就候在那里了。我们在那上面坐成一排,然后看着夕阳一点点染红天边,一点点被天际线吞没,月亮升起,随之而来的是别样喧嚣起来的彩色市集。

        然后夜色渐浓,困意渐起,我抱着小直哉,在姐姐和哥哥的身旁安然入睡,度过平凡又闪闪发亮的一天又一天。

        那样美好的一场梦,我几乎要被那包围着我的幸福落泪,而似乎谁人垂怜我不愿醒来却不得不回到糟糕现实里的悲哀,连用湿润毛巾擦拭我泪水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

        我在那温柔里缓缓睁开了双眼,模糊的现实渐渐回归、重合,等我眨眨眼终于得以再度看清这个世界之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一转头,床边坐着的她并不陌生,甚至因为那个梦而有些熟悉。

        “……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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